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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阻且长(瓶邪同人)——玉娇容

时间:2025-04-08 16:22:10  作者:玉娇容
  我们这一通乐完,秀秀挂电话之前,还突然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唉,纽特丹。当年发生了多少事啊。有机会我们应该回去看看。”
  我笑道:“如果有机会,一定。”
  黎簇在走之前也非常忙。光是跟朋友们告别吃饭,就一连七八个晚上不在家。后来还陪我父母住了几天,又去我二叔那里听了一通训话,还没轮到我提点他,他就把这些事情处理得很得当。
  他在那段时间,还跟张起灵聊了很多。原来,他那两个小女朋友,今年都发挥得很出色。学习对子圆了她爹想送她去同济大学读书的梦,而理科学霸,却因为双亲工作调动,即使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也读不成书了。反倒要跟随家人一起去德国生活。
  黎簇给去同济的女孩买了不少东西。又找到张起灵问东问西,直道:“她好歹也跟了我一场。虽然不能继续,但情分还是在的。万一她以后在德国遇上什么事,我还得拜托张爸爸替她打典关系。等以后我有能力了,再来还这个人情。”
  这话从一个二十不到的人嘴里说出来,听着就特别奇怪。但黎簇说得十分认真,给我感觉很像我三叔那一辈的老派人,做事很讲道义。
  自从黎簇没有了升学压力以后,我不再拿他当个学生仔看待。这两个月对他甚至有点刮目相看的味道,并且隐隐感到或许再过二十年,他也很有可能会成搅动一方风云的角色。
  而这种人,往往不能用常理来解释。我对他的约束逐渐也越来越少,并且暗暗发誓,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以后也可以对他少些管束。
  不过,要去同济的女孩给他写了一封赠言信,在其中引用了一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知道以后,脑子里又疯跑火车。十分担心黎簇在未来会加入什么北美犯罪组织,搞几件大事以后,荣获全球通缉的待遇。
  给他们订好机票的当天,我终于切实地感到他们这是要走了。那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
  他是知道黎簇的,提起这件事,把胖子乐得直拍大腿,对我道:“好啊,天真。让他们来找胖爷,我亲自掌勺给他们弄饭吃。”
  我道:“那他们这面子可大了去了,还能劳烦您老人家亲自动手。”
  胖子笑着骂了我一句狼心狗肺,道:“天真,你自己算算,说要来看我,说了多少年了?没把你盼来,倒把你家那小的盼来了。你这种情况,我就不得不怀疑。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国内这么多年,真的就单身,根本没找过人?我最近怎么越来越感觉不像啊。”
  胖子把话问到了点子上。但问题在于,我找的那人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故人。我揣摩,以张起灵的性格来看,应该是他自己不愿意去联系胖子。况且他刚回来那会儿,我正心烦,本来有无数机会,却也硬是没跟胖子开这个口。
  而我现在要是承认了,那胖子估计能把我骂个狗血喷头,打心眼里认为是我不够朋友。我不想胖子把火力全部集中到我身上,又觉得我大概率以后是要跟张起灵就这么过下去的。而黎簇要过去上学,张起灵和胖子迟早有一天要见面。
  所以,我只略停顿一下,便向胖子回道:“之前是真没有。不过现在事情有变。确实是有个人。”
  胖子抽出一根烟点上,又从屏幕里白我一眼:“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你把人叫来给我看看,你这人天生缺根弦,我不掌掌眼还真不放心。”
  “那不行。”我连忙说:“现在时机还没成熟。之后吧,反正总会见的。”
  胖子有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才道:“行,看你能金屋藏娇多久吧。反正你记住了,以后你儿子就在我手上了。到时候不跟胖爷把话说明白,我就撕票。”
  我道:“那你还是撕了吧,那小狗日的特别会气人。你给他宰了也算替天行道。”
  收线之前,胖子还跟我开了几句玩笑。直说不是亲生的果然不一样。
  挂了电话之后的大概几十秒,我正满桌子找打火机准备点烟,张起灵就推门进来了。他已经换好了睡衣,手上还端着两杯安神茶,一走近就能闻到一股回甘的草药香气。
  他把杯子递给我,在旁边坐下却不说话,只把眼神落在我的手机上。我看他的表现,猜到他刚刚应该是听见我在和胖子打电话,所以在我房间的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我们聊完了天,才带着茶杯进来。
  我喝着茶问他:“怎么了,现在知道难为情,当初为什么不早点联系胖子?”
  张起灵微微垂着头,嘴唇紧抿着不说话。半晌才低声道:“或许,他不想见我。”
  这话说得我摸不清底细。但张起灵从来是个没嘴的葫芦,很多时候别人问了他也不一定说。要等他自己乐意,亲开尊口,很可能得等到全面实现共产主义的那一天。
  我只好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见你?老张,这是什么话?胖子拿你当兄弟,即使生气也过了这么多年了。我看他顶多揍你两拳,这事就能翻篇。”
  张起灵听完,又沉默几秒,终于开口解释了一回。说他其实一直留意着胖子那边的动向,几年之前,胖子有段时间想过要开分店的事。还在网上发布了消息,希望找人投资。
  他当时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有几成可能能与胖子修补友谊。但张起灵谨慎惯了,只怕胖子不愿意待见自己,便先另找了一个人做代理,去和胖子接触。他开出的投资条件非常优厚,胖子没理由不同意。
  而只要胖子在合同上签了字,他再借这个由头去找胖子见面,一切也就顺理成章得多了。
  但张起灵没想到的是,胖子只和那代理人接触了几次,了解情况以后,就明确拒绝了这份投资。
  代理人也是拿钱办事,大老板吩咐的任务没有完成,心里很着急。可上赶着多打了两个电话之后,胖子甚至把那人的一切联系方式都给直接拖黑了。
  又由于张起灵的代理是个德国人,被拉黑以后,张起灵前后一想,便认为胖子可能猜到背后的出资人是他。拒绝继续商谈,只是因为不想见面而已。
  我听完,心想他这一通都是些什么猪话?
  胖子前两年想开分店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不过这是在胖子已经决定放弃以后才告诉我的。
  而胖子要放弃计划,背后的原因也没有张起灵想的这么复杂。主要是因为他那段时间总是无故眩晕。
  去医院检查以后才知道,他的血糖、血脂和血压的指数都非常高。医生明确建议他不可过多劳累,还要注意饮食。否则很容易引起糖尿病,或者脑血栓。并且他的体重也已经开始给心肺带来负担。
  胖子当时还跟我提过一嘴,说自己收到一份傻老帽冤大头一样的投资报价。鉴于我从前干过类似的事,他就十分怀疑是我从什么渠道知道他需要钱,所以整的这出。
  等胖子发现此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时候,他当场就骂出了声。只道:“操他奶奶的,电信诈骗到胖爷头上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要想干这一行,他还得叫我一声祖宗。”
  我估计他挂了电话就把张起灵的手下人给拉黑了。要不是看在跟他沟通的,是个外国人的份上,胖子还很有可能在拉黑之前,给他表演一出祖安大区纽特丹分区的说话艺术。
  我知道前因后果,所以这个乌龙就分外好笑。我把胖子当时的具体情况告诉张起灵,见他如释重负一般轻叹一声,忽然发现原来他从不提起,但的确在心里为此苦恼。
  我打趣道:“老张,你这么要脸,胖子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拒绝你一次,你都打算忍辱负重,跟他老死不相打扰了。怎么到我这里,就——”
  张起灵闻言抬头看我,那双眼睛十分沉静。但我在那一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他的内心感受。我及时收住了话头,握住他的手,只感到他回来的这一年里,我总觉得他把算盘都打到底、做事完全稳操胜券的想法是错的。
  尽管他在很多层面上,都几近非人,但张起灵并不是无所不能。他也有害怕的事情,说不定还因此在夜里辗转难眠。
  我再一次对他升起怜爱之情。这种感情比爱还要可怕,一旦产生就有摧城拔寨之力。毕竟人的本心虽然仰慕强者,但也厌恶强者的失势。而怜惜却出自一种共情。
  早在十多年前,我就体会过这种共情的威力。直到现在也无法抵挡。
  我便对他道:“老张,你别担心。我们和胖子是旧相识,以后总会见面的。”
  当晚我们休息时,我把张起灵留在我的卧室。他沉默不语地躺在我身边,又开始看天花板。我感到他还在为胖子的事经受内心煎熬,不忍心就让他这样乱想,于是伸手把他主动抱在怀里。
  张起灵侧向我,两腿和我纠缠在一起。我下意识地摸着他的头发,黑暗中,他用的那种德产的椰油洗发水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能感到他逐渐放松下来,甚至渐渐陷入睡眠之中。我也开始感到困倦,手不由自主地慢慢下移,最后轻轻捏住了他的耳朵。
  张起灵短暂地清醒了几秒,闷声叫着我的名字。而等我给他回应之后,他又很快地进入梦境之中。
  我在睡着之前想道,现在我对他的感情和他给我的仍然不对等。他已经走过了一条布满风雪的路,这才得以在面对我时,可以保持赤诚与耐心。
  但我在这条路上,却还没走到一半,无数心魔业障仍然横亘在我眼前。我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也不知道道路尽头又是怎样的光景。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只有这条回归本心的路,也是一场终极的孤独。
  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我帮助,即使是张起灵也不行。我只能靠自己走下去,就像十年前,我登上回国的飞机那样,上了这条单行道,就无法回头。
  送两小只去机场的那天,我为了不让黎簇把张起灵的情况提前告诉胖子,我便跟黎簇打过了招呼。只叫他不要把家里的事跟人说,而不该他管的事情,也就少管。大人做事有大人的计较。
  黎簇不明就里,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黑瞎子人高马大,伸手把黎簇夹在胳膊底下,就像夹了一只猴子。他对黎簇道:“去了那边,给我好好照顾妹妹。你敢欺负她试试,我揍死你你爸都不敢管。”
  黎簇给勒得呼吸不畅,赶紧道:“知道了黑爷,这你得信任我,我跟你们是一伙的。”
  黑瞎子还不肯饶了他,又敲打了他几句,才堪堪放手。
  而解雨臣跟妹妹闹了点不愉快。他觉得解毓娴已经这个年纪了,在家里抱着玩偶就算了,上飞机还得随身带一个就很不像样。在洞察力好点的人眼里,这就是个破绽。
  他们本来已经说好不带,可等到机场,瞎子要再检查一遍妹妹的各种通关证件时,却又从她上机的包里翻出来一只。解雨臣因此恼火,一定要把玩偶带走,惹得妹妹快要掉下眼泪来。
  黎簇见状,上去劝了妹妹几句,把玩偶给了她爸拿回去。我本以为他这是懂事了,结果听见他扭头就跟妹妹小声说:“没事,过了海关,哥在免税店给你买新的。这几个大人哪个不是有病?还觉得你小丫头爱玩个娃娃有问题。这不是乌鸦笑猪黑吗?”
  黑眼镜的耳朵很尖,当场就给黎簇的屁股上来了一脚。
  临到兄妹俩出关前,妹妹才终于不再跟她两个爹生气,转而又变得舍不得起来,先跟黑瞎子抱抱,又要解雨臣亲亲,两只眼睛又开始泛红。
  解雨臣叹口气,拿出纸巾递给她,要她擦眼泪:“没事,我们有空就去看你。你要是实在想回家,就提前告诉我,我找人接你回来玩,”
  好说歹说又是半天,才让解毓娴的心情变好了一些。
  而黎簇自诩英雄人物,此时也半点不拖泥带水。跟我说了几句话,主要是讲他在手机上已经设置好提示了。往后每周给二爷爷他们打两次电话决计不会忘掉。
  然后,黎簇便向张起灵挥挥手:“张爸爸再见。”他又转过身来,摸了摸鼻子,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那个,爸,那我走了。”
  我反应了几秒,才发现他是在叫我。黎簇也觉得很尴尬,甚至还假咳了两声。我们都觉得很不自在,最后非常别扭地互相摆摆手就算完事了。
  我们看着黎簇带着解毓娴走进去,准备过关检查。
  十八个小时以后,他们准点到达菲茨杰拉德国际机场;二十个小时以后,他们分别回到了住地。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我刚刚睡醒,就看到黎簇在凌晨给我发了消息。他应该是去了胖子的店里做客,他们的朋友圈已经发出了合影。
  而黎簇单独发给我的照片,则是08年的圣诞节,我、张起灵,还有胖子刚刚完成店面装修,作为庆祝而拍摄的那张照片。
  他打字问道:“吴邪,怎么回事,你还骗我说你们两个以前不认识?”
 
 
第49章 
  黎簇发给我那张翻拍照片以后,胖子那边却没有一点动静。我知道这八成是因为黎簇把我的嘱咐听了进去,没有拿着大喇叭跟胖子讲一晚上我和张起灵的感情现状。
  我放下心来,也没跟他多说,只敷衍了他几句。
  黎簇在当时不满我的答复,直说等过两天,弄完开学前的准备,就要去张起灵那里旁敲侧击一番。
  但他是个做事全凭兴趣驱动的人。如果感兴趣,拿着芝麻都能研究半天,而如果没兴趣,用棍子抽他,他也不会乖乖听话。
  果然,几天以后,黎簇可能是跟新同学碰上了面,别说找张起灵问东问西,甚至连信息都给我发的少了。
  我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总是翘课,还特意跟学校联系过,如果黎簇连续缺课超过三次,就一定要通知我。但可能是因为他刚刚换了一个新环境,上课的模式也和国内有很大不同,所以黎簇在上课方面,倒是非常积极主动。
  后来有一次还很高兴地告诉我,他认识了一个特别好的意大利同学。虽然他们现在的英语都还不行,但每天连说带比划,也还挺有意思。
  我很怀疑他说的那个什么同学,应该是个漂亮姑娘。否则黎簇这种兼容了天大地大他自己最大,和无利不早起的性格特征的人,是不会因为认识了个洋鬼子就这么兴奋的。
  总的来说,黎簇的情况总体不错。但解毓娴那边,却有点出人意料。
  妹妹还是个未成年人,在亚美利加需要有监护家庭才可以上学。解家早几年有个管帐面的老伙计,金盆洗手以后就带着全家人移民去了纽特丹。现在受解雨臣之托,负担起了看孩子的责任。
  解毓娴刚过去的头两周,对生活中的巨大变化非常不适应。白天有老伙计一家人,或者黎簇陪着还算好,可到了晚上想家,就经常一个人偷偷哭。最晚的一次,亚美利加都已是凌晨两点,她还打给黑瞎子,抽泣了半天,才说自己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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