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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和我不太熟怎么办(近代现代)——醺桃

时间:2025-04-10 08:32:37  作者:醺桃
  纪想满意了,松开杨潮生,把山核桃派重新递过去:“奖励杨潮生小朋友的。”
  杨潮生勾唇:“谢谢纪老师。”
  杨潮生一上午钓了八条肥鱼,最后是和纪想多花二十分钟从平坦的大路协力提回去的。
  唐伯已经在厨房留好了饭菜,杨潮生在庭院的空地上支了个烤架。纪想想帮忙,但活鱼到他手上总是一惊一乍地挣扎乱动,一个甩尾吓得他直接丢飞了一条鱼。
  杨潮生忍俊不禁,等纪想终于受不了的时候接过粗活,让他去厨房里拿烤鱼的调味料。
  纪想抱着瓶瓶罐罐出来,杨潮生在嚯嚯地杀鱼刮鳞,他把东西放在草地上:“我要是流落荒岛,我必带的好物就是杨潮生。”
  杨潮生抬眉:“嗯,那我必带的就是纪想。”
  “不不不,你别带我,你带着我就像鱼带着自行车。”纪想笑得狡黠,“你要是不幸流落荒岛,我就在陆地等你回来。”
  “怎么?婚礼发的誓才过几天就不作数了。”杨潮生把鱼清理干净放在烤架上,“不离不弃?直至一生?”
  纪想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哪有,我只是怕在逆境中给你拖后腿。”
  杨潮生含笑,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如果真有那么糟糕的一天,他也确实希望纪想能离开他,去过更好的生活。
  两人在海岛别墅上又待了几天,到假期的第四天中午,纪想不得不提前一天回去,戒断调整即将要回归上班的心态。
  杨潮生看着纪想几个鲤鱼打挺都没从床上弹起来,嘴里还念叨着“要是能一辈子不打工就好了”,他收拾着衣服安慰了几句:“下一个最近的假期是国庆,你再撑撑。”
  纪想哀嚎一声,嗔怪地扭头看向杨潮生,委屈地说:“你说了之后我更想翘班了。”
  杨潮生抿唇,用口型和他说:“那我不说了。”
  纪想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咸鱼似的艰难地翻了个身,点进沈思儒的聊天页面。
  这几天沈思儒都在邻市出差,偶尔会给他拍些照片。有出去培训上课的,也有夜晚和同行一起去吃夜宵的,将纪想那天浮上心头的疑窦消了许多。
  可纪想觉得沈思儒有时候的照片太像随手发的打卡操作了,就好似仅仅为了让纪想心安,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前几分钟沈思儒给他发了个路标的照片,背景是在某个十字街口。
  纪想想着沈思儒这几天都没有和他通过电话,于是按了语音通话。
  但只响了一秒就被挂断了,上方备注出现“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思儒:我准备要去吃午饭了,下午还要上课,晚点再聊吧。】
  纪想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回复。
  “在想什么?”杨潮生收拾完行李,看见纪想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问道,坐在他身后。
  “在想朋友的事。”纪想扒着杨潮生的手臂从床上坐起来,“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杨潮生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沈思儒?”
  “对。”
  纪想垂脑袋沉思,又听到杨潮生问:“哪里怪?对了,他上次不是说会在账号发婚礼的Vlog吗,我能看看吗?”
  “他这几天去九林市出差培训了。”纪想没瞒着杨潮生,直言道,“你看看聊天记录,我的直觉告诉我有点奇怪,但我说不出理由。刚才我想给他打电话,他直接就挂了。”
  杨潮生接过手机,大致浏览了下纪想和沈思儒这几天的聊天页面,最后停留在最后那张十字街头的路牌照片上。
  纪想见杨潮生不动了,挪到他身旁:“有什么不对吗?”
  “这个照片是实时拍的吗?”杨潮生问。
  “应该是吧,他和我说他现在要去吃午饭了。”
  “这个影子的位置不对。”杨潮生放大路牌和后边露出的一点阴影,“没看错的话,这个影子是指路牌的。夏天正午的时候,影子不该朝向偏西北方,而且不可能拉得这么长。”
  经杨潮生这么一点,纪想反应过来了,他切换到九林市的天气预报,发现上面显示的正午十二点到一点间是多云天气。
  如果天气预报是准的,此刻的九林市不该有这么大的太阳。
  纪想把那张照片保存下来在网上识图,可惜没有搜寻到结果,并不是随手保存的网图,随即他打开软件跳转到沈思儒的博主页面:“可是他IP确实在九林。”
  话音刚落他又意识到,现在的IP地址是可以更改的。
  杨潮生看着纪想神情凝重,柔声道:“别着急,先回桐城吧。他还有回你消息,晚点再联系他问问。”
  “好。”
  临走的时候,唐伯出来送行,不仅给纪想装了桂花蜜,还有临时做的糕点。
  纪想很感谢他,答应了下次假期会再来后就和杨潮生踏上了返程的专线飞机。
  落地桐城的那一刻,纪想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又给沈思儒发了几条消息,问他九林市现在的天气如何,沈思儒通通都没有回复。
  直到晚上七点,纪想根据前几天的规律,猜想沈思儒大概已经结束当天的培训了,二话不说又拨了电话过去。
  这次是直接关机。
  纪想坐不住了,忧心忡忡地换了身衣服想去警局报案,杨潮生怕他路上思虑过重没办法专心开车,便载着他去金台区派出所。
  到派出所门口纪想冷静地将这几天和沈思儒聊天相处过程以及疑点说了一遍,但断联失踪时间没满二十四小时,他亦不是沈思儒的直系亲属,警察也只能告诉他留意情况再等待几小时。
  纪想越想脑子越乱,期间不停地在给沈思儒重拨电话,都是冰冷的机械女音。
  他想到沈思儒这次出差是公司外派,辗转几人打听到了这次培训的总负责人。他询问沈思儒的去向,得来沈思儒确实是在本次培训名单里的回复。
  “那您能告诉我这次队伍下榻九林市的哪个酒店吗?我联系不上他,想过去找他。”
  对面的总负责人爽快地给了地址,是在市区中心的天颂酒店。
  陪在纪想身边的杨潮生捕捉到“天颂”两个字,拉住了纪想要买票飞去九林市的手:“名单只是给外人看的,沈思儒也有可能不在九林。天颂是我一个发小家里的产业,交给我,我托他去问。”
  纪想咬唇,他实在有些病急乱投医,杨潮生说得也有道理。
  照片和IP都能作假,谁能保证沈思儒真的去了九林市?
  杨潮生找警员给纪想要了杯温水,再到角落和发小谢伏南打电话,打听沈思儒是否入住了天颂酒店。
  “放心,我现在就让员工去核实,一会儿给你回复。”
  “好,多谢你。”
  杨潮生挂断通话,给主在九林市管理杨氏集团总部的杨月明也发了条消息。
  【Y:姐,你在九林市吗?】
  【姐: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叫上姐了,有什么事说吧。】
  【Y:可以帮我找个人吗?叫沈思儒,是纪想的朋友,去九林市出差疑似失踪了,一会儿信息发你手机上。】
  【姐:行,让纪想别着急,我这边派人尽快去找,人要是在九林的话应该不难。】
  杨潮生安排好事宜收起手机,回到纪想身边,看到他抱着脑袋,用一种自责的口吻:“……我早该觉得不对的,虽然公司有时候会组织出差培训,但沈思儒的部门很少会有这种情况。我刚才找总负责人看了那份拟定名单,就只有沈思儒一个人是行政岗的。”
  纪想越说越小声,杨潮生抱着他,抚摸着后脑勺:“不要内疚,不是你的错,我们现在努力找,很快就能找到的。”
  纪想不知道怎么的,鼻子一酸,靠在杨潮生怀里哽咽起来。
  他就沈思儒这么一个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虽然沈思儒比他还大几个月,但纪想一直把他视作亲弟弟照顾看待,相互扶持。
  杨潮生知道纪想从白天到晚上,煎熬了这么久的负面情绪已经达到濒临崩溃的阈值。他没有说“别哭”,只用袖口给纪想擦控制不住而掉落眼泪,一味地和他说“会没事的”。
  谢伏南很快带来核实完的消息,说是沈思儒的身份证在四天前确实登记入住了天颂酒店,但房卡取走后,房间一直没有人进去过。
  “大堂对应时间段的监控视频也发你邮箱了,不过我提前看过一遍了,帮沈思儒办理入住的这个男人全程戴着口罩帽子没露脸,身形和这个沈思儒还挺像的,但也很难确定到底是不是本人。”
  “没关系,谢了,回九林的时候请你吃饭。”
  “成,后续还有什么需要再联系我,我会让前台多注意这个人再来。”
  杨潮生把新消息带给纪想,给他看了监控视频,红着眼睛的纪想只看了一遍就摇头:“这不是思儒,走路姿势不像。”
  “好。”
  杨潮生关掉视频,想再问问杨月明那里的情况,就听到纪想说:“我想去沈思儒家看看。”
  杨潮生颔首,牵着他往外走,跟着导航来到了沈思儒住的小区。
  沈思儒总是丢三落四,纪想知道他会把备用钥匙放在走廊外,对应屋里的洗手间的窗户台上。然而纪想踮着脚扒在墙壁上掏了两下,却没摸到任何东西。
  “怎么回事……钥匙呢?”
  纪想看不到上方的状况,着急地怼了两下,手骨撞到了外面的铁栏杆上。
  杨潮生见状上前把纪想抱开,他顺着窗台摸了一遍,只沾了满手灰,没有备用钥匙。
  纪想的不安在无限放大,和杨潮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紧闭的大门。
  走廊上的感应灯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这层一共两户,但只住了沈思儒一人,纪想听到了电梯抵达楼层的提示声,警觉地朝光源的方向看去。
  从缓缓打开的电梯门里走来的却是宋喆礼。
  “……纪想?”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同时开口,宋喆礼的脸上似乎很是意外。
  “我是专程来找……沈思儒的。”宋喆礼率先回答了纪想的问题,但眼神明显躲闪,“我这几天一直想找他,但手机一直联系不上。”
  纪想现在没空追究宋喆礼找沈思儒是要做什么了:“你什么时候联系不上他的?”
  “呃……”宋喆礼露出为难的表情,最终在纪想的注视下叹了口气,“你婚礼结束之后,我就再没联系上他。”
  “怎么可能……他那时候和我还有联系啊……”纪想抬头,“等等,你不知道他去九林市出差培训这件事吗?”
  宋喆礼的职位和头衔比纪想更靠近内部和高层,按理来说他能打听出来的事,宋喆礼没道理不知道。
  宋喆礼怔怔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好几天没来公司了。”
  不对,这种事情问一问同事就知道了,宋喆礼为什么会不知道?
  纪想看着他,抖着手说:“你说实话。”
  宋喆礼无言良久,像是放弃了:“对不起……其实是我和沈思儒之间出了点摩擦,他好像还把我拉黑了,我也没敢来找他。”
  “我是昨天才知道他这几天一直不在公司,我以为他请假了,就没多问其他人。但没想到昨天下班来的时候他好像不在家,所以我今天晚点过来,想着他总该在了。”
  宋喆礼想到在楼底下看到的漆黑的窗户,还想着上来碰碰运气,万一只是沈思儒躲着不想见他:“不过好像我又想错了……”
  纪想沉默顷刻,开口说:“他今晚失踪了,我也联系不上。”
  
 
第37章
  沈思儒不知道在这静谧无人的房间里待了多久, 唯有吃饭和喂不知名的药物时,远处的房门才会有开合的动静。
  而等待对方来临之际前的黑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能看得见的眼睛被柔软的眼罩遮了起来, 沈思儒只能辨别出自己是坐在床上,双手被束在身后, 唯有那人来时才得以松腕片刻, 不过也只是换一种舒服点的绑法罢了。
  他一动脚踝,便传来叮叮当当的锁链声,沉重又窒息。
  沈思儒尝试过呼喊, 让那个只会背地里耍阴招的人出来当面对峙,但到最后喊到嗓子沙哑的是他,连一杯解渴的水都要等到那人来了之后才能求到一口, 沈思儒就再也没这么做过了。
  视觉被封闭许久, 连带着听觉变得敏锐起来。沈思儒听到外面传来规律的脚步声,他跪坐在床上膝行了两步,想要听得更清楚。
  下一秒,门锁转动的动静传来,他感觉到有人在朝他走近。
  步履停在床头,随着“噹”的一声, 沈思儒认出这是托盘放在桌子上的声响, 对方是来给他送饭的。
  沈思儒没说话, 空气中没有泄露出一点信息素的味道。他猜想过绑架他的人可能是个男性beta, 但在他的交际圈里, 并没有条件符合且值得怀疑的对象。
  沈思儒还记得昨天想找机会摘下眼罩,看看面前的人是谁。他趁着那人给他松绑的时候胡乱踹了人一脚,本来快要扯下来了,又被那人敏捷地以强劲的力气制服, 气喘吁吁地爬在床上直不起身。
  如此反叛得到的惩罚是他昨晚想上厕所快憋死了都没人理他。在前几天,只要他摸索着按下床头的铃,就会有人进来带他去厕所。
  沈思儒在那一刻清晰又屈辱地意识到自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宠物,他怨恨着,不敢骂出声,只敢在心里痛斥那人神经病、疯子,最终在意识崩溃时哽咽地对着无人的房间大喊“我错了”之类的道歉词。
  也许对方就想听到他的那句服软服输,没过多久那扇紧闭的门又重新开启。
  今天的绳子不再有松缓的间隙,神经病是铁了心要他挨疼记罚。
  食物的香气飘进鼻腔里,沈思儒咬着下唇扭过头,想试图抗拒和来人的肢体接触,却被他从身后托起。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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