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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和师尊同归于尽后(玄幻灵异)——漠以成风

时间:2025-02-22 14:38:08  作者:漠以成风
  他只是飘着,像一朵无根无萍的凤凰花在光怪陆离的幻境之上飘着。
  好不容易得到一颗心,好不容易付出一颗心。
  果然,还是情深缘浅,哪怕有缘也无分。
  柳归鸿昏迷这七天他想了很多,比如柳归鸿忘了他,比如没忘了他。
  当然,也有现在的,忘了也没忘。
  谢望舒想过,柳归鸿醒来以后他们到底要怎么办?
  如果柳归鸿都还记得,那他们要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吗?
  不,谢望舒不赞同,尽管两情相悦,他依旧不会把自己交给柳归鸿。
  没别的原因,风险太大。
  谢望舒怕死。
  柳归鸿性子执拗偏激,不把他这毛病扭回来他不会让这份关系再进一步。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柳归鸿全忘了,那他会把自己的妄念都锁起来,退回到师尊的位置,好好教他尊师重道。
  最难办的就是现在这幅样子,忘了,又没忘。
  让谢望舒把自己的感情藏起来,又忍不住会漏出来几分。
  多刻薄,他把自己的心藏起来,还让谢望舒也埋好自己的意。
  谢望舒忽然动了怒,嗤笑一声从幻境之海中挣脱,挥袖甩开诸般妄念……
  好登仙途。
  阵法被狂暴的赤金灵力撕得粉碎,凤唳九天响彻云霄震彻太华。
  然后在万千金光宝相的正中心,飞出来一只光华璀璨的金色凤凰。
  直到金光散去,凤入云霄,谢望舒才从天上落下来,背后展开的凤凰羽翼流光溢彩揽尽云河。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应澜姗半眯着眼:“翅膀能不能收收,睁不开眼了。”
  谢望舒抬手摸了摸凤羽翅尖,抖抖翅膀收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凤凰羽翼,凡人不可视。
  应澜姗抄着手,撇了一眼谢望舒敛在广袖中的手,似笑非笑道:“恭贺,斩尽凡俗,金身已成。”
  谢望舒“嗯”了一声,淡淡道:“多谢。”
  应澜姗笑了:“谢我干什么?阵是你自己进的,道是你自己悟的,我没干什么。”
  谢望舒看着那双海色宝石一样的眼睛,又“嗯”了一声。
  应澜姗还是笑,忽然开口唤他:“玄凤。”
  谢望舒没出声。
  应澜姗叹了一声,又唤道:“谢望舒。”
  谢望舒:“……嗯。”
  “你是谢望舒,不是玄凤。”应澜姗抄着手看他,海色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对吗?”
  “对。”
  应澜姗摇头叹息,最终还是道:“罢了,寿数有终,命由天定,强求不得。”
  “什么时候来的?”
  谢望舒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道:“柳归鸿被我捅了一剑那次。”
  应澜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那次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那么巧,偏偏捅在护心诀上,肯定是故意的。”
  谢望舒也笑:“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你是一点也不心疼徒弟,比玄凤下手还狠。”应澜姗絮絮的跟他讲,“柳归鸿,哦,现在该叫飞鸿君了,他挺可怜的,玄凤从把他捡回来后就没怎么管过,你一来就给他一剑也是心黑手狠。”
  “所以我有点好奇,这么你死我活的关系,你们怎么搞到一块的?”
  谢望舒僵了一下:“……没有。”
  应澜姗挑眉:“没有?”
  “那你手里握的是什么?”
  谢望舒默了,不做声的紧了紧握着的拳。
  “罢了罢了,我不多问了,左右不过是那些事。”应澜姗摆摆手,“反正你也不是玄凤,这也不是玄凤的仙身,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有一条,别死了就行。”
  “……嗯。”
  应澜姗又抄起手:“行了,不跟你多说了,自己玩去吧,我回去歇着了。”
  说完也不等谢望舒说话,抄着手转身就走,明明挺远的距离愣是没几步就到了沧澜殿前。
  谢望舒看着她在阵法直接迁跃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另一位故人。
  他记得,应澜姗原先并没有抄手的习惯。
  原来爱抄着手听他们胡闹的是……吕羲和。
  “……”
  难怪刚才让他别死。
  原来谁都没忘。
  怎么敢忘?
 
 
第59章 金身
  沧澜殿内,应澜姗关上殿门,呼出一口气坐回主位之上。
  她猜到谢望舒会走这一遭,但没想到这么早。
  铸就金身要斩断尘缘,就像整个太华能让他产生妄念的就柳归鸿一个一样,整个太华能帮他放下妄念的也只有沧海峰的阵。
  斩断尘缘塑金身。
  “……”
  真的斩的断吗?
  藏起的手,握紧的拳。
  应澜姗分明看到在金光散尽之前,在无数光怪陆离的环境之中,谢望舒伸手抓紧了一点晶亮的碎片。
  她分明看见,那碎片之上的两人……
  在漫天火红的碧桃落花下,一团火色被拥进一点墨色,两幅躯体贴的那么紧,连魂魄都隔着血肉紧紧相贴。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极尽痴缠的吻。
  “……”
  真不害臊。
  ……
  凤归故乡。
  明明才离开没多久,谢望舒却感觉已经好久没见过离恨天连绵成片的金叶梧桐了。
  他刚进离恨天没多久就看到了笑眯眯的青陵光站在梧桐树下等他。
  谢望舒收起凤翼到他面前:“族长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青陵光笑道:“太华的凤唳都震到三十三重天上来了,你不回来我才是要让人去捉你了。”
  谢望舒真没想到他铸金身的动静这么大。
  那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青陵光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眯着眼笑:“是,都知道了。”
  谢望舒:“……”
  倒也不必直接说出来。
  “既然金身已成,谢望舒,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
  青陵光忽然问道,他依然在笑,从谢望舒见到他第一面他脸上就永远带着笑,像张画上去的假脸但又有人气。
  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凤凰族长宽仁,但也有雷霆手段。
  就像现在。
  他觉得谢望舒该回来了就不会再顾谢蓬莱的面子,他就是要谢望舒回来当凤凰。
  但他宽仁啊,所以他依旧给了谢望舒选择。
  要不要回来?
  “……”
  谢望舒沉默了,当然,他当然应该回来,到底他才是凤凰,到底青陵光不是凤族之人,于情于理他都该接过这份责任了。
  但是……
  “抱歉,族长,我还有自己的事没有做完。”
  青陵光挑眉,第一次收敛了笑意,睁开了那双青色的眼睛:“谢望舒,你想好了?”
  “想好了。”谢望舒毫不犹豫道。
  “凤凰族长地位等同于太华掌门,你不要了?”
  “我当不好。”谢望舒格外坦荡,“你看,江淮凤都被我气跑了。”
  青陵光叹道:“那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选的路。”
  “可我也有自己的路。”
  谢望舒看着他,这人眼睛比应澜姗还毒,打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玄凤,现在只是挑明了而已。
  “玄凤是少族长,谢望舒又不是。”
  青陵光听笑了,又眯起了眼:“怎么还开始耍赖了?不当就不当了,我替你再顶个五百年还是没问题的。”
  这是妥协了。
  谢望舒退了半步,躬身朝他行了个礼:“多谢。”
  青陵光抬手,一阵清风拂面托着谢望舒站起身:“殿下身份贵重,我受不得你的礼。”
  谢望舒看着他认真道:“受得的。”
  西王母座下青鸟,身份也是一等的贵重,当然受得。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青陵光挥挥手,“玩去吧玩去吧,族中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
  ……
  谢望舒虽然推掉了族长的身份但也不着急回太华,他回离恨天一是来问青陵光金身之事,二来他也想出门走走。
  凤凰台上,凤凰游。
  谢望舒在离恨天就住凤凰台。
  似乎是从青陵光那知道了谢望舒回来的消息,江雪亭就已经等在凤凰台前了。
  白衣翩跹,不减当年。
  好吧,其实也没多久没见。
  只是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谢望舒真的觉得,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起来过在离恨天的那三年了。
  “殿下?在想什么?”
  江雪亭打断他的回忆:“还在想江淮凤吗?”
  “……”
  其实没有。
  但她这么一提反而让谢望舒想起来了,他回到离恨天这么久了,往日跟他最紧的江淮凤到现在都没见过人影。
  “胡说八道!这次是族长叫我回离恨天的!你以为我想走啊?!”
  “……我真走了啊?”
  “你真不留我啊?!”
  江淮凤说了,是族长要他回离恨天。
  可他并没回来。
  骗子。
  谢望舒看着凤凰台前的金叶梧桐林,从前他最喜欢坐在梧桐树上,江淮凤会没好气的甩着袖子在繁密的梧桐林中找他,然后要么蹿上树跟他打架,要么把他从树上抓下来打架。
  他们这样打了整整三年。
  原来这三年中,江淮凤一直在想怎么杀了他吗?
  邪修。
  江淮凤为什么要去当邪修。
  就这么恨他吗?
  恨到冒名顶替。
  恨到毁他声名。
  恨到……几次三番要他去死。
  谢望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真正认识过江淮凤这个人。
  要自己去死的是他,恨自己多余的是他。
  可三年相伴,知己难得也是他。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江淮凤?
  哪个才是真正的孔雀明王?
  谢望舒看不清,更分不清。
  江雪亭看谢望舒脸色一下冷了不少,还没弄懂怎么回事,江淮凤到底去哪了?说回离恨天了结果小半年没见到人,现在一提谢望舒就冷脸,这混账东西又闯什么祸了?
  惹殿下生气,该打。
  谢望舒只觉得糟心,而且很累。
  为什么这么累?昏过去之前,谢望舒这样想。
  对啊,他好像因为守着柳归鸿,已经七天七夜没合眼了。
  ……
  无妄海。
  孟摧雪差点死掉,被及时赶到的纳兰仪一连扔了十二道敕令才救了回来,等他醒了也已经过了七天了,江淮凤在他床边的地上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然后“咚”的一声磕在了床脚上。
  “嘶!”江淮凤捂着额头“腾”一下窜起来,然后就看见了刚睁开眼的孟摧雪。
  江淮凤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朝着孟摧雪的脸伸出手……
  “啪!”
  弹了个脑瓜崩。
  他用的力气不小,孟摧雪痛的眯了一下眼,额头上很快就浮起了一片薄红色。
  “不听话就要挨打,不过你现在半死不活的打不得。”江淮凤没骨头一样倚在桌案上,伸着手逗他的蛇玩然后被狠咬了一口,青色的小蛇直接被他甩手甩出去老远,“他娘的这蛇什么毛病?养了一百多年了还动不动咬我?!”
  “因为你手贱。”纳兰仪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还带着甘长风,“你没事把手指头往蛇嘴里塞还扯蛇信子,咬死你都是活该。”
  甘长风:“对。”
  江淮凤翻了个白眼,伸手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盘到孟摧雪身上的蛇抓了回来:“你们师徒俩狼狈为奸我懒得骂……又咬!又咬!!松嘴!!!”
  翠色小蛇又被甩的飞起,直直落到面无表情的甘长风怀里。
  甘长风木着脸把蛇从怀里掏出来,金色的眼睛跟绿豆大小的蛇眼对视。
  干瞪了几个呼吸,小蛇温顺的缠上了道士的手指。
  江淮凤:“……”
  “把蛇还我,然后你给我滚。”
  “干什么?”纳兰仪凤眸斜着瞪他,“吓唬我徒弟?”
  江淮凤:“……”
  他就不应该带这个祸害回无妄海。
  纳兰仪伸手在半空简单划了两下,一个“愈”字点在孟摧雪额头的浮红上褪去了红痕,然后抬腿就给了江淮凤一脚:“不听话就挨打?谁教你的歪门邪道?”
  江淮凤仰着瘫到桌案上:“离恨天雪凰江雪亭,朱雀大祭司,听过没?”
  “听过。”甘长风老实回答。
  江淮凤瞪他一眼刚准备骂,结果想起来这道士就是他从荒山上抓回来的。
  他甚至还见过。
  “……你闭嘴。”江淮凤不管,照样瞪他,“她是我一脉的长姊,我小时候是她带大的。”
  “她跟我讲,不听话就要挨打,但我还太小了挨不住她一下。”江淮凤弹弹手指,“所以她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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