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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阻且长(瓶邪同人)——玉娇容

时间:2025-04-08 16:22:10  作者:玉娇容
  只不过,这种小心已经从张起灵曾经担心自己在为人处事方面让我生气,变成了害怕他的频频示好让我感到压力。
  张起灵现在的状态,比起他刚回来的那几个月来说,已经做了不少减法。早已不是下套收套时胜券在握的模样。而他给我留出空间,就意味着他自己要一步步退让。
  这种状态我非常清楚,说到底不过是怕者爱也。
  想明白这件事,我就躺不住了。但我也不知道张起灵是不是在开会。我不愿意打扰他,只能先下楼,去厨房泡茶。又把梅姐做的点心拿回房间一些,一边自己找事做,一边醒着等他。
  后来,餐厅的内部装修设计图我也没有看,只让张起灵自己做决定就行。他答应下来,又告诉我装修的竣工时间,应该在圣诞节前后。
  我感到他是有心要把时间点卡在与从前相似的位置上。就好像这样能给我们的人生带来一场重启。
  不过事情也没有完全按照张起灵的设计发展。在这中间出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自黎簇高考出成绩以后,他就只在暑假前后回过德国一次。到如今,竟然也当了四五个月的半甩手掌柜。
  我看张起灵自己的意思,倒是还想继续拖延时间,可已近阳历年底,海外的公司临近年终清算不说,有很多事也再拖不得了。
  他在十二月中旬,往亚琛去了。这一趟据说任务繁重,还要去张家在好几处的据点理事。
  张起灵在走前,向我嘱咐道:“装修的具体事项已经交给人打理了。你不用管那些,只是圣诞前后,要去验收工作。”
  我看着他收拾东西,应了一声。按理说这种场景也算我这大半年来的司空见惯,但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比从前好了很多,这倒让我无端生出许多不舍。
  我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怎么抽烟了,此时却又有点犯瘾。我在卧室的书桌旁找了半天,可连打火机都没找到。
  人在这种时候很容易暴躁。我拉开抽屉找了找,还是没有看到,这时候再把抽屉合上时,就用了点力气。
  我把手撑在桌上发愣,有点想质问他是不是把我的打火机全藏起来了。但其实这没什么用,家里是明火灶台,除非他能掐断天然气,否则还能拦得住我想抽烟吗。
  张起灵却在这时走到我身后,伸手环抱住我的腰,对我淡声道:“吴邪,别多想。农历年之前,我就会回来。”
 
 
第52章 
  在餐厅装修竣工之前,我还是没忍住,抽空去看了一眼。
  就如同张起灵此前提起的那样,餐厅的内部设计果然与胖子的店非常相似。甚至连墙纸和地板的花色,都能找到几乎一模一样的产品。
  我由此怀疑,张起灵应该是想办法联系了我们当年在亚美利加采购这些东西的原公司,经由他们才得以入手。
  这时,装修进度几近结束,我还看不到桌椅之类的室内陈设,但我想也知道,以他的本事,把法培拉的那家店给照样搬到这里来,绝对不是难事。
  我在此时还很空旷的餐厅里转了转,脑中一件件回想着胖子店里各处陈设的位置,进而想起当时也就是在装修完店面之后,我和张起灵就很快地在一起了。
  张起灵那会儿穷得兜比脸干净,连请几天假帮别人写论文赚钱。而我当年傻得烧心,半点没考虑过自己正撞进什么样的事里。只是因为几天没见他,对他是既担心又想念,还觉得平白无故空着手去找他太过突兀,去之前先到超市买了很多东西。
  而他当时已经习惯了孤立无援的境况,绝对想不到我竟然会出现在他家门口。再加上我是突然到访,所以一开始的情况很尴尬。
  但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最后成为了我们的生活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交点。
  我想着这些事,在杭州的新餐厅里又站了一会儿。临走之前,我看着在胖子的餐厅里,挂我们合照的那面墙上,在这里还是空的,但挂东西的钉子却已经打上去了。
  国内凌晨一点,按照欧洲的冬时令计算,德国差不多刚好是下午六点左右。张起灵很了解我的作息,知道我必定没有睡觉。所以当他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以后,总会在这个时候与我视频通话。
  但张起灵实在话少,而我的日子最近也是按部就班。聊来聊去都是那几句话,好像每日打卡签到一样。可说完以后,谁也不挂电话,就那样支着手机。他在住地吃晚饭、看报表,继续理事。我在这边也只管做我自己的事。
  有一回,我躺着看电影,看到睡着,又被张起灵叫醒。恍惚之间,只听见他说话,没意识到人不在身边。我爬起来关了电视以后倒头就睡,嘴里还念着叫他关灯,手机也支在床头柜上没管。
  而等我第二天睡到接近中午醒来时,睡前起码还有80%以上电量的手机早就已经自动关机了。定的闹钟更是一个没响。
  我连上充电器,开机以后回了几个未接来电,切换到微信页面时,才发现我们前一个晚上通话超过四个小时,应该是电量彻底耗尽以后才关机的。
  后来再跟张起灵打电话,我抱怨了这件事,表示往后在睡前一定记得挂断。
  但2020年的春节较早,现在已经是19年十二月下旬,只剩一个月时间,因此国内要理的事不少,我每天也很累。
  再加上我们虽然打电话,但却不太说话。所以,后来仍然发生过一两次我忘了挂电话的情况。
  不过我在挂电话上食言,可张起灵倒记住了我的抱怨,从那以后,每当他发现我开始犯困,就会自觉关闭视频。
  但我看他的生活也确实非常简单。张起灵到亚琛已经一周多,别看他现在坐拥金山银山,可日子却过得和十年前的差别不大。除开工作和必要应酬,他对于和外人交往的需求无限趋近于零。所以我们每天的电话也没断过。
  从这个角度来说,张起灵可比黎簇好上太多。最近几个月来,黎簇在亚美利加混得风生水起,对我这个爹,不过是每周说上一两句话,以证明他还没死。
  再加上也没有老师向我告他的洋状,要不是我给他的那张副卡,每天都还在正常走钱,每一笔消费记录都会被银行转发到我的手机上,我看我搞不好都快忘了给别人当爹的事。
  我去看过餐厅的那天晚上,张起灵果然又掐着时间和我联系。我向他提起此事,又说到墙纸地板的细节,张起灵在吃晚饭的间隙淡声道:“那家公司的外包工厂在印度尼西亚。十多年前的款式一直到去年才停产,市面上还有流通渠道,所以不难找。”
  如果换一个人这样说,最后还加一句不难,那我八成就要认为这是在装逼。但张起灵说完之后,又开始继续吃东西,淡漠的气质拿捏得极好。除非他的装逼水平已经达到了可以封王的境界,那就只有他确实没感觉太难这一条解释了。
  这到底是需要额外费心的事。不过我们的关系已经不适合再说谢谢了,我便对他道:“辛苦你了。”
  张起灵先是顺口接道:“没事。”然后从视频里看了我一眼,这才笑道:“你喜欢就好。”
  我被他看穿,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接话,只点了点头。当晚余下的通话时间里,我们还是各做各的事。只不过好像更舍不得挂断电话一样,到我这里的时间接近凌晨三点,张起灵才道:“睡吧。”
  我当晚的梦境是一个雨夜,街道十分昏暗,像被烟雾笼罩。梦里没有冷热,但时间的流逝却很真实。我打着伞,在街灯下等了很久,直到张起灵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突然出现,我才清醒过来。
  再一看时间,其实也不过睡了两个小时。
  冬天早上五点的杭州,窗外还是一片沉寂的夜色。我起床下楼点了根烟,站在院子里抽。张起灵这一次走,去机场时没有开车,那辆迈巴赫还停在院子里,只不过盖上了车罩。这时看起来,有点像某种在此处镇宅的巨兽。
  而我连抽了几根烟,直到喉咙发紧。突然反应过来我梦中的场景和我们在现实中的初遇十分相似。只不过在现实中是他等我,而梦里却变作我等他。
  我把烟抽得太急,心跳因为血液中尼古丁含量升高而加快。一片寂静中,我几乎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直响,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带着愁绪的痛感。
  我有些怀疑这是心脏病的前兆。但我每年都做体检,尽管生活方式不太健康,可主要脏器也没有任何问题。
  而直到我上楼时,我终于发现,这种感觉严格来说也算是心病的一种。我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那种悸动才渐渐平息。
  如果换到十年前,我大概会立刻给他打电话,或者又要追到他身边去才能罢休。但现在,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角色和责任。在我喜爱他的语境下,很多事都可以由张起灵做主,可在此之前,吴邪却仍然是吴邪。
  我准备等张起灵回来以后,再告诉他这件事。可我表面虽然按兵不动,实际上却回老宅翻了半天,终于找到当年从亚美利加仓促回国时带回来的东西。
  艾尔萨斯的手办,由于一直封存在箱子里,居然一点老化的痕迹也看不出来。只是当初的两张合影确实有些泛黄。
  不过现在的图片处理技术也很发达,即使是业余人士也能来做这种程度的照片修复。我很快托人去办,心里暗自打算要把第一年圣诞的照片放大,以便挂到店里去。
  但张起灵却比我更心急。那天晚上,我算是给他交了个底。两天以后,我就发现他又开始搞些小动作,似乎在不停地提醒我,叫我不要忘记我的喜欢。
  由于张家的大部分业务都在海外,所以张起灵惯常使用的平板电脑已经安装了插件,可以非常流畅地科学上网。我有时也需要在外网上找点东西,所以自从我们关系缓和以来,我偶尔会问他借用。
  张起灵这一次出国理事,就直接把平板电脑留给我,他自己又拿了一台新的。
  两天以后,我在油管上找视频,打算睡前看看。结果却在共用账号的历史浏览记录里,看见他一连看了好几个修复陈旧汽车玩具的视频。
  张起灵平时几乎不会在这种娱乐软件上花费时间。这一来就有点反常。再加上我们之间确实也有一个汽车模型,他的想法也就非常明显。
  这类似的事,张起灵从前做过不少,没有哪一次不把我气得半死。但这一回,我的心态已经改变,反而感到他有些可爱。这就好比男女情侣中,更想赶快结婚的一方,总会提到婚戒作为暗示。
  我把那页浏览记录反手就是一个截图。发给他以后,还很大方地表示:“我待会儿去查都需要什么材料。等你回来,就可以开始。”
  这次,我认为我是抢先发力,把张起灵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结果等他回复以后,我才知道,不但所有需要用到的材料已经在路上奔我家而来了,而且他也没忘记阳历年底临近我妈的生日,给她的礼物也已经清关。预计最快今天下午就能收到。
  几小时以后,我妈果然给我打了个电话,笑得嘴都合不拢,把那远在德国的老张一顿狠夸。
  在那通电话里,我妈还提到黎簇也很懂事,找了一堆外国人小朋友,给她录制了生日快乐歌的视频。也给她准备了礼物,不过还得晚几天才能到。
  “怪不得说是全球化呢。”我妈感叹道:“我小时候,如果谁家嫁姑娘,嫁出了省去都算远走他乡。可现在也太方便了,如果坐飞机,一天时间哪里不能到?”
  但今年,她的生日却没能过好。原本阳历阴历一对照,她圣诞节当天就得跟耶稣老人家一起过寿,可有些意外本身,就像是上帝的残忍玩笑。
  其实早在十月末,就已经有零星消息见报。提到在部分国家和地区,有一种新型病毒正在逐渐扩散。
  但由于此时正是流感季节,并且全球几乎每一年都会在局部地区发生一两起病毒变异的事件,就像每个人平均每天都有五次面临细胞突然癌变的风险,但我们本身却毫无知觉一样,这件事在一开始,没有引起大范围的重视。
  而这种病毒来势汹汹。并且借着全球化进程的助力,使得此前天花要用三千年才能覆盖全球,但它所需的时间却大大缩短。
  仅仅一个多月,到了年底,从亚洲开始,感染的地区和人群都越来越广。人类近几十年非常信赖的现代医疗体系开始暴露出从未预料过的短板之后,主流社会的媒体和组织机构,才终于作出迅捷的报道和政策调整。
  到我妈的生日当天,聚餐活动就已经被禁止了。健康的人、患病的人、忐忑不安地不知自己是否仍然健康的人,都分别在家中或是医院闭门不出。普天之下,万马齐喑,仿佛从某一个时间节点开始,世界的自毁程序就已经启动。
  此事一出,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再没有旁的事能比这个重要。
  我与解雨臣和秀秀先通了气,做了一番生意上的筹谋安排。紧接着又立刻决定,让秀秀暂且放下瑞恩罗恰德国际贸易公司在欧洲的一切事务,即便风险极高也要先回到国内坐镇,稳住霍家的基本盘,避免有人伺机而动。
  在这之后,我们更是忙得翻了天。道上和家里都得花精力不说,光是各种细如牛毛的事项,就把人磨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在这个当下,北京和杭州都还不算重灾区。我们只当是提前放了年假,让能够回家的伙计都尽量不再出门做事。
  梅姐已经五十出头了,按照新闻上说,她也算是高危人群。因此进入紧急状态的当晚,我就直接告诉她从第二天起,可以暂时不用来照顾我。
  但梅姐已经在我家很多年了,我料理家务的水平如何,她比我心里更有数。当梅姐得知,我也没打算和我父母待在一起,而决定就这样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她甚至还连夜做了几个能放几天的菜,托了她家在堂口上的小辈给我送来。
  我头大得不行,当时先把食物收下,后来又不放心,说了好几遍,绝了她下次再送的念想。
  解雨臣在那段时间也很闹心。除开他自己的那一摊生意之外,解毓娴本来打算回国过圣诞,现在也临时取消了。
  可从官方通报来看,病毒还没有蔓延到美洲大陆,而那女孩放养几个月之后,也变得野起来。上午才退了回国的机票,下午就跟黎簇和他那帮同学一起订好了去渥太华的行程。
  解毓娴自己也知道,如果照实汇报,那她就无法成行。所以她早编好了谎话,只告诉负责监护她的伙计一家,说她照旧按计划回国。
  等我们发现时,她和黎簇已经在加拿大浪了好几天,还计划要去尼亚加拉跨年,最后从水牛城自驾回纽特丹。
  据黑瞎子说,解雨臣得知此事以后,气到吃了两遍头痛药。最后还跟解毓娴在电话里大吵一架,并且把黎簇都给连带着骂进去了。
  我为了表达自己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并不会因为按道理来说应该和谁更亲近就偏帮一方,于是我也打了个电话,把黎簇又是一顿数落。
  而黎簇这小子非常仗义,从他打算带着解毓娴到处玩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至少几顿收拾是跑不掉的了。现在我来说他,他也一句抱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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