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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兽(近代现代)——左岸咖啡

时间:2025-04-15 08:58:17  作者:左岸咖啡
  邵寒州先带他到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餐,然后带他乘公交车回家。
  邵寒州住的小区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周围设施很齐全,生活和交通都很方便,离单位也很近,只有两公里,他平时都是骑自行车上班,有时候溜达着过去。
  邵寒州家在五楼,楼里没装电梯,刘寻爬到三楼就气喘吁吁,邵寒州单手把他抱起来,“以后多吃饭多锻炼。”
  刘寻有点为自己的身高发愁,“爸爸,你说我还能长高吗?”
  “没问题的,你现在不高是因为之前营养不良,只要补充营养个子很快就能蹿起来。”
  刘寻听他这么说就踏实了,“嗯。”
  到了家门口,邵寒州用钥匙打开门,抱着刘寻进去,“到家啦。”
  刘寻环顾了客厅一周,装修虽然有些旧,但是很温馨,家具除了一套布沙发、一张玻璃茶几还有一台电视机,茶几上放着一部座机、两本书、一个笔记本和一张报纸,沙发上凌乱地堆叠着几件衣服。
  客厅旁边是餐厅,餐桌上有两个没洗的碗,其中一个碗里的泡面已经长毛了。
  邵寒州把他放到地上,把沙发上的衣服收起来,然后把碗拿进厨房,“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随便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不渴。”
  “我先烧壶水。”
  邵寒州去厨房烧了一壶水,然后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除了几颗鸡蛋和一颗干瘪的土豆,空空如也,都没什么可以招待他的。
  单位还有一堆活要干,水烧好后,邵寒州一边换警服一边叮嘱刘寻:“爸爸要去上班了,至少得晚上六点才能下班,你自己在家别乱跑。”
  刘寻虽然想让他多陪自己一会儿,但是警察工作都很忙,他不想让邵寒州觉得自己不懂事,“知道了吧爸爸。”
  邵寒州走到电视前把电视打开,把遥控器给他,“自己看电视,困了就去我卧室的床上睡觉。”
  “好。”
  邵寒州把家里的备用钥匙找出来,然后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钞票,一起给他,“这是家里的钥匙,饿了就去小区门口的饭店吃饭,出门别忘了锁门,记得带钥匙。对了还有,这是爸爸单位的电话,有事就打这个电话。”
  边说边在报纸上写下一串数字,“会用电话吗?”
  “会。”
  刘寻看别人打过,操作很简单,应该没问题。
  “注意安全,别开煤气,别摸插座。”
  “放心吧爸爸,我会小心的。”
  邵寒州暂时想不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等想到了再给他打电话吧。
  出门前,他走到正衣镜前对着镜子整理仪表,刘寻通过镜子的反射偷偷观察他,穿制服的邵寒州比平时多了份高冷威严,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回归了刘寻对他的第一印象,不过刘寻喜欢看他穿制服,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走了,你在家乖乖的。”
  刘寻要起身送他,被他制止了,“别送我了。”
  “爸爸再见。”
  “再见。”
  邵寒州出门后,上一秒还坐姿端正的刘寻立刻瘫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没办法,家长都喜欢乖小孩,在邵寒州面前他不得不伪装一下,邵寒州走了他就原形毕露了。
  以前的家里没有电视,刘寻想看电视只能偷偷爬到邻居家的墙上,透过窗户远远地看一眼,有次被他发现,放狗追了他二里地,之后再也不敢了。
  邻居家的电视是黑白的,邵寒州家的电视是彩色的,刘寻顿时有了优越感,土鳖玩意把个破黑白电视当宝,老子家是彩色的,都不稀得看你家的。
  用遥控器调了一圈台,白天这个点没什么有意思的节目,要么是新闻要么是幼稚的动画片,刘寻看了一会儿新鲜劲儿就过去了,觉得兴味索然。
  大多数时间他都觉得很无聊,即使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也很快就会丧失新鲜感,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趣,不过最近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不,应该说是有趣的人——邵寒州,跟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无聊,即使什么都不做,精神也能一直保持亢奋,现在他走了,刘寻就又回到了百无聊赖的状态。
  他躺在沙发上,一边啃早餐剩下打包回来的麻球,一边听着电视的声儿,吃完以后拿起茶几上的笔记本翻了翻,具体写的什么刘寻没仔细看,大概是一些犯罪学理论,只注意到邵寒州的字很好看,刚劲不失飘逸,字如其人。
  翻完笔记本接着翻了翻那两本书,一本是《审讯策略与技巧》,一本是《法医解剖学》。
  第一本刘寻只看了两眼就觉得没兴趣放在了一边,另一本则饶有兴趣地从头一页不落地看到尾——里面有大量的尸体配图,从很早刘寻就发现自己对尸体一类血腥的东西很感兴趣,能让他产生一种兴奋的感觉,他经常在田里设机关抓田鼠,先把它们分尸解剖,然后烤着吃了,最后把它们的骨骼收集起来。
  看完书刘寻去别的房间挨个溜达了一圈,先去卧室看了看,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床上放着一堆衣服,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单身汉的房间。
  卧室对面是卫生间,没什么好看的,接着去卧室隔壁的房间看了看,这好像是一间书房,里面有一张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房间中央的天花板上挂着一个沙袋,刘寻试着打了一下,沙袋纹丝不动。
  靠窗的书桌上放着一排毛笔和墨水,旁边是一摞书法作品,看样子他经常练字,怪不得字写得这么好。桌角立着一把手风琴,旁边还有一本琴谱,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文青,刘寻抱起手风琴弹了两下,觉得无聊就放了回去,昨晚在火车上没睡好,有点困,就去卧室睡觉了。
  被子软蓬蓬的,充满了和邵寒州身上一样的味道,让人踏实,刘寻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十一章 灭门惨案
  邵寒州一进办公室,就被热烈的掌声包围了,“欢迎功臣归队!”
  办公室里除了邵寒州,一共有四人,都是和他一个侦察组的成员,邵寒州立正冲他们敬了个礼,“几天不见,大家还好吗?”
  “老样子。”
  王明使了个眼色,四人突然一拥而上想把邵寒州抛起来庆祝一下,邵寒州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躲开了,把帽子脱了放在办公桌上,拉开椅子坐下边捶腰边说:“放过我吧,我坐了一宿火车,腰还酸呢。”
  组里岁数最大也是资历最老的赵学军说:“放过可以,但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没问题,这周末不加班的话请你们搓一顿,地方你们挑。”
  王明和李月同时欢呼:“邵队威武!”
  李月是小组里唯一的女性,她和王铭是同一批入职的,而且是作为心理学高材生被特招进来的,“邵队,我要吃烤鸭!”
  “你不是要减肥吗?”
  说话的是组里资历排第二的张景文,他今年三十五岁,是负责技术分析的,性格文质彬彬,踏实沉稳。
  “大不了你们吃,我看着还不行吗?”
  邵寒州笑道:“别听他们的,你一点都不胖,减什么肥,敞开了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抓坏人。”
  李月身材很标准,算不上胖,不过女孩子总是希望自己越苗条越好,“邵队说的对,我听你的,不减了。”
  王明调侃道:“邵队,她将来嫁不出去你负责吗?”
  赵学军和张景文都结婚有孩子了,王明也有对象了,只有邵寒州和李月还是单身,李月高挑靓丽,两人外形很登对,因此大家都想撮合他们,不过两人一直不来电。
  邵寒州瞪了王明一眼,“别胡说八道,人家追求者多着呢。”
  李月澄清道:“别乱开玩笑,我对邵队只有敬仰之情,再说嫁不出去怎么了,女人的价值不在于结婚生子,我愿意把我的一生都献给刑侦事业。”
  邵寒州点点头表示赞同,“瞧瞧人家这境界。”
  “我错了,是我境界太低了。”
  “说正事,专案组那边工作什么进展了?”
  “正在将从刘建勇家收集的证物和死者一一进行DNA比对,估计一两天就能出结果。”
  “那就好。”
  “对了头儿,那个孩子……”
  王明说一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想糊弄过去,但是大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什么孩子?”
  邵寒州把他们都当自己人,不想隐瞒他们,就照实说了,“我把刘建勇的儿子带回家了,我还打算领养他。”
  除了王明,其他三人都目瞪口呆,“为什么啊?”
  “他一个人无依无靠挺可怜的,而且随着案件被曝光,他的处境会很艰难,我想拯救他。”
  李月对养孩子没什么概念,已经为人父的赵学军和张景文都觉得他太欠考虑了,张景文劝道:“寒州,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养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再慎重考虑一下。”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张景文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便没再说什么。
  赵学军道:“小邵,你还记得去年的陈家五口灭门案吗?”
  “记得。”
  这个案子是邵寒州负责的,所以印象很深刻,死者是一家五口,包括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女儿以及女孩的爷爷奶奶,而凶手是这对夫妇领养的大儿子,大儿子沉迷赌博,向父母要钱失败,就把妹妹、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杀了,并且被抓后毫无悔意。
  “我要提醒你,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你就算对他再好也很难养熟,而且你不要忘了,你毕竟是他的杀父仇人,虽然你是为了救他,但他不一定感激你,说不准哪一天就想找你报仇,你这不等于是在身边埋了一颗雷吗?”
  这一点邵寒州倒是没想过,“那孩子很明事理,他不会恩将仇报的。”
  “人心隔肚皮,谁都不能确定他到底怎么想的,而且他爸爸是连环杀人犯,他有很大概率遗传了他父亲的犯罪基因,你知道在犯罪学上,遗传是引发犯罪的一个重要因素,这又是一颗大雷。”
  “这一点我想过,这也是我想领养他的原因之一,我想通过后天教育改变他。”
  赵学军无奈地笑了笑,“小邵,我只能说你还太年轻,不够了解人性,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明白一个道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还是觉得事在人为。”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谈话被迫中断。
  李月接完电话后对邵寒州说:“邵队,陈局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赵学军拍了拍邵寒州的肩膀,“快去吧,准是要嘉奖你。”
  邵寒州戴上帽子整理了一下仪表,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一定。”
  陈局是刑警队所属的公安局局长,和他们在同一个楼里办公,到了陈局办公室一看,陈局果然脸色不太好。
  “陈局,您找我有什么事?”
  陈局直接丢给他一份报纸,“自己看。”
  邵寒州看到头版新闻标题是《榕城连环杀人案凶手遭警方击毙,生前曾挟持并试图杀害亲生儿子》,配图是他抱着刘寻的照片,刘寻小半个侧脸都被拍到了,而且没打码,顿时气炸了,“这群无良媒体,为了热度竟然毫无底线曝光孩子照片,我要投诉这家报社!”
  “你还想投诉人家,已经有别的报社把你投诉了,有个东方晨报的记者叫张伟,你是不是把人家给拘了,还把人家摄像师的摄像机给砸了?”
  “对,我当时正在现场搜集证物,他们私自跨过警戒线违规拍摄,并且不听劝阻,我以妨害公务罪将他拘留,完全合理合法,而且摄像机的钱我已经赔了。”
  “你不会好好跟他们沟通吗?”
  “我沟通了,但他们完全就是泼皮无赖,没法沟通。”
  陈局跟不少记者打过交道,对他们的做派很了解,但是谁让他们掌握着话语权呢,只能吃哑巴亏,“不管怎么样,你的暴力行为严重损害了公安机关的形象,他们单位已经向上级单位投诉咱们单位了,如果不对你做出处罚的话,他们就会曝光这件事,为了局里的形象,只能牺牲你了。”
  “没关系,我认罚。”
  陈局叹了口气,“你啊,如果能改改你这臭脾气,早就不止是副队长了。”
  “我不在乎职位和虚名,我只想破案。”
  “好吧,鉴于你这次破案有功,功过相抵,不过奖金就泡汤了,回头写份检讨书,再给那位记者和摄像师各写一份道歉信给他们寄过去,这事就算完了。”
  惩罚比想象中的轻,邵寒州呲着牙乐了,“谢谢领导。”
  陈局白了他一眼,“少跟我嬉皮笑脸。对了,那个孩子当时怎么会在现场?”
  “是这样,他之前见过他父亲在院子里埋东西,所以我请他帮我指认埋藏地点,多亏了他我们才能顺利找到证据。”
  “后来你怎么安置的他?”
  “我把他一块带回来了,他现在就在我家,我已经决定领养他了。”
  “什么?”
  邵寒州办案一向不按常理出牌,陈局没想到他工作之外也这么胡来,“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你都还没结婚,就想着给人当爹?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邵寒州语气异常坚定:“能。”
  以他的倔脾气,决定的事很难更改,陈局懒得费口舌劝他,“你好自为之吧。”
  “领导,能求您一件事吗?”
  “孩子的户口问题是吧。”
  “领导您真是料事如神。”
  “少拍马屁,回头我跟户籍科打个招呼。”
  “谢谢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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