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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犟种。”秦玅观轻骂了声。
  她正为调命的事苦恼,唐笙倒好,隔天便递了一份密折主动要求十日后调到辽东。
  秦玅观快步行至书案边,批“不准”二字。
  “将这个即刻发回幽州。”秦玅观对方汀道。
  方汀战战兢兢地应了,正准备退下办事,又被秦玅观叫住了。
  “回来。”
  “陛下还有吩咐?”
  秦玅观拿回了折子,揉着当阳穴细读了一遍,在“不准”后边又添了几句,警告唐笙不得违命私自前往辽东。
  翻到折子背后,一张字条掉了出来。秦玅观拾起,方汀移近了烛火,方便她阅读。
  唐笙近来应该是练过字的,字形整洁了许多,写得也比往日小了些。
  只见犟种在字条上写道:
  “几日未见,不知陛下有没有按时用药,多用些膳食。
  陛下阅折时大概是十五日吧,唐笙猜,陛下今日应是去了太后宫中,二公主大概也在。”
  犟种是真的变聪慧了。读到这,秦玅观轻抵鼻尖。
  “唐笙写折时,月亮还缺了一轮。看着月亮,唐笙心里也像是空了一块。
  唐笙思念陛下,还望陛下保重圣体。”
  字条只够她写这么多,秦玅观像是没看够那样,前后翻了翻,又读了几遍。
  “陛下——”方汀唤她。
  秦玅观回神,气消了,眸色也柔和了许多。
  她提笔,在奏折上讲清了辽东局势的复杂,也说明了唐笙此番前去的意义不大——方子是共用的,举措是相同的,疫区也已划分,她去了也于大局无益。眼下最要紧的,是及时调粮,灾疫使得农田荒废,活下来的百姓大概要闹饥荒。
  末了,秦玅观凝望着那张字条,几次提笔,又几次放下——她也想写些什么给唐笙,话到嘴边却又写不下去了。
  最终,她在一旁的空信笺上写道:
  “晓看天色暮看云。”
  方汀正等着她书写后半句,秦玅观一把拈起信笺团成了球。
  “陛下,不写给她了么?”方汀瞧出了她的烦闷,温声道。
  秦玅观偏首瞧着书窗外的明月,指节一下没一下地叩响书案。
  幽州风景比京城要好,她镇守幽州的那些日子,劳累时总爱寻个高处,静静待一会,坐看月色掩映下的滚滚林涛。
  不知道唐笙有没有瞧见这样的景致。
  “就这样罢。”秦玅观阖上匣子,摁好铜锁,检查了一遍才道,“发回幽州。”
  方汀没急着走,在原地又等了会。
  片刻后,秦玅观果然开口说话了。
  “去太医院取几盒舒痕胶,同折子一起发去。”
  这回终于算完了。方汀躬身行礼,慢慢退下。
  春日的空气里,总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上次突然咯血,她误拿了唐笙的帕子擦拭了血迹,方汀清洗过后,秦玅观就很难嗅到帕子的味道了。
  她起身,掩上了窗。
  *
  唐笙在翌日早晨收到了东西,
  彼时她正和十八一起清点驰援辽东所需的物资。屋内满是劈里啪啦的算盘声。
  驿官一至,向来稳重的唐大人接了东西便闪进了内室,许久不见人影。
  她迫不及待地扯开黄缎,想要看一看秦玅观的批复。
  唐笙最先摸到了两盒舒痕胶,心狂跳起来。陛下这是还惦念着她身上的伤疤,知道她喜欢洁净,不爱留疤。
  打开匣子,唐笙抱着折子读了起来,没有放过每个朱字。可读来读去都未见着秦玅观批复除朝政外的句子,不禁有些失落。
  她不死心,摊开折子抖了抖。
  纸片消失了,别是秦玅观开折时没注意弄丢了。
  唐笙一头扎进被褥,更沮丧了。
  鬼知道她写那张字条费了多大功夫。先不说她写完费劲巴拉地抄了十来遍,她光是打草稿写下的那些句子,就已经羞耻得快钻进地缝了。
  陛下这人是真讨厌,唐笙心道。
  方十八进来时,唐笙呈“大”字状横趴在两张分隔开的门板架成的小榻上,弄得两张榻上的褥子都乱糟糟的。
  早晨她叠褥子费了一番功夫,这会全被唐笙弄乱了。要不是她膝盖以下的位置悬在半空中,十八真的很想给她叉下去。
  “这是蜜霜么,能吃吗?”十八捡起桌上的舒痕胶嗅了嗅,用小指拨了一点。
  方才还跟死鱼一样的唐笙活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蹿起身夺走了她手上的舒痕胶。
  方十八:“……”
  “十九,你啥时候变得这样小气了。”方十八抱臂,砸吧嘴。
  唐笙一句话便给她顶了回去:“这是陛下赏我的。”
  十八撇嘴,心道,怪不得。
  “陛下赏你东西了,你还这么憋屈啊?”十八踢走了唐笙的小腿,坐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垫了两层厚门板的榻上。
  唐笙给她让出了一大块位置:“莫要打趣我了,我五日后回京,给你带蒸糕吃。”
  十八得寸进尺:“还有惠心斋的酱鸭和烧鹅。”
  唐笙语塞。
  方十八数了一串想吃的东西,忽然意识到什么,好奇道:“你不是打算过几日到辽东去么,陛下没准?”
  涉及密折里批复的内容,她不太能讲给十八听,只是颔了颔首。
  “陛下又要召你回京了?”
  “没有,是我自个想回去的。”
  这个话题卡在这里便结束了。
  方十八递来一封书信,唐笙接了,看到了沈长卿的题款。
  唐笙撕了封口读,读罢后一脸惊诧地看向方十八。
  十八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磕巴道:“不会是,不会是瓦格人来打辽东了吧?”
  唐笙摇头,眼底流露出一抹欣喜:
  “沈太傅说,执一道人出山了。”
 
 
第68章 
  裴太后同二公主闲谈久了, 二公主留宫宿了一宿。
  翌日晨间,秦妙姝来宣室殿辞行。
  秦玅观在接见下臣,晾了她小半个时辰。
  她这个妹妹从小怕她, 畏畏缩缩地入内,规规矩矩地请安, 别的一句话不敢多讲。
  秦玅观扪心自问, 思来想去,只觉自己对那些兄弟确实狠厉了些,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倒还算不错。
  她瞧着没有野心,虽被太后捧在手心养大,但从未有过骄纵失德之举。她刚满十六, 同秦玅观相差一轮,若是她有手段有魄力,秦玅观倒真挺想将她作为储君培养。
  宫变那日,局势已显明朗,裴太后想扶她登位, 秦妙姝胆怯后缩,一副难以成事的模样。她似乎从未替自己考虑过, 只觉有母亲, 她便能继续逍遥快活。
  有母亲护着——秦玅观有些羡慕她。
  今日的折子还未送来,她叫来秦妙姝,让她坐在右手边。
  “今日得闲。”秦玅观道,“陪朕对弈一局。”
  秦妙姝受宠若惊:“皇姊, 妙姝可是个臭棋篓子,下不了几手就输了。”
  “朕也差不离。”秦玅观浅笑, “朕的棋艺虽是沈太傅教的,可从未学到精髓。”
  秦妙姝不知答些什么, 主动抱来白子,给秦玅观揭了黑子盒盖,双手奉回,举止处处透着恭敬的疏离。
  秦玅观敛眸,兴致淡去了大半。
  她刚落下一子,秦妙姝便紧忙跟随,生怕她等久了,心中不悦。
  见她这般谦谨和惧怕,秦玅观无端联想到那远在幽州的人,微敛眼眸。
  “你再思量思量。”秦玅观语调轻柔了些,像是怕惊扰了她。
  秦妙姝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摸着耳饰,速度终于慢了些。
  “陛下——”方汀打帘入内,轻声道,“关进宗正寺的那位,想要见您。”
  秦玅观没有抬头,她点着秦妙姝的指尖,帮她落子:“他为何要见朕。”
  “说是要陈诉衷情,还要同陛下陈奏一些关于年前宫变的内情。”方汀道。
  “皇姊,妙姝先退下啦。”秦妙姝听得通报,巴巴地瞧着她,就差把“想逃”二字写在脸上了。
  秦玅观颔了颔首,右手边的人如蒙大赦,行云流水般行礼告退。
  方汀见她允了二公主退下且没再说话,便知道这是陛下打算召见革了爵圈禁起来的那位了。
  两刻钟后,秦行昀被带了上来。
  没有秦玅观的御命,无人敢对皇室宗亲用刑。一身青直裰的秦行昀迈着四方步,气势不减,似乎还是从前那个晋阳王。
  他不卑不吭地行礼,直视秦玅观的双眼。
  “你活腻了?”秦玅观道。
  “微臣不敢。”秦行昀道,“只是,在无实证的情形下伪造书信捉拿微臣,实在不是明君之举。”
  “你以为朕只是为了茶馆一事处置你的么。”秦玅观睨着他,取棋子的动作渐缓。
  “微臣知道,陛下是为了议储之事惩处微臣震慑宗亲。但您留了微臣一命,想必也猜出了,这背后宗亲也只是被人摆布的棋子,真正的推手,惦念的从不是这储位,而是我大齐江山。”
  被圈禁后,他日思夜想,觉察出了这当中的猫腻。秦行昀意识到,秦玅观留他一命,正是觉得他和这背后的推手有牵连,审问他能摸出这暗处的人来。这是他最后的价值。若是他抓不住这次面圣的机会,这辈子都将烂在宗正寺了。
  “陛下,除夕夜,微臣是想谋夺大位。当时那个情境,谁人不想争一争呢。”秦行昀笑了起来,“您过去也当过宗亲,应当明白这种滋味。不论是二公主还是还我,亦或是海陵王,我们争来争去,这大齐江山还是在秦家手上。”
  秦行昀注视着秦玅观的面容,尽全力捕捉她不易觉察的情绪,视线像两道无形的手,想要撕开她的伪装。
  可她没有流露出一丝动摇,反而捻起黑子,续起了残局。
  “这些日子,祭祖落雨,辽东和幽州起疫,嗣君无定。您一定很焦心吧。这正是藏在暗处的人想瞧见的。”
  秦玅观没有应声,又执起两枚棋子摩挲起来,思绪集中在了这盘残局上,似是要救活那已露颓势的白子。
  “您同我联手,也算是共御外敌,保我大齐江山。”
  秦行昀卯足了力气说了许多,御座上的人毫无所动,只是偶尔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漆黑的眼睛没有情绪,没有波动,宛如一潭死水。
  她的眼睛盯久了,那两团漆黑便成了啖人魂魄的黑洞,令人浑身发冷。
  秦行昀喉结滚动,鼻息急促起来。
  “你以为自己耳聪目明么。”秦玅观在他心生恐惧后方才开口,“笃定朕会觉得你有价值。”
  “你若是想求生,早点像哈巴狗一样趴在朕靴边求饶才是正道。想同朕一道执棋,你还不配。”
  轻飘飘的几句话,抹杀干净了秦行昀彻夜的苦思。秦行昀偻身,再抬首时眼神略显癫狂。
  “那你是为了自个的名声吧!”他笑了起来,“你以为自个能有什么名声呢?”
  “杀弟,囚父,矫诏。茶馆那些流言是真伤着你了。”
  “谁人不知,先帝最后是想召宗室男丁继嗣,从我们当中选立储君的。你四处办差,征战沙场,到最后却连个继位的资格都没有。你一定恨毒了我,所以就这般报复我!”秦行昀仰头大笑,嗓音沙哑,“表面功夫做得再好,再勤政,再爱民,都敌不过事实。违背纲常,逆天而行,流言便不会淡去,史书也不会全然记载你是名正言顺得位的——”
  “你就是将自己熬死,吃再多的斋念再多的佛,建再多功业,也是篡位!你在位一日,齐室宗亲便有夺位的理由!”他嘶吼着说完,狂笑不止,即便撑身咳嗽,面上仍带着笑。
  他笑,秦玅观也浅浅地笑,丢下了指尖摩挲的棋子,缓缓转起扳指。
  她淡淡道:“说得这样多,是想让朕杀了你,再臭一回名声吗。”
  秦玅观点破了他最后这点心思,秦行昀笑容僵住了。
  “你不怕么,散布流言煽动宗亲夺位,扩散疫病勾结瓦格的朝臣已经结成了密网。”
  “他们就在这朝堂上,或是你仰仗的肱骨,或是你亲自培养的臂膀,或是陪在你身侧的人,他们没有一个与你同心,都只是畏惧你的权势”
  “沈长卿、林朝洛,你那些个女卫和那个在幽州作乱的医官……”秦行昀一个一个点着名字,“兵部和督察院那些个翻不起浪的孬种。他们都算计着你,图谋着你手上的权力——”
  “你以为他们不会倒戈吗,你以为他们不知晓你作过的那些恶吗?你病成这样又能活多久,他们早就留好了后手了!”
  “莫说同你留着同样血脉的兄弟姊妹了,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出个唐简,还因为你的隐忍自杀了——”
  “不过唐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得也是大快人心。”秦行昀拍手叫绝,“你唯一留下的姊妹也不愿意亲近你罢!”
  秦玅观眸光微动,眼底流露出杀意。
  死死盯着她的秦行昀终于见着了自己的得意杰作,笑得恣意:“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孤家寡人啊!”
  秦行昀梗着脖子,似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与其将一辈子烂在宗正寺,他宁愿用自己的死再污一次这个篡逆之君的名声,令讲述她史书上再添一笔“同室操戈,弑杀宗亲,暴虐无道”描述。
  他恨毒了秦玅观——这个位置本轮不到她坐,是她夺了自己稳立权力之巅的安稳后半生。
  “正史是朕差人编撰的,你的存在朕都可以抹去。”
  秦玅观勾唇,眸色阴冷。
  “朕杀你还需挑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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