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套路阻且长(瓶邪同人)——玉娇容

时间:2025-04-08 16:22:10  作者:玉娇容
  他之前虽然惹过我几次,但在我看来,那也并非他的本意。况且我一说他就改,实在是孺子可教也,而他从那以后就再没做过让我烦躁的事情。因此尽管跟他在一起,没有寻常情侣的激情,但我还是觉得这日子也算是蜜里调油。
  四月上旬,我学校里要做小组项目,每天跟同学在图书馆里画图能画到后半夜,苦得我腰酸背痛。坐久了突然一站直,腰上的骨头就咔咔地响,很有腰间盘突出的错觉,一度让我觉得非常吓人。
  那段时间我忙得连家都没怎么回,更不用说是去法培拉找胖子,或上闷油瓶家里跟他二人世界了。
  闷油瓶去学校里看过我一次。等我终于忙完,可以去找他时,却没想到他竟然不声不响地给我准备了礼物。
  那是一个暴雪游戏出品的艾尔萨斯手办,规规矩矩地放在展盒里,大概有三十厘米高。
  而闷油瓶这个人,平时无聊得要死,连推特或者脸书的帐号都没有。他能知道游戏世界里有联盟和部落,也是因为我闲下来就喜欢搓两把《魔兽》,他在我身边也耳濡目染地了解了一点。
  那天我去他家里,一推开门就看到手办放在桌面上,吓得我差点退出去检查门牌号,问了几次才确定这就是闷油瓶亲自去买给我的,喜得我当场搂着他亲了好几下。
  如此看来,这闷油瓶,倒也不是真的石头一块。
  那个艾尔萨斯塑像,当然不是我的第一个玩具,甚至都不是我的第一个《魔兽》周边。但这是闷油瓶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即便只是个二百多美元的摆件,但在我心里,这东西和用纯金打造的也差不多。
  当时很流行一句话,说伴侣是百万富翁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如果是只有一百块却愿意给你花九十九的人,那才是世间难得。二百多刀不是贵重的东西,只是结合闷油瓶的经济状况想一想,就显得尤为金贵。
  我当晚就赏了他一炮狠的,爽得我没把脑浆都射出去。几天之后抱着手办回家,在出租车上咧嘴笑了一路,吓得那黑人司机时不时就从后视镜里看看我。
  连解雨臣听说了这事,笑话我的投资回报率可能已经低到能做反面教材了,我也没生气。
  从那以后,一直到夏天,我的生活都是很平顺的。
  胖子的店逐渐进入正轨,每个月我倒有小二千的分红可以拿。我的书也是不温不火地继续念着。
  唯一一件可以拿出来说的事,也不过是鲁本仕发现我们两个同校,即便他念金融,跟我不是一个校区,但他心里有秀秀,喜欢她的同时也敬她怕她,鲁本仕担心唐突了自己的女神,就经常跨校区跑来跟我打关系。
  五朔节的时候,他们纽特丹城市学院那帮搞艺术的点子多,在学校里复刻了欧洲的传统。秀秀作为少数族裔美女,被选为五朔节女王,那天要在学校里面折柳泛舟。
  她本来戴个花环做的王冠意思意思也就罢了,但鲁本仕却买了真的宝石花发卡,自己的课也不上了,在五朔节的早晨拿去送给秀秀。
  秀秀当时没有多说,出节目的时候带上了发卡,活动结束以后,却把发卡取下来还给他,只说没有必要。
  鲁本仕当天就跑来跟我大吐苦水,我本来还有一节大课,不想听他多说,但他居然拽着我不让走。两个大男人在校园里拉拉扯扯,看起来很像那种不三不四的同性恋。我没有办法,只能逃课,带他找了个咖啡馆坐着。
  结果他把事情一说,我是早知道霍秀秀只是逗他玩的,也就对他同情起来。
  可我做哥哥的,又不能对外人说妹妹不好,况且秀秀也就是玩一玩,并不为骗钱捞金,我也就只好跟鲁本仕绕了十八个圈子,核心事件一句不提,反而扯什么中国传统文化。
  但这个事情砸就砸在,鲁本仕的母语跟德语非常之接近,而德国人是举世闻名的听话不听音。因此他听完我那一堆狗屁,得出的结论是:“原来如此,我没有按照你们的规矩慢慢追求宁芙,第一次就送她贵重的礼物,是对她不尊重的表现。”
  那荷兰二楞子想了半天,主动把喝咖啡的单买了,对我道:“谢谢,吴。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后就站起身,一阵风一样出门走了,留我坐在原地,差点吐血三升。心里想着,如果我也像闷油瓶那样,有健全完善的德语思维,估计能跟他扯得更明白些。
  我回家以后,把这事告诉秀秀,她愣了一下又笑得轻轻捶了捶桌子:“所以我说,那是个天真无邪荷兰分邪嘛,换做别人,受了这种委屈,早就翻脸不理我了。”
  她的话,听得我有点不舒服。但那也是秀秀和鲁本仕的事,他两个往后如何发展,我也是管不了。
  学校的小组项目做完以后,剩下的一个学期就都没什么大事了。我的生活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没事就去法培拉混着,在店里写写作业帮帮忙,图书馆能不去就不去。餐厅的大小事宜也都逐渐上手,日子过得跟个家庭主妇似的。
  这种生活类似于提前退休,我这辈子明明还啥也没干,倒好像那种已经经历过一世沧桑,现在大隐隐于市的人。
  我本身性格温和,也没有什么大追求。可这样的也生活会让我在满足之中,还有很多迷茫。
  有个寓言故事是这样说的。
  一个财主和一个羊倌儿巧遇。羊倌儿问财主:“大老爷,你已经有这么多钱了,为什么不快乐?”
  财主回答说:“我更想不用劳心劳力,平平淡淡地在草原上放牧。”
  羊倌儿听了非常震惊:“那我岂不是就在过有钱老爷想过的生活?那为什么我也不快乐?”
  很多人以为,这故事讲的是人永远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但我却觉得这是一个只有先拿起,才能放得下的问题。
  我就像那羊倌儿一样,什么都没拿起来过,又怎么谈放下。
  六月末的一天,胖子店里的一块地板翘了。如果人没看到,就很容易被那地方绊倒。
  我和闷油瓶当天下午一起去了一趟建材城,购买替换物料。返程时,是下五六点光景,正值夕阳斜垂但又没有真正落下的时候。
  我们提前一个街区下了出租车,一边漫步欣赏,一边往店里走。我回头一看,只见漫天金红的柔光洒在我背后的繁华景象上。
  那一刻,遥远城中CPB的摩天建筑群、街上的行人车辆,甚至是车水马龙之声,都刚好在一个极美的瞬间。竟然连纽特丹这样一个宛如巨大吞金兽一般的城市,也显露出一点悠然见南山的风情。
  当天胖子也是要重拍菜品照片,好新做广告牌和灯箱的。所以我身上刚好带着相机。所有的机缘巧合都恰如其分地出现在当下,我立即举起相机,调了调光圈,把稍纵即逝的瞬间凝固成电子像素。
  拍好了照片,我转头要给闷油瓶看。却见他站在我身旁两步的位置正看着我,眼神十分温暖。
  我不知道那时他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是否是夕阳映衬得他眼波流转,以至于让我也失神发作。
  我脑中唯一的认知,就是闷油瓶是我曾经悄悄喜欢,不曾幻想过能和他有所联系的人,但我们现在却在一起了。
  过去,闷油瓶在我眼里很神秘。逐渐了解他后,又能感到他的反常,孤僻和奇异。但现在,我对他的坚韧品格有了新的认识,不仅与他情投意合,而且还对他的独特和傲骨全盘接受。
  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一个像他一样的人。如果我这辈子注定要平静无波地从二十岁,就能望到我死的那天,那我希望余生都能和他一起度过。
  我把相机递给他看,对他道:“小哥,我们一直这样吧。”
  闷油瓶抬头看我,眼里有些疑惑。我解释道:“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到那时候就可以去做真正实现价值的工作。我看餐厅开得也挺好,等我也毕业了,可以当副业搞。以后,我们都留在这里吧,就在这里生活。”
  他没有立即接我的话,而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我,过了大概五六秒,才走上前来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对我道:“吴邪,我也希望这样。”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滋味。仿佛在沙漠绿洲中,找到了一颗饱满成熟的浆果。果浆的清爽已经超越了世间所能体会的一切甘甜。
  闷油瓶没有父母,而且就他的日常用度都没人支付这一点来看,他和他那个给他掏学费的堂兄之间,应该也是亲缘淡薄。所以,既然闷油瓶也想和我共度余生,那么他就能说到做到。
  但我这边,阻力却非常大。不但爷爷奶奶、父母俱在,而且还有二叔三叔。他们对我虽然没有继承家业的要求,甚至还打算把吴家产业搞成什么股份制,以后我拿分红即可,可我不用想也知道,我要打算留在亚美利加不回去,他们能给我一顿暴锤。
  况且我喜欢男人的事,也从来没有跟他们提过。只是从前不提,是为了家庭合睦,但现在却是不得不说了。
  我幻想过很多次我出柜的情况,心里早已做好了建设。现在又有了动机,因此晚上回家,大概熬到凌晨两点钟,差不多是我爷爷奶奶正在午休的时间,我便一个电话打给了二叔。
  当然,结局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家里养了十多二十年的儿子,突然就远涉重洋跑出去做0,这事要落我头上,我也得先气的吃不下至少三顿饭。
  我二叔说,我做这种事,就是没把这个家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花家里的钱了。我的学费他们一分都不会少,但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吴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挂断电话以后,我叹了口气,心里明白不可能就这样断了关系。以后自己看着风向,该给家里几位长辈打电话请安,还是要做的。
  只是我二叔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不给我钱花,应该马上就会停了我的卡。我懒得去试,只是把钱包里的几张银行卡抽出来,跟护照一起,放在床头柜里。
  当晚我还算了一笔账。胖子那边,我每个月可以拿一些小钱,而我来纽特丹以后,虽然总刷卡,但也时不时需要取钱。有时取两三百,有时取四五百,取了没用完就扔在罐子里,现在倒出来一数,也有三千多美金。
  我不需要自己付学费,小花又不至于把我从房子里赶出去。就算他把我撵走,我也能跟闷油瓶住一块儿,前算后算下来,无论如何我这个日子也是过的下去的,甚至还能比闷油瓶再宽裕点。
  第二天,解雨臣和秀秀知道了我半夜不睡觉,打电话回家出柜的事,把他们两个惊得一跳。
  小花对我道:“你他妈昏头了,搞什么东西?我还当你就是玩玩,结果你玩这么大?我翅膀比你硬,我都不敢说这个话。”
  解雨臣还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我都甚至怀疑他可能没跟人约会过。他野心大,算盘精,人又沉得住气,以他的角度来这样骂我,我是不会生气的。
  秀秀没有他那样激烈的反应,只是问我:“吴邪哥哥,未来变数很大,你怎么知道到底值不值得,你又会不会后悔?”
  她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过自认为反正人生变数这么大,那倒不如不要多做假设了。当下觉得值得的事情,那就去做,成也好,败也罢,都是未来才需要操心的。
  或许是因为,闷油瓶当初跟我躺在一起不能睡着,但为了陪我,即使弄伤手臂也没有抱怨,从而让我感到自己也应该承担更多责任的缘故,所以我没有第一时间就把出柜的事告诉闷油瓶,但他的洞察力很强,一周以后就自己发现了。
  当然,他来问我的时候,仍然是第一句话就差点把我噎死。
  闷油瓶对我道:“吴邪,你是不是钱不够用?”
 
 
第20章 
  我不是女人,对浪漫约会之类的要求不高,而闷油瓶这种标准工科男,更不会制造什么惊喜。
  所以从前我们很少出门约会。不过我们两个不忙的时候,我每周总会拉着他下馆子吃饭,改善改善生活。
  在我被家里停卡之前的那几个月里,我们两个把纽特丹能找到的各类菜式都吃了个遍。
  闷油瓶是那种搞不好给他弄个鲱鱼罐头,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的狠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完全没有喜好。
  我最后发现,除了中餐之外,闷油瓶只对南美菜和西班牙菜有一点兴趣。尤其是西国的炖牛肉,闷油瓶没有明说过,但他每次吃这道菜时,都会有一种很隐秘的快意。要不是我现在已经闷语十级,很有可能就错过了这条信息。
  这个发现让我那会儿乐了半天,又觉得这人是真可怜。既想带他多去吃几次,又怕他一次吃腻了就烦了,下次再想找个喜欢吃的东西很难。所以我就很有科学地平均一个月带他去吃一次。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投喂别人是很有快感的。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我在北京等签证的那段时间,小花和秀秀就老是带着我各处吃喝。
  我一门心思扑在研究各类餐馆上,几乎成了半个纽特丹本地人,就连小解总主意那么大的人,偶尔想不出吃什么,也会来问我一句。
  而现在,我虽然不能再花钱没数,可请闷油瓶吃饭的那点账还是付得起的。
  当时距离我跟家里出柜,已经过去了一周多一点。临近期末,我下午两点以后没有课,给闷油瓶发了一个消息,就直奔他家而去。
  只不过我现在预算紧张,兜里有多少钱,那是精确到个位数的,所以没有打车,而是中规中矩地选择了坐地铁。结果地铁不堵车,我到他家的时间反而比平时还早十多分钟。
  我已经饿了,兴致勃勃地上楼,打算跟闷油瓶一起休息一会儿,就照常出去吃饭。他家附近,有个新开张的墨西哥餐厅,推特上的沙雕网友试吃小分队给出的评价是:中等价位的美味。
  但我没想到闷油瓶在我说到出去吃饭的时候,并不接话,而是反问我最近是不是缺钱。我被他的话噎住了,结巴着问道:“怎…怎么了?很明显吗?”
  闷油瓶淡然地回道:“不明显,但我可以发现。”紧接着,他又补问道:“为什么?”
  我本打算完成了跟家里的斗争以后,再把我出柜的事告诉他。可闷油瓶现在既然主动问起来,我就不再隐瞒。
  只是想到我拍照片那天的心境,实际上和向他求婚是一样的,不由得感到难为情,只简单道:“我跟家里出柜了,他们很生我的气,所以我不能再用家里的钱。”
  闷油瓶的反应很精彩。先是茫然,再是疑惑,最后还叹了一口气。
  我一看,心中警铃大作,开口的时候语气都变了:“你当时说也希望这样,不是开玩笑的吧?”
  闷油瓶摇摇头,道:“这不是容易的事情。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坚决。”他又叹了口气,右手搭在我的脖子上将我带向他,很温柔地同我接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