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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人鬼殊途你知道吗(玄幻灵异)——山行禾尽

时间:2025-04-02 08:33:22  作者:山行禾尽
  梦里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哥哥,他不告诉我他的名字,让我自己去猜。
  他是一个色鬼,喜欢圈住我的腰把下巴搁在我的肩头,喜欢从背后圈住我在我的床上操我,变着法子找刺激。他在自己的坟前操我,也让我穿着裙子塌下腰任他闯入,生病的时候更不放过我把我摁在怀里一边叫我的名字一边觉得我又烫又紧。
  他喜欢我的身体,喜欢我的灵魂。
  他不嫌弃我没有表情的脸,他怜爱地吻我的唇吻我的眼吻我额头吻遍我的全身,他爱我的全部,爱我的一切,他的爱比烈日阳光无止尽的照晒还要暴烈。
  我爱他,他也爱我。
  他是我的梦,梦醒的时候我一个人坠落,一个人生活。
  这样想我会好受很多。
  如果他从未出现过,如果一切都只是一场我自己为自己编造的梦境,那我就不会因为失去而痛苦得刻骨铭心日夜辗转难眠像烧心一样啃咬腐蚀。
  从一开始就没有拥有过比拥有过再失去要好接受得多。
  我把我买的戒指从兜里拿出来,端端正正放在了坟墓前。
  “陈林。”
  六年前我知道了他的名字,那时候太仓促,在他离开前我甚至没能叫上一次他的名字。这两个字对于那时候的我生涩又拗口,像是才摘下来的青涩的山楂果,在我嘴里囫囵一圈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可是现在这两个字比我自己的名字还要顺口。我不敢让妈妈听到我叫他,怕我妈知道我还是没能忘记我哥,我只敢在来看他的时候偷偷地叫他的名字。
  幸好我租的房子离他的坟并不远,我很多时候会来看他。不高兴的时候跟他诉苦吐苦水,高兴的时候就给他买朵玫瑰过来让他也开心开心。
  今年我二十四,我妈第一次试探着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我说我不会结婚。
  “但是我还是买了戒指给你。”
  我打开那个装戒指的小盒子,把里头的戒指转过去给他看。
  “以前你开玩笑跟我说,我是你的妻子。你叫我老婆我也没否认,因为我并不觉得称呼这个东西有多难为情,我随便你用任何称呼来叫我,那无所谓。
  但我现在才知道,夫妻是一段特殊的关系,它意味着人这一生只忠诚于开启这段关系的另一方,戒指对这个誓言施以效力。
  戒指我给你买了,这段关系这辈子我只和你一个人拥有。
  所以,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眼里多年没再有过的雾气驱散走。
  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就算是梦,也只出现了今天这一次。这可真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到了我的出生,我的成长,我戛然而止的十八岁。我站在旁观者的视角看到我和他从那么小的孩子长大,看着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摇摇晃晃地走,看着他和我做爱时痴迷凝望我的眼神,看着他很多次背着我偷偷把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全部揍得鼻青脸肿。
  我看到了我拥有他的一生,不想醒来。
  我在这一刹那有点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梦,也许我的潜意识已经斩钉截铁地把他当成一场我的幻梦,他才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但我还是给他买了戒指。
  我想起十八岁那年,我上课无聊被他缠着给他折过一个纸戒指。我不怎么会折纸,那个戒指几乎可以说只是被一圈纸张黏在一起,看起来歪歪扭扭就连裁剪的痕迹都坑坑洼洼丑陋。
  我哥倒是喜欢得很,一把火烧了戴在手上玩了好几天。
  我买的这个戒指烧不给他,我就把它埋在了他坟头前的土下。这里很多野草遮挡住他的坟墓,有一棵高高的树遮风挡雨,泥土包裹这枚戒指,雨水冲刷这枚戒指,它们代替我陪伴我人生里唯一一段的爱情。
  “清明节送你戒指,是不是有点不吉利。”我问他,没人回我话。我想了想又对他扬起僵硬的嘴角,开玩笑回答我自己,“你一只鬼哪还在乎吉不吉利。”
  “我走了,哥。过几天再来看你。”
  我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不舍得转身。
  脚踩在杂草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细小的树枝在落下的脚步中喀嚓折断,风吹过这一片地方轻声呼号着把脚边的草和我的衣服吹得乱飘,我还听到了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狗的嚎叫。
  到处都是夜晚的声音,嘈杂如流水般涌进我的耳朵。
  我扶了扶快要从鼻梁上滑走眼镜,想着反正不想走要不再多待会儿,从兜里拿出我的烟盒和打火机蹲在他坟前想点根烟抽了再走。
  打火机打了一次,火苗被骤然吹来的风吹得一斜,一溜烟儿就没了。
  我不信邪,又打了一次,这次没得更快。
  这风跟我怄气似的一直吹,往我身上一个劲儿地扑过来跌过去硬是不让我点这根烟似的,我冷呵一声服气了,把烟叼在嘴里站起来不爽地看着我哥的坟墓随口说:“这个就少管我了吧。”
  一只冷白的手腕突兀地从我身边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戛然冒出来的一片冷白在夜里显得过分森然,我心头猛地一跳就不管不顾地停滞了一秒的跃动,差点没吓得我左脚绊右脚摔在我哥坟头前。
  我用我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向后转头,可是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比我还快,半路截停了我的动作掰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不准转过头去,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脖子就被来人吹了一口冰凉的寒气,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不管你?”
  他的声音六年没有变过分毫,低磁的嗓音在夜里显得有点阴森。
  冰冷的唇擦过我的脖颈掠过我的脸颊吻在我的唇边,他就着这个姿势从我肩侧撬开我的唇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先一步从我嘴里叼走这根润湿的烟,舌头一顶吐出来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报废。
  “六年了,宝贝儿。”
  我听他说话恍如隔世,牙关咬紧了还是忍不住抖,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忍着喉咙里冒出来的酸涩的劲儿全身都绷紧了轻轻颤抖起来,我捏紧了拳头。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迟钝地传进我的耳朵。
  好奇怪,好像是别人在说话。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为什么不早点来?”
  他沉默了一下,无奈地叹息:“我来不了。”
  我没再追问,他也没再说话,呼吸放得又轻又缓,小心翼翼一动不动。他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下巴搁在我的肩头,我这才发现原来不止我在颤抖,他也在很轻很轻地颤栗。
  人和鬼之间隔着生死的线,我和他都怕下一秒又是生死相隔。
  我问他是真的回来了吗?
  他不说话,用瞳孔缱绻地望着我。只是侧着这么看他,眉宇和我完全无差,让我觉得莫名心悸惶恐。
  我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我看见他,总觉得他和我相似。
  可是他不在我身边的这六年里我无数次照过镜子,无数次从我的脸上找他的痕迹。
  但我总觉得不像。
  一点也不像。
  怎么能这么不像?
  我哥的眼睛颜色要深很多,漆黑一片像是洇开的墨。他的鼻梁比我挺拔一些,无论从正面看侧面看都和我有差别,我怎么看都觉得不满意。他的嘴唇比我的颜色也要更红一点,不比我的苍白。
  他怎么都好,我怎么一点也不像他。
  可是如果我都不像他,这个世界我又该去哪里找像他的人。
  我握住我哥的手腕,死死抓住了不放手。
  我想要他给我一点证明,证明他确实不会再走。
  我去牵他的手,他顺我的心意和我十指相扣。我咬他的唇,他也只是半推不就地用舌尖抵一抵我咬上的牙齿,然后放纵我留下一圈能溢血的齿痕。
  我迫切地想要和他说点什么,但他就是不松口。咬着我的唇和我接吻,绵长又不舍,仿佛这个吻拖欠了一天又一天拖欠了很久。
  “你对不起我。”我抓住我哥的脖颈学他曾经把我拽开那样把他从我身上拽开,喘息着对他说。
  我哥眷恋地望着我说:“是,我对不起你。”
  “我等了你很久。”
  他没有反驳。
  我不知道他会回来,所以这六年我是真的当一辈子在等。
  我牵他的手,问他:“还会走吗?”
  我哥不知道为什么伸出手,弹一弹我的额头笑得很无奈,张一张口。
  “我还能去哪儿呢?”他反问我,和我抱着搂着不松手。
  这个鬼比梦里的鬼要缠绵得多,抓住我不放手,像我就是他着陆迫降的锚,抓紧我就不会再飞走。
  我偏过头,发梢和他的头发擦错而过。我问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问我怎么连哥哥都不认得。
  我说,我见到过太多个哥哥。梦里梦外,这么多个。
  你是哪一个?
  他不从中选择,他说,他是我心里的那一个。
  “下次分别,是什么时候?”我最后一次问他,向他讨一个承诺。
  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人是最容易被欺骗的动物。可是人活一辈子,在爱情上等了又等停了又停,反复错过反复徘徊反复爱错,最终等的也不过是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
  我原来也会期待一个没有任何效力的诺言,拴住他也拴住我。
  良久后,我听见他一声轻笑。
  “百年后,我带你走。”
  “去哪儿呢?”
  “去你的下辈子。”
  “我说过我爱你,我不需要下辈子。”
  “那我们就埋在这里变成两捧灰,尘归尘土归土。”
  我扯着嘴角笑他老土,笑得泪流。脸上不受控制的肌肉绷起来不好看,我推开他说我丑。
  他却捧我的脸问我怎么瘦了,一看就瘦了好多。
  我想过很多次,爱是什么?
  爱到底是什么,这么让人神往,又让人泪流。
  这一刹那我才明白,爱对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定义,正因为它的多样性所以才吸引无数人去追逐它,抓住它,只为一窥它在自己人生里的模样。
  而爱于我们就是——
  即使知道人鬼殊途我也依然爱你情衷。
  
 
第六十一章 
  新年篇:
  高三生总是要被压榨干净所有学习时间,学校31号也不做人不放假。
  陈木对此没什么怨言。他人情观念淡薄,节假日什么的不是他哥提醒想要得到点什么礼物他大概是想不太起来是什么节日。
  哦对,除了清明节和他哥生日。
  他记得清明节和生日要去给他哥上坟。
  隔天就是元旦嘛,老师也不是什么不做人的主,背着学校关上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要悄悄组织点什么活动,比如让班委去买点小零食,最后一节自习课把昏昏欲睡的学生和奋笔疾书的学生全部通通叫起来看电影。
  也算是劳累学业中难得的人文关怀。
  今晚的自习注定不安分,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兴奋地探讨晚上怎么偷偷溜出门跨年,回家后加餐要吃什么,等会儿的电影又该看什么。
  陈木坐在最后一排,不参与这些讨论。
  老师关照他,他的每一张卷子都会仔细看,有时候还会有其他额外的卷子要做。
  他闲得没事儿,就把那些卷子拿出来做,做完了塞抽屉里迅速拿出下一张,题头标注上时间又开始计时做起来。
  他哥就在旁边看着他,撑着头百无聊赖,伸腿来勾他的脚,也不惹他,在他可接受范围内挑起他的裤腿一路慢吞吞蹭上去,撩得陈木小腿一块被风吹得冰凉麻木。
  突然啪嗒一声,教室里骤然陷入黑暗。
  陈木笔尖一顿抬起头,只看到前面的显示屏在散发光亮,映着电影开始的绿幕龙头。
  他欲言又止,在抽屉里掏了掏,想要拿出平时午休时打的小灯。
  他哥在抽屉里把他手腕按住了,手指蜷缩顺着腕骨向上摸,摸到手背突起的骨骼,轻轻笑了声,手掌盖下去结结实实把陈木的手笼罩进自己微凉的手掌心。
  陈木转过头在黑暗里看他哥,他哥就对着他,撑着下巴,浅笑着肆无忌惮望着他,手指插进他指尖缝隙里扣住他的手,指尖轻挠在他掌心。
  “不要做了。”他哥放低了声音垂眸凑头过去,呼吸的热气和缱绻的话语全洒在他的颈窝。
  陈木僵硬地低下头,抿唇不语。
  他哥就更肆无忌惮,把自己冰凉的脸颊贴过去靠在他柔软的脸上,蹭一蹭,还不满意就把额头贴紧了他的额头再蹭一蹭,鼻尖靠拢着点烟一样凑在一起轻撞交错,最后侧着吻上了唇角。
  陈木低着头轻轻发抖,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强忍着被吻住唇瓣咬上舌尖的刹那刺激,默不作声悄悄低着头。
  “和我一起看看电影吧。”他哥吻着吻着拉开了些距离,在他唇边贴着说。
  陈木抿一抿唇卷走唇上的水渍,沉默抬头。
  电影其实并没什么好看的地方,还很无聊,放在平时根本没人去贡献票房的那种无聊电影。内容更是就那些无关大雅的、不牵扯爱情的东西。
  陈木看得无聊,看两眼又无趣地低头做会儿题,瞥一眼他哥在干什么,又低下头做题。
  次数一多,他哥索性扣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做题了,十指相扣藏在桌下面,陈木挣扎两下最后就如以往一般顺从地放弃。于是两个人就和所有小情侣一样牵着手在黑暗里躲着老师和所有人偷偷亲热,陈木耳朵悄悄地红了,黑暗里没有人看出来——当然,没有人转头专门来看他。
  只有他哥,手指摸在他耳垂上捏了又捏,扯扯嘴角在一边懒散仰在座位上看着电影无声轻笑。
  当晚。
  陈木被他哥翻来覆去玩了个够。
  “今年最后操你一次。”他哥在他耳边说。
  陈木被捂住眼睛,口腔里有手指掐住了他的舌头咿咿呀呀发不出话语,索性闭了嘴含住那两根手指头。
  “新年快乐,小木。”
  “今年爱你,明年爱你,以后年年都爱你。”他哥咬着他的耳朵说。
  陈木早就累得伏在他身下喘息都喘不过来,闭着眼睛身体发抖,下意识往他怀里缩进去沉闷“嗯”了一声,不知道在应什么,反正就是在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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