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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礁(近代现代)——不让尘

时间:2025-04-11 09:50:57  作者:不让尘
  但周时也的话又像在替他出气,让他咂摸出一丝甜味来。他一鼓作气追问道:“你吃醋了,是不是?”
  周时也不回话,只躲闪开了视线,林喻之的语气更加笃定:“你就是吃醋了。”
  他在自己的短裤上抹了一把手,抹掉了因紧张而生出的手汗。
  “现在再问这个,似乎有点奇怪……”他向前迈出半步,双手搭在周时也腰间,抬头看着他。
  “周时也,你是喜欢我的,对吗?”说完,又怕他像以前那样打太极,严肃地提醒,“你只许回答对不对,不许反问。”
  *
  周时也没有反问,但也没有回答。即使他已经有了答案。一个确定的,却一直被他刻意无视的答案。
  眼前的这个人,像是世间所有美好词汇的具象。
  他单纯,开朗,直率,善良。他像一个小太阳,恒定地向周围散发热量。阳光洒在黄泥土地上,有什么在萌动,在生长,种子破了壳,绿芽钻出来,头顶生出山一样的云,和会游泳的月亮。
  呼吸和心跳早已给过他确定的答案。
  他什么都没说,但林喻之眯起眼睛,很开心地笑了。
  “你笑什么。”周时也低声问。
  林喻之眨眨眼:“我听到了。”
  周时也盯着他:“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你的答案。”林喻之抬起右手,轻轻覆上他的侧脸,说,“你的眼睛,说给我听的。”
  温热的指腹轻柔地在眼尾摩挲,周时也闭上了眼。
  早在十一年前,他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想把另一个人拉下海,自己是绝无可能全身而退的。
  十一年前他就已经做好了陪葬的准备。
  只不过,十四岁的他没有想到,十一年后,要与林喻之一同沉沦的,不是自己的性命。
  是自己的心脏。
  “哎——”林喻之似乎对他“吃醋”的模样很是满意,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故作浮夸地长叹一声,语气里却满是得意,“真不知道那个不守信用的家伙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过得唔——”
  周时也没让他把话说完。
  他用一只手扣住林喻之的后脑,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背,低下头,用力吻住了那张洋洋得意又滔滔不绝的嘴。
  他在这个蛮横的吻里无声地回答——
  不要问了。
  他在这里。
  他在吻你。
  林喻之选的电影是《想哭的我戴上了猫的面具》。
  这段剧情发生在小说中的2020年6月底,电影在现实世界中是2020年6月18日上映的。只不过,受疫情影响,当年是线上放映。
  他们二人的第一次约会恰好赶上这部动画上映,是计划之外的纯粹巧合。
  哎。文艺作品无法逐字释义,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第17章 
  那个人在哪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周时也在这里。
  林喻之被亲得晕晕乎乎,下意识地抬起双臂,圈住了周时也的脖子。玄关地方不大,周时也却还要推着他向前,像个独裁者,蛮不讲理地向他征讨最后几寸领地。林喻之向后退了几步,最后一个踉跄,一屁股栽进开放式衣橱,又在慌乱中拽到了什么,衣架叮叮咣咣一阵乱响,滑落的浴袍盖在两人头上,被周时也扯开扔在了一边。
  林喻之几乎窒息。他偏过一点头,躲开周时也咄咄逼人的吻,可怜巴巴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求饶似的说:“我不提他了。”
  周时也盯着那双被自己吻得水润通红的唇,钳着他的下巴,扳正了他的脸。
  他不知道林喻之究竟等了他多久。也许,他就是坐在那片沙滩上,独自看过了清晨的海,日落的海,深夜的海,阴天的海,晴天的海。而他等待的是一个从没想过要回去的人。
  周时也问自己,当年脱口而出的那句“当然”究竟算什么。复仇的宣言?也许吧。那句“当然”包含着他对这个世界的全部恨意。可林喻之却把它珍重地放在心上,当成了一句承诺。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出了问题,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不起眼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如果向林喻之坦白一切,也许,林喻之是愿意帮助他的。
  可这是一场豪赌。
  如果林喻之选择站在自己父亲那一边,他将前功尽弃,此前做出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他的手上没有足够的筹码。
  “我开玩笑的。”
  周时也恍然回神,视线落回到林喻之清澈的双眸里。
  “我现在才不关心他在哪,”林喻之紧盯着他的眼,很认真地解释,“更不好奇他在做什么——哎!”
  不待他说完,周时也一手捞住他的背,另一手托着他的屁股,把他从衣橱里抱了起来。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林喻之不一定能带他找到真相,但没有林喻之,他只会离真相更远。
  十一年前,他已经在那个红着眼圈说想见妈妈的少年面前心软过一次,他不能允许自己再心软第二次。
  否则,母亲生前死后受过的那些委屈都算什么?
  *
  淋浴间的冷白灯光亮得刺眼。
  以前有这么亮吗?林喻之茫然地想。
  这家酒店他住过许多次——从前和宋忆文在国贸这边玩得晚了,懒得回家,就会在这里开两间房对付一夜。可他从未发觉这里的灯光竟这样亮,亮到他为自己的赤裸感到羞耻。
  即使他们已经赤裸相拥过好几个夜晚。
  但周时也没让他难堪太久。热水自巨幕顶喷兜头浇下,弥散的水雾很快充满了整个空间,两条结实的手臂也重新环了上来。
  除去确认关系的那晚,周时也从没有这样主动过,主动到令他招架不住。他的胸膛似乎比淋浴水还要烫,更烫的是那根顶在小腹上硬得令人心惊的东西。林喻之自己也早就硬了。他手往下探,想像以前一样去摸那两根亟待释放的性器,却被周时也抓住手,放回了自己肩上。覆在背上的另一只手与水流一同下滑,滑到敏感的后腰,又继续向下,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屁股肉。
  林喻之被揉得轻轻哼了声。他被水迷了眼,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周时也在花洒的置物架上挤了些什么。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他没法分辨,也来不及去分辨了——
  “林喻之,”周时也低哑的话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抱紧了。”
  *
  一声失控的痛吟盖过水流,在淋浴间里荡出了回音。
  周时也一根手指只进了两个指节就被挤得动弹不得。林喻之弓着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本来搭在他肩上的两只手推住了他的胸膛,是个要把他推开的姿势。
  周时也用另一手按住他的腰,压制住了他的挣动。
  “疼?”他低声问。
  淋浴水冲刷掉了林喻之眼角飙出的几滴眼泪。
  不光是痛,更难以忍受的是令人头皮发麻的不适感,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那根尝试入侵的手指。
  但腿交的那一晚他喊过一次痛,周时也后来再也没让他用过腿。他咬紧牙关摇了摇头,推在周时也胸前的那两只手也卸了力气。
  “周时也。”他把下巴搭上周时也的肩膀,双手搂住他的腰,在密集的水幕中很小声地说,“你亲亲我。”
 
 
第18章 
  周时也整个人都静止了几秒。
  林喻之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得到他强劲分明的心跳。他转过头,催促似的,用鼻尖蹭了蹭周时也的侧脸。
  期待中的吻却没有落下来。
  周时也的手指抽了出去,花洒水也停了下来。林喻之搞不清楚状况,抬手抹了把脸,可刚睁开眼,就被一条宽大厚实的白色浴巾遮住了视线。
  周时也按住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他走得很急,水珠沿着二人的身体向下滚落,在地面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林喻之被蒙着脑袋,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感觉脚底的地面从冰凉光滑的瓷砖变成了触感温润的实木地板。周时也的脚步短暂地停了一下,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似乎是件衣服,又继续推着他向前。
  一条腿撞上床沿,林喻之失去重心,被周时也压着,仰面摔进了铺着蓬松羽绒被的大床里。
  *
  周时也掀开盖在他脸上的白色浴巾,像掀开新娘的白色头纱。
  林喻之的头发乱糟糟的,发梢仍在滴水,眼睛像是被浴室中的热气烫到了,染上了鲜艳的红。周时也与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对视了几秒,撑着床跪坐起身。这回林喻之终于看清了他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东西。
  “什么时候买的?”林喻之惊呆了。
  周时也从裤兜里掏出一盒三片装的避孕套和一管润滑液,又把裤子扔回地上,双手掐住林喻之的腰,把他往床中间拖了一把。
  “中午。”他平淡地答。
  中午……林喻之愣愣地眨了两下眼。今天中午两人吃完饭就分开了,周时也去什么地方向来不会告诉他,他也很少追问,可他没想到今天中午周时也是去买这些东西。
  这让林喻之觉得有些甜蜜。可甜蜜之余,还有些苦涩。
  周时也不抽烟,除去第一次请他吃饭,林喻之也没见过他喝酒。他更没有见过周时也给自己买过任何生活必需品以外的东西。他摸了摸身下手感丝滑的奢华布草,感觉自己就像一台行走的碎钞机,专门负责碎掉周时也的血汗钱。
  周时也见他突然沉默,问:“怎么了。”
  林喻之不想破坏气氛,牵强地笑了笑。
  “没什么,我只是没法想象你买这些东西的那个画面。”他用手指敲了敲那个扁扁的方盒,开玩笑似的说,“三个够吗?要么,一个都别用——”
  他话音未落,周时也俯身吻住了他的嘴。
  *
  今天的周时也与平时不太一样。林喻之双手攀着他的肩,迷迷糊糊地想。
  周时也用舌头卷着他的舌头,缠绵缱绻地吻他。他手上的动作也同样温柔,每一次都慢慢地进,慢慢地出,不像开拓,倒像探索。他的温柔很少外露,林喻之几乎要融化在这罕见的柔情里。在周时也挤进第四根手指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软得像一滩水,腿间的那物却再一次硬了,夹在二人腹间,蹭着周时也的。
  周时也抽出手指,用浴巾擦了擦手,在床上摸索着找到了避孕套的盒子。林喻之不太高兴地皱起眉头,但他的埋怨被周时也的吻吞掉了,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声表示不满的哼哼。
  周时也仿佛没听懂他的抗议,跪坐起身,拆开一个套子给自己戴上。
  可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林喻之随着他一起朝他的腿间看过去,实在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自己用什么型号,自己不知道?”他笑着问。
  周时也没有解释,只是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也是此时此刻才知道,避孕套居然还分大小码。
  那张一向沉稳的帅脸浮起一抹林喻之从未见过的无措与难堪,林喻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往手心挤了些润滑液,探向周时也腿间,握住了那根完全勃起后尺寸骇人的东西。
  “哎呀。”他缓慢撸动几回,撸掉周时也戴到一半的套子,洋洋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毛,“好浪费啊,幸亏只买了三个。”
  周时也突然拽开了他的手。
  林喻之还没反应过来,周时也滚烫的胸膛已经压了下来。
  *
  眼前一片雪白。林喻之浑身一颤,剧烈挣动了一下。
  疼,钻心刺骨地疼。
  周时也插进来的瞬间,大脑没有余力去处理任何信息,林喻之只觉得疼。他感觉自己好像狠狠抓了周时也一把,抓的是胳膊,或是后背,他记不清了。周时也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可能是问他疼不疼,他也没听清。
  他伸长手去摸二人交合的地方,这才发现,那根粗长的阴茎几乎只插入了一个顶端。
  周时也松开按在他腿根的手,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不做了。”
  林喻之的双手却急急忙忙地缠上来。
  “不许走。”他搂住周时也的脖子,双腿也攀住了他的腰,“不许出去。”他的声音虚弱得只剩下气音,语气却很强硬,不容置喙地说,“射了才许出去。”
  周时也垂眼看了他一会儿。
  他的模样气鼓鼓的,眼睛和鼻头又红得楚楚可怜。周时也低下头,吻掉他鼻尖上冒出的一滴细汗,用带着咸味的舌尖舔开他紧闭的双唇,一边吻他,一边克制地在他身体里小幅度抽动了几回。林喻之始终紧锁着眉头,但没有喊痛,只是用手脚将他的身体缠得更紧,仿佛要将他封锁在自己的怀里。
  周时也抬起左手,抹掉他脸上半干的泪痕,只觉得腕间那条精心编制的红色手绳像血一样刺眼。
  他突然生出一个令他无法呼吸的念头——这样的林喻之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总有一天,林喻之会得知全部真相,知道他做了什么,知道他想做什么,知道他居心叵测,知道他卑劣无耻。
  他这么爱哭,到那时候,他一定也会哭的。
  到那时候,林喻之流下的每一滴眼泪,都会变成一把锋利无情的尖刀,刺向他的胸口。
  全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周时也痛苦地闭上眼。
  他发现自己的心脏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现在的他,已经没办法再对林喻之的眼泪无动于衷。
  他不能那样……
  他不能伤害林喻之。
  *
  吵死了。
  林喻之循着声音摸到手机,眯着眼关掉闹钟,然后猛地瞪大了眼。
  他意识到自己正睡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头痛欲裂,这是宿醉的代价。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环视一周,在床头柜上看到了入住提示卡。
  这是一家连锁酒店。
  醉酒前的最后一点记忆迟钝地涌入脑海——陈宗明那个王八蛋又开了一瓶茅台,自己没喝几口,全叫他喝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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