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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阻且长(瓶邪同人)——玉娇容

时间:2025-04-08 16:22:10  作者:玉娇容
  我问解雨臣:“再坐会儿,还是散了?”
  解雨臣点了一支烟,道:“坐会儿吧,明天也没什么事。”
  可话虽然这样说了,在那之后,我们两个还是沉默了很久,烟抽完了两支,他才突然道:“吴邪,你要真的觉得过分,就不会跟他扯不清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回答我老早之前质问他们的问题。只是他这话一出来,我的想法就带上了点心照不宣的意味。我还是没说话,他便接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提醒你吗?”
  “在我看来,你们已经这么多年没见,早都是和从前不一样的人了。完全可以当新认识的人相处。张起灵有意重新跟你接触,你倒不妨试试。”
  “试试?你这话说得倒好听。怎么了,鲁迅写的东西和我周树人有什么关系是吗?”我骂道:“以前发生过的事难道就当放屁?”
  解雨臣弹着烟灰,斜了我一眼:“长时间的相处,其实合适最重要。以前我们不知道他的底细,你又一点心不长,我那会儿不看好你们很正常。但现在,你们两个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能算得上合适。”
  “日子也就是凑活着过,如果真到了什么话都说明白的那天,缘分也就岌岌可危了。”
  解雨臣这个人,和我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总是能把事情看得太过透彻,对他来说万事难得糊涂,一两件糊弄过去倒显得很不一样。可我属于总是糊涂的那种,特别重要的问题,说不清楚,就感觉会出大纰漏。
  所以他的很多看法,哪怕从客观角度来说是对的,但从十年前到现在,我都不能苟同。
  我想了想,自以为拿出了一个很站得住脚的观点,反问道:“那你跟黑瞎子,难道也是凑活过的?”
  解雨臣笑道:“横竖比凑活强点。吴邪,不是你听不到,就意味着别人家的经好念。当时本来没想着在亚琛以后,还要跟他见面。后来也是断断续续有联系。他不是有根性的人,就像没长脚的鸟似的。但解家是离不了我的。不过,我们也只是暗地里较劲而已。”
  我没想到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问,还问出个这样的所以然来。黑瞎子很早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大意是成家会让一个男人变得成熟。我以为他说的这个变,是过去时,结果却竟然是现在进行时。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拍拍解雨臣的肩膀,表示同情。
  但解雨臣自己看起来倒不是非常在意。他对我道:“你长时间在杭州,不了解这些事情也很正常。其实我以为你看出来了,毕竟黎簇高考之前,如果不是半路被你逮住,他们去西藏那一趟,要走将近两个月。真正心甘情愿定下来的人,是不会甩手走那么久的。”
  “不过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你同情我。感情这回事,就像一种人类社会普遍接受的精神疾病,所以才显得特殊。但细究下来,也和别的事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在博弈。无论最后博出个什么结果,两个人都有份。要么互为帮凶,要么携手共赢,没有第三条路走。”
  他这话说得我心里堵得慌,手里的烟抽不下去,只回道:“小九爷,您这也太累了,在外面算计别人,回家算计老公,长此以往,会吐血的。”
  解雨臣愣了愣,对我意味深长道:“吴邪,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你从来对人很真诚,但偏偏是你这样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发现没有,能真正同你做朋友的人,都必须跟你真心换真心。”
  “我和秀秀在你眼里,应该一直都是老谋深算的,但我们也有很多几乎每天见面的人,不过是表面功夫下得足罢了。可你不一样,除了生意上的事,你旁的都不看重,只要别人回归本真。从这一点来说,你比我们加在一起都厉害。”
  “你以为你就不吐血吗?我和秀秀跟人博弈,顶多就是叶孤城同西门吹雪决战紫禁城之巅那样,分出胜负就完了。你倒好,大道至简,要的是杀人诛心。”
  解雨臣这一番话,给我扣了好大一个帽子,说得我手心里冒汗。从他这个角度,来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从而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我可以理解。就是听起来太别扭了,有股狼子野心的味儿。
  我也不争辩,转而对他道:“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这样,我现在都这个岁数了,你让我硬改过来去接受不明不白的事情,不如让我重新投胎来得容易。”
  解雨臣笑道:“正是因为你不会明天就死,而且也这个岁数了,所以才得改改。吴邪,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承受绝对的孤独。你更不能。否则你也不会对黎簇这么上心。”
  “他是那种非常不好管教的人,一般的养父母,做不到你这个程度。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好吃好喝供着,还给钱花,良心过得去也就得了。但你,你希望他的人生会不一样。希望越大,寄予越深。真正喜欢孤独的人,是不会做这种麻烦事的。”
  这句话击中了我的要害,以至于我现在不敢深想。
  同时,这句话也刚好挑起了我想跟解雨臣聊一聊的另一件事,我便对他道:“为人父母就得负责啊,我家要是有家训,怕是得说养狗也得好好送终。但我有件事也想问你——先说好,我不是在指手画脚,也没有说你不负责。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解雨臣朝我扬扬下巴,意思是没什么不当说的。
  我便对他道:“你觉不觉得解毓娴,实在太像个小孩子了。我这种前半生废物的人不提,你十五岁的时候,都开始干什么了?”
  解雨臣很讶异地打量我一番,才道:“她搞音乐还挺有天分的。妹妹现在还小,有些事,晚点再教养也不迟。现代人的一辈子长,且容她小时候开心快乐吧。”
  他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说了一句很张狂的话:“我那会儿是没这个条件。但现在,只要我或者瞎子还在,保她安稳的生活那是不在话下的。”
  我看着解雨臣,记忆中已经又些模糊的,我三叔的脸突然在这时与他的面孔重合了。进而让我感到人生似乎是某种轮回,我们自以为做出的每个决定都是发自自己的内心,但实际上不过是被某种更玄妙的力量推着向前走而已。
  解雨臣的脑子比我聪明得多,我只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我此时想到的事,他已经早就意识到,并且接受了。他在年富力强时做下的这个决定,初衷很好,但未来却不可控制。而解雨臣早就看穿了各种可能的结局,并且仍然有勇气去实践。
  我感到很佩服,便对他道:“你是个很有魄力的人,或许最后的结果会不一样的。”
  我们聊到这里,又各自歇了一回嘴。外面有解家的伙计敲门,进来对解雨臣道:“爷,厨子麻烦我上来打扰一句,看您还拿不拿什么东西。拿就给您现做了送上来。”
  伙计这话说得客气,但我们都能听出来这是后厨不堪加班之苦,想回去休息了。解雨臣看看时间,便对那伙计道:“不用麻烦,我们正要走了。”
  我们等伙计去开车的空档,解雨臣像是左思右想,觉得还没把话头点破一样,又对我道:“吴邪,瞎子当年回来帮你,我也有点意外。他可不是只看在我一个人的面子上。你好好想想。”
  我应了一声,结果当晚就果真想破了头,直到天光初绽都没能合眼。
  我突然明白过来,张起灵这次回来,做的所有事其实都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引诱。他这样的人,往往在做一件简单的事情时,背后也会有很复杂的目的。
  张起灵不会平白无故做任何事,而且一旦要做,就有必胜的决心、意念和能力。
  而我早在前一天鬼迷心窍又跟他上床之前,我的潜意识里就已经知道,哪怕我骗自己骗得再狠,我仍然对他抱有隐秘的感情。
  我摸到他腰侧那道刀口时的第一反应是不会骗人的,我与他的博弈,同小花和黑瞎子之间长达数年的拉锯战不同,十年前,我见他第一面时,这场博弈就已经结束了。
  而现在,那道早已愈合的刀口给我带来的心悸,也明白地告诉我,这第二场战争连硝烟都不曾燃起,便已经分出胜负。
  他知道我会上钩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他非常自信地认为除他以外,不会再有另一个人能从这个层面上,给我更好、更有冲击力的人生体验。
  就像曾经用惯了奢侈品的人,忽然资金链断裂变成穷人,而等到奋斗多年,人生重新达到平衡的境界时,无论此前如何赌咒发誓再也不会有奢侈品消费,可当他翻开介绍册的时候,心思就已经活络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看过极致以后,极少有人能够重新接受平庸。
  我不是不想要他,我只是不想再次受制于人。我害怕自己摊出底牌以后,他的行为会再次彻底不受约束。十年前的那种信任,我已经没有心力再掏出来一次了。
  我站在窗边抽烟,眼见天边吐出一片带着珍珠一般光泽的云彩,知道此时的天安门广场上,仪仗队正在用升旗的方式,纪念新的一天来到了这片土地上。
  这本该标志着新的一种希望,但我看着只觉得憋闷。现在的情况实在非常讨厌。一段感情如果真的只在合适就好,那其实不必非得维系不可。
  毕竟互相合适的人有很多,全世界几十亿人,我可能和其中几千分之一的人都很合适。按照这个概率算下来,我起码还有至少十多万次机会可以去尝试。但我觉得没有必要。
  因为我在十年之前,已经见过了终极。
 
 
第37章 
  黎簇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假期。直到第二天就要回学校上课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跟我一起回了杭州。
  他不想走,主要是因为想玩。而我不想走,则主要是因为不想面对张起灵。但我们俩,一个必须回去上学,另一个必须回去理事,没有一个跑得掉的。
  国内有一个电商平台的巨头,曾说杭州是一座很有福报的城市,但我却觉得这个福报绝对分人。比如我,抽到手的都是冤孽。
  我在北京的几天里,张起灵时不时就会给我发消息。频率不高,大概维持在一天两条的程度,在骚扰和正常问候之间,找到了一个非常微妙的平衡点。无论我回不回复,他都保持着这个状态,很像某种存在感的宣告。
  我想,张起灵一定能猜到我在北京这段时间,会知道一些我此前没有细想过的事。所以等我回来以后,他也一定会找机会跟我见面,以便做出解释。
  但我刚回杭州的那两天,为了处理各个堂口积下来的事,基本上连觉都没有睡好,更遑论顾及其他。
  而张起灵也很明理,在那两天里特别安静,仿佛有一种灵感一般,直到我忙完以后,又休息了一天,才来恰到好处地问我过几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他来问我时,十一黄金周已近尾声,多如牛毛的旅客就如同他们突然出现一样,一夜之间又全都消失了。
  我认识的生意人告诉我说,他们总感觉国庆假期结束以后,街上看不到人潮,就会突然从心头涌起一股萧瑟之感。十月已是深秋,但对他们来说,直到这时才能感到一点秋意。
  而我感到秋意,则是因为天气转凉的这段时间里,穿衣服就变成了一件需要多花心思的事情。否则遇冷遇热,都容易体感不适。
  况且俗话说:“多事之秋。”,也是因为秋天在四季的起承转合之中,担任着“转”的角色。既有可能意味着转机、好转,也有可能是急转直下的意思。
  我最开始管事时,到了秋天,我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对。生怕什么地方行差踏错,大半年的煎熬一夕之间就不作数了。尤其到了十月,天气总是不晴不雨,平均气压也很低。而人长久地缺少日晒,就会像植物没有光合作用一样,逐渐变得精神不振。
  据说北欧国家的人,之所以致郁率很高,就有这方面的原因。这一点我觉得很站得住脚,毕竟平均算下来,那几年我迫不得已要在手臂上割两刀的情况,也大多数发生在秋冬季节。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之前面对秋天的紧迫了。但我赴约去见张起灵的那天早上,我站在镜子前面往脖子上系方巾时,连绑了两次都不成功,我就反应过来:虽然我在精神上没有体会到紧张,但我的身体反应却是如临大敌。
  餐厅是张起灵选的,是一家天津人过来开的饭店。不过据说老板的爷爷,曾是清宫里的厨子,后来逃难才去的天津,所以这家店虽然待客量小,但却名声很大。
  这家店有自己的庭院。坐在二楼雅间往外看,院中的各类植物葱郁茂密,并且按照人眼的视觉特点设计过排布,即使一墙之隔就是大街,在这里也有一种进了深山的错觉。
  这种清静的地方,很容易说话。人受环境影响,往往可以聊出一些深刻的东西。张起灵选在这里吃饭,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有话跟我说。
  但我左等右等,一顿饭吃下去一半,不痛不痒的话也说了有一二十句,张起灵还是很淡然的样子。我突然反应过来,他没有打算跟我解释任何事。我以为今天好歹要把早该挑明的事说清楚,但在他眼里,我们现在的行为应该和约会差不多。
  想到这里,我把筷子放下,对他道:“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张起灵发现躲不过,也只好放下筷子回道:“当时,的确是我叫黑瞎子回来帮你的。”
  他这样说,我觉得就算是开了个好头,从这句话起,往前的桩桩件件都可以解释清楚。但他却不再说话了。我等了半天,没从他嘴里等出半个字,却把上点心的服务员给等来了。
  张起灵示意服务员把点心放在我面前,又在服务员离开后对我道:“吴邪,这个很好吃。”
  我有点想说脏话,搞不清楚他的避重就轻是为什么。我觉得他没有遵守人际交往的一般规律,即坦诚相待。而我的本意也不是上这儿来跟他约会的。他既然守着不说,我就想走。
  张起灵现在就坐在我对面,我们中间相隔不到一米。他脸上的微表情我能看得很清楚,而同样他也能看清我的。
  他在我说要走之前,先开口道:“其实,有时候不说出真相,是为了让人有一个接受的过程。有些真相不是一瞬间就可以消化的。”
  听了这话,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打算就这样钓着我,而他的难言之隐则是当年他之所以那样坚决地离开,其实是被叫回他们老张家跟女人结婚留种、传宗接代去了,现在小闷油瓶已经在德国生了一幼儿园,最大的明年就升二年级。
  我想象出来的那些小闷油瓶全都长得跟这个爹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都气质疏离且自带压迫感。每个小孩都像机器人一样不哭不闹,明明是个幼儿园,却有一种恐怖谷效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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