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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阻且长(瓶邪同人)——玉娇容

时间:2025-04-08 16:22:10  作者:玉娇容
  他大喊一声:“吴邪!”还没站稳,就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伸手把我推得往后踉跄。
  胖子扯着我的领子道:“十年了,你还知道回来看我?就是等国家主席也该等到了。”
  说完,他长叹一口气,仔细打量我一回。我在这几秒钟里,也注意到胖子比视频电话里更显老态了。一头长发乱蓬蓬地留到肩上,鬓边有一两根已经泛白。
  胖子抢先道:“天真,你老了。”然后笑起来,一脸横肉把眼睛都挤得几乎看不见了。
  我跟他来了个实打实的拥抱,笑骂道:“我老,你不老。你是什么怪物啊你?”
  洗头店的老板娘这时才从店里追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外套,一边往胖子身上披,一边道:“慢点儿,人来了还能跑?感冒了你就舒服了。”
  秀秀在这时走上前来打招呼。老板娘见了她,有些拘谨地笑了笑,看着我问道:“呦,这是?”
  我便答道:“我妹子。”
  两个女人握了握手,正准备互相说几句话,胖子却被这一句“妹子。”提醒了,假意板着脸对我道:“天真,你那人呢?再敢跟我找借口,胖爷我不揍死你。”
  我笑道:“留着你的力气揍别人去吧。”然后回头对车上喊了一声:“老张,你来。”
  下一秒,车门打开,张起灵从梅赛德斯上下来,在原地略站了一下,才迈腿向我们走过来。
  胖子听我这样说,整个人一抖。抬头去看张起灵时,瞪得是瞠目裂眦,差点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张起灵,一口气紧提着吐不出来。只骂一句:“我淦!”然后伸手掏包,到处找烟。
  老板娘也盯着张起灵看几眼:“这不是——照片里那小哥吗?我还记得,有一年,上我那儿吃过年饭。”她回头看看胖子,叹着气对他道:“烟在楼上呢,我给你拿去。”
  我对她摆摆手,掏出烟来递给胖子:“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过去,情况太复杂了。什么都没定下来。”
  张起灵从我手里接过打火机,对胖子道:“对不起,我应该更早联系你。”
  胖子把烟叼在嘴里,抬手作势要打他,但最后也只是在他两个肩膀上握住,来回狠狠晃了几晃。
  他的声音有点哑了,只道:“你们两个都是没良心的东西。胖爷我,对小哥有知遇之恩,对天真,那可是媒人,十年了。一个只当我死了,另一个也忘了以前说想留在这里跟我开餐厅,连看都不来看我。这都是什么屁事。”
  胖子又叹口气道:“算了算了,叹气伤财。你们好好的,其实也不错。”
  张起灵再要给他点烟,他便偏头接了。抽了一口,把烟夹在手里,指了指门,对我们道:“进去说吧。”
  我们走进店里,诸多陈设仍然和我们当初一起装修时一样,没再换过。只不过墙纸已经贴了新的,又多置办了一些东西。
  胖子引我们去看墙上挂着的合影。那两张用大相框装裱在一起的合影上,还罩着一张红布,和周围环境并不相衬,甚至有一种荒诞的喜庆色彩。
  他把红布扯下来,抱在手里团了团,对我们道:“这不是,以为你要带个别人来么,到时候让新人看见了多尴尬?”
  我道:“你这不是瞎说,万一我带别人来,你不说我不提的,谁知道老张是谁?只看照片,和朋友也没什么区别。这一盖起来,才是欲盖弥彰。”
  胖子看一眼张起灵,才对我道:“你自己傻,不代表别人都是瞎的。况且当年我是看着你俩过来的,那种东西假不了。”
  他指了指桌子,让我们先坐下。只说自己还得去一趟厨房。
  原来,胖子为了欢迎我们来,已经在下午提前准备好了筋头巴脑火锅。只是由于吃不准我们什么时候会到,那锅肉也就没有煨至酥烂。等人到了,还得再加火一小时。
  张起灵很自然地站起来,挽着袖子打算去帮忙。胖子用力在他肩上一压,让他坐回原位,才道:“干什么?你早不是伙计了,少跟我装客气。”
  但张起灵对于这种野调无腔的玩笑的理解能力很差,听完就皱了皱眉,对胖子道:“我没有装作客气。”
  秀秀和老板娘坐在旁边,笑出声来。我去拉他的手,让他安心坐下。老板娘也帮腔道:“他说笑呢,张小哥,你让他忙。他心里高兴。”
  胖子差点又叹口气,无奈笑道:“我看你现在,已经混成个人物了,但你他妈倒是一点没变。坐着吧,我拿你俩有什么办法?”
  然后他走进后厨,半分钟后,就听见架锅上灶的声音。
  洗头店老板娘是在我们离开纽特丹之后的第二年,正式跟胖子定下来的。我知道这事,不过我猜他们没有结婚。
  老板娘的女儿前几年上大学开始,就搬去了西雅图,一年也回来不到两次。后来胖子的店生意越来越好,他就干脆让老板娘关了店租出去,搬来跟他一起住,当起了他的老板娘。
  我在店里环视一圈,细看之下,店里确实多了一些女人才能想到的小细节。我拉着张起灵的手,又指给他看,宽慰道:“胖子也过得很好。你别担心。”
  而秀秀是一个做惯了场面事的人。我和张起灵说话的时候,她也不让老板娘觉得受冷落。听老板娘提起自己女儿上的大学很不错,秀秀也拿起手机,给她看她那两个小女儿的照片。
  过了一会儿,胖子回来,刚一坐下,就对我和张起灵道:“不行,胖爷本来不想今晚就盯着你们问,但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了,我今天晚上睡不着。”
  我悄悄给秀秀递了个眼色,她转头对老板娘道:“嫂子,他们这一聊,可就长了。而且没什么意思。不如带我看看你家女儿的照片去?”
  老板娘的女儿,应该是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此时听见问,马上笑开来,应声道:“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相册在楼上呢,你跟我上去看。”
  她们前后脚上楼走了,一楼只剩下我们三人。我顾及着小花和黑瞎子待会儿要过来,此时只拣重要的事情说了一遍,张起灵则在一旁时不时补上一句。
  胖子最早也是在国内混事的。我家里的情况,我从没明说,但后来,我的名号在国内逐渐叫起来,他慢慢也就猜了个差不离。现在再把张起灵的身世和经历补上,有些话没有点透,可胖子自己心里已经很清楚了。
  胖子是个性情中人,听到后来,简直比喝了还上头。我看他流露出几分悲情,实在不想刚见面就惹他难受,便渐渐收住了话头。
  我们大概聊了四十分钟,最后只约定过两天单独攒个局再细说。胖子抹了一把眼睛,一手一个拉着我和张起灵,道:“不用说了,后面改纯聚吧。人生在世,没谁容易。”
  他看着张起灵道:“不过小哥也真不是凡人,当初你找那洋鬼子联系我,帮我开店,一让利就是十几万美元。我没举报他诈骗都是轻的。正常人哪有这样做事的?”
  胖子把我们的手拉到一处,按着拍了拍,才道:“以后就好了。人也不会一直犯难。”
  秀秀和老板娘从楼上下来。我们几个人一起帮着胖子收拾桌子摆碗筷。
  小花那边应该是由秀秀通了气,桌子刚被收拾妥当,那两个也就进来吃现成了。一番寒暄之后,解雨臣坐在我旁边,在桌子底下踩我一脚道:“聊什么呢,害我等你那么久。”
  我对他笑道:“没什么,就聊个开心。”
  胖子做的筋头巴脑锅,用的也不是什么高级食材。就是牛腱肉上剔除不用的包膜,以及几条牛后腿筋。但他做饭,有一种我所熟悉的、很热闹的烟火气。刚刚说话时,还没觉得伤怀,现在两口吃的下去,却生出了很多感触。
  加之我们都是吃了晚饭的,大家吃了一会儿,逐渐就有些撑不下去。
  但胖子的兴头很高,不断地招呼着所有人,一直劝吃劝酒。等他自己喝到位之后,更是刹不住车,听说解雨臣学过唱戏,便要跟他合唱一曲《难忘今宵》。
  小花推脱两次,实在躲不过,才赏脸唱了一遍。他虽然已经多年没开过嗓了,但有胖子的破锣嗓子兜底,就显得他的唱功极为高明,是可以去国家大剧院唱压轴的水平。
  后来我们三个还又拍了合影。直到天蒙蒙亮,胖子已经借着难得高兴的由头,喝得醉了,我们这一局才算完事。
  我和张起灵帮着老板娘把胖子往二楼上运。胖子一身实肉,此时更像铁砣。我看他脸涨得通红,想起他心脏不太好的事,也不管他还能不能听清,只叮嘱了几句:“以后别喝了,最好烟也别抽。而且今天那种食物,也不是你吃的了。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
  胖子打了一个酒嗝,握着我的手,没头没尾道:“天真,回来了就好。”
  那天早上,我们回到酒店,已经快赶上早餐供应了。不过没人有心思吃饭,我们只分别回房间休息。
  但我有个毛病,如果大脑受到信息的刺激,即使很累,也极不容易睡着。我洗了澡,在房里枯坐一会儿,就想抽两根烟打发时间。
  可我翻了半天,却没有找到。正打算去翻张起灵的衣服,他也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张起灵只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在干什么。他把他的外套拿过去,果然从口袋里掏出我的烟。应该是张起灵趁我不备的时候,把烟给拿走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他对抽烟这种事,从来没有任何评价。我大概能感到他不喜欢,可他也不管我,我就当不知道。
  我对他伸手,张起灵也不给我整盒,只抽出一支递给我,对我道:“你跟胖子说,别抽烟。吴邪,你也应该少抽。”
  “我希望你健康。这样,我们可以在一起更久。”
  老实说,我现在已经习惯他有时候一开口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状况了。但我听他这样说,还是叹了口气,对他道:“老张,你说得我快死了一样。”
  我没有接烟,他在手里拿了几秒钟,也就把烟收进盒子里去了。张起灵坐到我身边,腿与我互相靠着,淡声道:“我想陪你更久。”
  我应一声,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长途飞机,再加上昨晚的一通聚会已经让我发晕。就像我的脑子单独去做了一趟转速极快的旋转木马。
  张起灵伸手抱着我,我只要一抬眼,就能从他浴袍的领子处,看到他胸口上因为洗澡而出现的麒麟纹身。
  坐着旋转木马的大脑,立刻变成了看走马灯。并且走马灯上的图画内容还很是少儿不宜。
  我抬起头问他:“那你想陪我干什么?”
  张起灵淡淡地看着我,没有回话。他起身把我拉回床上,给我安排了一顿快餐。而我在睡完他以后,又躺在那张床上,直睡到下午接近六点,才被解雨臣打着电话叫醒。
  此后几天,我们三家人基本上都是分头行动,别说一起吃饭,就连面也很少见。
  解雨臣和黑瞎子很担心妹妹,趁着这次有时间,只要妹妹不上课,就带着她到处玩。又是买东西,又是劝,但似乎收效甚微。
  而秀秀和鲁本仕则是到处重温旧梦,把曾经约会过的地方,又走了一遍。
  鲁本仕的时间安排和我们不一样,他提前两天就要回荷兰去。
  他走的那天,胖子有事不能跟我们混,黎簇也跟他的狐朋狗友跑得不见踪影。我和张起灵无事可做,就和秀秀一起去机场送人。等鲁本仕进了海关,时间也不过下午两三点。
  我注意到,秀秀当天带着的宝石发卡,就是当年五朔节,鲁本仕买给她的那一只。
  秀秀带着我们瞎逛一回,最后找了一家有大露台的咖啡厅,一边喝咖啡,一边远眺纽特丹的风景。
  我又问了秀秀一遍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且打定主意,如果她还不想说,那我以后就不再问。
  结果秀秀这次没有再回避我的问题。她对我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兰因絮果的感情的。如果有人认为有所谓的兰因,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或者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完善。所以不能从一开始就发现问题。”
  她的回答语焉不详,又透着点让人担心的劲头。我追问道:“那你和他,分别是哪种?”
  秀秀微笑道:“他是不了解别人,我是不了解自己。”
  “哥,我很早以前,跟你说,要是我也能谈一段什么都顾不得的恋爱就好了。但其实,只是因为我潜意识里,早知道我不是这种人,所以就很向往自己不可能有的东西。像鲁本仕这样的男人爱我,对我来说,和拥有一件珠宝,可以带出去炫耀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和我老公还挺像的,都是这样的人。我们关系不好,主要在于谁也不愿意多付出。但人喜欢别人,都是能希望得到对等回应的。我试过了,但我做不到。只当朋友的事,是我提的。现在会让他痛苦,可长远来看,对他也有好处。”
  秀秀说得很坦诚,但也很冷漠。那种轻松的语调,就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我对她皱眉道:“不喜欢还去招惹别人,这是何必?他难道没有一直等你?这也没有意义吗?”
  秀秀却道:“或许吧,但我不相信。从我的角度来说,他只是刚好没有遇到第二个我,或是比我更能让他动感情的女人而已。”
  她说这话时,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痛苦的阴影。
  我在这个层面上,跟她是完全对立的两种人。我反而和鲁本仕更有共同点,所以无法理解她的感受。
  但那一丝痛苦,却也让我意识到,秀秀在内心深处知道鲁本仕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她不是没有挣扎过,只是这与她的本性相悖。
  据说,在这个世界上,希望找到归宿、跟人建立深刻联系的人,在总人口中的比例,只大约占三分之二。而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则永远是无法回头的浪子,是没有锚的海船。终其一生都将在一种流动的状态下度过。
  这种状态,如果放在女人身上,就是通俗所说的水性杨花。
  我不知道秀秀到底是哪一种人,只是话已至此,我也就没有再问。
  但她自己喝了一小口咖啡之后,又补充道:“你看,两次了。我放弃鲁本仕,都没有经历过挣扎。甚至我和我老公都有孩子了,我跟我老公分离,都只觉得开心。看来我年轻时候,对于没有归宿的担心,的确是不重要的。”
  我想起她那两个女儿。这一年多以来,我是看在眼里的。除了能被她当作继承人培养的霍燕然,我怀疑,哪怕那个跟她丈夫姓的头生女在未来要管她叫阿姨,她都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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