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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青云碎月

时间:2025-04-16 08:20:14  作者:青云碎月
  “皇兄,离我远点!”宗樾咬牙道,左右手的博弈,是两个意识在身体里争抢主动权。
  他挣扎间露出一截手腕,腕间的蛇纹在灯光下,仿佛活过来了一般,高昂着头颅,阴气森森。
  宗熠瞳孔骤缩,吕忻已经扑过来把他护在身后,震惊地看向宗樾。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宗樾竟然中蛊了。
  这段时间,他身边的守卫同样周全,怎么会让人钻了空子?
  吕忻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劝宗熠退后:“陛下,龙体为上。”
  这种时候,宗樾不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吕忻要人进来,是想控制他。宗熠喝退卫淮,是因为宗樾手上拿着匕首,不管是主观还是被动,一旦被其他人看见,哪怕只是传出一点风声,也会掀起轩然大波。
  宗樾这会儿的脑子很乱,身体被不同的意识分成两半,一部分要去刺杀宗熠,另一部分在极力阻止。他的身体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楚,这让手上的伤都显得微不足道。
  吕忻挡在宗熠身前,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皇兄……”宗樾的声音哑的厉害,“走!”
  宗樾不会伤害他,可他的眼神并不清明,强烈的痛楚使得他眼前失焦,他咬破舌尖,一头撞向案桌。
  “嘭”地一声,听的人心惊胆战。
  宗熠看见他额上瞬间渗出血珠,心底酝酿着怒火,混乱中,殿外传来宋治的声音,他喊了一声陛下。
  “滚进来!”宗熠还没听清宋治说什么,就先开口命令。
  宋治麻溜地进来了,他挎着药箱,见了殿内的场景一点都不慌,仿佛早有预料,也顾不上给宗熠请安,打开药箱抓出一把银针就往宗樾身边去。
  宗樾的意识在反抗,即便头晕目眩,也抗拒被人靠近。
  宋治眼前是凌乱的刀刃锋芒,宗熠给吕忻使了个眼神,吕忻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他手中拂尘甩出,如同绳索一般,牢牢地卷住宗樾的手臂。
  宗樾是被操纵才会爆发出不符合常理的举动,真动起手来,吕忻制住他绰绰有余。
  有了吕忻的加入,宋治的压力小了很多,他下针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手上的银针就全用完了,宗樾的头快被他扎成刺猬,反抗的动作逐渐变小,一只眼睛恢复了清明,但另一只依旧黑沉的吓人。
  宗樾胸膛起伏,声音嘶哑:“把我绑起来,还没结束……”
  吕忻回头看向宗熠,等他的指使,宗熠颔首,宋治直接从药箱里掏出绳子,把宗熠绑在椅子上。
  吕忻嘴角一抽:“宋太医,你准备的很充分啊!”
  宋治欲哭无泪:“吕公公,你有什么火,你冲曲大夫发。我都是临门一脚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他从床上薅起来的。”
  宋治穿着官服,带着官帽,乍一看确实整整齐齐,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衣襟折在里面没整理,腰带是歪的,脚上的鞋一样一只,只是衣摆遮住了,不容易看见。
  吕忻怒从心起:“曲落尘发什么疯?瑞王这是怎么回事?”
  宗熠上前查看宗樾的情况,吕忻连忙护着,宋治也如临大敌,生怕自己的绳子不够结实。
  宗樾额上的血滚落在衣服上,挡刀的那只手血肉模糊,他看着自己的皇兄安然无恙,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真好,他赌赢了。
  “曲落尘人呢?”宗熠问道。
  宋治摇头,他不知道。曲落尘把他抓起来,就交代了让他来救宗樾,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纪大人跟着他呢,”宋治想起关键点,补充道。
  在宋治看来,有纪凌在,不用担心曲落尘乱来。
  不过这话落在其他人耳朵里又是另一种感觉,宗熠沉下脸,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恼怒曲落尘的我行我素的同时,也生气宗樾给人当诱饵。
  他看向宗樾,气不打一处来:“你两串通好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宗樾没吭声,低着头认真听训。他当然知道后果,行刺君王,他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
  宗熠瞥见他额上的伤口,深吸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吩咐宋治:“把他的伤口处理一下。”
  宋治提着药箱上前,这比他以往任何一次的伪装都要小心翼翼。
  宗樾额头上的伤问题不大,就是他撞的狠,磕了道口子。相比之下他手上的伤麻烦多了,皮肉翻卷,深可见骨,宋治给他上药,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
  宗熠又气又心疼,他把宗樾养的很好,长这么大,还没让他遭过这种罪。
  宋治好不容易给宗樾止了血,正包扎,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卫淮的声音传来:“陛下,是曲大夫。”
  卫淮话音未落,曲落尘就已经进了内室,他身上沾了雨,但不算狼狈,只是衣服有些湿润。
  他手上握着骨笛,头上的发饰被打掉了一个,紧扣的半边头发散下来,有种凌冽的冷艳。
  在他身后,纪凌提着一个女人走进来,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身姿曼妙,身上没有任何被束缚的东西,可被纪凌放开的瞬间,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头发披散紧贴着脸颊。
  她一度想要站起来,身体却像没有骨头一般,软塌塌地,能看见移位的骨头在皮肉下支棱。她试了两次都倒回去,十分狼狈。
  吕忻今日受的惊吓不轻,看见这个陌生的女人,已经下意识地防备,直接挡在宗熠身前,质问道:“曲大夫,你这是何意?”
  曲落尘看他一眼,随后低头看向地上的女人,笑道:“清理门户罢了,我和她的仇已经算完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吕忻一惊,宗熠拂开他,走到曲落尘面前:“她就是唐夜羽?”
  宗熠的话带了两分质疑,他知道唐夜羽还年轻,但没想过这般年轻。仿佛是二八少女,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不过她的眼神是掩盖不住的怨毒和沧桑,充斥着欲望。
  曲落尘把骨笛插回腰间:“是。这还得感谢瑞王以身做饵,让她肯剥了那张虚伪的皮,露出真面目。”
  唐夜羽隐藏在宫里,她伪装的皮囊并不是只有一个,太后的陪嫁嬷嬷只是其中一个。狡兔三窟,抓不到唐夜羽本尊,抓了再多的皮囊也不过是徒劳。
  听到曲落尘真的将宗樾当成诱饵,宗熠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他上前一步抓住曲落尘的衣襟,怒目而视:“曲落尘,我敬你有本事,对你的无礼一再忍让,不是我怕你。你竟然敢拿我弟的性命当儿戏,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宗熠突然发难,情绪少有的失控,周围人吓的不轻,吕忻站在一旁防备,宋治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头,纪凌则紧盯着宗樾的手,眉头紧蹙。
  曲落尘抬手抓住宗熠的手腕,道:“他中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他在一步步算计我。你在质问我之前,要先弄清楚状况。”
  曲落尘的力气不小,但宗熠也不差,他们两个人持续僵持,没有放手。
  这一刻比起君王这个九五至尊的身份,宗熠更像是个兄长。他和曲落尘同为王权,以势压人只会扩大矛盾。但不涉及王权,就是他和曲落尘的恩怨。
  他可以容忍曲落尘的桀骜,但不能容忍曲落尘把他们的性命当成儿戏。
  曲落尘垂眸:“他在春猎时已经中蛊,是他心甘情愿被寄生。”
  宗熠一惊,转头看向宗樾。
  宗樾因为失血,面色苍白,低声道:“皇兄,和他没有关系。”
  宗樾和曲落尘没有串通,他们两个人甚至都没有一个眼神交流。之所以能如此默契,是宗樾算准曲落尘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他拿自己的命在赌,赌曲落尘技高一筹。
  他可以承受所有的代价,但唐夜羽必须被抓出来,他要的是她的命。
  “你疯了吗?”宗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宗樾抿唇不语,一副挨训的模样。
  曲落尘站在一旁,幽幽道:“他没疯,他只是想复仇。”
  唐夜羽杀死的先皇后不止是宗熠和宗聿的母后,也是宗樾的母后。他除了没有在先皇后的肚子里待过,他和两兄弟没有任何区别。
  唐夜羽找上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个机会。敌人藏在暗处不肯现身,那他就以身为饵,让他们上钩。
  他的示弱让唐夜羽觉得他可以掌控,而要控制他,就要走出来。不管唐夜羽有多少个皮囊,她控制人的这一个,一定是她自己。
  宗樾问过曲落尘关于蛊术控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唐夜羽不能离自己太远。这个范围够曲落尘把她找出来,让她无路可逃。
  宗熠的怒火撞上冰墙,这一刻,愤怒里多出来别的情绪。他闭上眼,背过身去,神情悲伤。
  仇恨从来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隐忍的这些年,宗樾看在眼底,记载心里。
  宗樾从来不会让他为难,喜欢纪凌不说是顾忌他的颜面,被朝臣弹劾退出是为了不让他去费心权衡。
  他可以是皇兄灿烂光明下的影子,皇兄只需要站在光里。
 
 
第108章
  一场暴风雨彻底撕开京都的平静, 不过是一夜之间,朝臣们醒来后,觉得天都变了。
  太后被软禁, 江家被围, 瑞王宗樾殿前失仪,被禁足瑞王府, 无令不得出。
  太后和江家大家还能理解, 知道是宗熠终于清算到他们头上, 瑞王就让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瑞王是谁?那是掌管宗正令的宗亲,管的就是宗亲言行, 却因为殿前失仪被罚。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宗聿昨夜没睡好, 醒来知道后也是一脸惊讶, 连忙让敛芳去宫里问发生了什么。
  敛芳今早得到消息就已经让小福子去问了, 但宫里没个准信,之后有小太监出来传旨, 请宗聿进宫。
  这个点宗聿刚用过早饭,宫里也差不多。
  和宗聿一起被宣进去的还有许征。
  做为大理寺卿,许征出现就意味着有命案, 而且非同小可。
  在小太监的带领下, 许征和宗聿被引至太后宫中。
  昨日刚下过雨, 今早雨停了,但地面还是湿的, 一踩一个脚印, 沾了泥土更是泥泞。
  宗聿看不见,只听许征嘀咕了一句:“这宫里在挖土吗?”
  “土?”宗聿疑惑, 没听工部说有这方面的预算,他稍加思索, 道,“恐怕是在挖尸骨。”
  许征微惊,想到之前吕忻调查宫里宫女太监失踪的案子,心中了然。
  宗熠开始清算太后和江家,这些罪证自然要挖出来,昭告天下。
  自宗熠登基后,太后就一心礼佛,工部规划佛堂时,还给单独规划了一片园子。
  现在这片园子里站满了人,里面栽种的花树被挖开,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娇艳的花朵被踩进泥泞中。缠绕的根系下方,一具具尸体被抬出来。
  他们整齐地摆放在一起,随行等候的仵作一具具验尸,查出死因,整理归册。
  太后坐在自己的宫殿里,她今日穿着华服,打扮的光鲜亮丽,维持自己的雍容威严。面对那些死去的人,她没有任何的害怕和心虚,反而气定神闲。
  宫殿的大门敞开,外面的喧嚣声一清二楚。而这对她而言,像是不起眼的打闹。
  宗熠也在此地,侍卫们守在外面,殿上就他和太后两人。
  宗聿和许征过来时,殿内静悄悄的,那种如同对峙般的沉默沉闷的吓人。
  许征还没走上前,吕忻先迎上来,压住许征要行礼的手,快人快语道:“许大人,陛下让杂家在这里等你,有什么话,我们去那边说。”
  吕忻握住许征的手腕,把人拖着往园子那边走,许征甚至没来及说一句多余的话。
  宗聿听见许征被拉走的脚步声,思绪一回转,便察觉到眼前多了个人。
  卫淮行礼道:“宁王,陛下有请。王妃,你要随行,还是……”
  卫淮的话没有说话,他看向江瑾年,显然这要江瑾年自己拿主意,他有很大的选择权。
  江瑾年看向金碧辉煌的大殿,那个殿内坐着他只有几面之缘的姑母,他们之间没有见面的必要。
  “瑾年,你陪我进去。”江瑾年还没有做出选择,宗聿先打断了他的思绪。
  宗聿隐约猜到,皇兄叫他来的目的。跨过这道门,他们要面对的就是当年的真相,直面他们母后的死。
  过往的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去,宗聿不想背着江瑾年,他和江瑾年是一体,他想走进江瑾年的世界,也想江瑾年走进他的世界。
  卫淮没有阻拦,把二人送进大殿。
  太后还是那副端庄的模样,看见聚在面前的小辈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宫殿里的人被看管起来,这会儿上茶做事的是内务府新调的人手。
  “我这里也是许久没这样热闹过了,难得见你们两兄弟都在。”太后放下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若不是想给我定罪,你们应该是不屑进我这大殿。”
  宗聿没有说话,他在江瑾年的指引下确定皇兄的位置,安静地坐在一旁。
  宗熠手持茶碗,他和太后平坐,目光朝外,目光所及是来往的禁卫军。
  “母后辞世后,是你教养我们,我们之间还是有母子情分。若非事实就在眼前,我都要以为真是我对不住你了。”
  宗熠放下茶盏,看向太后,神情嘲讽:“不过想来你也不在意这点情分,毕竟我们不是你的亲生子。”
  太后睫毛轻颤,回应宗熠的是沉默。
  宗熠道:“你去见过耶律苏和吗?不如我让人把他带来,全了你们的母子情分。”
  太后搭在腿上的手指轻颤,眼看宗熠要喊人,她厉声道:“慢着,我不见他!”
  “为什么不见?怕他不想见你?怕他因为你的抛弃而憎恨?”宗熠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忧,毕竟当孩子的人,没有不想生身母亲的。就像我们三兄弟,母后辞世多年,但想起来总是痛的。”
  宗熠神情冷冽,话语到最后,那声音冷的掉冰渣子,听的人心惊胆战。
  太后猛地看向他,眼神有一瞬的凌厉,不知道是耶律苏和会憎恨踩到她的痛脚,还是宗熠提到先皇后让她恼羞成怒。
  宗熠直视她的眼神,声音铿锵有力:“踩着我母后的尸骨得来这一切,你睡的安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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