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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登上步辇,秦玅观取来密折,边读边道:“召集阁臣同兵部官员到东偏殿。”
  她敲响扶手,催促道:“要快。”
  *
  “快,再快!”
  马车内的赵尚恪探出头,催促亲兵扮作的车夫。
  “将军,前边设卡了!”亲兵甩动缰绳,在马身上留下道道血印。
  “还有路可绕吗!”
  “没有!”
  赵尚恪咬牙捶打车壁:“你下去,拖住府卫,告诉他们车内有女眷。”
  亲兵听从,将车夫的位置让给他,哈腰谄笑着走近镇守城门的军士。
  赵尚恪压低了破斗笠,小幅度地解着缰绳,眼睛死死盯着手拿画像的小旗。
  亲兵同军士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冲卡。军士们本来拖拽车厢,车夫一跃而起,翻身上马。
  头戴斗笠者拔出匕首斩断牵引绳索,马车侧翻压倒一片军士。栗色马一跃而起,跳过了拒马栏。
  锋利的拒马枪头划破了马肚,栗色马嘶鸣,但未停止前行。
  赵尚恪俯下身,轻抚马鬃,栗色马似是受到了鼓舞,飞奔向前。
  此处距离劳山关还有二十余里,来策应他的瓦格人便隐匿在关隘不远处虎鸣丘的高粱地中。舆图在脑海里翻覆,赵尚恪计算着最近的道路,马鞭抽打得更频繁了。
  突破方才这个关卡,前路便再没有阻拦,守城的步军和零星几个骑兵根本追不过他的快马,赵尚恪眯眼望着飞扬的尘土,顿觉胜券在握。
  他回望身后几个精疲力竭的军士,摘了斗笠掷去。只见被砸中的军士险些摔马,被身后人提了一把方才稳住身形。
  追兵慢了下去,赵尚恪紧贴马鬃,神采奕奕。
  漫天尘土里,侧翼忽然多出一队骑兵。
  马背上的军士边纵马边卸马铠,速度迅疾,紧逼栗色马。
  赵尚恪抽打马鞭,胯.下的马却愈来愈慢。
  身后的骑兵分作两队,从两翼压了上来,已拉起网绳。
  赵尚恪环顾四周:前方的是平直的土道,两侧是高粱地。
  他狠下心来,驾马遁入高粱地,继而翻身藏匿,朝着马匹艰难行进的方向奔跑。
  一枚响箭窜上了天,烟雾随之升起。
  隐匿在高粱地中汉人打扮的瓦格细作上马,迎着信号而来。
  远处马蹄震颤,林朝洛挥手叫停了奔走的军士,示意身后人分作两队包夹。
  高粱地后是连片的滩涂,接应赵尚恪的瓦格人拉他上马,涉水而去。
  身后忽然响起流矢声,拉他的瓦格人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被箭矢钉在了地上。
  “除赵尚恪外,全部射杀。”马上的林朝洛放下弓,扬声道。
  一场追捕战就此拉开。
  瓦格细作往虎鸣丘奔去,数百位黑水营铁骑拉弓搭剑,追捕其后。
  负伤的瓦格人趴在马背,随马而行,被赶上来的军士斩下头颅。余下几个被拒马绳掀翻在地,死在马蹄之下。
  这些瓦格人是死士,平尽全力阻挡着箭矢,好让赵尚恪逃到瓦格人的领地。
  赵尚恪身着软甲,钉在后背的箭矢并不能伤他性命。军士们一连几箭都未将他射下马。
  再有两里地,赵尚恪便要混入丘林了。
  林朝洛没有迟疑,拉满弓弦。
  长箭破风而出,刺穿了他的喉咙。
  赵尚恪应声仰倒,双脚勾在马镫里,被拖行了数十米方才停下。
  兵戈止,蹄声熄。
  可林朝洛并未就此停下,检查完尸首,她下令军士跟上瓦格人马匹奔走的方向。
  马匹朝沉日的方向奔去,上坡时有了脱力之势,最终口吐白沫,倒了下来。
  灰暗宛若囚笼,缓缓罩住苍茫的大地。
  天色渐暗,辽东府衙里,众将官逐渐有些不耐烦了。
  这宴席办了快两个时辰了,沈长卿却丝毫没有要叫停的意思。
  直到林朝洛坐下的副将在梁柱后朝她颔了颔首,沈长卿才缓缓开口。
  “入冬至开春,朝廷下发的赈灾钱粮和药物,不计其数。这中间有多少被层层克扣,又有多少被人倒卖中饱私囊。”沈长卿止了笑,“经本官核查,赵尚恪是其中最为猖狂的。不知悔改,甚至叛逃瓦格。”
  她一挥手,副将便丢了个张了口的布袋。
  一颗头颅滚了出来,虽然血肉模糊,但依稀看得出是赵尚恪。
  血味冲天,侍奉酒席的婢女纷纷后退,胆小的挪不动道,扶着梁柱呕吐起来。
  见惯了生杀的将军们并未发怵。
  “太傅,您说赵将军通敌,您得拿出实证。赵将军镇守边塞多年,官至都指挥同知,为何要叛逃瓦格?”先前被点过名的朱将军拍案而起,“无端斩杀朝廷大将,你是何居心!”
  “能左右朝廷命官生死的,只有陛下!你们沈家作威作福至此,可是要造反!”
  沈家造反。
  这个帽子可扣得太大了。
  有了这顶帽子,先前被点中的将军便有了抗衡沈长卿的底气,他们附和着,群情激愤。这些人大多和赵尚恪交好,或是过去受到过赵尚恪的提携。
  席上多数官员沉住了气,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朱将军领着为首的几个官员便要走,嚷嚷着要写折子参沈长卿一本。
  沈长卿面不改色,重重拍了两下手。
  差役同官兵一齐涌了上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本官只处置了赵尚恪,你们便这样激愤。”沈长卿伸屈指节,示意亲信,“你们急着要离席,污蔑本官谋反是何居心!”
  诏旨被请了出来,绸缎包裹着的明黄木匣打开了,沈长卿取出诏旨托在掌心,高声道:“御命在此,尔等安敢造次!”
  众人跪伏,齐呼万岁。
  门柱边的三将见大势已去,迟疑了片刻,终是转身跪下了。
  “将他们拿下!”
  官军涌上,拿下了三将,埋伏在外的黑水营官兵亦拿下了他们带来的亲兵。
  局势稳定了。
  沈长卿收好诏旨,倚着椅背坐下。
  她叫来林朝洛的副将询问情况。
  “林将军回营了?”
  副将附在沈长卿耳畔说了几句话,沈长卿偏首,沉声道:
  “太莽撞了,此事不妥。”
  副将却道:“林将军已在路上了。”
  沈长卿“噌”地起身。
  *
  马背颠簸,甲胄有声。
  暗夜里只余下铁骑前行声和风吹浅草的沙沙声,越向前周遭越显寂静。
  林朝洛扎紧袍服,放缓速度。军士们亦勒紧缰绳下马,缓步前行。
  斥候从土坡滑下,动作迅捷。
  林朝洛跟着他再次上坡。
  “那几道沟槽中聚集了大批瓦格兵,少说也有千人了。”
  斥候所指的方向,甲胄在月下闪着阴寒的光亮。
  “接头哪需要这么多人。”林朝洛抵了抵牙槽,“这怕是瓦格人的前锋了——”
  “领两个腿脚快的,通知关隘守军。再有小半个时辰,牧池也该到了。”
  她低姿翻过土坡,离那片寒光更近了。斥候想要唤她,但没敢出声。
  林朝洛伏地听声,眼底闪烁着微弱的光亮,许久才眨一次。
  片刻后,林朝洛回到原位。
  “没有骑兵。”她道,“这一千人是先遣队,特来等赵尚恪这畜生逃出来,再佯攻的。”
  此地难行,布防军士不多,大批瓦格人能出现在这一带,说明赵尚恪已将布防图作为投名状递给瓦格人了。
  林朝洛估计,这千人之后便是瓦格人的主力了。
  赵尚恪若是逃出,他们便会在他的带领下今夜发动突袭;若是未接应到赵尚恪,他们也有可能用会这千人佯攻一番,试探布防图到底准不准确。一旦得手,瓦格人便会大举进攻。
  副将鹤鸣压着长刀轻手轻脚地攀了上来:“您要等中军到后布防吗?”
  “布防?”林朝洛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布什么防?”
  “中军滞后,您此刻该回主帐,运筹帷幄决胜百里之外。”鹤鸣一见她的神情,心中隐隐生出了不安感——她觉得,林大将军又要不顾自身安危莽一把了。
  “运筹帷幄个屁。等中军到位再布防黄花菜都凉了。”林朝洛拂去面上的灰尘,“老娘平生最厌恶蹲主帐了!”
  “可是——”副将还想再辩解几句,刚开口便被林朝洛瞪了回去。
  “眼下这局势,我们占有先机,只布防而不把这群畜生打痛,他们还会袭扰边境。”林朝洛脱下绛紫色的官袍,露出一身玄甲,“一旦让他们摸着深浅,我们等来的便不是佯攻而是强攻了!”
  “传我将令——”
  “整理军备,准备进攻!”
 
 
第76章 
  虎鸣丘面向大齐的那侧较为平缓, 面向瓦格的那一侧反而陡峭。
  二百六十位将士分批牵马上坡,林朝洛估算着时辰放出响箭。
  霎时间,城楼上升起绵延的火把, 密集的箭雨倾斜而下,飞驰在黑黢黢的夜空中, 它们由弩床发出, 射程远超弓箭。
  虽是盲射,沟渠外侧的瓦格人仍有部分被长箭扎成了串,颇有震慑力。
  林朝洛一马当先,铁骑随之冲锋,杀喊声混着咚隆的马蹄声震颤着丘陵。
  又是一发直冲云霄的响箭, 箭雨止住,瓦格人还未来得及组织防御骑兵的队列,明晃晃的马刀便已落下。
  黑水营从侧翼杀出,将前列的瓦格人的脑袋砍成了菜瓜。
  铁骑回旋之时,训练有素的瓦格人也已开始组织队列架上了刺马枪。
  鹤鸣从排列秩序中觉察出异样, 这里不像是只有一千人,反倒更像是三四千人。
  这么多人, 光是围困就能将她们困死。
  “将军, 瓦格人太多了!”鹤鸣喊道,“向东迂回罢!”
  林朝洛并不答话,而是侧举长刀,再一次向瓦格人的左翼发起冲锋。
  瓦格人的弓箭手才搭弓, 便被黑水营的军士又斩了一轮。
  两轮冲锋下来,经验颇丰的瓦格将军亦发现了他们的漏洞, 以盾牌手和长枪手在前,远离守军弓弩射程范围, 主攻起侧翼的黑水营骑兵。
  冲下丘陵的马匹难以机动,瓦格人的包围圈越收越紧,弓手射了两轮箭,步军便发起了冲锋。
  制作精良的甲胄能抵挡两轮箭雨,但挡不住专斩马腿的步军。
  鹤鸣的心悬到了极点,林朝洛却仿佛见着什么新奇物件似的,眼中迸发出透亮的光。
  “向西迂回,包抄左翼瓦格人!”
  疯了,真是疯了。
  鹤鸣奋勇杀敌时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话——跟着林朝洛这疯子,她迟早要死在冲锋的战马上。
  周遭不断有军士落下马来,鹤鸣擦了把脸上的血水,顿感绝望。
  视线清晰时,她忽然瞧见了从山野上冲下的玄甲骑兵。
  马蹄震颤山河,瓦格人防御薄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援军马刀之下。
  “援兵已至,杀他个回马枪!”林朝洛嘶吼,“冲锋!”
  *
  脚步声回响在阴冷的牢狱。
  沈长卿绕过湿滑的苔藓,下至大牢深处。
  昨夜企图反抗的三将单被独关在不同字号的牢狱之中。
  沈长卿从朱姓参将开始审问。
  她待人宽和,对这些人罪人依旧客气,没有动刑。
  “朱将军,本官耐心有限。你不与我吐露实情,交到京师会审,到时候日子就不好过了。”沈长卿道,“你如是说了,本官倒可以替你求情,或许生机会高些。”
  朱霁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沈长卿身侧的亲信嗤笑了声:“你果真是个蠢猪,沈大人本来只准备惩处赵尚恪一个,倒是你发了癫似的带头抗命。”
  “你辱骂谁!”
  “骂得就是你,你若是能醒悟倒还不至于蠢笨如猪,若是醒悟不过来……”亲信咂嘴。
  朱霁眼神闪烁,终于领悟到什么似的,拽动镣铐跪下。
  “沈大人救我!”朱霁不停叩首,“沈大人救我!”
  沈长卿虚扶了他一把,露出丝笑:“朱将军请讲吧,若是有冤情,本官会酌情考量。只要你说了,本官便会保你性命。”
  朱霁跪坐于地,仰视沈长卿:“我是糊涂啊。受赵尚恪挑唆,用这法子套取军饷——”
  “您若是治过军,便知道这其中的为难了。离了军饷钱粮,什么事都办不成。孝敬上峰要钱罢,赏有功将士要钱罢,同僚间的人情交往要钱罢,养自个的家眷要钱罢。”
  沈长卿安静听着,心里却觉得他说得分外好笑。
  朝廷年年调拨军饷,军士有功,上报后也会下发奖赏,军官们的俸禄养家是绰绰有余。但这一切都建立于拨下的粮饷没有经历层层克扣的情况下。
  这个朱霁拿不出像样的军功,巴结上峰谎报军功谋求晋升,自个在府中一气养了十二房小妾,事到如今说起贪腐来反而大吐苦水,实在是荒唐。
  “好了。”沈长卿打断他,“本官不是来听你吐苦水的。”
  朱霁这才收声,继续说起辽东守军的实际状况:“庆熙年间,宫中也曾派人来整顿过。唐简唐大人也曾彻查到辽东军饷流向,到最后也不了了之了,唐大人明白我们的苦衷呐——”
  听到唐简的名字,沈长卿抬起眼眸。
  “咱们这个地方,军屯名存实亡。你不贪便养不活那么多部下,你不贪便会被排挤。”朱霁继续道,“我也是没办法啊!”
  唐简过去明面上的资历要比沈长卿深。庆熙十一年,皇帝卧病在榻,秦玅观一掌权便开始提拔唐简做事了,沈长卿却还在府中当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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