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套路阻且长(瓶邪同人)——玉娇容

时间:2025-04-08 16:22:10  作者:玉娇容
  但我一时间没有答案。我只能对张起灵道:“我不知道你要等多久,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愿意。”
  张起灵没有感到意外。他的脸上,时隔多年,又一次露出他来找我告别的那个下午带着的,那种不威不怒、不喜不悲的神情。
  他对我道:“吴邪,情意绵长,不在一时。”
  当天再晚些时,张起灵从酒店离开,我才终于有时间再一次拿起手机。
  黎簇给我发了很多消息。他道:“给你抽了支上上签,批文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但我怀疑你把我的运气全带走了。”
  他发给我的照片上,有一支中签,那上面写道:“失之东隅。”
  这小子在最后冲刺阶段的复习还挺认真,现在没博到好彩头,整个人就十分丧气。最后还给我发了条语音,鬼叫到:“吴邪,怎么回事?我看我怕是不成了!”
  “我捐了3600的功德,现在我去要回来,还来得及吗?”
 
 
第46章 
  六月下旬,黎簇的高考成绩出来了。不多不少,刚好500分。
  出分那天,系统卡顿得吓人,黎簇赖在我家,整个人严阵以待,硬是守在电脑前不停刷新,F5按钮都快被他敲烂了,才终于查到了成绩。
  看到总分的那一刻,黎簇就哀叹一声,说了一句:“我看我是没那个命了。”
  我凑过去看了看,觉得差不多行了,至少比我的心理预估好了不少。但他还是很丧气,原先只用了半学期,就猛提了一百多分,怎么自从考上460分以后,每天是往死了学,后半学期涨分却仍然很慢。
  可黎簇向来没什么逼数,原本预计自己能考个550分以上,这样才不算枉费他这一年的死记硬背。可现在,残酷的现实给他上了一课,他不高兴也只能受着。
  但他这个分,虽然没得什么好学校去,可到底是有书读了。我宽慰了他几句,却没什么效果,我便觉得很奇怪。
  黎簇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拿念书当回事的人,现在突然这么上心,就给人感觉十分违和。仿佛亚美利加大统领召集幕僚在椭圆办公室里开会,结果把门一关,却从桌子底下掏出一本毛选,要跟大家聊聊成立北美党支部的事。
  不过看他现在霜打茄子的样,我也不太忍心立刻就审问他。
  张起灵从楼下上来,手里很沉稳地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黎簇见他来了,两只眼睛巴巴地看着他。等张起灵把水果放在桌上,他也不吃,只把电脑屏幕转向老张,告诉他在他下楼的十来分钟里,已经查到了结果。
  那老张扫了一眼屏幕,淡声道:“还不错。”然后也不管黎簇有么多悔不当初,只像没看见一样,转头示意我吃水果。
  我们前段时间闹了一场。在我房间的浴室门被张起灵拆下来的第二天,他就主动表示他会搬走,以便给我留出疗愈的时间和空间。
  但后来,我左思右想,实在懒得再被各路人马盘问我们为什么要分居,就又给张起灵打了个电话,只道:“搬走倒没什么必要,你换个房间睡吧。不然我妈知道了,挨骂的又是我。”
  在电话里,我看不到他的脸,无法准确判断他的情绪。他当时回了个:“好。”语气很平稳,但不知是否是电流的影响,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发闷,连带我的心也轻轻抽紧。
  一方面,我知道我应该善待他,并且对他更好。毕竟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清楚,况且当初的局面于他而言也算是不可抗力。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当年是我怀疑他的亲族与我的双亲被谋杀的惨案有关,我自认做不到像他那样只是抽身而退。
  由此可见,我那时候对他的感情,不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单向输出。
  但另一方面,首先,我曾经因此受到的创伤已经形成。电视剧里演的那种误会一说开,马上就皆大欢喜的剧情,和童话故事结尾那句“从此,王子和公主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是一个道理,既没有用,也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其次就是我这些年来的经历,也给我们的关系带来了阻碍。
  在现在的张起灵,还是曾经的闷油瓶的时代里,他最大的臭毛病就是不喜欢把事情说清楚。我曾经百思不得其解,还为此感到痛苦。但从我回家管事以来,经历过数次凶险后,我竟然也无意识地变成了他曾经那样的人。
  当然,我没有他那么酷。我这半路出家的劳碌命,确实没有张起灵的童子功厉害。
  但我还是明白了这种状态,没什么了不起的,这种人世界上多的是。但凡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要做的事情却又异常困难,还没有人可以信任,那即便是个打算对父母以死相逼的中学生也能体会到其中滋味。
  只不过,在普通人的人生中,这种事情不多,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流年不利,但对我们这样的人而言,却是致死量。
  这就好像卤鸡蛋固然好吃,煮好以后在卤水里面泡一晚风味更佳,但如果太贪心。把鸡蛋放在冰箱泡上几天,那保管连蛋黄里都是咸苦的液体。
  而人心如果经受煎熬太久,也就会出问题。通向理解、信任和喜爱,这类人最基本的情感的经脉已经被打断了还不自知。
  所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我的心,就像他当年那样,已经被冰封住了。我还爱他,这固然是个客观事实,但我还能不能再喜欢他,却是一个问题。
  人们对于婚后的感情有一个形容,说两人是左手碰右手,什么感觉也没有。这其实就是因为大多数人对自己的伴侣,虽然有一种十分牢固的爱,但却没有了一开始的喜欢。
  而喜欢是易碎的情感。尽管普遍来说,都把它当作是爱的第一个阶段,但它实际上却是一种激情、一种极乐,也是一种违背天性的信任。人会为了爱吃苦受罪,但喜欢却需要用心呵护,稍不注意就会打碎,就像带着一筐鸡蛋去蹦极。
  但张起灵是个追求极致的人,甚至比我还固执。他在十年前尝过了喜爱的滋味,所以十年后,他非但不会因为我还爱他就感到满足,而且还因为我们的关系很有可能止步于此而感到痛苦。
  事到如今,我已经明白,在他回来以后,不知道究竟是从哪一刻起,他明确了我仍然爱他,于是从那以后,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试图吸引我、引导我,进而重新回到当年在纽特丹时的感情状态。
  张起灵的心意让我感动,进而有些怨恨自己连这样一件小事都无法为他做到,
  这使得我在之后的几天里,都不太想面对他。我们闹完的当晚,他就给我发消息,表示房间已经搬好了。但我却不想回家,只告诉他想在外面多待几天,又给他发了物业的电话,可以联系他们找人修门。
  张起灵对于我的决定全盘接受,甚至第二天一早,他还给我发消息,告诉我他已经把我的电脑、衣服和一些日常需用的杂物送到了酒店前台。应该过一会儿,就会有工作人员打我的房间电话。
  他这么体贴入微,让我当时在心里狠狠愧疚了一把。同时深感网上那些教女人要有容人之量的大婆教,搞不好还有点真东西。
  但很快,工作人员把我的行李送上来以后,我才发现张起灵确实很精明。电脑虽然拿来了,但是衣裤鞋袜却只有两套。
  如果我要连着三天出门,那要么就得再添置衣服,要么最迟第二天晚上就必须联系他再送,或者亲自回家。而后一种办法,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很快就要再见面的。所以与其说我是自己想在外面住几天,不如说是张起灵愿意放我自己静一静。
  这种很圆滑的以退为进,可比那些讲究死死控制老公的大婆教高明多了。幸亏老张不打算赚这份钱,否则那些头部账号一点活路都剩不下。
  我看清楚这一点,两天后的下午,我理完了事,也就顺坡下驴,直接回了家。
  那会儿刚好是张起灵作息诡异的一天里,正着手展开工作的时候。他只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回书房里闷着。
  梅姐几天没见我,但她打扫卫生时,应该早就发现我浴室的门有暴力拆卸的痕迹,家里的瓷瓶也打碎了一个。并且张起灵又单独收拾了房间,不再跟我住在主卧。
  梅姐平时是一个很爱跟我说笑,以至于把我们的雇佣关系弄得有点模糊,如果我太挑食,她还可能骂我两句的人。看起来和一般的大婶没什么区别,但她察言观色的功夫很厉害,也很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该说什么话。
  光这一点,就甩了普通中老年女性几条街。我觉得,这是因为她先夫未曾亡故的时候,是我三叔手底下得力的人。而我三叔最倚仗他时,给过他三个堂口去管。她能和这样的男人把日子过下来,还过得很有滋味,那有两把刷子于她而言也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此时,见我回来,梅姐也不多说话,只道做了酸梅汤,让我喝一碗,她还托人从福建带来了燕皮,馅儿已经和好了,等水开了五分钟我就能吃上。
  等我吃完了垫肚子的东西,脸上对她都还是软和的,并且和平时一样同她说笑,梅姐才不着痕迹地放松了些。跟我聊了几句闲话,才道:“现在装修房子的质量是越来越不行了,小三爷搬过来,还没七年吧?就有该是万年牢的东西坏了。不过张爷能干,昨天就修好了。”
  我跟她短暂地对视一眼,心里已经知道她这是在劝和。顺便在不伤面子的情况下,把老张修门的功劳向我表一表,再暗示一番她是一点家庭矛盾都没看出来。
  我也就装傻道:“那他不是功臣?”
  “就是说啊,不然从外面找人修,乱七八糟的人还得进卧室。多不清净。”梅姐点点头,手上又开始包肉燕。
  她假叹道:“唉,张爷早上就随便吃了点,之后在书房也不出来。铁打的人也不能这么饿着。”
  我应了一声,感到在人精身边生活,也算是有好有坏。我顺着她问道:“那怎么办?”
  梅姐把包好的肉燕扔进滚水里,盖上锅盖以后,对我笑道:“小三爷,我今天换洗了主卧的床单被子,洗衣机还有两分钟就到时间了。我得去晾起来。肉燕不太经煮啊。”
  几分钟以后,我带着煮好的肉燕上楼,守着张起灵把这点东西吃完。然后我多坐了一会儿,跟他略说了几句,才结束了自吵架以后的第一次单独相处。
  直到黎簇的高考成绩出来以前,我们就一直这样,本来已经是什么都干过的关系了,却搞得互相都很给脸、很相敬如宾。
  当然,我们也有比较默契的一面。比如张起灵什么时候来我房间做双人运动,我们也不用说出口,互相看眼神行事也就足够了。
  有时候我们做完运动,张起灵和我大汗淋漓地缠在一起,我还会想,他难道不害怕我还没有回心转意,就先跟他睡腻了吗?
  但我躺在床上转过身,任由他一边摸着我的耳朵一边与我对视,我从他眼里看到看到答案却很明显。
  张起灵的眼神触动了我一下。此刻他是跑在我前面的人,他正在追什么东西。他想要告诉我什么,也希望我自己有所感悟。而他最想要的,则是我能迎头赶上他的步伐,跟他一起去追。
  我也想赶上他的脚步,但我此刻仍然心力不济。所以这个眼神让我无法面对。我低头靠在他怀里,有些希望我的人生能够快进一步。
  当然,黎簇拿到成绩以后,我确实忙了一阵。虽然他那个小火箭班上的同学基本都在600分以上,他们班算平均分的时候,直接没把他这个关系生计算在内,但我请他老师们吃饭,那些老教师们一个个喜笑颜开,都带着点终于把混世魔王送走的轻松。
  酒到正酣时,地理老师还对我道:“吴先生,你是不知道,我教书二十多年,黎簇这样的,真没见过。我觉得他行,算是人中龙凤,就吃亏在不适合上学啊。”
  谢师宴之后,道上有不少人趁这个事出来打关系,我前后应付几天,累得不行,黎簇跟在我后面收红包把手都收软了。
  解雨臣还特意带着妹妹来了趟杭州,黑瞎子手术之后还在康复期,每天都要做一些视觉恢复训练,因此并不挪窝。
  家宴那天,除了秀秀以外,人都来齐了。梅姐忙活一天,也被我们留下吃饭。不过梅姐算不上黎簇的长辈,红包虽然不能给,但她还是自掏腰包,托关系弄了条中华鲟。清蒸以后,肉质鲜甜。
  黎簇当晚给我微信转了笔账,说这个月奖金多给梅姐发些。
  差不多吃完了饭的当口上,我父母二叔已经由张起灵陪着去客厅看电视,黎簇则要带着妹妹去逛街。我和解雨臣就偷空到小后院里抽烟。
  我俩靠着栏杆,透过落地窗往客厅里看。我妈觉得张起灵没有吃饱,已经挑了家里最大的一个苹果削好了给他。
  张起灵外表斯文,其实却壮得很。每天消耗率很高,所以饭量很大。但他吃饭很斯文,如果一桌人一块儿,真不一定能看出来他的真实饭量。但他今晚就坐我旁边,吃了多少我很有数,现在再整一个糖心红富士下去,我估计他会睡不着觉。
  但我妈给的,他又不能不接。整个场面非常精彩。
  我笑了一下。解雨臣在这时,忽然开口道:“吴邪,你想没想过送黎簇去纽特丹上大学?”
 
 
第47章 
  我二叔在饭后只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梅姐在整理过碗碟以后,也先下班回家去。剩下的人闲话一回,我妈盯着张起灵吃完了苹果,又吃了半个橙子,见他面露难色才终于不再勉强。
  解雨臣自完全接手生意以后,就很少有机会来杭州,我爸和二叔则是两个绝对不上牌桌的人,而我家又人丁单薄,所以尽管我妈一直以来,都很想感受一把一大家子人过年过节时热热闹闹搓麻将的氛围,但多年来也未偿夙愿。
  今天难得人齐,等我爸把电视换到农业科教频道,开始收看在不同的水域环境中,撒窝子钓鱼要做哪些准备以后,我妈就按耐不住了。颇为矜持地问了张起灵一句他会不会打杭州麻将。
  张起灵也不让她失望,点头答道:“我知道规则。”
  于是一桌麻将支起来,四双手一起在桌子上和愣,果然热闹不少。
  在我妈心里,现在估计和三个大儿子一起打牌差不多。上了牌桌以后,她脸上的笑就没消下去过。
  解雨臣是个麻将高手,我在北京见他边谈生意边打过一次。他又得斟字酌句跟人交谈,又得想着牌局,时不时还有伙计上来小声回事。我看着都快脑子短路,但解雨臣却游刃有余,不但一次没叫错过牌,而且还能适时给别人抬牌点炮。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但他打熟的都是北派玩法,可麻将在南边各省,甚至各市都有不同的规则,上桌以后总得适应几把。而我们吴家的男人都不怎么玩麻将,我没能跳出这个规矩之外,自然也打得不好。
  可今晚开这个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得哄我妈开心。所以我和解雨臣互相看一眼,都觉得任重而道远。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