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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盗错(盗墓笔记同人)——一次两颗

时间:2025-02-20 09:17:33  作者:一次两颗
  吴邪收到邀请函的时候很无语,这么屁大一个事还要专门摇人去北京。老头却很高兴,说去见见世面也好,会上的都是对口单位的高层,对你以后有帮助。吴邪心想,另一个协办高层是我发小,他小时候哭鼻子我都见过,还能没见过比这更大的世面?
  主办还给了一个指导教师的参会名额,说原本是统一配额,看到吴邪这里发现指导教师是张雨观,连夜升咖做了份新的邀请函,比先前那份正式、隆重许多。
  正常张雨观老师不会参加这些没有帮助的会议,但看吴邪在问解雨臣北京气温,他默默也推了课题组小会。过年时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东北,吴邪提过一嘴想去北京找朋友玩,最后碍于各种事没有成行,索性这一趟搭上了也挺好。
  到北京的那天,空气很好。北京这几年空气治理卓有成效,辎重外包,留给帝都的就是一片蓝天和隐隐可见的早春。天气仍然有些冷,但一线城市嘛,精气神都很足,尤其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大展的宣传语,更让人有一种热闹气氛,仿佛万国来朝,一片云霞蒸蔚。
  到了酒店,两人办了入住,吴邪连自己那层都没去,直接跟着老师上了16层,登堂入室扑在张教授床上躺尸。张起灵给他把PPT调出来,文稿摆好。吴邪认命地爬起来:“就不能晚上再捋?”
  张起灵:“晚上有事。”
  吴邪:“…”
  他看了眼身后的床,好像知道是什么事了。
  行吧,谁叫人家是指导教师,他怎么指导咱就怎么做。
  第二天十点,仪式开幕了,三个又臭又长的领导讲话结束后,是颁奖仪式,特等奖摆在最前。第一个讲话的领导挺着肚子来给吴邪颁奖,乐呵呵地笑,也不知道为了场面还是真和蔼可亲,跟吴邪说了好几个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吴邪很给面子地微微侧身虚捧两人手中的奖杯,做出一个从对方那里捧来奖杯的定格姿势,等闪光灯闪好几下后,才真正接过来,给对方不住点头微躬。这一套下来,领导的眼神明显更满意了,而吴邪感觉自己油了几分。
  第二个议程是专家科普讲座,契合会议主题,挑选着讲了讲一级单位协办国际大展时设计建筑的思路和施工新突破,专家讲得唾沫横飞,张起灵不时点头,听得吴邪怀疑人生,偷偷问他:“你们这行真有这么离谱的新进展?”
  张起灵悄声道:“数据有问题。”
  …
  这世界果然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吴邪一下自信了许多,上台的时候默认底下全是草台,无比坦荡地打开PPT做汇报。
  “大家好,我是来自浙江大学建筑系的大二学生吴邪,我的竞赛主题是:烟雨筑韵——滨水景观区的文化商业综合体设计。主题扣准我们杭州的城市品牌…”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一个语气词,流畅得堪比电台播报。除了中间提到场地考察时,张起灵手里的围巾动了动,吴邪一下想到那个下午,张起灵在路边忽然烧出那张素描图吓唬自己,于是在台上难得磕巴了一次,很快又恢复如常,继续进行阐述。
  结束后吴邪恶狠狠地把围巾抢过来,重新往伴手礼袋里塞,张起灵就皱眉:“脏。”
  二人说话间,几个协办二级的代表过来找张起灵,同行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都有意结交南方的贵客。
  等张起灵回来,吴邪道:“胖子说晚上在附近,我约了他吃饭,要一起去吗?”
  张起灵摇头:“课题组需要一份数据,刚才这几个人有渠道,晚上要和他们临时碰头。”
  吴邪便不多求:“没事,明天大展开幕,有烟花秀,小花说在附近公园宴客二楼留了几个位置,到时候胖子也会去。”
  他笑眼弯弯:“胖子人很逗,你一定会喜欢。”
  边说边出了大楼,张起灵给他把围巾围严,道:“好。”
  其实张起灵不去是好事。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吴邪一直没有自己的时间整理心情。之前他先从东北回学校那段时间,他基本上躺在家里发呆,有时候解雨臣有所察觉,问他还在纠结什么,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难缠,闷油瓶的心思,似乎很快就被他摸透了,这是好事呢,还是不好呢。
  现在想来,也许是一个人闷头沉默,并没有太多新的头绪,不如换种心情。
  吴邪和胖子约在一个很有烟火气的大排档,两个人整了个小包间,胖子点了一箱啤酒,吴邪说:“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宜饮酒。”
  胖子打趣:“学术会议那可不见得单纯,你那老师晚上说不定还得带一身酱香味儿回去。”
  吴邪不意外胖子知道了多少,只是反驳:“小哥不爱喝酒。”
  他看着眼前神态放松,眼神却透着一股野蛮机敏的胖子,心里忽然升起一个神奇的想法。也许这人,比自己要聪明。
  吴邪未食先饮,一杯酒下肚,酒杯砰一声放桌上,吓了胖子一跳,就见这莽夫说:“胖子,你给我分析个事。”
  他原原本本叙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从五岁那年张起灵匀一口炁元给他,到张海客混淆二十岁之约的年限,到前年张起灵应劫顺应内乱给自己做下的准备,到张起灵拖延一年才应劫失败、自己阴貔貅体质重现,再到胖子开始知情的第一次盗玉、第二次盗玉,最后到和张起灵结契,内乱头子死于眼前。
  所有的一切,事无巨细,整件事情中细网交错的各种经脉、各方人马,他都毫无保留地倾盆托出。
  包括张起灵的布局、黑眼镜的打算、张海客的算计,以及内乱头子的死前自白。
  听得胖子一愣一愣的,虽然模糊知道天真小同志这段时间干大事去了,没想到这事情有这么大啊!乖乖,为了两条命,算盘珠子都快给你们磨成小米粒了!
  胖子皱着眉抽了两支烟,才问:
  “天真,你现在还放不下什么?”
  吴邪又一杯酒下肚,神情有点疲惫:“说不上来。这事情好像就这么完了,但我又觉得哪里不对。”
  胖子笑:“你那张小哥不对。”
  吴邪没有说话,但他的眉头有几不可见的忧愁。
  胖子给他满上,没有逼他,而是慢慢说了一段话。
  “按照你说的,张小哥给你们俩安排的后手,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可接受——你看你,他给你说两句软话,你很快就揭过了。那么我问你,他先前瞒着你,又是为什么?”
  他又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
  “我跟张起灵不熟悉,不比你、解雨臣、黑瞎子,但我的视角有一个好处,就是站在局外。你没发现么?你们对张家都有很大的防备,你们对待张起灵,就只是对张小哥这个人。但别忘了,他毕竟是张家的族长,如果他要做一件事,这件事又不会和张家有根本上的利益冲突,他没有理由不告诉张海客。”
  吴邪有点固执:“他想靠至阴的伴生玉变成煞星活在世上,张家不会允许的。”
  “未必。”胖子无情地打消他的幻想,道,“这个方案不触动张家根本利益。张家又不是张海客一个人说了算。张海客不同意,他还可以把这件事委托给别人做,总有一个适合的张家人同意这个方案。”
  吴邪懵懵的:“所以…他要做的事,不能让张家知道的原因,不是会和张家利益冲突,而是…张家会越过他,帮他做决定。那个决定,关涉我的生死。”
  闷油瓶的计划之所以要绕过张家,要么在于这个方案会和张家对族长的诉求有抵牾,要么在于…张家一旦知道了计划,会发现族长和不相干的人站在了利益天平上,而族长没有争取主动权,却把选择的机会交给了别人。
  闷油瓶不是抛下族长责任的人,他不会真正甩掉张家。只能是后者。
  什么情况下,明明不影响做族长,张家还是会越过他,帮他做决定?
  那就是,他的处理办法不能两全。张起灵和吴邪注定要站在利益的对立面,此消彼长。
  “年轻人脑子转得就是快!我们抛开一切不谈,只分析张小哥的处境。对他来说,最好的情况是复活成功,这一切都不用操心了,日子照常过。其次的情况是他复活失败,但张海客遵守约定救了你。这种情况下,他准备了一个张海客不会同意的办法,复活自己。至于为什么说张海客不会同意——他要是同意,张小哥就不会担心他不遵守约定。”
  “最后一种情况就是他复活失败,张海客也没有遵守约定。张小哥要复活自己,还要救你。这个办法一定是不为人知而且非常惨烈的,惨烈到被人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同意,而且这个惨烈,还是因为你。所以他不想告诉你。”
  “你觉得你说的那个变成煞星、养你做小鬼,有到这一步?”
  吴邪摇头,喃喃道:“你说得对,张海客不同意做煞星,还有别的张家人愿意帮他。只要张家族长的职能可以履行下去,他们根本无所谓小哥变成什么样子。做煞星的安排,一定没有他说得那么顺利。”
  他有点茫然地问:“那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呢?”
  胖子心中感叹,道:“天真,你看你这副样子,光一个美化版的方案糊弄你,你就这幅丢了魂的丧气样,真告诉你,你不得迷迷瞪瞪一辈子。”
  吴邪执着道:“我想知道。”
  “他做了那么多事,不能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在乎过他的选择,我想在乎,哪怕是一件过期的事。”
  见他这副模样,胖子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喝吧小朋友,成长的路上少不了酒。多喝点,心里好受。”
  吴邪仰头一饮而尽。
  脑子好像清楚一点了。
  他抬头看对面吃菜的人:“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细细回忆。
  “他和张海客最大的矛盾就是对我的安排,那个办法一定和我有关。”
  “有什么办法,明明能让他复活,张海客却不会同意呢?就是…他会因为我还活着,只能复活成可怕的东西,比如,黑眼镜口中的鬼王。他应劫之前,张家曾经给他提供过收回我炁元的方案,他没有同意。一切症结在我…只有我去死,他才能复活成张家理想的状态。只要加入我这个变量,他的复活计划就能发生根本性的转变。所以,这个计划不能告诉张海客,它会影响张海客是否决定救我。”
  “他的计划是…”
  想明白以后,吴邪的眼神逐步恢复平静:
  “第一,张海客救了我,我仍然霸占他的炁元,他便退而求其次地复活成不人不鬼的模样。第二,张海客没有救我,他能回收我的炁元,才能勉强复活成煞星。”
  所以棺材里也会有青鸟阵法,那就是为了他准备的。如果复活自己和解救他两件事可以分开进行,那不必把为他准备的阵法刻入棺材,等复活后把自己的鬼魂带去老宅穿上那件喜服就好了。
  胖子好心为张起灵说了一句话:“严格来说,他也没有骗你,只是选择性告诉你部分真相。”
  他给吴邪夹了块烤鱼,让他垫吧垫吧肚子。
  “胖爷虽然不懂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不过听你刚才说那个装逼男死之前的话,大概他们这行,做什么都要生魂完整,所以你这口炁元,还是挺重要的。”
  吴邪:“我还是不懂,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为什么事先不和我结契?”
  胖子咔咔咬薯角:“小同志,你是身在局中看不清。人做事,无非权衡利弊。你俩现在情投意合自然无所谓,但对当时的张小哥来说,变成煞星也好,不人不鬼的样子也好,大概都比拖另一个人下水要好。你不是说了么,他对长生的看法和一般人不一样。”
  胖子无意置喙别人的家事,此时却难得对吴邪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想一想张家内乱的根本原因,不就是寿命和投胎的问题?你能活到一百岁,世界在你眼中一个样。你能活到五百岁,那又是另一个样。如果你从小到大,眼里的世界是不仅能活几百岁,还明确知道可以转世投胎,那简直不是凡人了。张家,尤其是张小哥的生死观念和你绝对是不一样的。你看他母亲得到了长生的能力又主动放弃,对装逼男造成了多大影响。可想而知对张小哥的影响也不小。”
  他点了点吴邪:“但是他自己的做法也不是没有变过,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决,他先前对你的安排,只能说是一个心善,想法又不太一样的好人。他也有私心,第二次盗玉不就是看上你以后主动安排的。”
  吴邪人都听傻了。他再早慧,也没有胖子这种人精里打滚的社会人对人生有如此多的感悟,他也跳不出和张起灵的感情之外来看待整件事。他只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张起灵没有由头的善意,甚至因为这善意朦胧中挤出一丝恨,为什么要把自己对人生的无谓倾倒给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又要因一句“漫长的痛苦”清高地推开最优的办法?
  他半晌才忽然抬头:“胖子,我长得很丑吗?”
  胖子一噎,不明白为什么又跳到情感频道了,鉴于眼前人是个醉鬼,他好声好气:“凑合吧,十分打十五分。”
  吴邪苦涩:“那为什么不优先挑我结契?”
  胖子大怒:“你这个小同志怎么说不听了还?行行行,胖爷告诉你,有些人就是不爱包办婚姻,没听过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说不准张小哥年轻时候参加了五四运动,自由精神还在他血管里流淌!”
  他胡诌的一通居然还真的让吴邪清醒些了,吴邪严肃地点头:“是这样的。我没弄清楚他喜不喜欢我之前,也不愿意和他做爱。”
  胖子:“…”
  他一个怒铲拍在吴邪后脑勺上:“你他娘的这些细节不要告诉老子!”
  吴邪给他铲得一个低垂,索性趴在那笑,笑一阵又想哭,并没有因为插科打诨好受多少,只是一杯杯往肚子里灌苦酒。喝得不行了,就醉眼朦胧冲胖子诉苦,说我眼看着就二十一了,怎么人人都把我当傻逼…
  胖子骂了一句孽畜,把你胖爷爷当免费情感顾问不说,还一个劲儿骗酒喝,简直就是酒场的败类,情场的耻辱!
  这一顿酒喝到半夜,胖子也有点喝大,两个人侃到最后竟然聊起张起灵的墓穴里到底埋了多少好东西,先前去了两趟也没进耳室寻摸。胖子说简直违背了他贼不走空的做人原则,吴邪则说估计张海客那厮也没舍得放什么好玩意儿,做戏而已,下次带你进小哥私宅书房,里面好东西可多了。胖子问随便拿么?吴邪就踢了他一脚,去你的,民国册页倒是随你的便,反正都是我装订的伪劣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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