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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这年末岁首,小女跑跑马,顺便看看百夫长过得可快活。谁想到迎来的却是泼天的怒气。”来人穿了兵士的衣袍,出声却是女儿家嗔怪的口气。
  “你来做甚,看爷的笑话?”盛先云本来怒气萦怀,见了步摇存了嘲弄之意,更是气上加气。
  “小女被王爷发卖了三回,哪次不是逆中求胜,何曾有过王爷这般小气?”
  步摇未等盛先云发作,先发制人道:“恕小女直言,王爷这般发作,传到摄政王耳中,怕是要被小看了去。”
  步摇之言如凉水灌顶,浇灌得盛先云怒意沉了底儿。先云将眼眶里将待溢出的泪水收了收,侧头问道:“那待如何?”
  “步摇若是王爷,便要趁着除夕之日,哄得太上皇欢心,太上皇发话了,摄政王也要听的。步摇若是王爷,开年大祭自是重要,可初一亦是摄政王生辰,最适合续兄弟之谊。”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两枚明黄晶石。
  石头形若水滴,透着灿然光亮,步摇笑容明艳,配上晶石璀璨光亮,晃动的帐内光色摇曳。
  步摇将晶石敛在掌心,凑近先云绘声道:“这对黄晶石虽不起眼,却是得道之人点化,天精地华,心神合一,最利于兄弟齐心,配做剑穗。”
  “真的?”盛先云半信半疑,瞧瞧步摇掌心,又斜眼瞧瞧步摇笃定眼神。
  “百夫长,不妨一试。”步摇使劲阖了阖眸。
  天光未亮,觉枫便收拾利落,三更时分便有宫人引路,正堂焚香,拜祭盛氏先祖。
  奕学府场上,众奕国宗族、连通各国质子皆配了马匹,一字排开静等。
  主事于祭台后走出,朗声道:“各位贵人,开年之际一为光扬先祖精神,二为磨砺诸位担当,望诸位披荆斩棘,头一位攀至止峰“戊知窟”的贵人,可得重赏。”沉吟片刻,主事再言:“本次由十殿下盛祈风执头箭。”
  此言既出,人群中躁动喧哗起来。今年的开年之祭早定了四王爷盛先云,兀得换了这位常居清翮殿的小殿下,怎不让人忐忑,这奕国朝堂又要多一位主子。
  觉枫并未见过这位盛祈风,却知能执头箭的,必为盛氏宗族亲子,目不转睛盯着祭台之后马道。
  眨眼间,环佩声响,清冽风中,一匹白驹披红缀彩,脖前挂了马铃,四蹄束了银环,鬃毛随风横着,身姿矫矫,俊逸奔到众人面前。
  座上之人,白盔银甲,年少意气,周身上下透着盛氏一族的张扬。
  他轻提马缰,促马往前走了数步,目光逡巡了众人一遍。
  虽是少年,可抵不住眉目出众,团团英气透于眉宇之间。扇形明眸精光四射,素白锦衣洁净洒落,皇家贵胄的那份傲气煞是骇人。
  “各位,今日祈风先开头弓,顺祝宗族兄弟拔得头筹。”盛祈风话语客气,却未下马,话音即落,搭起一张精雕细琢的宝弓,右臂执弓,左手拉出一道饱满的弧线,箭矢斜指天际,稍稍正了正弓头,左手两指松开箭绫,箭头似有了神志,出离掌控,呼啸着奔向铜锣靶心。
  “咚”的一声鸣响,箭矢正中靶心。
  盛祈风举起宝弓,稚气未脱的脸上明晃晃的是恣肆的笑容。为了拉开这张宝弓,他用了两年光景,次次射中靶心又费了一年工夫。这三年全是为了等这一刻,好在皇天不负。
  觉枫心中暗暗吃惊:“十皇子”神隐多年,今日一见,不但仪表不俗,身手也颇为惊艳,这张良弓没有三百担的臂力,想要拉开是不可能的。奕国之强果非一人之力。
  盛祈风享用着众人惊诧、钦佩目光,唇角微微勾了勾,拿起小侍递来的明黄战旗,直直举过头顶,朗声道:“开拔!”
  众人听了号令,皆纵身上了马,朝行止峰方向奔去。觉枫与前行众人拉开了段距离,将将看到大队末尾。
  自头回与暄儿探行止峰,觉枫又独自来过数次。
  从此地到行止峰,最快便是要经过一处“墨林”,林中高木相连、树冠如盖,入之如临深夜,再者,这林中寅时尚且看得清些,一到卯时反而雾气横生。
  觉枫打定主意要走一处孤径,可他还要再等个时机,觉枫不慌不忙徐徐驾着马,从怀中掏出一只苹果塞到马儿口中,亲昵地拍了拍马颈子,从怀中掏出棉花塞到马儿耳中。
  行出二十余里,前方便是行至“默林”的岔路,觉枫勒住了缰绳,静静聆听,林中传来虎啸般低吼声,马蹄乱踏,人声如沸。已有人乱了方寸,大声叫嚷,“林中有虎......有虎......”
  觉枫无暇再等,拍了拍马头,侧身上了马,纵马狂奔起来。
  此路比走“默林”远了半程,最难的是还要弃马走一段山路,公子王孙不愿选这路也不难解。
  觉枫走惯了乾苑峰的山路,此时如履平地。很快便到了两峰之间,觉枫寻了滑索,再使力拽了拽,看绳索是否牢靠。
  觉枫顺索而下,快到近前,一跃登上止峰。寒冬之际,行峰萧瑟、止峰孤寂,令他对冷没了知觉。
  “戊知窟”仅为一处外显的洞窟,并不难寻,亦无侍卫把守,洞口上方堪堪三个红漆大字“戊知窟”。
  郑重起见,觉枫于洞口正了正周身衣物,拱手躬身道“雍国世子暄拜祭奕国先祖”,恭敬地说了三遍,并无人回声。
  觉枫暗暗松了口气,其余众人果然还未抵达?壮了壮胆子大步进了窟中,窟中点了松明子火把,成了这孤冷洞窟中的唯一光束,泛着松柏清冽香气。
  洞窟石壁上乃是凿刻出的人像,略看上去有二十余处。洞窟正中摆了祭拜之位,应是盛氏宗族的牌位。
  觉枫见这些牌位心中五味颠倒,仍是跪倒在地,拜了三拜,口中默念“雍国世子暄祭奠奕国先祖,追贤敬拜。”
  “暄世子连我宗族先人也要欺瞒?”空空洞中传来一声诘问,似有嗔怒又带了哀怨。
  尚未转头,一双手按在了肩头,觉枫呼吸一骤,瞬间思忖了几个来回,终决定赌上一把,铿锵说道:“王爷金安!”
  来人并未回觉枫的话,手从肩头游走到了双臂,呈拥揽之状。“暄世子好耳力。只是本王不知要称呼暄世子还是聂大人了。”
  来人轻轻凑在觉枫耳畔,轻吐了几个字,“本王这辈子,还未被人哄得那样……”盛镜尘似是念起了当日等待良久的情境,沉吟了许久。
  摄政王未再言语,觉枫却试到那双游走的手若有似无伸到了自己腰腹,这般暧昧姿态,若有外人看来,便如私会的恋人。
  觉枫咬着牙根,胸中如鼓,盘算着出言为自己挣些空隙,“当日你我双双为贼,聂某未守君子之道。王爷睥睨四海,何必,何必如此……折辱在下。”
  言及此处,觉枫似被神仙点化了一般,忙再言道:“聂某,聂某知道错了,听闻王爷寿辰,特备了薄礼,祝王爷松鹤延年……”
  “哦,聂大人倒是有心了。”盛镜尘起了身,好整以暇地等着。
  觉枫始觉得有了喘息之地,连忙探了探身上那条手链所在,转过身来,往后退了三步,呈上褐色绸缎包裹的方寸木盒。递上之时略略抬眼,竟似瞥到盛镜尘唇边一抹笑意,忙低下头,盼着这手串能起些效力。
  “不错,只是可还……”盛镜尘语焉不详地含混道。
  觉枫似是明了,从腰际解下匕首,单膝跪地,呈与盛镜尘,正色道:“王爷,聂某无意间留下了宝刃,如今还当物归原主。”
  这小小松明子火把再是奋力燃烧,亦暖不过这四面孤寂,周身骨头缝里灌了凉风般,先是麻丝丝,再是生疼。
  觉枫跪呈匕首,盛镜尘已握了匕首,却迟迟未拿开,他亦不好起身,只是觉着这洞窟中似乎又寒了几分。
 
 
第20章 祸起“行止”
  正当觉枫待要出言刹那,不知何物,半跑半飞似的冲眼前之人撞了过去,眨眼间,摄政王飞出了方丈之外,匕首斜飞出五丈远。
  觉枫此时已看清了那物,竟是只如虎的怪兽,非虎,肋部竟有一对似翅膀的物什,和前几日探山时所救的小东一般无二。他趴低了身子,竭力隐藏,焦急巡视这洞窟之中可用之物。
  那兽自身也撞远了些,两抓扒地,留下深深爪痕,口中低吼着,虎视眈眈冲着受伤的盛镜尘而去。觉枫连忙打起了哨子,哨音尖利,于一般野兽说来,这刺耳之声如同箭矢。可这兽似是并未受影响,丝毫不顾忌哨音,张开大口,露出獠牙,蓄势出击。
  盛镜尘受猛兽突袭,口鼻皆挂了红线,胸膛抓出几道血印,却不见颓势,当即爬起,扎开了架势抵挡,眼神中似也藏了只凶兽,獠牙大张,直视那兽。
  “啪、啪、啪”觉枫接连掷出三物冲那兽的头、脊、尾三处,迅疾如风。
  眼见便准准砸在那兽要害,谁知那兽似有防备,待三块牌位待要砸到之前,缩颈躬身后跳了一丈,准准得脱身。
  盛镜尘面色煞白,一面盯视着那兽,一面说道:“我盛氏祖先牌位,聂大人用的可还顺手?”
  “是还不错,倒是王爷怎惹了这怪物,让它死盯着不肯放。”觉枫左右各持了一块牌位,准备同时奔向那兽头。
  那兽差点吃了三剂竹板,对觉枫已有了防备,冲着觉枫咆哮几声,双目仍是盯着盛镜尘不肯放松。
  盛镜尘虎目圆睁,与那兽对峙。恍然,那怪兽似是微微扯了扯那血盆巨口。“它笑了?”此念既起,盛镜尘马上觉差有异,打量了那兽,它前足竟踩了一物。
  盛镜尘呼吸微窒,细细体察,果然腰际虚空,这妖兽竟然如此灵性……想着如此,盛镜尘眉头紧锁了起来……
  这妖兽似是从这犹疑中瞧出了端倪,摩擦着玉佩底面快推至崖边,那兽回头吼了吼盛镜尘,爪子微微用力,将玉佩清划了出去,似乎要从中获得戏耍人的乐趣。
  盛镜尘自是知其用意,却毫不犹豫,径直张开了身躯,奔玉佩而去。“止峰”峰壁光滑突兀,盛镜尘奋力追上了玉佩,再想有所倚仗,已是徒劳,况且还有妖兽在旁待要扑咬他,身子斜栽了下去。
  觉枫在一侧连掷了十数块牌位,仅仅阻了那兽扑向坠崖的盛镜尘,却对盛镜尘的坠落毫无办法。还未来得及哀悼,觉枫已察觉那兽目露凶光,踱着方寸步朝自己过来了。
  觉枫盘算着手头可用的物件,牌位仅余下三块。可这兽肋生双翼,奔跑如飞,闪躲极快。
  不敢再扔,觉枫将牌位死死握在手中迎敌。目光对上这兽,才知这兽双目如同深潭,不由得为其吸食了一般。
  寒风愈冽,灌进衣袖中,如蛇般既冷又毒。
  即便如此,觉枫仍迫着自己,眼眸如锚,丝毫不敢犹疑,生怕弱下去被妖兽逮了空子扑咬过来。
  嗷的一声嚎叫劈开寒风,一团白色雪球冲到那兽与觉枫对峙空地之间,吠了一番,似是谈论着什么,妖兽炯炯双目透出怨毒神色转得和气了不少,亲昵舔了舔那小兽额间毛发,俯下身来让小兽爬上脖颈,长啸一声,驮着小兽隐匿于山林深处。
  觉枫使劲抖了抖睫毛上凝结的雾气,顾不得浑身已脱了力,连忙将匕首寻了回来,别进腰际。
  开年头一遭,竟这般变幻多端,觉枫始料未及。
  奕国摄政王罹难于这孤境,自己的身份尴尬,若说与他人,盛镜尘为妖兽所伤,旁人可信得?自己可能洗脱嫌疑。
  觉枫后背汗毛直竖,快步上前,趴在崖边探看。
  陡壁深涧,觉枫鼓足了气力,竭力呼唤,“摄政王,可安好……”一声声如末入旋涡,隐匿进雾林深处,无可探寻。
  唇齿之间不停打着寒战,觉枫望着悠悠深谷喘着粗气,心内凄惶:此人虽为敌首,却是治世之才,前一刻目光炯炯,唇角噙笑,玉立于此。今日突逢变故殒身,甚觉可
  “聂大人,担心本王?”山涧中悠悠传出一句人声,语气如常,没有一丝凌乱。
  “盛、摄政王?”觉枫惜才之心瞬间熄灭。
  这人此刻去了可惜,留下却是雍国大敌。仔细察看,镜王一手挂于悬壁一处老藤之上,即便身形魁伟,在这幽谷中亦如飘摇的草木。
  “聂大人看本王一尚存息,似乎有些遗憾?”盛镜尘语气倨傲如常,似乎悬于峭壁之上的不是他,而是觉枫。
  “聂某不敢,王爷诸多照拂,聂某感怀于内,常持躬敬之心。”觉枫已迅速厘清了心中念头,继续言道:“只是有一事求摄政王开恩。形势艰险,聂某也无十足把握能助王爷一二。王爷慷慨,愿免除雍国一年岁征,若王爷肯承诺,聂觉枫粉身以报。”
  “聂大人坐地起价的本事,令人钦佩。本王座下怎没有聂大人这样的高手。”摄政王久掌大权,即使处境狼狈,也不肯失了气度,嘴上也要揶揄两句。
  崖下沉吟良久,觉枫屏息等着,摄政王权势滔天,一年税征虽不少,和摄政王身家性命比起来不值一提。盛镜尘必定一口答应。
  “好,本王应了。免除雍国岁供一年。”盛镜尘终于回声,语气中似是忍着大大的不快,赌气般恩准了觉枫涉险营救。
  觉枫获得满意答案,踏实了几分。
  环顾四周多时,突见一物,心中大喜。
  “王爷再支持片刻,在下已寻得法子了。”
  “本王挺得住。”盛镜尘勉力克制身上还未冻僵的地方,让其不再颤抖。
  觉枫顺着从止峰俯下的绳索,上了行峰,看到来时的下行绳索,柔韧缠结,在行峰看盛镜尘却更分明些,刚遭伏击,又落悬壁,腹内受伤,滋味想必不太好受。好在并不完全悬空,足蹬一处崖壁突石,略好受些。
  目光丈量了这中间距离,将所需步数在心念中盘桓了几遍,心中一横,抓住绳索一端,用匕首齐齐割断。
  绳索紧紧系了两圈于腰上,看准盛镜尘方位,双目一闭,纵身跃下。
  他极力控制身体,想缓一缓下冲之力,身体如纺锤般盘旋了几圈,虽力度稍减,却依旧疾劲。
  下坠之力夹着凌厉劲风呼啸而至,灌注到体内。觉枫如风中落叶不知所向,只能随绳索而动。
  “嘭~”全副身躯撞击到悬壁,如抵坚冰,既硬且寒,无异于以卵击石,旋即力道又现,将人弹打出去,往复数次。
  觉枫咬紧牙关,生怕将一口气吐出去,他明知膻腥血气已抵喉关,一旦松下来必将大伤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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