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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美人强取豪夺义父计划(古代架空)——狂无常

时间:2025-04-04 07:04:05  作者:狂无常
  义父对我还有没有其他的隐瞒,他又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这些荒谬的问题在楚越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似乎要将他的脑仁炸开。
  冰轮如流水般照澈黑夜,楚越的思绪却如散落的月华般一去不返。
  他强撑着剥离了胡思乱想,生生按住了纷飞的灵窍。
  不该如此的。
  挣扎了半盏茶的功夫,楚越眼中红丝理不清的缠绕,眼尾更是如同吞了血带般猩红,折磨的他快要入魔。
  是,义父是骗了我,可我呢,又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没骗义父吗?
  我杀的人,我手上沾的血,哪一个不是罪不至死,我又凭什么去玷污义父的清白?
  他嘴角咧开,如同迸入裂谷,将他的灵魂和□□通通撕裂,到最后却剩下了微薄的真情:既便相互欺瞒,也是真心以待。
  他想着,自己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责怪义父?
  扪心自问,自己又对得起谁?
  恩公死了,梅鹤死了,江南军械府,江南织造局,江南督军府的那三个酒囊饭袋也死了,还有坑杀的麟南士兵也都气绝了。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罪不至死,又有多少心有苦衷?
  楚越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即将溺水而亡的倒霉蛋要抓住从不存在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在水中望月,月色被绞的稀碎,如同他碎掉的骨血,似血泉般喷在浑水浊世中。
  沉溺其中,生死两忘,万籁俱寂。
  在这浊世中,楚越心声如海啸迸发:他们或直接或间接的死于我手,我本就罪不可赦,虚伪至极,死后也得下十八层地狱煎熬,也得为不该死的人赎罪。
  义父日后若是知道了我做的这些事,定会看不起我的。
  万千种声音在楚越的脑海中响起,这一刻,他竟然出乎意料的归于寂静。
  四周像是敷上了一层白布,眼瞳归于混沌,神魂只为一人颠倒。
  “我……心有所念,功德未满,唯有相思所托月光,寄予心上之人。”楚越默念道:“还望祝他得偿所愿,还四海升平。”
  而我楚越,在山河安定之前,就先当这个恶人,替他肃清冤孽,将世间的魑魅魍魉收归麾下。
  到时候,玉石俱焚也好,同归于尽也罢,我的大将军会永远风光如初。
  崔千钧久久的望着楚越所在的门框,嘴唇悄然间抹上了粉白。
  他不确定楚越听没听到,但他是不想让楚越听到的,立即转移话题:“老陆,你怎么和他说的,他能心甘情愿认你当老师?这小崽子眼光可高着呢!”
  崔千钧满脸写着好奇,月色浓墨下的桃花眼如同春水不化,携着无限春风渡尽红尘哀怨,感化着世间生灵。
  独独感化不了陆淮修。
  “崔大将军,你自己听听,你这是变着法儿的夸自己呢!”陆淮修翻了个白眼说。
  他才不吃崔千钧那一套呢,尤其是喝醉了酒的陆淮修,更是将那一套“举世浑浊不堪,此宴唯我独醒”的言论发挥到了极致。
  崔千钧:“……”
  “我就说因为一句诗获罪了呗!”陆淮修不甘心的拂袖道:“酒肉欢朋宴满座,饿殍尸骨皆为客。这么不痛不痒的两句诗就触怒了当今圣上,将我贬到这偏远的浪平镇。”
  他说的还有些委屈和不舍。
  那种从心底里压榨出去的不甘心,在这一刻化作满天繁星,试图传递到遥远的京都。
  在这星辰如烁的浪平镇,有谁会想起曾经的翰林院侍读呢?
  他也曾是风华正茂的探花郎,也曾与故友泛湖春上,一起想象着江南烟雨。
  为此,题诗作词无数。
  总想着有一日能携友下江南,走遍十三州的风光,共赏江南水乡的风土人情。
  可如今,所有的遗憾、落寞、怨愤、心死都化作酒坛中的无数滴酒,随着无解的心事沉入腹中。
  他真的醉了,醉给了自己,醉给了世道,也醉给了杀死挚友的凶手。
  “呦!”崔千钧还大言不惭的指着陆淮修的鼻子说:“您老人家说的可太轻松了,你怎么不说你指着当今圣上的鼻子骂的这两句呢?陛下不砍你的头,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好不好?还在我儿子面前装怀才不遇,你要不要脸?”
  陆淮修:“……”
  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你不也没说你为了你那义子先后三次得罪了太后吗?”陆淮修醉的疯狂,什么话都往外说,“江南军械府,江南制造局,江南督军府哪里没有你的手笔?你不也是在你儿子面前装你的大好将军,还好意思说我?”
  崔千钧:“……”
  若不是刚打完仗回来又喝了点酒,此刻已经没力气了,一定得揍的你满地找牙。
  明知道楚越能听到还说出来,早知如此,就不该和你喝这顿酒。
  这些话都摆在楚越面前,楚越一时间进退维谷。
  刚才还决定放手一搏的他又犹豫徘徊起来,江南军械府,江南织造局,江南督军府,竟然……都有义父在背后替自己出气?
  义父以善意的谎言欺骗了自己,可义父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那样一个大将军,从不屑于争斗,从不参与朝争,竟也会为了自己得罪太后?
  楚越浑身疲软的溜到床榻下,半个身子抵在床边,双腿屈展抖的很厉害。
  他深吸了几口气,精神恢复了几分,似乎世间的魑魅魍魉都不存在了,只有义父还在身前。
  他要抓住义父,不让义父离开自己。
  屋内烛火摇曳,红蜡睁开惺忪的睡眼,从门缝里跑了出去。
  随后,楚越双手反撑在榻上,费尽心力起身,踉踉跄跄着一瘸一拐的去推开门,想要去抱住义父,但没想到腿根本就不听使唤,他“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像是在替什么人赎罪。
  膝盖被磕的发青发紫,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楚,拼了命的往门外爬。
  等他爬到门口,扶着门框站起来的时候,屋外的崔千钧已经不见了踪影。
  期待一落千丈,如同昙花一现。
  楚越心想:义父大概也是为了躲着我吧!
  刚想转身回屋,可转头一想,义父刚喝了酒,先前的刺杀还犹在眼前,若是他自己一个人出去,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楚越就跟了上去,幸好崔千钧没有走远。
  他心结未消,心里的顾忌还在,就没跟的很近,只是远远的看着义父来到了小河边。
  还去了小摊前包了一整个摊子的河灯。
  “刚才人太多了,河灯都抢手,没放完的现在给你们补上。”崔千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青山无衣埋忠骨,铁血同袍共还乡。诸位同袍,英灵安息。”
  那双桃花没了腾腾的杀气,眼眸似小河清水,眼角淌过一滴泪,如河灯初盏,如繁星光落,无痕,无奈,又无慰。
  只余孤身一人,祭奠昔日同袍。
  夜色拉的很紧,似战场之上的号角声,声声不绝。
  另一端的夜色下,楚越扶墙而立,他听不到崔千钧说的话,就凑近去听。
  “小巍,老梁,豹子……”崔千钧背着人流,在荒无人烟的角落里哽咽道:“是我对不住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轻功冒进,带着你们上了战场,却没把你们带回来……”
  他将手中的酒坛举过头顶,坛中剩下的酒都洒在河中,像是遥远的祭奠。
  头顶上的月光也沫上一层血色,犹似血光之灾,小河染上殷红的月色,好似沾了将士们的血汗。
  月色下的崔千钧也是涕泗横流,汗与泪交叠在一起,匿于惨痛的胜利中,“你们等着,等江山安定,我就……”
  风如刮骨,月如血宴。
  “义父,我不许你死。”楚越像是听到了什么,飞速上前道。
  崔千钧没料到楚越会跟来,连忙擦干净眼底的泪,回过头来赶忙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他,“宝贝儿子,你怎么来了?”
  “义父,你若想要江山安定,我替你定国安邦心甘情愿。”楚越凤眸如刀,戳穿天下的脊梁骨:“可你若想家国安定后殉死山河,我就让这天下永远大乱。义父,我说到做到。”
  崔千钧扬起手:“你……胡说什么?”
  楚越闭上眼,一副任义父打骂的意思。
  崔千钧还是不忍心,巴掌落到自己脸上,“啪”的一声,打醒了自己,也打醒了楚越。
  “义父?”楚越眼底印上了崔千钧脸上的掌印,也印上了心疼。
  崔千钧脸颊火辣辣的,激起了他那点微末的信仰:“你一个臭小子知道什么是天下大乱,知道什么……”
  他话没说完,楚越就睁开眼从身后敲晕了他,做贼一样的偷亲了一口崔千钧发红的脸颊。
  “义父,别打自己,我疼。”楚越吐了一口热气,又道:“堂堂大将军,这么容易就晕了,你还守什么河山,待在这乡间小镇里让儿子尽孝膝前不好吗?”
  可仔细一想,义父的反应即便酒后也依然敏捷,他只是对自己从无防备之心罢了。
  楚越将崔千钧抗回榻上,“义父,好好睡一觉吧!”
  崔千钧这一觉睡的莫名踏实,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后颈与后肩的连接处像是被什么钝物撞击过的疼,他歪了歪脖子,“昨晚,嘶……”
  还没活动开,楚越就端着醒酒汤进来了,沉声道:“义父,先喝了这碗醒酒汤。”
  看着脸色,好像还没消气。
  崔千钧咕咚咕咚几口下肚,舒服了许多,变着法儿的开始逗楚越开心:“昨个儿没仔细瞧,今日一看,我这宝贝儿子倒越发的是个人才了。”
  楚越:“……”
  “义父是忘记自己昨晚说了什么话了吗?”
 
 
第12章 
  昨晚的事,崔千钧早已一概忘光,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想记得的事情,崔千钧从来都不会刻意放在心上。
  尤其是这种掉身价的事情,崔千钧食指摩挲了几遍被角,支支吾吾的没出声,楚越也没有追究。
  大抵是察觉到了崔千钧心中所想,楚越转移话题道:“义父,夏潇说要去镇外的道观里……呃,拜佛,问义父去不去。”
  崔千钧这才想起来自己把夏潇留在浪平镇陪着楚越,可这小子貌似太不靠谱了,他回来之后就没见过夏潇的人影,原来是去了道观。
  “你不说我都忘了夏潇还在了。据我所知,他也不怎么信这些东西啊!”崔千钧“嘶”了一声,在心底暗骂了夏潇几句,又突然反应过来,像是醒酒汤刚起效一样,“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去道观里拜佛?”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也不怕道家的那堆神仙给他来个泰山压顶。
  头一次见人去道观里拜佛的,崔千钧想着高低得去看一看,“去,走,一起去,本将军倒要去看看,道观里是怎么拜佛的。”
  楚越:“……”
  果真这么说义父会去。
  说实话,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楚越也几乎见不到夏潇。
  据说夏潇救了一个腿伤的人,现在还住在镇外的玄云观。
  玄云观和镇口不在一个方向,相隔甚远,他每日去镇口等着崔千钧回来,也就没空去玄云观。
  好不容易盼到崔千钧回来了,为了能和他多待会儿,只能找了这么个理由,将崔千钧也带到玄云观。
  一到玄云观,楚越和崔千钧都惊呆了。
  还以为是什么有名的道观,结果破败成这个样子。
  这里不像是遭受过战争破坏的,倒像是早就报废了几百年的破道观。
  夏潇竟然能在这里待三个月?
  他可是戍甲营中最娇嫩的小少爷啊!
  崔千钧推门而入,替楚越在前面开路,灰尘四起,浓烟滚滚,呛的人待不住。
  滚烟平落之后,崔千钧看到了两个“乞丐”,其中一个是夏潇,另一个腿还不怎么利索。
  烟尘散尽之后,楚越吃惊的从崔千钧身后探出头来:“夏潇???”
  夏潇满嘴灰尘的咳了几声,“你们怎么来了?”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崔千钧嫌弃的瞥了夏潇一眼,这要是让夏阁老当面认亲,估计他也认不出来。
  “这个……说来话长,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夏潇从废墟里咳嗽了几声,挣扎着站起身来。
  他随手拍了几下衣裳,原本素白的衣袍似是鎏上了一层金子,那些金子碎屑被他拍的满天飞。
  楚越,崔千钧:“……”
  崔千钧和楚越纷纷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已经做好夏潇要说长篇大论的准备了。
  夏潇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顿,还神还原的描述了身旁这位腿脚不便的“老兄”谢英的凄惨身世:
  谢英四岁读书,经过十二年寒窗苦读的他连着落榜四年,冠礼后一事无成,终于被科举折磨疯了的谢英和父母大吵了一架:“科举科举,人生就只有科举这一条路吗?我是出身寒门,这天底下这么多条路,我为什么就非要走你们规定好的这一条?”
  和父母闹翻了以后,谢英的父亲对他说:科举是入仕最便捷的途径。
  谢英反驳:我为什么非要入仕?
  他母亲在旁边抽抽搭搭的,手中拿着帕子,埋进了眼中说:父母都是为你好啊!
  谢英受不了了,索性离家出走:屁,都是枷锁!
  后来,谢英为了不在参加科举,自己弄断了腿,蜷缩在玄云观度日。
  直到三个月前遇到到处瞎逛迷了路的夏潇,夏潇本不想来道观的,他想去镇口,结果走错了方向,意外进入了玄云观。
  正巧夏潇是个军医,医术高明,职业所至,见到病人就想开导和救治。
  谢英想着反正素不相识,就当作一种倾诉的途径,把自己的故事全都告诉了夏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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