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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兽(近代现代)——左岸咖啡

时间:2025-04-15 08:58:17  作者:左岸咖啡
  “好,爸爸你去忙吧。”
  他一口一个爸爸叫得顺口,邵寒州听着竟然也顺耳,“这块蓝宝石还送我吗?”
  “当然了,说好了送你。”
  “谢谢,我会好好珍藏的。”
  邵寒州仔细地把宝石放进钱包的夹层里,“那我走了,你自己把新衣服换上,等我回来带你去吃晚饭。”
  “嗯,爸爸再见。”
  “再见。”
  邵寒州离开房间后,刘寻立刻跳到床上,激动地打滚翻跟头,太好了!他不用跟邵寒州分开了!他要有家了!他以后不用挨饿挨打了!
  折腾累了,刘寻躺在床上傻笑了半天,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拿着新衣服和洗漱用品去浴室洗澡——一来他要重新做人,肯定要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然后换上新衣服,二来晚上邵寒州抱着他睡的时候就是香香的了。
  同事们已经收集完证据回来了,邵寒州组织开了个会,讨论了一下下一步的工作部署,最后大家决定开完会后就动身回江北市,邵寒州说自己有点事,让大家先走,自己晚点再回去。
  散会后,王明问他有什么事,他把自己要领养刘寻的事跟他说了。
  王明一脸震惊,“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王明跟他共事一年多,深知他是面冷心软的性格,“你是因为开枪打死了他爸爸,所以觉得愧疚想弥补他吧,你这样想就错了,先不说他爸死有应得,如果当时你不开枪的话,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是你救了他的命,你不欠他的。”
  “不是这个原因,一来如果我不带他走的话,他以后的处境可想而知,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些记者肯定不会放过他,一旦他的身份曝光,他以后就再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而以前欺负他的那些人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他,还会有更多的人加入,不需要理由,杀人犯儿子的身份就是原罪,他的路只有两条,反抗或者不反抗,但很大概率两者都是死路。”
  王明思索了一下,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你说的对,不过你没必要领养他,把他送到一个没认识他的地方,给他改头换姓,再找个靠谱的领养人,也算仁至义尽了。”
  “我接着说第二个原因,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年少时的经历,跟他很类似。”
  “嗯,我都记着呢。”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过去的影子,当年如果没有那个警察指引我,我八成已经走上了歪路,所以我想做他的引路人,尽量把他引到正道上,这样社会上就会多一个好人,少一个罪犯。”
  “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过养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才二十五,没结过婚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要给人家当爸,这太草率了,根据我自己当孩子这些年的经验,我太知道养大一个孩子父母有多辛苦了,而且你想没想过,你现在领养了他,你将来还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
  “我不是心血来潮,你说的这两个问题我都考虑过,第一个问题,他现在已经十岁了,并且一个人独立生活了很长时间,能照顾好自己,而且他很聪明也很懂事,我跟他沟通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养他的话应该会比较省心,第二个问题,我现在还年轻,考虑这些为时过早。”
  “不早了,再过五年就三十了,到时候孩子也十好几了,你身边带着这么大一个拖油瓶,姑娘肯定会嫌弃,万一找不着媳妇儿,成了老光棍怎么办?”
  “老光棍就老光棍,结婚和生子又不是人生的必修课,我的追求从来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而是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尽量多抓几个罪犯。”
  王明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境界高,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好,谢谢。另外,这件事麻烦你替我保密,万一走漏风声传到记者耳朵里,就麻烦了。”
  “放心,我嘴很严的。”
 
 
第七章 认贼作父
  邵寒州回到房间后,发现里面没人,“刘寻?”
  “我在这儿呢爸爸。”
  刘寻一边答应着一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邵寒州看到他眼前一亮,他换上了新衣服,原先鸟窝似的头发被剪短了,不过看着跟狗啃了似的,看到他手里拿的剪刀明白过来了,“你怎么自己剪头发了?”
  “我头发打结了,怎么都梳不开,就跟前台借了把剪刀给剪了。”
  邵寒州哭笑不得,“你早说啊,我带你去理发店剪。”
  “没事儿,还能省钱。”
  邵寒州坐在沙发上,从他招招手,“过来,我给你修一修。”
  刘寻走到他跟前,把剪刀给他。
  邵寒州看着他头发有点湿,“你洗头了?”
  “嗯,我还洗澡了呢。”
  怪不得脖子看起来白了不少,邵寒州担心他伤口沾水发炎,“你伤口还没好,洗什么澡,我看看别感染了。”
  “没事儿,我已经换过药了。”
  刘寻仰起头凑到他面前,“你闻闻香不香?
  邵寒州凑到他头顶闻了一下,“喔,好香。”
  仔细一看,发现头发上还沾着一坨洗发膏,“你没冲干净,我帮你再冲一遍。”
  “啊?我去浴室洗一下吧。”
  “不用,我接盆热水,在盆里洗一下就好了。”
  邵寒州走进卫生间,发现自己的制服被洗干净了,挂在暖气片上,顿时有些感动,“你给我洗衣服了?”
  “嗯。”
  “谢谢,下次别洗了,我是大人,怎么能让你给我洗衣服呢。”
  “没事,就顺手的事,再说我都十岁了,不用把我当小孩看。”
  邵寒州捏了捏他的脸,“小大人。”
  兑了一盆热水放在洗手台上,但是台子太高刘寻够不到,邵寒州便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给他洗头。
  刘寻感觉他的大手按摩着头皮特别舒服,舒服得他想睡觉,想不通拿枪的手怎么能这么温柔。
  “好了。”
  邵寒州用毛巾包住他的头,把他抱到沙发上,把他的头发擦到半干后,用剪刀一点一点地给他修理。
  刘寻听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又开始犯困,邵寒州一看就是急性子的那种人,想不到这么有耐心。
  “邵寒州,你谈过恋爱吗?”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就是好奇。”
  “没有。”
  “撒谎,你肯定谈过。”
  “为什么这么肯定?”
  “没谈过女朋友的人不会这么有耐心。”
  邵寒州忍不住笑了,“小毛孩子懂的还不少。”
  “我们数学老师跟你年纪差不多,也是男的,谈恋爱之前脾气特别暴躁,谈了恋爱之后就变得特别温柔有耐心,所以你肯定谈过。”
  邵寒州的确是个急性子,除了办案,在别的事情上耐心十分有限,而且脾气上来,就算是局长也照样敢拍桌子,因此得罪过不少人,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这么有耐心,而且在这之前他并不喜欢孩子,觉得太吵了,可能是因为刘寻比一般的孩子要安静,而且他很聪明,思维比同龄人成熟敏捷,跟他聊天总感觉像在跟大人聊天。
  “我真没谈过。”
  “可是你应该有很多人追吧,是不是你眼光太高了?”
  “不是,我对谈恋爱不感兴趣,而且太忙了没时间谈。”
  “这么说你还是处男?”
  邵寒州弹了他脑门一下,“小小年纪,别总好奇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刘寻便当他默认了,并且没有怀疑,在当时那个年代,社会风气还比较淳朴,人们的观念相对没那么开放,要是搁现在,打死他都不信,除非他身体有什么毛病。
  邵寒州已经很努力给他修整了,但实在是回天无力,最后给他修成了短短的锅盖头,看起来呆萌呆萌的。
  颇有成就感地拿来镜子给他照,“怎么样,邵师傅手艺还可以吧。”
  刘寻一照镜子,脸顿时垮了,“你怎么给我剪成齐刘海了,还这么短,好丑。”
  “哪里丑了,多可爱,这不比你自己剪的狗啃刘海好多了。”
  “不许说我可爱,还有我那不叫狗啃,那叫随性。”
  邵寒州帮他捏掉脖子上的碎头发,“过几天长长了就好了。”
  刘寻也不是很在意外表,大不了不照镜子,眼不见心不烦,“爸爸,我饿了。”
  “戴上帽子和围脖,爸爸带你出去吃饭。”
  “好。”
  穿戴好之后,父子俩一起出了宾馆,由于刘寻换上了合脚的新鞋,邵寒州就没抱着他,刘寻走了两步又想偷懒,“爸爸,我脚疼。”
  “新鞋不合脚吗?”
  “嗯,有点硌脚。”
  “我再给你买一双吧。”
  “不用,穿几天就好了。”
  邵寒州上警校的时候学过微表情课,审问犯人的时候也会靠微表情判断他们的心理活动,所以他对人的微表情很有研究,通过刘寻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撒谎,不过据统计,每个人平均每天至少会撒十个谎,大多数的谎言没有恶意,有时甚至是无意识的,所以只要不是是非问题就无伤大雅。
  邵寒州没说什么,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刘寻喜出望外,“爸爸,我自己走吧。”
  “你脚上的冻疮还没好,走路不舒服。”
  刘寻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爸爸你真好。”
  “真肉麻。”
  邵寒州嘴上嫌弃,嘴角却勾了起来。
  吃完饭回到宾馆,父子俩看了会儿电视,等九点钟后,邵寒州借了辆二八自行车,打算骑车带着刘寻回家拿东西。
  他用围巾把刘寻的脸围了好几圈,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单手把他拎起来放在车前面的横梁上,接着长腿一迈跨上了车。
  刘寻只觉得这人腿长得逆天,这么高的车座子脚能直接蹬到地上。
  “抓紧了。”
  刘寻两只手抓住车把,“好了。”
  父子二人乘着夜色出发了,邵寒州车骑得贼快,不过很稳,刘寻背靠着父亲宽厚的胸膛很有安全感,眼前的景色在快速地变换,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像是起飞了一样。
  “爸爸再快点!”
  乡间的土路很窄,两边都是深坑,掉下去八成得骨折,“你不怕掉沟里啊。”
  “不怕。”
  “嘿,胆子还挺大。”
  从县城到村里有二十里路,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而且还逆风,到后半段刘寻感觉邵寒州胸膛起伏的频率快了一些,不过呼吸始终很平稳,体力真不赖。
  那时候晚上没有太多娱乐活动,人们都睡得很早,到了村里以后,几乎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邵寒州把自行车停在刘寻家附近,在刘寻的指引下,摸着黑来到他家门口。
  大门被封条封上了,邵寒州背着刘寻翻墙进入了院子里,再鬼鬼祟祟地摸进屋里,怕被人发现,不敢开灯,只能用手电筒照亮,跟做贼似的。
  刘寻觉得好笑,“邵寒州,做贼的感觉如何?”
  “你叫我什么?”
  刘寻悄悄吐了下舌头,“爸爸。”
  这时,手电筒的光刚好照到地上画的一个白圈,是刘建勇尸体的位置,刘寻还隐约看到暗红色的血迹,自己爹还没头七就管杀父仇人叫爸爸,刘建勇知道了准得气得诈尸,把他这个不孝子一块带走。
  一阵阴风吹过,刘寻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抱住邵寒州的大腿——警察八字硬,身上阳气重,鬼魂应该不敢靠近。
  “干嘛?”
  “我怕刘建勇来找我。”
  “还挺迷信。放心,要找也是找我。”
  “可是我认贼作父,他不会放过我的。”
  “说谁是贼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废话了,抓紧时间收拾东西,户口本在哪?”
  “好像在衣柜的最顶层。”
  刘寻的身高够不着,邵寒州把手电筒交给他,“帮我打光。”
  刘寻故意把手电筒对着邵寒州的脸晃他的眼睛,邵寒州发现这孩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乖,顽劣的本性开始逐渐暴露了,“找揍是吧?”
  刘寻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差点忘了这是杀人犯见了都躲着走的条子,而且他们成天跟穷凶极恶的犯人打交道,要比他们更狡猾更凶狠才能镇住他们,因此都有些匪气在身上,这人还是条子的头儿,也就是匪头,脾气上来不是闹着玩儿的,于是立刻收敛,乖乖帮他打光。
  邵寒州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到户口本,装进行李包里,“我帮你打光,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别落下,以后就不回来了。”
  “我没东西可收拾,走吧。”
  邵寒州无奈从他手里拿回手电筒,在房间里各个地方照了一下,看到炕上有个书包,“书包不要了?”
  “不要了。”
  “那里面有你的学生证吧。”
  邵寒州怕转学的时候用的到,而且课本和笔记本上面的笔记也很重要,“去把书包拿过来。”
  刘寻只好爬到炕上去拿了,书包旁边还有一个木头做的像魔方一样的东西,邵寒州看到刘寻伸手想拿,最后没拿,猜测那可能是他父亲给他做的。
  刘寻爬下炕把书包交给邵寒州,邵寒州把书包塞进行李包里,然后走到炕前,把那个木头魔方也装进了行李包里,“还有别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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