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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兽(近代现代)——左岸咖啡

时间:2025-04-15 08:58:17  作者:左岸咖啡
  刘寻愣了一下,“没有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像是有什么在挠门。
  刘寻以为是刘建勇来找他了,吓得正要破口尖叫,邵寒州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嘘,别出声。”
  这时,“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黑影窜了进来,刘寻吓得不敢呼吸。
  邵寒州用手电一照,发现是一条野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人,记得刘寻家的院墙上有个狗洞,八成是从那里面钻进来找吃的。
  刘寻小时候被一群野狗追过,留下了心理阴影,看到狗就条件反射地心慌腿软,跟看见鬼差不多,立刻跳到邵寒州身上,邵寒州稳稳接住他,“别怕,是狗。”
  刘寻声音都是抖的,“我最怕狗了。”
  这只野狗体型健壮,眼神凶残,冲两人呲着牙发出低吠,要是邵寒州不在身旁,刘寻能当场吓晕。
  邵寒州一动不动盯着它的眼睛,几秒钟后它突然夹着尾巴跑了。
  刘寻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长舒了口气,村里有个屠夫杀了几十年猪,村里不管是家养的狗还是野狗都不敢靠近他,邵寒州杀过人,而且看他当时冷静的样子,估计不是第一次杀人,手里怎么也有几条人命,狗怕他也就不奇怪了。
 
 
第八章 道歉有用还要你们警察干嘛
  东西都收拾好后,父子俩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屋子,翻墙跳了出去。
  邵寒州把刘寻抱到自行车横梁上,摸了摸他的头,“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刘寻挡开他的手,“我才没那么胆小。”
  “是,宝贝可勇敢了,都没尿裤子。”
  刘寻听到宝贝愣了一下,然后恼羞成怒地捶了他一拳,“你讨厌!”
  邵寒州贱兮兮地嘿嘿笑了两声,“抓稳了,回家。”
  刘寻想说宾馆又不是家,转念一想,宾馆的确是他第一个家。
  回头看了一眼老房子,心里没有一丝不舍,只有一身轻松,再见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回到宾馆,邵寒州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本来都好了,可能还是刚才在外面吹了风,又着凉了,“我去洗澡了。”
  “你感冒了就别洗澡了。”
  “没事,冲个热水澡就好了。”
  等邵寒州去浴室洗澡,刘寻从他钱包里拿了点钱,飞快地跑去药店给他买药。
  邵寒州洗完澡回来发现刘寻不见了,房间里到处找了一圈没找着,来不及穿外套趿拉着拖鞋跑去前台,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
  前台说几分钟前看到一个小孩跑了出去,本想叫住他,但是他跑得太快没叫住。
  邵寒州立刻冲出宾馆跑到大街上,但是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死孩子,大晚上的跑哪去了?
  这时刘寻买完药回来了,正往宾馆里跑,突然被人抓着后衣领拎了起来,他以为是人贩子,一边踢腾一边嚷嚷:“放我下来,我爸爸是警察,再不放我下来我让他开枪打死你!”
  “嘿,我就不放,有个警察爸爸了不起啊。”
  刘寻一听是邵寒州的声音,神经顿时放松了,“你幼不幼稚,放我下来。”
  “怎么跟爸爸说话呢,欠教育。”
  邵寒州拎着他进了宾馆,回到房间往床上一扔,照着屁股就是一顿巴掌,听着动静不小,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收着力不会真的打坏他。
  刘寻被打懵了,挨了几下才开始挣扎,“你凭什么打我?”
  “你说凭什么,大晚上玩失踪,害我鞋都差点跑掉了。”
  邵寒州说完,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刘寻把兜里的药掏出来反手扔他身上,“我是去给你买药了!”
  邵寒州接住药一看,是治感冒的,顿时无比愧疚,赶紧给他揉了揉屁股,“对不起,爸爸错怪你了,屁股疼吗?”
  这种程度对于抗揍的刘寻来说等于挠痒痒,他爬起来忿忿地瞪着邵寒州,“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邵寒州当警察以来没冤枉过一个犯人,没想到却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自己的儿子,他感到十分羞愧,“我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
  刘寻趁机借题发挥,“哼,才当爸爸第一天就打人,以后不知道要怎么虐待我。”
  “我没想真打你,就是你突然不见了,我太担心太着急……”
  刘寻肚子里的委屈瞬间消失了大半,“你担心我?”
  “做家长的哪有不担心孩子的。儿子,爸爸真诚地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好吗?”
  “道歉有用要你们警察干嘛?”
  邵寒州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打了一下,“这样,你打我一顿行吗?”
  “我也要打你屁股。”
  邵寒州有些为难,“这不合适吧。”
  “怎么,你的屁股比我的屁股高贵吗?”
  “不是……”
  “哼,一点诚意都没有。”
  “好吧好吧。”
  邵寒州转了个身背对他,“你打吧。”
  刘寻毫不客气,铆足了劲一巴掌打下去,手感还挺好,连着打了几巴掌,彻底消了气,“好了。”
  邵寒州转过身来,感觉屁股有点麻,小家伙手劲还不小,“气消了吗?”
  “嗯。”
  “能原谅我了吗?”
  “原谅你了。”
  邵寒州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宝贝真是宽宏大量。”
  “快吃药吧,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好。”
  邵寒州擦了擦鼻子,担心自己的感冒传染给他,“我再帮你开一个房间吧。”
  “为什么?”
  “我怕传染给你。”
  “没事,传染给我你就好了。”
  邵寒州不禁产生了疑问,因为反社会人格的人天生性情冷漠,对他人毫无同情心,即使是亲人朋友也不例外,但很多细节都显示刘寻很关心他,而且不像是装的,也许他没有继承刘建勇的反社会人格,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刘寻盯着他吃完药,然后去卫生间洗漱,洗脸刷牙洗脚一样不落,看得出邵寒州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他以后也要注意卫生免得被他嫌弃。
  邵寒州趁他洗漱的时候,翻了翻他的书包,不是想窥探隐私,而是想了解一下他的学习情况。
  他的课本是小学四年级的,封面上写的名字跟蜘蛛爬似的,里面更是惨不忍睹,没有一行笔记,全是各种涂鸦以及各种诅咒骂人的话,而且画的东西都很阴暗,有骷髅,有怪兽,还有扭曲变形的人,翻了翻练习册,也是一样的。
  邵寒州顿时又不太乐观了,看到书包里还有几张揉成一团的卷子,展开来看了看,惊讶地发现他的数学卷子有两张是满分,另外一张是九十五分,扣了五分是因为有道题没有写答题过程直接写的答案,而语文卷子则无一例外全是白卷。
  刘寻洗完脚出来,发现他正靠在床上看自己的卷子,床上还有几本练习册和课本,急忙跑过去把卷子抢过来,把课本和练习册胡乱塞进书包,“谁让你翻我书包了?”
  他估计邵寒州已经看过自己的课本和练习册了,心里忐忑又羞愧,他知道自己不正常,也知道自己在周围人眼里是个怪胎,他从来不在乎也不掩饰,但是邵寒州不一样,他希望自己在邵寒州心里的形象尽量能好一点。
  现在自己阴暗丑陋的一面被他看到了,他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和刘建勇一样是个变态?会不会后悔领养自己?
  邵寒州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抱歉,我不该未经允许乱动你东西,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学习情况。”
  “我学习不好。”
  “数学考满分还叫不好?”
  “都是蒙的。”
  “谦虚什么,语文为什么交白卷?”
  “懒得写字。”
  “呵呵,跟我上学的时候一样,也是不爱做语文卷子,不过以后要改改了,偏科不可取,不然将来高考的时候太吃亏。”
  “你……看过我的课本了?”
  “看过了。”
  “你不觉得我奇怪吗?”
  “不奇怪,谁上学的时候没在背地里骂过老师同学呢,只不过不敢当面骂罢了。”
  刘寻松了口气,看样子他没当回事。
  “不过,以后在心里骂骂就好了,不要把你的想法表达出来,更不要想着去实施。”
  刘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邵寒州揉了揉他的头,“以后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爸爸可以做你的树洞,你所有的坏情绪都可以向我发泄,任何问题和困难都可以跟我说,爸爸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父亲的目光像大海一样宽广包容,驱走了刘寻内心的不安,“嗯,我知道了爸爸。”
  “把书包收拾一下,早点睡觉吧。”
  “好。”
  刘寻把书包整理好,放进邵寒州的行李包里,不经意瞥见里面的木头魔方,犹豫了一下,拿了出来。
  这是刘建勇亲手给他做的,也是他唯一的玩具,这个东西是由好几个部分拼在一起的,有次他好不容易拆开了,怎么都装不回去,他让刘建勇教他,刘建勇不肯,说让他自己摸索,求了半天刘建勇才肯装回去,但是装的过程太快他没记住,之后他怕装不上就再也没拆开过了。
  “爸爸,你会玩这个吗?”
  邵寒州拿过来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不是魔方,而是一个卯榫结构的鲁班锁,自己玩过类似的,不过结构比这个简单,“这是个鲁班锁。”
  刘寻记得刘建勇跟他说过这个东西的名字,但是他给忘了,邵寒州一说就想起来了,“对,我想起来了,是叫鲁班锁,我只会拆,不会装,你会吗?会的话能不能教教我?”
  “这玩意拆和装都需要技巧,我没玩过这种复杂的,我先试试。”
  刘寻爬到床上,靠在邵寒州肩膀看他玩。
  邵寒州先前后左右观察了一下,找到可以活动的一部分结构,把它先抽出来,后面再按顺序一部分一部分拆除,一共分解出十二部分结构。
  刘寻当时试了好几天才拆开的,他这么快就拆开,不禁佩服,“爸爸好厉害!”
  “这东西拆开容易,装回去才是难的,装不回去别怪我啊。”
  “爸爸一定可以的。”
  邵寒州先研究了一下每个部分的结构,然后开始组装,这东西有严格的先后顺序,一步不对就装不回去。
  试了几次后,终于装回去了,邵寒州松了口气,爸爸的威严保住了。
  刘寻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爸爸,你好聪明啊!”
  “应该是发明它的人聪明,别看这么一个小东西,它的每一部分结构都设计得很精巧,这种卯榫结构不用一颗钉子就能将很多部分组装在一起,而且很牢固,是中国古代一项了不起的发明,蕴含了古人的智慧。”
  “它为什么叫鲁班锁,是鲁班发明的吗?”
  “对,传说是鲁班发明的,也有说是孔明发明的,所以也叫孔明锁,它还有很多其他的变形结构,是古代的一种益智玩具,你感兴趣的话,回去我给你买一套,没事可以玩玩,能锻炼大脑。”
  “爸爸,你好博学啊。”
  “博学算不上,就是没事的时候喜欢看看书,今天太晚了,等有空了我再教你。”
  “好。”
  “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去派出所给你迁户口。”
  “嗯。”
  刘寻为了避免昨晚的丑事再发生,睡前特意没喝水,虽然没什么尿意还是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后一骨碌钻进被窝,在邵寒州怀里找准最舒适的位置。
  才过了五分钟,感觉好像有点尿意,爬起来又上了一趟厕所。
  邵寒州正要睡着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刚不是去厕所了吗?”
  “喝水喝多了。”
  “你是不是怕尿床,尿就尿吧,不就是一张床垫,爸爸赔得起。”
  “赔钱事小,丢人事大。”
  “怕什么,有爸爸给你背锅。”
  “现在咱俩是父子,你丢人就等于我丢人。”
  “臭小子……快睡吧。”
  “晚安爸爸。”
  “晚安。”
 
 
第九章 旅途见闻
  第二天早上醒来,刘寻第一件事是摸了摸裤子,还好,是干的。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邵寒州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常服,先带刘寻去吃了早饭,然后带他去派出所迁户口。
  办理户口迁出手续需要一些材料,邵寒州向派出所的领导表明身份,向他解释了刘寻的特殊情况,派出所领导特事特办,给他开了绿色通道,让他回去以后再把材料补寄回来。
  手续很快就顺利地办好了,邵寒州一分钟没耽搁,立刻带着刘寻去了汽车站买了返程的车票,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不然被记者找到他们就麻烦了。
  坐上车后,父子俩同时松了一口气,刘寻则是因为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可以跟这个充满了不愉快回忆的地方告别了。
  他们先乘汽车到了市里,然后坐火车去江北市。
  当时还没有动车,火车的速度十分有限,全程要十几个小时,到站要到第二天早上了,而且买票的时候已经没有卧铺票了,只能买硬座。
  车上有不少家长抱着小孩,要是以前刘寻会很羡慕,但是现在他也有爸爸,而且他爸爸比他们的爸爸又高又帅,还是威风凛凛的警察,谁比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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