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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和师尊同归于尽后(玄幻灵异)——漠以成风

时间:2025-02-22 14:38:08  作者:漠以成风
  他演的!
  柳归鸿知道谢望舒在看自己,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对视。
  会藏不住的。
  不能是现在,最起码不能是在这,最少要先回太华。
  于是他开口道:“师尊,什么时候回太华?”
  “我有点累了。”
  明煦:“……”
  谢望舒回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偏偏谢望舒眼瞎了一样,没看出来半点端倪,点点头道:“好,也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等着呢。”
  然后转身走到柳归鸿面前,牵住他的手腕把人带进自己怀里展开凤凰双翼翱翔于空,没入云端。
  明煦叹了口气,也踩上法器追上他们,江雪亭雪翼一展紧随其后。
  至此荒山一行就此结束,太华君子归位。
  以备无妄之袭。
  ……
  无妄海。
  素日百无禁忌的邪修都噤声低眉不敢抬眼看那一袭赤红衣衫的人,只恭恭敬敬的低声唤一句:“左护法。”
  孔雀明王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头都没回就张口道:“甘长风,你这毒还要不要解了?”
  “本君忙得很,你最好快点。”
  “……”道玄抿着嘴站在无妄海边界一线,这是邪修的地盘,“……孔雀,你是邪修。”
  孔雀明王扬起邪艳的眼尾:“怎样?我是邪修你毒就不解了?”
  道玄说话还是轻轻的:“谢望舒知道吗?”
  孔雀明王一下冷了脸色,伸手一抓,无妄海界的道玄就被他掐着脖子拎了起来:“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为、什么?”道玄艰难的挤出声音,“江淮凤,你们不是兄弟吗?”
  江淮凤眯着狭长的眼咧出来个邪佞的笑,换了张脸还一身红衣的他眉眼和太华玄凤更为相似,阴柔邪肆的嗓音轻轻的:“谁跟他是兄弟?”
  “我恨死他了。”
  甘长风一张脸因为缺氧而发紫,说不出话。
  江淮凤忽然觉得很没劲,很随意的把半死不活的道士扔到地上,晃晃悠悠的走了。
  甘长风捂着脖子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活的没什么劲,不过尔尔。
  发尾的五帝钱硌在后心,一阵阵的疼。
  疼,甘长风想闭上眼,他知道这双眼一旦合上了,道玄就要死去了。
  他想死了。
  那双太阳宝石一样的眼睛半合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是怎样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死一样的沉寂。
  他想,或许是要舍弃过去那无用的半身了。
  他打算合上眼睛,享受自己的死亡。
  “你是谁?”
  死了一半。
  甘长风猝然睁开眼睛,看见了满眼的黛紫色。
  纳兰仪弯腰俯身打量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之前没见过你,怎么来的?”
  甘长风眨了眨眼:“江淮凤带我来,见人。”
  “见人?见谁?”纳兰仪拧起眉,“他又整什么幺蛾子?”
  甘长风摇摇头,还在地上躺着。
  纳兰仪揉开眉心颇为头疼道:“行了,先跟我走。”这小孩再躺一会儿说不定要被旁边那一群虎视眈眈的邪修活撕了,不管江淮凤带他回来是要干什么,先找个地方安置了再说。
  而且好歹是左护法孔雀明王带回来的人,多少能制衡一下那个疯子。
  甘长风没动,他起不来。
  纳兰仪这才看见他脖子上的淤青,暗骂出声:“疯子。”
  孔雀明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纳兰仪站直身体抬手,指着甘长风的指尖敛着一点黑色的光,随意划动轻启檀口念出一字。
  “愈。”
  纳兰仪话音刚落,她划出的“愈”字带着稠黑之色飞出,覆盖到少年乌青的颈间,待到黑雾消散,甘长风脖颈上的淤痕就已经消失了。
  不,是愈合了。
  言出法随。
  甘长风摸摸自己的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也是邪修。”
  “是。”纳兰仪神色丝毫未变,“无妄海的哪个不是邪修?”
  甘长风“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纳兰仪也没打算多说,理了理衣裳转身就走,只给灰头土脸的甘长风说了一句:“跟上。”
  道士没听她的难得大声说话:“我叫……甘长风,道号道玄。”
  “你是谁?”
  纳兰仪停住脚步:“……我是谁?”
  “无妄海右护法,纳兰仪。”
  “我更喜欢听别人叫我……”
  “灵泽君。”
 
 
第48章 言灵
  无妄海灵泽君,心狠手辣,言出法随。
  但甘长风没怎么听过这些,他不怎么在意邪修,其实他连正统修士都不怎么在意。
  他只稍微听过一些出名的道士。
  他第一次接触邪修就直接被带到了最大的邪修大本营。
  纳兰仪带他回了自己的灵泽殿。
  灵泽殿是无妄海除翠微居外,唯一建在无妄苍雪境的住所,没孟摧雪那儿那么苦寒却也清冷的紧。
  甘长风亦步亦趋一路跟进无妄苍雪境,只见灵泽殿前,雪域生花。
  绀紫拥簇橘金,成了雪色之间的一片绝色。
  “这是什么花?”他问纳兰仪,“好看,我没见过。”
  纳兰仪停下等他:“小道士,你是除了那两个疯子之外,唯一敢跟我说这么多话的。”
  “你不怕我吗?”
  甘长风不解歪头:“我为何要怕?”
  纳兰仪指尖携着黑雾在半空中虚虚的来回划着:“邪修头目,言出法随,心狠手辣,你为何不怕?”
  “你又不会杀我。”甘长风还是那副木然的样子,“你身上没有血腥气,应该没有杀过人。”
  纳兰仪忽然笑了,很轻很轻的笑,在唇角路过了一瞬就消失不见,她说:“我杀人如麻,罪责罄竹难书,你怎么说我没杀过人呢?”
  “邪修修炼都是要血气……”
  “不可能。”甘长风打断了她,“师父教过我,看人先看三分魂。”
  “你的魂魄很干净。”
  纳兰仪有一瞬间恍惚。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干净。
  她停下手指,一个“祝”字被她抖落扔到甘长风肩头,沾上姜黄道袍就消失不见。
  “花是鸢尾和山柳兰。”纳兰仪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鸢尾主智慧,山柳兰……主权力和野心。”
  “我很喜欢。”
  甘长风点点头,他也喜欢。
  纳兰仪转身打算继续走,但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道:“甘长风是吗?”
  “奉劝你一句,最好离明王远点,越远越好。”
  “我不杀人,他不一样。”
  “他手底下不留活人。”
  “…这个恐怕不行。”甘长风拒绝了她的建议,“离他太远我反而会死。”
  纳兰仪眸光闪了闪:“什么意思?”
  甘长风挽起袖子给她看手腕上腐烂到看不出来肌理的伤口:“我被他的蛇咬了,他不给我治我会死。”
  纳兰仪:“……”
  她记得江淮凤那条蛇没毒吧?有毒他自己应该早被咬死百八十回了。
  “他骗你的。”纳兰仪面无表情揭穿江淮凤的谎话,“他的蛇毒不死人。”
  甘长风低头看了自己的手腕一眼,似乎并未相信。
  纳兰仪又给他扔了个“愈”字,狰狞溃烂的伤口在言灵的作用下缓缓愈合,带走了麻木和隐痛。
  甘长风动了动手腕。
  丝毫没有不适。
  “……”
  纳兰仪:“好了。”
  甘长风:“…哦。”
  纳兰仪看着木着脸的小道士。
  惨惨的。
  她叹气,江淮凤,孟摧雪,这两个疯子就会跟她对着干还净给她添麻烦,她也不知道江淮凤到底脑子里哪根筋抽了,大费周章编谎话骗了这么个小孩回来,骗回来又随便往路上一扔不要了。
  “先住我这吧,自己挑一间空屋子收拾收拾,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甘长风点头。
  “……”
  纳兰仪:“说话。”
  甘长风:“…嗯。”
  她就多说这一句,这小子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不再多说,她把甘长风留在灵泽殿前,自己继续拾阶而上,往雪色更浓之境走去。
  孔雀明王每次回来都要先干一件事。
  挑衅孟摧雪。
  ……
  无妄苍雪境,翠微居。
  纳兰仪到的时候江淮凤已经跟孟摧雪打完一架了。
  当然,江淮凤打不过他,不然他也不是孔雀明王,而是无妄领主了。
  孟摧雪踩着他的胸膛把他踩得半个都陷进雪中,看到纳兰仪来了一脚把人踹了过去,后者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正好飞到纳兰仪面前,咳出来的血差点溅上
  她的裙摆。
  “……拉我一把。”虽然很不乐意,但目前他想不这么狼狈就只能靠纳兰仪。
  “你自己怎么不起来?”纳兰仪袖着手附身看他,“自己找茬自己解决。”
  江淮凤又咳出一口血,咧出一个阴恻恻的笑:“你信不信我把血吐你身上?”
  “……”纳兰仪给他扔了个缺笔少划的“起”字,“你真令人恶心。”
  江淮凤嘻嘻笑着起身,因为言灵不全他晃了几下差点又摔回去,站稳后“嘶”了一声把自己脱臼的胳膊装了回去:“那又怎么样?”说完他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转身准备回翠微居的孟摧雪,意有所指道:“总比有些连太华山门都进不去的人好。”
  “我可是见到太华的蓬莱掌门了呢…咳呃!”
  江淮凤瞪大了眼,青霜剑狠狠捅穿了他的腹部,孟摧雪动作快的没人看清,纳兰仪也来不及阻拦,他握着剑,青霜剑刃在江淮凤软倒的躯体里转了一圈,血顺着剑身流下,染红了洁白的雪,也染红了孟摧雪肤色苍白的手。
  剑身被抽了回去,迸溅的血溅上孟摧雪的脸,雪肤沾血,煞里生艳,显得那双鲛蓝的眼更冷。
  “你说,你见到谁了?”
  江淮凤看着快死了还不老实,手肘刚支起上半身就又被踩了回去,青霜剑被“铮”的一下插进冻土,孟摧雪双手撑到踩着江淮凤那条腿的膝盖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像在看一个死人。
  “谁允许你去太华了?”
  纳兰仪动了动眉梢,孟摧雪今天看上去格外沉稳镇定,听到太华毫无反应,就好像……
  他不在乎那个地方了。
  这怎么可能呢?
  她目光下移,看着半死不活的江淮凤,如果他真不在意了,怎么可能江淮凤一提谢蓬莱就下这么狠的手。
  偏偏江淮凤也是个疯子,都快活不成了还一个劲的挑衅孟摧雪:“咳……这是怎么了?我们的……领主大人…就这么听不得自己心爱之人的名讳吗……?”
  孟摧雪脸色不变,脚下踩得却更狠,皂靴后跟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上用力的碾着,江淮凤也不喊痛,他没什么力气但却断断续续的大笑,笑到血都从口中涌出再回流到呛咳也不停下来。
  纳兰仪皱着眉看他们用言语和行动虐待对方。
  疯子,都是疯子。
  直到江淮凤动也不动了孟摧雪才抬起了脚,又是一脚把他踹出去了老远,然后一言不发回了翠微居,狠狠甩上了沉重的殿门。
  等他走了,纳兰仪才敢去把不知道还活没活着的江淮凤从雪窝里捡出来,指腹压上他颈间脉搏,探了几息后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死。
  纳兰仪咬破左手中指的指尖,鲜血和黑雾纠缠着被抹在江淮凤眉心,成了个“生”字。
  这回没缺笔少划。
  江淮凤伤的太重,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纳兰仪嫌弃的看着血呼啦擦的人,犹豫的半天还是美能说服自己下手扶人,广袖一挥一团黑雾就把江淮凤卷了起来悬浮着跟在身后,打包扔回了他的明王殿。
  仁至义尽,接下来这人是死是活都跟她没关系了。
  ……
  孟摧雪摔上殿门,背靠着大门缓缓滑坐在地上,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右手上还沾着江淮凤的血,一下子全蹭到了脸上,原本干净逸秀一张脸生生染上阴恻恻的鬼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再提前那个人?
  明明他已经开始结束自己的身份了……
  明明他已经能忍受没有谢蓬莱的生活了……
  他一遍又一遍反复告诉自己,他不爱谢蓬莱,那不是爱,他不应该爱。
  他应该恨。
  一缕垂落的雪发被他咬在齿间,直到他整个人都脱力,那缕雪色才脆弱无力的从他唇边滑落。
  “……”
  孟摧雪说不出话。
  怎么能忘呢?
  十八岁那年风雪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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