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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他去吧。
什么都随他去吧，都不管了。
今年结束了。
第六十二章
1.第一次H的地点？
弟（一点抗拒）：这什么题。记不清了。
哥（挑眉，摸摸弟弟的耳朵果不其然摸到了弟弟因为害臊而抬起来摸耳朵的手）：一来玩这么大？第一次肯定是在他床上啊，还能在哪儿。
2.当时的感觉？
弟（深吸一口气）：很差劲。
哥：？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弟：（重复）很差劲。
哥：行，今晚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不差劲。
3.每星期H的次数？
弟（眼神复杂，抬头）：这是正经题吗？
哥：薛定谔的两次。
弟：……你妈的两次你怎么说出口的？
哥：不是吗？
弟：是个锤子。
4.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哥（抢答版）：做到他晕。
弟：小于等于3吧。
哥：？会阳痿吧？
弟：谁管你。
5.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弟：不知道。
哥：眉心。他很少亲我这里，每次亲我都忍不住想把他*％#^……（自动禁言）
弟（面无表情中硬是加了无语）：闭嘴。
6.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弟：实话吗？
哥：其实还好。
弟：你放屁。
哥：好吧，很喜欢。
弟：……我不喜欢。（目移）
7.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哥：床上。如果可以……
弟：不你不想。（捂嘴）
8.您想尝试的H地点？
哥：我的坟头。不过我想尝试的都去过了。
弟（抬手捂脸）：没节操。
9.对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弟：他没肉体。我反对。
哥：得到了肉体还能得不到心？（思考中）
10.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么做？
弟：暴徒？他吗？
哥：好吧我是暴徒。
弟：这个题不可能成立。他是鬼，谁能强奸他。
哥（嗤笑）：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如果真有人有这个打算，死无全尸就是他的命。
11.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哥（笑眯眯）：他会，我不会。
弟：。
12.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弟：那肯定是我死了的时候。
哥：说得对。我会带他离开。
13.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弟（斩钉截铁）：没有。
哥（扣住他的手腕）：生病的时候，很粘人。（点到即止意味深长）
14.和对象是怎么认识的？
弟：娘胎。
哥：这什么问题。题单换了吗？怎么和性没关系了。
15.谁先动的心？
弟：他。
哥：我。
16.会吵架吗？
弟：会。
哥：我其实不觉得是吵架，一般我都会顺从他，只是他气不过而已。
17.吵架的话一般谁先道歉？
弟：他。
哥：我。
18.对彼此的占有欲如何？
弟：非常。
哥：？非常强还是非常弱？
弟（不搭理，侧目）
哥：算了，我对他占有欲挺强的。
19.最不能接受对象做什么？
弟：在人群里穿梭，看着很割裂，我不喜欢。
哥：不爱我。
20.会考虑要孩子吗？
弟：？
哥：拿错题单了吧？这个问题回答不了。
21.年龄反转的话会发生什么？
弟：我攻。
哥：不可能。
22.最喜欢对方的哪个部位？
弟：脸。好看。
哥：鸡巴。
弟：……？
23.对方被麻烦的异性缠上的话会怎么做？
弟：没有这种顾虑。
哥（想起某件事情，不满）：会写一封情书提醒他有主了。
24.会让对方独自一人死去吗？
弟（沉默）：我已经让他一个人死去了。
哥：我不会。
25.面临不得不分别的场合的话会怎样？
弟：……我会等。
哥（笑，摸他的脸）：等多久？
弟：一直等。等到我死，我就不等了。
哥：不得不分别，我会跟你说再见。但如果等不到，就不要等了。
26.武力值的话哪边更高一些？
弟（理所应当）：我。
哥（笑眯眯不反驳）：我辅助。
27.两个人日常消遺的方式是什么？
弟：做作业。
哥：其实我蛮想和他牵手散步谈恋爱的，但他忙得没时间啊，我就只有趴在他旁边睡觉了。
弟（一点点抗议）：每次睡觉都牵我手是什么意思。
哥：怕你跑掉了我还在呼呼大睡的意思。
28.会一起看电影吗？
哥（举手）：会，那些恐怖片里的鬼比我要丑多了，随便看。
弟（捂脸第N次）：谁给你的自信。
哥：不是你自己说我长得好看吗？
弟：……
29.会读同一本书吗？
弟：偶尔。
哥：我读得快，我读完的时候他估计才读一半儿。
弟：很值得骄傲吗？
哥：对不起，我下次慢点。
30.谁说情话比较多？
弟：他。
哥（探究）：这要看对情话的定义。我觉得他说情话也挺多的。
弟：？我没有。
哥：你有。
弟：我没有。
哥：你有。
（循环N次）
31.觉得对方的浪漫基因怎么样？
弟：浪漫过头了。
哥：他一点也不浪漫。我让他给我带朵玫瑰来我坟头，他都不愿意。
弟（皱眉反驳）：谁带玫瑰来上坟啊？
32.一起庆祝的频率最高的节日是？
哥：他的生日。毕竟又是我的忌日，也是他的生日，一般这天他会抽时间来坟墓前悄悄看我。
弟：嗯。
33.晚上睡一起的话，会抱着睡吗？
哥：会。
弟：睡前不会，醒了不一定。
34.双方当中有人会踢被子吗？
哥（抢答版）：有啊，他就爱踢被子。我老怕他感冒啊，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弟：。不是有你给我盖吗。
哥（掰过弟弟的脸亲一口）：嗯，我给你盖一辈子。
35.是青梅竹马吗？
弟：算吗？
哥：四舍五入吧。
36.有过一起洗澡的经历吗？
弟（侧目不语）
哥（挑眉）：有啊，做了三个小时，射了几次来着？
弟（捂脸忍下火气）
哥（一直摇他的手执着发问）：几次啊？
弟（忍无可忍给了一巴掌）：……有完没完？三次，行了吧。
37.对方心情低落的时候会怎么做？
弟：吻他。
哥：接吻。
38.自己心情不好的话希望对方怎么做？
哥：吻我。
弟：……接吻。
39.现在有没有因为对方而感到苦恼的事情？
弟：没有。
哥：我们现在……（轻笑，十指相扣）很幸福。
40.平时对对方的称呼是？
弟：哥。
哥：小木，宝贝儿。
41.觉得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是？
弟：我最开心的……（想了很久，犹豫）每天早上在他怀里醒来，看到他熟睡的脸。
哥：让他活着。他这个淡人性子死了就是真的没可能了，可不能死啊宝贝儿。
42.如里来世只有一方能转世成人，另一方只能转世为一株植物守望对方的话，谁会成人？
弟：他。
哥：植物？我会好好养你的。
43.成为植物的那一位会变成什么植物？
弟：我不知道。
哥：我想他变成含羞草，多可爱啊，碰一碰就脸红。不过真的要说的话我觉得可能只是一株草吧？百年后长在我坟头，守望我。
44.作为人的那一方会意识到自己前世的恋人成为植物了吗？
弟：他那么聪明，应该是知道的吧。
哥：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无论什么形式，只要有任何一点可能，我都会认出你、陪在你身边。
45.乐观or悲观主义者？
弟：算是悲观主义。
哥：我挺乐观的。
46.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两个人同时沉默）
弟（率先）：希望。
哥（捏捏他的手，低着眼眸没说话。）
47.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弟：无时无刻。
哥：我的心跳加速的时候。我和他心跳同频。
48.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弟：秘密。
哥：秘密。
49.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弟：能。
哥：当然。
50.生命最后一刻只能对对方说一句话，你会说什么？
（沉思五分钟后）
弟：我爱你，我不需要下辈子。（忽然很淡很淡地笑了一下）但我已经猜到我哥要说什么了。
哥（投过去含笑的视线）：什么？说出来我听听对不对。
弟：“我来带你走了。”对不对？
哥（摸摸弟弟的脑袋，带笑的眸光落得缱绻）：嗯。我来带你走了，我没食言，宝贝儿。
第六十三章
（时间线是哥哥离开的六年里）
这几天风很大，我出门的时候都会关上窗。
我妈可能是忘记了，我听见隔壁哐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倒了那样轰然砸在地上，东西倒了风声倒是没停，越吹越大开始在房间里鬼哭狼嚎。
我站起来在我妈的房间门口探头看了看，她的房门也大大敞开着没有和上，但更有可能是出门时虚掩着却被刚刚的大风吹敞。
她不在家，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阴沉天光。
地上散落一地的书看起来又乱又狼狈，很多书页被风吹得乱扬起来噼里啪啦响，一张挤着一张飞快地往书脊的另一头扑过去很快就折了纸张看起来皱皱巴巴。
纸、笔、书、倾倒后滚到书桌下的笔筒，满地都是东西。
我把窗户关了，风就只能在外头不甘地嚎。
房间里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静，像是戛然被按下了声量减弱的下键，所有嘈杂的声音慢慢慢慢从耳廓像是流水一样一股脑就卷走了，剩下一点残留的声音变成稍微的嗡鸣，等我把地上的书一本一本捡起来后，小小的嗡鸣声也已经消失殆尽。
我妈的书桌上有很多书。
也许是她爱看书，也许是我爸爱看书，也许是我爸爱看书她也爱看书。我不知道他们的爱情故事，所以我理所当然地这么猜测着。
我们家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书柜，我从小就知道因为我看着它长大。它高高的，大大的，我拉不到打不开，只能竭力仰着头透过玻璃窗去望。
里面有很多书，我认不到名字，上面的字对那时候小小的我来说又深奥又晦涩，更没有拼音，书脊上歪歪扭扭的弧形勾勒成的笔画像是波浪，看着像拼音又不像拼音，我试着去读，却怎么也拼不出来。
那些书很多在我小时候就纸张泛黄，现在看着更是破旧得不成样子。我现在能够轻松打开这个书柜了，能够看懂上面的字了，能够平视或者俯视来看玻璃后边的每一本书的名字了，但我长大后就没再关注它过。
我把妈妈的书放在她的书桌上，笔筒搁回我印象里它应该在的地方，断了墨的笔重新清洗了灌好墨水，沾了墨渍的纸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全部都收拾好了，它们静悄悄地呆在自己的原位上，看不出有一点被大风刮倒在地的痕迹。
其中有一个本子摔在地上时就敞开着，它折了页所以其中有几张有很深很深的折痕，我把它摊开了压在桌上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一本书。
这是一本日记，上面有我妈干涸的字迹。
我很想移开我的视线，但人天性难以对自己从未探索过的未知产生不可遏制的好奇。
视线扫过去，我看到了我妈那一页被吹得折起来的日记写的是什么。
【2002.9.23
我生了。
但我只保住了一个孩子。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谁来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死了，我哭也哭累了喊也喊得喉咙破了，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想跟着他死的心从来没有一个夜晚是消停过的。如果不是孩子……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留在这里？！
现在连孩子都保不住！凭什么这么对我啊我不明白为什么！】
字字写得扭曲深重，入木三分的字迹几乎快要冲破纸张，直到这么多年过去后的今天也能用手摸到这张薄薄的纸张上被笔尖划破过的一笔破洞。
重重地落在纸上，我妈不甘的嘶吼声混杂着呜咽的泪水从十多年的字上传过来，几乎是字字泣血捶胸顿足的痛苦。
我手指无意识地轻颤，摸着那厚厚的日记本中的纸张，像是在摸着一座山一棵树风吹雨打数年后的风霜粗粝。
我向后翻，不敢一张接着一张看，只敢跳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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