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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年(近代现代)——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5-02-25 07:42:30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麦宣歧说他爱上哥哥,没比他正常到哪里去,麦葑麟就被他顺势推倒,也没想过一个人真正爱一个人时,看到他藏着最深的痛,应当抱着他、哄着他笑,而不是推倒他、肏得他哭。
  那时候麦葑麟还常哭,看到麦宣歧与哪个女生走近就要质问他,麦宣歧抹走他眼角的泪珠,好笑问他:“阿哥,难道你是女人?为什么水总这么多?不如从下面流出来。”
  麦宣歧的话与态度总很恶劣,但麦葑麟受了委屈,被关了禁闭,也只有弟弟敢来找他。
  不敢脱了裤子和男生一起比鸡,在学校被人骂了娘炮,别人叫他像个男人,硬气一些。
  麦葑麟既不知男人应当像什么样,也不知道女人要如何做才是女人。
  他趴在桌上小声哭。
  连老师都讲他男子汉不要轻易流金豆,哭哭啼啼像个女孩。
  难道男人不能哭,女人不能笑,这样才是男人,那样才是女人?
  麦葑麟搞不懂,他有时哭,有时又笑,觉得自己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只有放学后,麦宣歧从国中部翻墙过来,把几个人比他高大许多的高中生按在厕所,手里转着蝴蝶小刀,翘着腿坐在马桶上,身高还没多少,胆量就已似混迹道上多年的古惑仔,吹着口哨,目光戏谑让他们脱了裤子,要拿刀割掉好放在桌上比个长短。
  裤子一脱,麦宣歧捂着肚皮哇哇大笑,讲他们几个的小鸡崽竟还不如一个国中生。
  麦葑麟受的委屈许多,但麦宣歧都一拳一拳给他哥打回来。
  没人敢再惹麦葑麟,竟然是怕他身后吃枪子儿也不怕的小弟,让人啼笑皆非。
  麦宣歧说喜欢他,爱他,想上他,麦葑麟知道这不对头,但他却舍不得让麦宣歧走,走得很远,离他很远,所以那段时间还年轻些的麦葑麟总泪水涟涟,眼角很红。
  麦峦雄看重麦葑麟这个长子,对他严苛又疏离,给长子最好的教养与财富,但唯独没给他爱,忘了告诉他儿子,让你在床下也哭的人,一定不爱你。
  麦宣歧说爱他,说世上只爱他,但麦葑麟在他面前却总被弄哭。
  麦宣歧在床上说他骚,穿起裤子又觉得他天真到清纯,想到床上麦葑麟高潮时涣散的眼珠与绵软呻吟,裤子又有些紧。
  他懒洋洋垂下眼皮,居高临下打量麦葑麟,才知道,原来漂亮的观音生起气来也会骇人,美若希腊神像中怒目俯瞰众生的圣母。
  他一歪脸,冲麦葑麟笑笑:“sorry啦,林小姐比我香烟,我不好拒绝lady的嘛,阿哥你不要生气啦。”
  说着,就着泡了香烟的香槟喝进去一口,麦葑麟错愕一下,急忙捉住他的手,香槟度数不高,酒气却很浓,麦宣歧把金黄色液体含进去,漱了漱口,又看着麦葑麟的眼睛,吐回玻璃杯中,把口腔中的烟味盖掉。
  麦葑麟眉头没松,但放开他的手,敛了眉目,转身道:“走吧,去阿爸那边了。”
  从身后,看到麦葑麟瘦高的背影,被裹在做工精良的西服中。
  麦宣歧眉开眼笑,几步跑上去,从身后抱住麦葑麟。
  他的动静不小,宾客们不约而同瞅去,麦葑麟让他快点松手,麦宣歧不肯,凑他脸旁撒娇,好像还没长大,在哥哥面前总是小孩。
  宾客们笑着讲他们兄弟感情实在好。
  麦宣歧随手挠了挠麦葑麟下巴,碰他下巴颌光滑的皮肤。
  麦葑麟声音很淡,朝后瞥一眼,讲他不成体统,又让他快点滚开。但毫无威慑力,反倒让麦宣歧变本加厉。
  他趴在麦葑麟单薄瘦弱的脊背上,没有骨头似的,魂也被抽走,活像小果哩儿童房里软趴趴的大型熊仔玩偶,被麦葑麟背着一步一步艰难挪动。
  麦葑麟被他压得弯腰,还不等麦葑麟开口,先被看到的麦峦雄骂下来。
  “给我站好!”麦峦雄在公众眼中的形象和蔼,慈祥地仿佛九旬圣人,眼角沟壑尤其深,沉下面皮,威严非常,从妻子身边走来,冷脸瞪过去。
  麦葑麟脸上零星笑意没了,把麦宣歧甩下去,恭敬唤他:“爹哋。”
  麦宣歧勾勾嘴唇,离开麦葑麟,拾起骨头,单手插进裤袋里,不算正经地站好,好无辜地看着他,眨眨眼睛。
  麦峦雄看着他就一阵头疼,眼不见为净,转头看着麦葑麟,低斥:“大庭广众像什么样!他不懂事,你都跟住乱闹!”
  他声音醇厚,威慑力很强。
  麦葑麟便低下头去,声音干脆:“爹哋,你不要恼,是我不好。”
  麦峦雄看到麦宣歧明目张胆笑两下,狠狠指点麦葑麟:“一日到晚,就你将他宠坏!”
  麦葑麟抿住红色嘴唇,不知要如何应答,好在麦峦雄也不愿在此大闹,先问了Jelly女去了哪里,知道去觉觉猪后恢复慈祥,抬手唤了妻子过来。
  麦葑麟得知他要娶妻后便没再见过何铃舒,现下与她对视,面对她清纯年轻的脸庞,实在叫不出小妈,微微弯起嘴唇,温柔缱倦笑一下,嗓音柔和:“何小姐,欢迎你,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何铃舒是内地人,港语讲的不算好,与她讲话,麦葑麟便换了口音,他国语不算很标准,夹杂南方地域软绵绵的口音。
  何铃舒腼腆对他笑,她原先是麦葑麟为Jelly请来的国文老师,常久出入麦家与麦峦雄互生情愫,改不过称呼,叫他大少,讲:“往后我还能教小果哩国语。”
  闻言,麦葑麟便笑着讲:“当然好,你辞工后小果哩还常问我你怎么不来和她玩。”
  麦宣歧挨他很近,能看到麦葑麟垂下去的眼睛、睫毛和清瘦又很白的面颊。他眼睛琥珀色,睫毛绒绒地,盖住一部分皮肤,边缘露出深色阴影。
  麦葑麟小时决定要当艺术生,放掉文化课专注去练琴,后来母亲逝世寄托他厚望,又被麦峦雄砸了他的琴,这才收了心思去学商业知识。
  他的商业天赋尚且差强人意,但仍不达麦峦雄基准线,麦葑麟也只好加倍时间弥补回来,每日哄睡Jelly后还要像学生时代那样,伏案苦学。
  麦宣歧想到麦葑麟怀孕那年,对麦峦雄提出留学打算,还要带去麦宣歧一起。两人的留学手续办得很快,一月后便踏入英国边境。
  远离麦峦雄掌控,女儿在海外诞生,是他们度过最自由、最快乐的四年。随后麦峦雄大病,麦葑麟回国接下集团,跪倒在门前求麦峦雄原谅他同陌生女人共度一夜搞出的野种,麦宣歧则留在英国继续学业,时间流得比水快,眨眼便沧海不再。
  麦宣歧没见过何铃舒,若不是他消息灵通,恐怕连父亲大婚都不知晓。不过想必他进门时,消息早被人传到麦峦雄二中,麦峦雄看到他并未吃惊。
  麦宣歧朝何铃舒眨眨眼,何铃舒大眼睛忽闪两下,看着年轻倜傥的高大青年:“二少好,头次见您,与传闻无二。”
  麦宣歧的传闻许多,坏的多,好的少,大家都知何铃舒的意思。
  麦宣歧笑笑,不介意,也不叫她小妈,当着麦峦雄面,兀自唤她“铃舒”,嘴很甜,夸她年轻又长得漂亮。何玲舒倒反应很寻常,清清淡与麦宣歧有来有往。
  只是麦葑麟看到一旁父亲的脸越来越黑,扯住麦宣歧手臂,往身后拉了下,从口袋里拿出两封烫金红包递到何铃舒手中去:“我与小果哩的礼金就一同交给何小姐啦。”
  麦宣歧一耸肩:“我回来匆忙,没准备礼金喇,下次补给铃舒。”
  何玲舒对麦宣歧摇摇头,说二少不必费心,随后大方收下麦葑麟递来的两个红包。
  麦峦雄觉她得体又不怯麦宣歧,和蔼笑笑靠过来,牵住她白又纤细羊脂玉似的的手。何玲舒表情没有很大变化,始终清冷,不过麦峦雄也就吃她身上端着的劲儿,对婚礼十分满意,亲昵揽住夫人小巧肩头。
  又有麦峦雄老友携家带口前来祝贺,麦峦雄微浊目光在麦宣歧脸上一扫,又落到麦葑麟身上:“晚上都返屋吃饭。”
  他这个“都”字说的很重,麦葑麟向来是他说一不二的乖仔,自然是给麦宣歧听。
  麦宣歧噙着愉悦笑意,跟何玲舒拜拜,明目张胆掠过他,好像没听到。
  等父亲走后,麦葑麟才对麦宣歧道:“这里结束后跟我一起回家,你都知爹哋刀子嘴豆腐心,实际心里好挂住你的,听到没有?”
  麦宣歧不听他管教,转身走了,背过身懒洋洋摆了摆手,讲他要去找小果哩玩。
  麦葑麟幽幽看他一眼,小声叹口气,还未多想,便被人捉住,攀谈起金融事宜。
  待午宴过后,麦葑麟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捶捶酸痛肩膀去找女儿。他想到后半程都没见到弟弟,不知麦宣歧是否又和哪家小姐搭上眼,离席去哪里把妹。
  麦葑麟早已对此熟视无睹。
  很久前他就弄明白其中道理。爱分许多种,麦宣歧恐怕只是幼时分辨不清对兄长的爱情与亲情,失之毫厘,便谬以千里。
  说到底是他不好,那时麦宣歧还没成年,麦葑麟作为长兄却没引导好幼弟,才让两人落得如此下场。
  可他又不能不爱麦宣歧。
  他怎么能不爱麦宣歧?
  麦宣歧是他弟弟,爱麦宣歧就刻在麦葑麟的基因里、搅进麦葑麟的血液中、随着四通八达变通全身的血管刺透他全身,供给他维持生命的心脏。
  麦葑麟是树,麦宣歧是他的土壤,爱扎下根去,疯长。
  要么树死了,要么土枯了,否则啊,爱死不了,永活的。
  所以嘛,爱麦宣歧是麦葑麟逃不掉的,是宿命。
  麦葑麟不但要爱麦宣歧,还要带罪去爱,都是他的罪。
  麦宣歧生下来,生成他弟弟。
  麦葑麟就要赎罪,更要好好爱他,满足麦宣歧想要的一切。他欠麦宣歧的,千遍万遍,都要还。
  只要麦宣歧开口,没什么东西是麦葑麟不能给的,命要千万次,就给千万遍。
  麦葑麟站在门口,身体被冷风吹得簌簌发抖,他打了个寒颤,搓着手臂走回去。
  回头撞见不知何时出现的麦宣歧,正抱着小果哩逗她,他身旁还有个容貌姣好的女人,麦葑麟模糊地想起是林家的三小姐,也是递给麦宣歧烟的人。
  麦宣歧不知说了什么,把小果哩与林三小姐逗得花枝乱颤。
  麦葑麟垂下漂亮细长的眼睛,五脏纠在一起,说不上多疼,但总归不好受。
  他面孔苍白,近乎透明,风顺着缝儿溜进来,快融进风里。
  女佣走来,知晓他身体不好,拿了外衣披在麦葑麟身上:“少爷,是不是累着了?要不歇会儿。”
  麦葑麟抿起嘴唇,朝她笑了下,跟哭似的。
  “或许吧……”
  他眨眨眼,回过神来,又是斯文温良的麦葑麟了,温柔笑了笑,披着衣服朝被麦宣歧抱在怀里的女儿走去。
 
 
第5章 
  晚上麦宣歧还是没能回家。
  饭桌上,麦峦雄对次子只字不提,他不讲话,桌上也无人敢说。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
  这是何铃舒头次一夫人的身份踏进来,与先前也未有何不同,唯一变得也只有她从Jelly国文老师,成了Jelly名头上的小嫲。
  收桌时,何铃舒起身去拿麦峦雄的心药,一粒粒码好到青花瓷小碟里放他面前,低眉顺目:“先生,该吃药了。”
  麦葑麟目光扫瞄父亲与何铃舒,觉得她与麦峦雄之间不像夫妻,好像主雇。
  小果哩坐在自己的小桌上摇晃小腿,拍着小手唱船歌,讲在荡起船桨,大家被她逗得好笑,连连看来。
  麦峦雄待他乖女好慈祥,提问:“小嫲靓呀?”
  小果哩鼓了鼓软脸颊,捂着眼睛,又分出缝隙,看她年轻漂亮又成了阿公老婆的国文老师,吐了舌头羞涩点头:“好——靓丫!”
  说完,她又一偏头,看向一旁笑着的麦葑麟,讲:“但比我爸爸还差d嘞!”
  麦葑麟愣愣,在他身上看到麦宣歧的影子。
  麦峦雄大声笑起,震得空气都散出波圈。
  何铃舒是真心喜欢她,走过去,把小果哩抱进怀里。小果哩不拒绝,白软小手藕节儿似的,柔柔攀上她纤细的肩,脸颊肉压她脸上,摊成软饼。
  麦峦雄把麦葑麟叫到身边,半耷着眼皮,听他汇报公司里的事情。半晌不出声,静静听着,麦葑麟讲完看着他,更不知要讲些什么。想到麦宣歧回国的事情,心里有些乱。
  麦峦雄始终不放心长子,未把公司放手给麦葑麟,自己还把持大半,只让麦葑麟管理中央集团练手。
  他生意做得大,怎可能光光只有地产,地下赌场、灰色产业样样涉及。
  不过麦葑麟不问,他也不讲,知道这些事业在麦葑麟手上必定萎靡,早早便教养次子,指望麦葑麟做他的光明接班人,麦宣歧做暗地里的。
  麦葑麟心多软,似他过世多年的发妻,把娘家全部家产都贡给麦峦雄,却只苦守住一个空壳与拼下一子。
  她是好人,教得麦葑麟很好,做人要善,多拜拜菩萨。
  不知道自己就是大头菩萨,替丈夫养了三年私生子才病弱离世。快咽气时还握着麦葑麟的手,让他顾好自己,也要看顾弟弟。
  我是可怜人,你是,弟弟也是。
  我们三个小可怜,聚成一个大可怜。
  麦峦雄不知道,麦葑麟孝顺得紧,可怜弟弟,可怜到床上去。
  小果哩点着小手指,指指玻璃窗,何铃舒抱她踱步过去,柔声细语:“Jelly有话要对老师讲?”
  走到玻璃前,何铃舒回头看,他们离餐桌已经很远,明白小果哩不愿让人听到,要与她讲女生间悄悄话语。
  小果哩多么聪明,麦葑麟不聪明,否则也不会被麦宣歧骗走,她的灵巧与狡黠都源自麦宣歧。何铃舒心生亲近,爱怜抚摸她肉脸颊。
  小果哩捉住老师的手,她已经七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现在的小孩喝牛奶很多,大脑发育好,比哪个年代的都机灵。
  小果哩眨巴大眼睛,静静看她。
  小手掌潮乎乎,贴她发凉的面孔,小声问:“老师,你唔开心呀?”
  何铃舒看她,一时语塞,又听她讲:“你唔好唔开心,我将我最珍爱的baby小狗送比你啦。”
  何铃舒也静静看她,像朵未绽放的蔷薇花,走进了看,才看见,蔷薇早就开了,不过已经枯萎,所以没有生气,裹了团沉沉死气。
  小果哩撇撇粉嘴巴,要哭的:“老师给阿公当新娘子,阿公都好老嘅,老师咁靓,要嫁我爸爸噉大——靓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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