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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朝中异动,重臣已由禁军护送入宫。
  不消一刻钟,内阁诸臣和兵部要臣齐聚一堂,人声嗡嗡,神色各异。
  “太后驾到——”
  众人面色变得愈加凝重,纷纷起身行礼。
  裴怜音走过行间,朗声道:“诸位请起。”
  环顾四周,裴太后开口道:“沈大人呢?”
  “回太后话,沈老太傅他……”
  裴音怜明白了。
  传阅完军报,堂中氛围更沉闷了。
  “长郡一旦失手,京畿便是大门洞开。”兵部尚书拍案,重重叹息,“这个节骨眼上陛下遇刺,显然是里应外合啊!”
  武德侯还算冷静,她道:“当务之急是接陛下回宫,排查城中细作。”
  “哀家已派了三队兵马去潜邸了。”裴太后踱步,“皆言陛下失血过多,不便移动。”
  “御医呢?”武德侯仰首。
  裴太后颔首:“太医院倾巢而出,都在潜邸了。”
  武德侯抚须,接过话茬:“京都守备军显然不够,依微臣所见,应当抽调一部中原府兵,拱卫京畿。”
  “不妥!”兵部尚书打断了他,“如若瓦格调转方向,直驱腹,再从平川关北上进攻京都呢?”
  “可长郡即将失守,不拱卫京师,还能拱卫哪里?”
  两位大员政见常年不和,眼下剑拔弩张,都说服不了彼此。
  裴太后劝道:“好了,眼下得拿个最稳当的法子。”
  “长郡不能失守。”一直静听的内阁辅臣直截了当道,“应当立即从腹地抽调重兵把守各个关隘,务必,拖住瓦格人!”
  辅臣并未因裴太后的点头而停下,他继续道:“此外,倘若陛下崩逝——”
  堂内众人闻声抬眸。
  这是他们心中都想提出,又为了避嫌选择缄默的议题。
  裴太后打断他:“陛下不会有闪失,吾皇自有天佑。”
  武德侯察言观色:“但,倘若真有闪失,大位空悬,恐生变故啊。”
  堂内陷入死寂,唯余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沉默良久,裴音怜斩钉截铁道:
  “眼下接皇帝回宫才是要事。”
  兵部尚书还想开口,被裴音怜用不容置喙的眼神定了回去。
  窗外,宫灯闪过,风挡前停下了一串人。
  太监打帘,供来者进入,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了披风染着黑点的沈长卿。
  沈长卿解开披风,露出染血衣领:
  “太后,京畿瓦格细作作乱,眼下京师外城将破,即刻就需调兵增援!”
  裴音怜虚扶桌案:“大概多少细作。”
  “内城未知。”沈长卿答,“但外城瓦格人并着逆贼有近万人。”
  “不多。”裴音怜回眸,“抽调京兆府府兵及差役顶上,顶不住就调禁军去。”
  沈长卿唱诺。
  诏令已下,众臣散去。
  裴音怜身边的小太监寻到了先前坐于角落,鲜少言语的蓝衣辅臣。
  “裴大人。”太监见礼,“可否借一步说话。”
  *
  五更天已能听见鸟鸣。
  暗夜之下,四方异动。
  牢城营内,困于狱所的女卫们起初并未下狠手。但源源不断的死囚抄起各色刑具蜂拥而来,方箬引头,下了死手。
  尖啸刺耳的嘶吼不断冲击唐笙的耳膜。方十八举着从死人身上扯下的号枷,挡住带着尖刺的刑具,丢来差役用的砍刀供她防身。
  唐笙把住刀把,堪堪挡住一击。方十八反手挥刀,从缝隙钻来的死囚人头滚落在地,温热的血液溅红了唐笙半张脸。
  方十八提着唐笙,将她塞进角落里窄小的木囚笼,自己则挡在了前面。
  女卫们身手矫健,刀刀毙命。源源不断的死囚倒在地上,血渍染红了靛青色的袍角。
  可是,死囚倒下一批,又涌来一批,刀剑和骨骼碰撞的声音分外扎耳,令人毛骨悚然。
  方箬以臂护挡住链球重击,身形晃动,被迫后退,十二娘横刀在侧,再挡一击,右手的刀斧已然飞出,直接斩断来者臂膀。
  死囚倾覆之际,牢城营的差役和兵丁却又扑上。
  训练有素的兵丁,身手极佳,女卫们寡不敌众,终究显露出了颓势。
  方箬躲闪间后背挨了一击,刑钉扎进血肉,血渍很快濡湿了大半官袍。四面皆敌,而女卫们皆在缠斗。方箬拔出刑钉,手腕有些发颤。
  她缠紧剑缰,扯着嘶哑的声音道:
  “今夜恐怕是兵变。”方箬身形摇晃,“我等屠尽牢城营,为陛下斩杀逆党,也算是死得其所!”
  她抱定必死之心,迎面而上,已感身后锁链将至。
  铁锁链落地的声响分外闷重,意料中的重击并未降临。
  方箬回首,浑身是血的唐笙。
  她举着卷边的砍刀立在阴影里,整个人都在颤抖。
  “好十九!”
  方十二从她身侧杀出一条血路,同她背靠背。
  方十二知晓她是头次见血,安抚似地抵住了她的肩膀。
  “你往里转,我往外转。”方十二道,“你在内,姐姐们把背脊交给你。”
  唐笙的手腕还在颤抖,方十二和她相贴的肩头触感分外明晰。脸上蒙着血渍,眼前也是一片暗红,唐笙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眨了下眼才变得清晰。
  方十二知道唐笙哭了,可她却没有时间再安抚她,牢城兵已经将她们围困住了。
  *
  天际擦亮时,护城河里泡满死尸,早晨还清亮的湖水如今已是一片暗红。
  篝火冒着黑烟,最后那点火光即将消散。
  总兵拽过斥候,在箭矢的尖啸声中,吼道:“援兵!”
  斥候低下头:“大人,休说援兵,内城也都是细作!”
  总兵摘下头盔抱在怀里,松了手。
  京畿大小官员已携家眷逃进内城,临走前还调走了许多府卫和守备军。原本只需要坚守半个时辰便能等待援军的外城守备军苦撑半夜,最后却未等来一兵一卒,固若金汤的外城也即将沦陷。
  “大人,跑吧!”斥候带着哭腔道,“那些个京官都跑了!”
  “裴敬山的援兵呢?”总兵扬声。
  “没见着!”斥候答,“统共只来了两个探子!”
  漫天喊杀声里,总兵从阴暗的门楼走出,随手拖拽出篝火堆里出未燃尽的柴火,朝烽火台去。
  “太后有令,不得点燃烽火——”斥候在他身后道。
  总兵充耳不闻。斥候想要跟随他,但因未曾着重甲,很快便死于乱刀之下。
  沿途的官兵死伤大半,生者还在与瓦格人缠斗。
  流矢之下,总兵迈过一具具死尸,拾起箭矢擦净血渍,撕下为数不多的干净布料裹在顶端引燃。
  弓弦拉满,飞矢划过半空落入烽火台。
  总兵再回首时,已然被瓦格人和逆贼围困住。
  后背的甲胄早已防不住兵刃,总兵向前一步,锋利的弯刀便落下了。
  火把垂落,鲜血蜿蜒流下。
  烽火台上仍是一片灰暗,看不到一丝火光。
 
 
第29章 
  牢城营外, 余下的六位女卫正与都统对峙。
  方箬领着十一卫进去不久,暗处便冒出了几队虎视眈眈的刀斧手。
  泄水的沟槽里亦有阴寒的光亮。
  方二娘对这冷肃的光亮太熟悉了,过去与瓦格人对战, 埋伏于山间时,周遭闪烁的也是这样的光亮。
  女卫们的掌心皆落在佩刀上, 六人缓缓聚拢到一侧, 紧盯自己面对的方向。
  蓦的,肩头落下了些灰尘。
  方二娘抬头望去,头顶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藏在暗处的悬吊门眼下正在晃动。
  “不好!”
  方二娘朝昏暗的甬道嘶吼,呼唤方箬她们,可听到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回音。
  头顶的悬吊门像铡刀那般倏地落下, 带起阵阵阴风。
  躲闪开的女卫们再回首整个入口都已被封住。
  身侧闪出两道人影,正是狂奔出来的都司和小吏,方二娘当机立断,逮住了这两人。
  口哨声响起,女卫们的坐骑跨过槽枥冲散队伍朝主人奔来。来不及躲闪的军士被卷入马蹄下, 痛苦哀嚎。
  数不清得火把被同时点燃,藏在沟渠中的军士爬上岸, 将她们团团围住。
  二娘提着死猪一样的都司上马, 将其摁趴在马背上。
  “扭得像蛆虫。”方二娘冷声道,“趴好!”
  刀横颈后,都司被吓得直冒冷汗,不敢动弹, 受令围上的军士亦不敢轻举妄动。
  “打开营门和狱门!”方二娘的长刀抵近都统,都统吓得直仰头。
  “把门, 把门打开……”都司磕磕巴巴道,“不得, 不得动武……”
  两个军士正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寨楼忽然上传来一声厉呵。
  “不得开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绵延的火把光亮下,红袍将官负手而立,身后是身侧是两队满弓欲发的射手。
  来者正是牢城营的主官督统杨澍。
  主官到场,都司的话自然不管用了。黑暗里绊马绳已然拉直,嗅到危险的坐骑后退几步,女卫们拉紧了缰绳。
  “围住逆党。”杨澍发号施令,“斩其首级者,赏银百两。”
  听到有赏金,军士们眼冒精光,蠢蠢欲动。
  手上的都司没了价值,方二娘冷笑一声斩其首级丢进队伍,引得众人躲闪。
  都司的尸体滑落在地,鲜血沿着长刀一滴一滴落在都司的官袍上。
  “我看谁敢对御林司女卫动手!”马蹄声起,方二娘逼近军士,刀锋相向。
  御林司杀人不眨眼的恶名早年间便传遍京都,兼着皇帝爪牙的名号,就连当朝大员都要礼让三分。方二娘枭首朝廷命官的场景震慑力十足。一时间,已经围上来的军士不敢再行进了,反而开始后退。
  “我等携天子令箭奉皇命而来。”方二娘刀指军士,“尔等冒天下之大不韪,违逆圣命,可是要谋反?”
  她咬重了最后的“谋反”二字,军士们们听了面面相觑,前排的已展露出动摇之色。
  “笑话。”督统高声道,“陛下今夜遇刺,京都大乱,叛军正是你们这些窃取令箭,假传圣命劫狱的。”
  好一个颠倒是非,恶人告状。
  方二娘牙槽都快要咬碎了,她朝身后的女卫颔首,示意她们做好准备。
  “将士们,御林司这十八女卫恩承于罪人唐简。她们要劫的正是唐简之妹唐笙。唐家虽败,但余孽尚存,她们贼心不死,企图颠覆朝纲,亡我国家!”
  督统高举代表兵权的符节:“本将奉皇命,绞杀劫狱逆党,众将听我号令——”
  “围剿她们,不留活口!”
  弓弦绷紧声和兵刃出鞘声混杂在一齐,阴冷的兵刃劈风而来,千钧一发。
  “且慢。”
  头戴大笠的女卫手握缰绳,从方二娘身后打马上前,迎着刀枪剑戟前行。
  她摘下大笠,露出一双寒泉似的眼睛,于马背扫过密密麻麻的军士。
  队伍中声响嘈杂,较艺大典受赏的参将首先认出她。
  “陛下!”
  秦玅观今日虽只着素袍简冠,但天家威严并未淡去。
  她按着佩剑,执缰上前,遥望寨墙上的杨澍,语调清泠:
  “你要谋反?”
  军营消息闭塞,兵丁们只能听从将官号令,杨澍正是清楚这点才敢信口胡编,假传诏令。
  秦玅观现身,他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杨澍嘴唇翕动,劈手夺来亲兵的弓箭便要拉。
  女卫们打马上前,挡在秦玅观身前,受封赏的军士亦调转兵刃,护住在秦玅观身侧。
  “大人,这可是弑君之罪啊!”身后的亲兵拉住杨澍。
  杨澍身形微晃。
  寨台下,秦玅观取下随身携带的天子符节,扬声道:
  “主君在此,谁敢造次。”
  一时间,望清圣颜的军士纷纷叩拜,寨墙上的射手也松了弓弦。
  一面是主官,一面是圣上,军士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杨澍执掌牢城营十数年,仆从颇多。秦玅观未遭刺杀虽在他意料之外,但他今夜带了来了麾下最精锐的三千亲兵,抵挡忠于女帝的这百十来个兵丁绰绰有余。
  短暂思考后,他决定压下所有筹码,奋力一搏。
  静默良久,杨澍推开搀扶自己的亲兵,冷笑一声:
  “将士们,今夜就是宫变。”
  “朝堂自古以来便是男人的天下,再高贵的女子也都是男人的胯.下奴,只配于后厢婉转承欢!”
  杨澍拔剑:“牝鸡司晨,国之不幸。我大齐江河日下,正是因为这些个胯.下奴把控了朝政!”
  “阴盛阳衰,乾坤倒转,”杨澍嘶吼道,“尔等今日斩杀女帝,辅佐新皇,正是从龙之功,当得重赏!”
  听了这番话,队伍中受恩于杨澍且赞同他说法的军士调转了兵刃,朝向了秦玅观。
  分成两派的牢城营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杨澍恣意大笑:“五个御林卫,零星几个看不清朝局的蠢货,能助你成事?”
  秦玅观微仰首,看似在凝望杨澍,实则视线早已掠过他的肩膀落在远处。
  “朕数到三。”秦玅观偏首,对挡在身侧的女卫们道,“你们便下马,趴下身去。”
  杨澍迎着她的目光,拉满弓弦,瞄准了秦玅观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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