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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谁料,这烽火还是燃了。
  秦玅观的指尖沿着京畿至平川关一带移动,临近藩王的名姓在脑海中翻覆。
  除夕赐宴,藩王是需要到场的。这几日,京中宗亲不少,但还有几位未至。
  倘若……
  秦玅观叩响桌案,已成一计。
  唐笙立了半晌没听懂她们在说啥,又没得御命,不敢坐下。
  思忖了一会,唐笙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行至帐中。
  她刚要行礼告退,便听见秦玅观道:“过来。”
  行动困难的唐笙:“……”
  方十二掀帘进来,顺便架了唐笙一把,这才磨蹭到了秦玅观跟前。
  秦玅观下诏,令探子注意各地藩王异动,又令方十二密切关注宫中动向。吩咐好这些,等到帐中无人了才开始问唐笙话。
  唐笙知无不言,将自己被绑和被拷打问话的经历讲得一清二楚。
  “如此说来,唐简真著有《朝中见闻录》一书?”
  唐笙摇头:“我不知。”
  秦玅观喉咙不适,想要啜些茶缓一缓,指尖还未碰到茶盏便躬身咳嗽起来。
  她摸出怀中的帕子掩住口鼻,眼尖的唐笙看到了帕上的血渍。
  “陛下,您——”
  秦玅观指节抵唇,做出噤声的手势。唐笙一瘸一拐地靠近,替她顺了顺气。
  “这个节骨眼上,朕不能有事。”口脂被蹭掉了,秦玅观抬眸,唇瓣泛白,“你明白么。”
  唐笙点头:“奴婢不说。”
  秦玅观道:“朕赏罚分明,这次你有功,朕当赏你些什么。”
  她倚着太师椅,微扬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神色乖顺的唐笙。
  “回陛下话,陛下赏赐奴婢是天恩,不赏奴婢亦是天恩”唐笙道。
  这滴水不漏的回答听得秦玅观转起扳指来:“此话何解。”
  唐笙抬眸,眼睛亮晶晶的。
  良久,她道:“是别人教的客套话。”
  秦玅观涂口脂的手一顿,有片刻失语。
  “是你准备那些物件后,方汀教你的。”秦玅观用的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唐笙心道,还好自己如实说了。秦玅观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但凡她有一点小心思都能被猜个透彻。
  唐笙目光闪烁,继续溜须拍马:“陛下果然火眼金睛,明察秋毫,实乃国之……”
  “打住。”秦玅观面色冷了下来。
  唐笙当即收声,脑袋低垂。
  “朕有意拔你为殿前侍卫,挂职御林司。亦或是御前医官,值守殿前。”秦玅观收起舆图,回望唐笙,眸中多了几分考究的意味。
  唐笙怔了会才打算扶腰谢恩,却被秦玅观拦手挡住。
  “你像是不想要这个恩典的模样。”
  “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殿前侍卫和御前医官月例各是多少?”唐笙眨巴眼睛。
  秦玅观一时语塞,良久才道:“朕只知道,前者是从七品,后者是正六品。”
  “那御前女医便好。”听说要升官,唐笙身上的痛楚都淡了许多。
  她美滋滋道:“正六品月例肯定多些!”
 
 
第31章 
  御前侍卫是皇帝近侍, 多从宗室和皇帝亲信中选拔,表面只是个七品武臣,但一朝有了官缺, 补上的便是这些近侍。官场有言“朝为殿前扶剑郎,暮登天子宣政堂”, 说得便是这些青云直上的御前侍卫。
  御医便差得远了。
  太医院的一众学究们明争暗斗了半辈子, 到顶了也只能混个正四品院判的职衔,两鬓斑白也依旧被皇亲贵胄呼来喝去。
  “你的志气这般小?”秦玅观重新确认了遍。
  唐笙摇头:“奴婢只是觉得适合。奴婢这点三脚猫功夫,自保都难,何谈保卫陛下呢。”
  说话这片刻,秦玅观也回出点味来。
  说来也奇怪, 从王女到皇女,再到皇太女,她沉沉浮浮十余年,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唐笙这样式的她还是头次碰到。多数时像个怯懦草包,但偶尔又能揣度圣心, 做出令她赏识事来。
  这样的人要么是真愚笨,但福运多, 要么就是颇会揣摩人心, 善藏锋芒了。
  秦玅观不信福运,更信她会藏锋。
  “朕有一事不明。”秦玅观神色玩味,“想听你如何解释。”
  唐笙顿感大事不妙。
  “腊七你值夜同朕说得那些,朕翻来覆去地想, 总觉怪异。”秦玅观注意到唐笙企图用垂头的动作躲避和她眼神交汇。
  帐外传来声响,是军士来送早膳了。秦玅观朗声道:“进来。”
  意识到帐内氛围不对, 军士忙不迭地退出。
  军中肉食皆用匕首割食,秦玅观用拇指将匕首推出鞘, 锃亮的刃面映出了唐笙大半张脸和她的一双寒泉眼。
  唐笙打了个寒噤,低低道:“奴婢就是多嘴一言,没想到……”
  秦玅观屈掌,示意唐笙近前来。
  唐笙照做,紧张得痛觉都淡去了。
  她刚矮下身来,下巴便被抵住了。唐笙视线下移,看清半出鞘的匕首后,冷汗直流。
  秦玅观用的力道并不大,可唐笙却不敢躲。她只得被迫凝望秦玅观的眉眼,鼻息微滞。
  “陛下——”唐笙喉头发涩,话都说不利索了。
  脖颈间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唐笙能觉察到痂痕撕裂的轻微痛感。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秦玅观放低了匕首,嘴角含笑,“朕怀疑,你是细作。”
  唐笙张了张嘴巴,眼眶因惊恐而泛着湿意:“我若真是细作,又为何要提醒您这些。”
  “那你告诉朕,你从何而知,朕会遇刺。”秦玅观倾身,同唐笙隔了约莫一拳的距离,好让自己看清唐笙每个微妙的表情。
  唐笙觉得自己惨透了,明明只想给秦玅观续命,却被她怀疑上了。明明啥也没做,却被人抓去无缘故地拷打了一顿。
  她眨了下眼睛,眼泪无意识地落下,滴落在匕首上。
  “我的确不是细作,我也不图权力和名望。”唐笙鼻尖和眼眶都泛起了红,嘴唇发颤,“我只想要好好活着。”
  被匕首抵住的这片刻,昨晚的记忆全都复苏了,连带着伤口都增添了几分痛楚。
  唐笙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可你的反应,前后矛盾。”秦玅观并未心软,她道,“你若是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定会饶你一命。”
  唐笙道:“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那时就是觉得危机四伏,您就是会遇刺。”
  秦玅观轻笑:“你是会算卦么。”
  “您就当我会吧。”唐笙声音发颤。
  收鞘声响起,秦玅观靠上太师椅,轻叹息。
  手脚冰凉的唐笙跪伏在地,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你会算卦,那你便算算,朕能御极多少年。”秦玅观擦拭起匕首,慢条斯理地割起肉来。
  唐笙抬眸,眼底还有泪光,虽然不情不愿,但为了保命还是道:“陛下万岁。”
  秦玅观冷笑了声:“彭祖不过活了八百余岁。人人都说皇帝万岁,何人能万岁呢。”
  “那陛下一定能长命百岁。”唐笙平复完心绪,敛眸道,“保大齐江山永固。”
  “上一个这般讲话的,查出进贡的丹药□□,被朕凌迟了。”秦玅观将割好的羊肉放到空碟中,推到临近唐笙的那端。
  唐笙注视着她指尖的动作,觉得那匕首不是落在羊肉上,而是落在她身上。
  “起来。”秦玅观擦拭着匕首,睨着地上的唐笙。
  “奴婢腿软,起不来了。”唐笙如实道。
  秦玅观用干净帕子拭去手上的盐水,淡淡道:“那你便跪着吃吧。”
  唐笙:“……”
  不过一会功夫,秦玅观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刚刚那个用匕首抵她脖颈的仿佛是另一个人。
  秦玅观早晨并不爱用肉食,她起身,方才割肉的匕首顺着氅衣袖袍落下,躺在唐笙面前的氍毹上。
  秦玅观玄色的袍角掠过唐笙。唐笙回神时,她已打帘出帐了。
  *
  “细作抓完了?”
  “回陛下话,捉得差不多了,全都押在步军衙门看管,等待审理。”
  正行进着,秦玅观的脚步忽然顿住。
  今日天晴,天上挂着连日不见的朝阳。驻扎寨营外的将士正于山脚下放马,山上的积雪也有要融的痕迹,远眺过去,分外耀眼。
  秦玅观对方箬道:“昨夜死了太多人了,尸首一定要妥善处置。”
  大灾和大战之后,尸首如若处理不好,必定会带来大疫。秦玅观有些庆幸,眼下还是冬日,这样的气候里尸首腐烂会慢上一些。
  方箬道:“牢城营的,焚化后已拉到周边荒山掩埋了。”
  秦玅观回首,朝身后的女卫们道:“活着的那部叛军,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女卫们眼神交汇,最终齐声道:“全凭陛下吩咐。”
  “朕问的是,你们会如何处置。”
  女卫们面面相觑。
  方箬率先道:“凡从军者,不论官兵,理当对陛下赤胆忠心。如若反叛,应当立即斩杀。”
  秦玅观的视线掠过方箬,环视其余十七卫,等待她人回答。
  方十二道:“斩杀万余人未免太血腥了些,依臣之见,扣其粮饷,驱逐便可。”
  “还有么?”
  众人无声。
  秦玅观缓缓道:“赶尽杀绝,未免矫枉过正了些。军营与外界隔绝,兵丁们只能听到将帅的一面之词,有诸多身不由己。”
  “扣其粮饷,驱逐还乡,军户们没有田地,又能靠什么过活。时间一久,反而成了懂拳脚的流民,为谋一线生机揭竿而起,又该如何是好。”
  话音落下,女卫们皆惭愧地垂下了头。
  “治军和治国,归根结底皆是治人,都应当宽严相济。”秦玅观踩上马蹬,“朕的意思是,让他们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秦玅观翻身上马,玄袍在光亮下泛出淡淡的赤色。
  她的眸中带着温情:“你们今后皆是独当一面的女将,是我大齐来日将星。要记住朕的话。”
  秦玅观策马奔驰,女卫紧随。
  方箬追近了,想要问问秦玅观何时回宫。
  秦玅观攥紧缰绳:“不急,静观其变。”
  *
  昨夜牢城营主营挨了好几发红夷炮,狱所血腥味冲天,扫撒了一夜还是一阵腥臭。
  秦玅观传令说要亲自审问叛将后,人犯便被转移到了远一些的营房。
  御驾将至,人犯便被军士押着跪倒在地。
  杨澍奋力挣扎,颇有种宁挨铡刀,死不屈服的姿态。
  秦玅观人未行至,便听到了嘶吼声:
  “秦玅观要杀要剐随意,老夫但凡动一下眉头,便不是号令三军,沙场点兵过的杨澍!”
  “当年,老夫为文宗皇帝镇守边疆时,秦载济不过是黄口小儿!更别提你秦玅观了!”
  “一介女流,安敢觊觎朝政,颠覆我大齐纲常,以至于国家败落,秦玅观实则大齐罪人——”
  杨澍直呼秦玅观和先帝的名讳,听得押送官员心惊胆颤,生怕牵连到自个引得女帝不快。
  “闭上你的臭嘴,陛下来了好好讨饶!”押送官照头给他来了一掌。
  不想,杨澍却叫得更大声了:
  “竖子安敢,捂着你的粪门到歪剌骨跟前讨饶,莫带我等大丈夫!”
  脚步声渐杂,押送官知晓是御驾来了,忙叫人用破布塞进他的嘴巴。
  一道清泠泠的女声传来:
  “不必捂他嘴。”
  霎时间,院中跪倒一片。
  秦玅观信步而来,衣袂翩跹。
  院中面南背北处已设下御座,秦玅观落座后才道:
  “诸位平身。”
  仪驾铺开,威风凛凛的卫士和僚臣分列左右,怒目而视,似乎要将杨澍生吞活剥了。
  院中除了嘴巴塞了破布,只能用呜呜声响表示愤懑的杨澍,便再无声响了。
  秦玅观挥手,示意摘下差役摘下他嘴里的破布。
  “秦玅观!”杨澍挣扎着起身,老迈的身躯晃动了下,发指眦裂,“大丈夫顶天立地,欲为天下除矫诏夺位之君,正百姓视听,无错也!起事既败,老夫敢作敢当,任由你处置,但将士无辜,你——”
  秦玅观面无表情地听着,觉得这人分外可笑,要紧关头还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夸赞自己,不知是心大,还是毫无自知之明。
  她抚了抚耳鬓碎发,云淡风清道:“朕若身死,能继位的只有弘安公主了。公主年幼,朝政兜转最后定然落到太后手中——”
  秦玅观笑容里带着轻蔑:“这天下,还是在女人手里。”
  与这倚老卖老的杨澍不同,秦玅观短短两句话,便戳了他痛脚。
  杨澍叫骂起来,双眼赤红:“宗室诸多男丁,哪里能轮得到你们女人掌权,你们女人只配在后院给丈夫提靴暖床!像你这般的毒妇,连当小娘都不够格!”
  如此粗鄙的言辞,听得女卫们暗咬牙槽,手已按上刀柄。
  就在杨澍以为自己成功激怒了秦玅观时,檐下反而传来一声嗤笑。
  “半句话都离不开床笫之事,原是羞辱女人,说来说去反而连自个一块骂了。”秦玅观道,“文皇帝以仁治天下,朕亦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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