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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GL百合)——枫眷

时间:2025-04-01 08:18:59  作者:枫眷
  江映华意识到这间房中或是酒里定然是被人做了手脚,固执的撑起身子来,意图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却又一次被世子拽住了手腕。
  “放开,我得回去。”江映华努力挣脱着他的钳制,却觉得自己乏力的很。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开口唤着门外的侍卫,却根本无人回应。
  世子脸上没了方才的殷勤,带上一抹得意的邪魅的笑意,道:“表妹可是觉得浑身乏力,燥热昏沉?”
  江映华怒急,问道:“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怕你姐姐不肯答应,不得已而为之。华儿,我心悦你好久了。我知你现下估计已经忍得艰难,我也一样。不如,我们……”世子的手攀上了江映华纤细的腰身,肆无忌惮的摩挲着。
  未等他说完,江映华自袖口抽出一把极其细软的短剑,用尽全力扎在了他不安分的手上,怒骂道:“无耻!”
  世子吃痛缩了手惨叫一声,江映华趁机跌跌撞撞往外逃去,顺手拂袖打落了好些盘盘盏盏,弄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动来。
  “你跑不了,今日非成不可。”世子在后面发了疯一般的朝着江映华扑过来。在门口将人扑倒在地,死命的拽着她的衣摆不松手。
  江映华意识飘渺,脸色泛起浓郁的潮红,用仅存的理智死死握紧袖剑,再顾不得颜面,拼了命的向着门口爬去,只要出了包厢的门,这偌大的酒楼中自是有许多人,自己便得救了。
  两个人如蜈蚣一般在地上缠斗,若再这样耽搁,女子的体力自会先一步耗尽,江映华心一横,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出一道口子,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她意识清楚了好些,她卯足了力气转身,回刺了世子一剑,顺带割了碍事的衣摆,夺门而逃。
  跌跌撞撞跑到廊道下,对面的房间迎面走来两个人,直觉告诉江映华,这些人该是和世子一伙的,她来不及多想,翻身跃下了楼道的栏杆,从三楼跌落在二楼大堂旁的廊道上。
  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她试图出声呼救。方才一袭红衣自上方飘落,引得大堂众人纷纷侧目观瞧。
  江映华无暇听闻这些人的谈论,半睁着眼打量着身边的食客,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彻底放下心来,伸出手去,喃喃唤道:“颜…颜……救我。”
  颜皖知正与几位同僚在二层的雅间品酒,听见大堂喧哗,不自觉转身出来凑热闹,待她看清了坠落下来的女子,心脏不由得慢跳了两拍,怔愣在当场。
  直到对上江映华虚离的眼神,颜皖知才反应过来,飞速朝着她的方向奔去。
  机敏如她,自也发觉了上方蛰伏的几人正在注意这里的动向。
  颜皖知眸光一转,想起雅间内有一位刑部侍郎,随即抽出腰牌,大喝一声:“刑部办案,闲杂人等速速归位安坐!掌柜何在,关闭店门,即刻通知京兆尹、巡防营。”
  听得她一声呐喊,刑部侍郎一脸无奈的出来主持局面。颜皖知伸手扶起跌落在地的江映华,问道:“殿下,殿下,可还能动?”
  良久,江映华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伴随着有些粗重的喘息道:“没死……杀……杀了他。”
  颜皖知诧异问:“何人?殿下别睡,何人?”
  “世…子,杀……他。”江映华费力的挤出几个字来,抬手指向方才的雅间。身上的燥热愈发难捱,加之坠落的痛楚,让她不自觉地闷哼了几声,眉间凝成了一个疙瘩,满是苦楚的神色。
  颜皖知顾不得许多,细小的身板突然来了力气,将人打横抱起,气喘吁吁的将人塞进了自己停在酒楼后院的马车。
 
 
第11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懒洋洋倚在马车旁打盹儿的车夫听得响动,扒开沉重的眼皮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家郎君抱着个姑娘一步三晃,气喘吁吁奔过来的模样。
  憨厚的车夫傻了眼,操着粗重的嗓音大声问道:“郎君,您怎么能偷着拐姑娘呢?这是违背律例,要被流放的。”
  颜皖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也不肯松手将江映华交给车夫,自顾自踉跄着将人抱上马车,双手叉腰喘了几口粗气,才回过神来,白了车夫一眼。
  车夫踮着脚尖看着江映华昏厥过去的潮红的小脸,嘿嘿直笑:“还别说,这小娘子,好看,嘿嘿,郎君,有眼光。”说罢还比了个大拇指。
  颜皖知腹诽,当初选这傻大个,就是看他缺根筋但是人实诚,没想到他不是实诚,而是傻呀!
  颜皖知的眼底有些恼火,盯着车夫就要说什么,车夫又补充了句:“郎君脸太红了,您别害羞,我出去给您守着啊。”说罢抬脚就往门口走去。
  “回来!”颜皖知怒喝一声,接着道:“这是今日府中贵客,尽快将人送回去交给管家,让人请郎中,片刻不许耽搁,听到没?”
  “噢,好,我办事,郎君放心,保准儿给您安安稳稳把人送回去。”车夫闻言又折返回来,窜上马车,载着江映华扬尘而去。
  望着马车远去的剪影,颜皖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热得烫手,想来方才车夫没有开玩笑,这脸怕是红得不行。
  何止是脸,颜皖知抱着江映华时,心突突乱跳。
  她方才还能宽慰自己,一定是江映华太重了,自己体力不支才会有此感受。可如今人已经安全送走了,自己的疲累也消减了,为何这心脏还如同兔子一般乱蹦跶,悸动的感觉丝毫不弱呢?
  夕阳西下,不远处的水塘里倒映着天光云影,还有五彩云霞。颜皖知匆匆跑过去,瞧见水塘里自己的脸色和那晚霞一样的热烈。
  她俯下身子,用手搅散了池中倒影,随手撩起了几把冰冰的清水拍在脸上,而后转身小跑着回到了酒楼内。
  巡防营和京兆尹的捕快、巡逻兵早已就位。颜皖知再入内时,刑部侍郎正在同巡防营的守将说着什么。
  眼见此景,颜皖知心道:江映华的身份和样貌,那侍郎自然是认得的。好在此人是陛下的嫡系,和自己私交也不差。
  她转身匆匆上了三楼,去了江映华方才所在的包间内一探究竟。
  开门入内,有几个巡捕正在翻找线索,窗户大开,显然那罪魁祸首已经逃之夭夭。
  “如何?”颜皖知一脸严肃的问道。
  “不知这位官人是?”一个巡捕闻言有些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白面小生。
  “正四品殿前承旨,颜皖知。可有何线索?”颜皖知在屋子里四下探看,淡淡回应。
  听得此语,几名巡捕立刻恭敬起来,长揖一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颜承旨见谅。”
  “无妨,查案要紧,说说进展。”颜皖知摆了摆手,正色问道。
  一巡捕端过香炉来,将盖子揭开,抽出其中尚未燃尽的熏香,道:“不知您可识得此物?”
  颜皖知接过打量了一番,似乎与寻常香料无甚不同,味道也不浓烈,只是与她在楼下包间中闻到的的确不是同一种气味。
  “这香被人换过?”
  “郎君,这香不仅被换了,还换成了青楼所用的催情香。单闻此香倒也没事,只是若饮了酒,药效便立竿见影。” 巡捕卖弄着自己博学多闻的见识,滔滔不绝。
  “放肆!”颜皖知越听越恼火,奋力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巡捕不明所以,吓得退后了半步,躬身拱手。
  颜皖知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摆摆手道:“不是说你们”,她叹了口气,“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此处动手脚。除此之外,可还有旁的线索?”
  “对面房中,发现一个侍卫的尸首,被人蛮力扭断脖颈,下手之人功夫应该极好。” 巡捕接着回道。
  颜皖知闻言,黝黑的双眸顷刻覆盖上一层寒霜,匆匆转身下了楼,策马离去。
  太章宫宫门前,颜皖知纵马疾驰而来,眼见宫门即将落锁,颜皖知高声唤道:“且慢!”
  守门卫兵闻言立刻长刀出鞘,大喝道:“何人闯宫?速速下马!”
  “吁~”颜皖知见状即刻勒马,高声回道:“吾乃翰林承旨颜皖知,有要事求见陛下,请速速奏报内廷。”
  卫兵听得此语,稍稍冷静了些,问道:“可有证物印信?宫门落锁在即,如无要事,我等不敢放行。”
  颜皖知驱马近前,翻身下来,小跑着到卫兵身前,自怀中掏出一枚金令来。
  眼见此令,卫兵收刀见礼,“不知是指挥使亲至,您请。”
  颜皖知行色匆匆的自宫门一路疾驰飞奔。黄昏日暮,就连宫人们都一身疲惫的换了班次休整,瞧见她仓促的模样,纷纷驻足议论开来。
  不多时,颜皖知便冲到了陛下的殿前,上气不接下气的与守在门口的老公公请旨求见。
  老公公稀里糊涂听了个大概,转身入了殿内,道:“陛下,不好了,颜承旨在外求见,说是九殿下出事了。”
  江镜澈闻言拍案而起:“什么?快传!”
  颜皖知趋步入殿,便要行礼,陛下急忙上前拦住,开口就问:“华儿怎么了?快说!”
  “陛下,陛下安心,昭王无事。事情有些复杂棘手,臣不得不速来请旨,您且听臣一一回奏。”颜皖知拱手回道。
  “说下去。”陛下闻言,收敛了方才的焦躁,背着手平复了情绪,等着颜皖知的话音。
  “臣今日在摘星楼偶遇昭王殿下自三层包间坠落,昭王中了…中了云安王世子的诡计……”
  颜皖知还未说完,陛下出言打断:“坠落?她可有受伤?人在何处?”
  “事出紧急,臣不得已派人送去了自己府上,已命管家看顾,应是无大碍。”颜皖知跪地回道。
  “嗯,接着说。”陛下的脸色有些阴沉。
  “臣赶回时,世子及埋伏的同谋已经逃离,巡捕查到线索,昭王的侍卫被断脖而死,殿下所在的雅间有,催情香。”颜皖知垂眸回道。
  “颜皖知,你就是这样办差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生事,还能叫他们悉数逃了,毫无线索?”陛下的话音冷得能掉出冰渣子来。
  颜皖知叩头在地,道:“陛下息怒,臣无能。臣斗胆,敢问陛下,摘星楼一众人等,如何处置?”
  “你觉得呢?”陛下反问。
  “臣明白了,这就去办。”颜皖知闻言,又叩了个头,回完话起身便要走。
  “站那。心太急了,毛毛躁躁。世子的事,说明白些。”陛下幽幽的打量着她,出言询问。
  “是,昭王坠落的时候,想必已经中毒,意识不清楚,她只教臣杀了世子。依酒楼所查,昭王应该只带了一名护卫前来,没有声张。雅间中只有两盏酒杯,想来当时只有世子一人与她相见。事发时,三楼有两三个人行迹诡秘,或为同党。”
  颜皖知垂眸,将其所知的消息和盘托出。
  “依你之见,世子可该杀?”陛下踱步至窗前问道。
  “世子出事,云安王必反。”颜皖知沉思须臾道。
  “那就,先发制人。”陛下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颜皖知眸光一转,没有回应。
  “你,如何来的?”陛下转回身,走到他跟前问道。
  “啊?臣,臣骑马来的。”颜皖知怔愣了几息,有些迷惑的回应。
  “朕送你回去。”江镜澈幽幽开口。
  颜皖知闻言,明白陛下这是要出宫去自己府上,想来江映华在她心里的份量,极重。
  约莫半刻后,大内侍卫引着一辆华丽的舆车往颜府走去。宽大的车驾进不去颜府所在的窄窄的巷子,陛下有些嫌弃的走下车来,由着颜皖知搀扶着入了府中。
  “换个住处。”陛下的声音无甚起伏。
  “臣遵旨。”颜皖知扶着陛下的手溢出了一层薄汗来。
  颜皖知的卧房内,江映华迷迷糊糊的睡着,旁边有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正在把脉施针。
  待看清进门来的一身燕居服的贵妇人,仓促跪地:“老臣叩见陛下。”
  此言一出,房间内侍立在侧的丫鬟小厮尽数匍匐在地,委实吓得不轻。
  陛下无视了这满屋子的人,径直朝着床前走去。
  颜皖知见状挥挥手,让人都退了出去。
  陛下幽幽开口:“陈太医,你留下。”
  坐到床前,陛下一眼就瞥见了江映华洁白的胳膊上一道长长的刀口,转身对颜皖知道:“这就是你说的无碍?”
  颜皖知垂眸不语,站得极为规矩。
  床上的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往陛下跟前蹭了蹭脑袋:“唔,姐姐,姐姐,有人欺负我……”
  陛下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温度有些烫手,转头问陈太医:“华儿眼下如何,可开了药方?”
  “回陛下,臣已经命人去煎药了。此毒对身体略有损伤,但不难缓解,用上三味药,身体便能大好。”陈太医恭谨答话。
  “你也是伺候多年的老人了,今日的事……”陛下垂眸打量着他,故意放缓了语气。
  “老臣只是来给颜承旨看风寒。”陈太医赶忙跪地回道。
  陛下未再为难,挥挥手命人退下。见人走远,对颜皖知说了句:“你府上的人,办事很牢靠,记得好生奖赏。”
  “臣,遵旨。”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将汤药送了来,陛下接过,却不知如何给这迷迷糊糊的丫头喂药,有些不知所措的瞥了一眼颜皖知。
  “陛下若不介意,臣来伺候殿下进汤药。”颜皖知感受到陛下的注视,拱手请旨。
  陛下起身将药碗转递给她,自己坐到了一旁。
  颜皖知十分小心的吹凉了药汤,将江映华头下的枕头垫的高了些,舀起半勺汤药来,轻轻抵住了江映华的下唇,稍一扬手,汤药便喂了进去,流出的些许汁水,随手就被颜皖知用帕子轻轻拂去。
  陛下在旁瞧着,揶揄道:“这伺候人的功夫还真是熟稔。”
  颜皖知闻言笑道:“从前臣和母亲逃难时,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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