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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阻且长(瓶邪同人)——玉娇容

时间:2025-04-08 16:22:10  作者:玉娇容
  我低叹一声,感到十分无力。我曾经把闷油瓶当作自己的伴侣,前后交往有一年多的时间,但我的发小居然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的毛病,除了一厢情愿之外,还有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我对解雨臣道:“姓张。”
  “倒是个大姓。”他皱了皱眉:“吴邪,从今往后可长点心吧。”最后,他又补了一句:“我们这趟去玩,也算是千里迢迢。你别忘了跟家里人说。”
  当然,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这大半年因为出柜,我虽然跟家里闹得很僵,但我除了仍然不敢给我二叔打电话之外,还是会给其他几位长辈报平安。
  可能是因为隔代亲,我爷爷奶奶倒不认为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奶奶甚至还说:“吴家做过的事情,还没有断子绝孙已经是奇迹了。你既然没灾没病地长大,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而一开始不接电话的,比如我爸和我三叔,我就狂发短信。发了几个月,把他们发烦了也就不得不接电话跟我聊上几句。
  只是我三叔最近都非常忙,我联系了他两次都不成功,我出发的前一天,他才终于接到了电话。
  电话那边非常嘈杂,三叔听说我要去欧洲,便对我道:“你他妈还真是本事,我早想问你了,你二叔说停你的卡,你就再也没刷过,这几个月怎么过的?现在居然还有本钱跑什么欧洲,该不会又是哄解家那小子给你钱花吧?”
  他一语中的,我就不再推脱,只陪笑道:“也没那么惨,我那餐厅每个月也有点小收益。”
  我三叔骂了一句,笑道:“得了吧,我看你开个金店才够你花。其实你卡没停,试试就知道。别逮着小解薅了,你这么大个人,他还比你小,传出去吴家不要面子的吗?”
  我三叔还问我:“那什么,小邪,你和你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
  这是他们第一次问起闷油瓶,但我又不是女孩,总不好在电话里大喊:“那负心汉丢下我跑了,孩子都已经八个月了!”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艾尔萨斯手办,叹了口气道:“最近有点问题,我也不知道,可能处不下去吧。”
  三叔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只说年轻人就容易这样,叫我别多想:“好好去玩玩,散散心就没事了。”
  这话说得给我感觉这老小子根本没认真谈过恋爱。搞不好他就是年轻的时候经常跑路的那一个,现在孽力回馈,全归到我身上了。
  第二天,我们三个启程去意大利。秀秀很喜欢这种有浪漫气息的地方,我们要在这里度过五六天,期间辗转威尼斯、罗马和翡冷翠,跑马观花地玩一玩。
  国内谈论西方世界,总喜欢把欧美连在一起说,但实际上欧洲和亚美利加的差别还是非常大的。
  过来以后就会发现,虽然纽特丹那地方,最开始被荷兰人殖民,城市命名背后的意义就是新阿姆斯特丹,但在这里,想找一个纽特丹一样的巨型都市,却几乎不可能。
  欧洲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城非常多,现代化做得好的,也不过是再建一个新城区,面皮裹肉馅一样把老城包起来,而且城市都比较小,顺着一个方向开车,最多一个小时就是郊区,因此很有田园牧歌的味道。
  可我不太有闲心品味,即使在大斗兽场附近参观,我也没有留意它的建筑工艺。闷油瓶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我心里,我时不时就会想到他。
  参观完斗兽场的那天晚上,秀秀提了一句打车回酒店之前买的冰激凌非常好吃,不知道其他城市有没有连锁店。他们两个是不记得那家店叫什么名字,可我却直接对买冰激凌这件事没有一点印象。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那些异国情调、穹顶壁画、罗马众神塑像一类的东西,他俩看完了,只说是人间之美的一极,但就连我们去坐贡多拉,我的记忆都不深刻,只记得人们在河道两边做生意,所以水也很脏,和电影里面演的不一样。
  翡冷翠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站。在此之前,罗马这个奢侈品荟萃的绝美之城已经让我们买了很多东西。
  我主要是买了些寄回家的礼物,而秀秀经过一天的劳累之后,甚至凭空多了两个29寸的行李箱。但最绝的还是解雨臣,他本来就喜欢花呀粉呀的,一身行头都换过以后,还在宝格丽买了一副茶褐色的墨镜。
  那墨镜腿上有一条极小又极精致的银蛇,他把墨镜戴上,看起来特别Gay,顶风能骚八百里。还真有蜜色皮肤的意大利男人上来找他搭讪。
  行李多出了这么多,我们现在三个人出行,都快要打三辆车了。因此到翡冷翠的第一天,我就逼他们俩发了一个再买就全家死绝的毒誓。
  但没想到后来破戒的人是我。
  这里有很多卖非常漂亮的手工玻璃制品的小店,我在其中,看到一个烧制着一条长着蝙蝠翼的、黑色西方龙的盘子。而那条龙看上去很像是妖异化的麒麟。
  我为我破戒的事感到不好意思,结果扭脸一看,那两个一个看上一尊下面起码吊着三四百条玻璃流苏的灯罩,另一个对我道:“吴邪,我买完这套水晶杯,我就不买东西了。”
  我们飞杜塞尔多夫的飞机,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因此六点就得到机场。
  我本以为我会百感交集,以至于夜不能寐,没想到当天晚上在酒店,我们给秀秀的流苏一条一条裹泡沫纸就裹到了快两点。终于能上床的时候,管他闷油瓶还是闷醋瓶,都不能扰我清梦。
  上飞机之前,我还困的不行。解雨臣给了我一张名单,对我道:“我找了人弄到了在亚琛登记过的华人名单,所有姓张的都在这里了。叫什么名字的都有,但唯独没有一个叫Kylin的。”
  我一瞬间醒了瞌睡,拿过那张纸来仔细看,惊讶于住在亚琛的姓张的,居然有二三十人之多。不禁感慨一句大姓就是大姓,即便在国外想找人,都还是有种海底捞针的感觉。
  那张名单被我来回看了几遍,我想起张海客曾称呼闷油瓶为阿坤,于是最后把视线锁定在一个叫做Kun Zhang的名字上。
  我把这个名字指给小花看,他听过原委后,低头按了按鼻梁:“吴邪,你也太有本事了。等于人家跟你谈恋爱都没用真名呗。我真不晓得你是怎么搞的,再敢来下次,我们还是断绝关系吧。”
  按照名单中的地址,我们在到达亚琛的当天下午就找到了工业大学附近的一栋学生公寓。秀秀不愿意上楼,只说渴了,转身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解雨臣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感到我心里发虚,便一言不发地跟我一起找了过去。
  德国的公寓在通向每一户的门铃旁边,都写上了居住者的姓名。而闷油瓶的名字旁边,还有一个模糊的名牌。我深吸一口气,按铃时的紧张心情,大概和国内的同学查询高考分数时差不多。
  可没想到接通以后,那头传来一个说德语的陌生男声。
  我听不懂,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解雨臣反应很快,几乎是立刻问对方会不会说英语。
  那边的人低声笑了,忽然用中文开口道:“中国人?先上来吧,别在底下傻站着。”
  上楼以后,给我们打开房门的,是一个在亚洲人里个子非常高,几乎有一米九的男人。他在室内也戴着一副墨镜,笑的时候嘴咧得很开,有点高露洁广告的意思。
  但即使隔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睛,也能很明显地感到他正在来回打量解雨臣和我。
  “我叫罗恰德,”他同我们握手:“你们两个,谁是吴邪?”
 
 
第25章 
  罗恰德的问题一出,我就感觉背上汗毛一紧。有种被陌生人流利背诵身份证号码的恐惧感。但转念一想,他应该是闷油瓶的室友,那么闷油瓶跟他提过我,倒也不奇怪。
  我举了举手:“是我。”
  那戴着黑眼镜的罗恰德在皮笑肉不笑中带上一丝欠揍的意味。他又看了看小花,开口道:“我觉着也是。”
  言罢,他把我们两人让进屋里,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又对我们道:“他马上回来。”
  我们三个人就坐在屋里等。我们跟那黑瞎子素昧平生,现在共处一室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和解雨臣两个,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悄悄地观察对方,整个场面非常尴尬,让我几乎想要躲进卫生间里,等闷油瓶回来了再说。
  十几分钟之后,有人从外面掏钥匙打开了门。
  我小时候在家里偷偷看电视,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要遭,早就形成了一听见就心慌的反射。此时我知道那是闷油瓶,心里更是咚咚跳着没底。
  几秒钟过去,门被打开,来人正是那失踪多日的闷油瓶子。他走进屋里,脸上的表情仍然十分冷淡,似乎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并不关心。
  罗恰德站起来,笑道:“哑巴,你这风流债找上门来了。”他又对解雨臣说:“怎么样啊,瑞恩,搁这儿等着看戏,还是咱们出去逛逛?”
  我本来以为小花至少会留下来陪我,但没想到他却站起身来,对我道:“楼下等你。”然后就跟着那黑瞎子一起出去了。我当时就感觉可能这个世界上有些小问号是没有朋友的。
  他们两个出去了,把门一关,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闷油瓶。
  我这个人很怂,遇事容易怯场。尽管这几天已经打好了几十页的腹稿,闷油瓶突然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感到自己的舌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但闷油瓶却非常淡然,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他按照从前我已经熟知的习惯,把背包放下,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归位。
  做完这一切,他既没有坐下,也没有要给我倒杯水的意思。只是站在客厅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定定地看着我。
  大概十秒钟之后,他对我道:“吴邪,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一听这话,心里的火就像被浇了汽油,噌地一下都快烧到眉毛了。
  但我横跨整个大西洋跑到这里,不是为了跟他大吼大叫的。我压了压火,对他道:“我也不想来这里,但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专门去找胖子告别,但是连再见都没跟我说过。”
  闷油瓶微微皱起眉头,有一瞬间眼神闪烁,好像不敢与我对视:“我已经暗示过你了,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我的脏话已经堵到了嗓子眼,基本上呼之欲出。再开口时只能尽量克制情绪。我对他道:“小哥,你不想说的事,我从来没有问过。就算你真的想走,不愿意跟我继续好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但做事情有始有终,你这样也太过分了。”
  闷油瓶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我对这样的他感到非常陌生,好像我们从前的亲密只是我的一场幻觉,小哥和闷油瓶都是我的臆想,而张坤——或者说,张起灵,其实从未和我有过真正的交集。
  “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漠然道:“对于我来说,我想知道的事情,远比你要多,但是,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抓住去问。”
  “到此为止,吴邪,你快回去。”
  他的话让我的心脏抽紧,连两手的掌心都在隐隐发痛。就在一个月以前,他第一次离开纽特丹来德国的那个晚上,他还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很认真地问我喜不喜欢欧洲。而现在,我就站在这片土地上,他却又一次赶我走。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吗?”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眶发热。刚才的悲伤情绪已经变成了怒火的助燃剂,烧得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我已下定决心,这是我最后一次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你记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没有下一次了。”
  我注意到他的双臂在身侧有一瞬间的收紧。他对我道:“但我没有你想要的答案。对不起。”
  在我的理智能够反应过来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动了。我感到自己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抬手就是一拳打到他脸上。
  他没有躲,整个人被冲击得往后退了一步。我的神经仍然噼啪作响,我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再听他说什么混账话,因此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欧洲老房子里的电梯一般都非常小,只有我所习惯的电梯的三分之一大。
  我站在里面,逼兀得喘不过来气,但由于已经发泄过情绪,现在心里已经好受多了。只觉得大不了以前就当是被狗操了,毕竟谁都难免有个痴心错付的时候,我还不至于没出息到为此难一哭二闹。
  只是我到了楼下,却没看到小花。我以为他和黑瞎子去了秀秀喝咖啡的地方,便直接找了过去。但没想到只有秀秀一人坐在那里。
  她见我来了,小心地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然后拍了拍我的手:“哥,怎么样了?”
  我一边翻着桌上的菜单,一边应声:“能怎么样,我给了他一拳。这事就算结束了。”
  秀秀没有发出声音,只在我旁边坐着。我试图集中精力去看菜单上到底写了什么,接近一分钟以后,我才发现,其实那本菜单完全是德语的。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我有点尴尬,把菜单放下,转而去问她点了什么、有没有看见小花。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打趣道:“也不知道如果那小子报警,我会不会被遣返。”
  秀秀没有接茬儿,只说她也不知道小花去哪儿了,然后给我叫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这个咖啡很有特色,主要体现在咖啡倒进杯子里以后,会用一把汤勺盛上糖和白兰地,用火焰喷枪将糖酒烤至焦化再倒进咖啡里。喝起来味道很强烈,有一种烧焦的木头的气味留在鼻腔里。
  秀秀说:“来,喝口烈的缓一缓。我们三个都没到二十一岁,这是我们在这里可能买到的唯一和酒有关的东西。”
  我们给解雨臣发了短信,我的咖啡还没喝完,他就已经回来了。问起他上哪儿去了时,他道:“那个罗恰德学过音乐,我们聊了几句。”
  其实我们一开始只定下了来亚琛之前的行程,在这以后要干嘛去,我们还没有定论。最后,我们看到咖啡馆的借阅书架上有一本像是旅行图册一样的东西,就拿过来让秀秀随手翻一翻。
  她翻到了三个地方,分别是列支敦士登、英国和西班牙。前两个国家,一个实在太小,另一个不认申根签证,我们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定下了西班牙的行程。
  解雨臣笑道:“我记得你喜欢跑西班牙餐厅,什么好吃总能记得几个。到时候你负责安排点菜吧。”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他道:“炖牛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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