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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闻腥(玄幻灵异)——木三观

时间:2025-04-19 07:27:10  作者:木三观
  仿佛那背影既是他的指引,也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彼岸。
  就在白情思绪纷飞时,景莲生突然停下脚步,手中那串铃声也戛然而止。
  白情机械般迈动的脚步也猛地顿住。
  景莲生回身扯下白情额头贴着的符纸。
  符纸一离体,白情顿时感觉身体一轻,原本僵硬的四肢恢复了灵活。他却不是特别自在,反而不解地问道:“莲生……”
  “噤声。”景莲生轻轻地将手指放在了白情的唇上,打断了他的话。
  白情嘴唇紧闭,感觉到唇上碰到的是厉鬼的手指。
  厉鬼的手指,自然是冷的。
  但所谓冷热也是相对。
  白情也是活尸,本也没有体温,碰着鬼的手,竟也觉得是暖的。
  这叫白情越发确信:活尸和死鬼,真的就是天生一对!
  尸骨已寒,却能互暖。
  啊,好浪漫❤爱了爱了
  我们不结婚谁结婚?
  景莲生哪里知道,自己随便一根手指也跟伏特加兑二锅头似的叫白情上头?
  景莲生只顾着竖起耳朵,触感如蛛网般四散,捕捉那一丝不寻常的响动。
  风吹草动间,一抹黑影在月色下掠过。
  白情这才反应过来,目光随之而去:“是什么?”
  “不过宵小之辈,我稍放神识,就落荒而逃了。”景莲生冷冷说,带着几分蔑视。
  这副谁都看不起谁都能干死的样儿,就和白情初见他的时候差不多——盛气凌人,杀气腾腾。
  白情原本觉得他这样蛮酷的,现在却有些心疼:就是你这么狂,死得才那么惨啊!
  白情原本还拿不准景莲生这种个性哪能成了厉鬼?
  在他印象里,厉鬼往往都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怨气难平,才会化作厉鬼徘徊于世间。
  就景莲生这“不服就干,绝不内耗”的行事风格,谁能给他这么大的委屈受?
  现在他明白了:是万恶的封建社会父权君权啊。
  那破玩意儿,的确不是靠拽哥一人之力可以抗衡的。
  景莲生淡淡看白情一眼:“既然被人盯上了,又快到有人烟的地方了,我们就正常行走吧。”
  白情叹了口气:“那我三万块钱昧得不圆满啊。”
  景莲生看着白情一副伤心沮丧的样子,抿了抿唇,拿起手机动了动手指。
  白情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传来一声天籁之音——“X付宝转账:10000元……”
  白情瞪大眼睛看着景莲生:“怎么突然……”
  景莲生说:“对你而言,要钱是一个乐趣,昧钱也是一个乐趣,那么,莫名收到红包应该也会是另一种乐趣吧?”
  白情脸色一红:“别的都好说,主要是收到老公的红包……”
  景莲生脸色一绿:……还是被喊老公了。
  景莲生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白情说清楚,让他有些边界感。
  是的。
  “边界感”——这也是景莲生学到的新词语。
  景莲生想自己可能一直讲话不够直白,没令白情清楚明白自己的意思。
  因此,景莲生只好拿着新学的现代汉语,正色地说道:“这位同志……”
  “啊?”白情愣住了,“您喊我什么?”
  “这位同志,”景莲生字正腔圆地说道,“为确保我方双方形式婚姻工作的顺利进行,有效避免不必要的误解与歧义,本人认为有必要明确一点:即双方关系应保持适度界限,在日常对话中不宜出现任何超越正常范围的亲昵用语……”
  白情:……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即便是心动男神,此刻也是性缩力满满啊。
  “是……是的,”白情干巴巴地说,“行了,我再也不叫你‘老公’了,那你能不能也别叫我‘同志’了?求求了。”
  景莲生蹙眉:“这有什么问题吗?”
  白情僵硬地说:“就你看日常有人这么说话吗?太奇怪了。还是跟平常那样讲话就好了。”
  “好。”景莲生倒也没有执着,但略感惋惜,自己才刚学会这样的语言风格呢。
  景莲生百年前所葬之地,是一处孤阴绝地,四周山峦如剑,峭壁耸立,风光既险且峻。
  一路跋山涉水,景莲生和白情终于成功翻身越岭,踏入谷底,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一座繁华小镇映入眼帘。
  老管家早已提前联系妥当,安排了专人接应景莲生和白情,为他们提供落脚之处。
  当地人听说景莲生和白情是景家来的,也都十分欢迎。
  原来,这里在百年前是一条很贫穷的村子,得益于景家的扶助,才发展成一个旅游业发达的小镇。
  老管家大概知道景莲生和白情不宜住在热闹的镇上,便给他们订了距离镇子一段距离的一家民宿。
  到了前台, 白情非常遗憾地得知老管家居然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
  白情:……这老管家会不会做人啊?
  标准的老管家不都应该暗搓搓给我们安排一间房间,借口“对不起已经客满了”并意味深长地笑着说“许久没看到大少爷这么在乎一个人了”“少爷,老身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吗?
  景莲生看着白情的神情,问道:“你是有什么不满吗?”
  “啊,那倒没有。”白情很快就心思回转,秉着乐观态度,很快就自洽了,笑着说,“我懂了,婚前几天不能睡一起嘛。没事儿,咱们夫夫不老不死的,要长长久久,也不争这几天。”
  景莲生倒没好气:看来刚刚警告他要注意言辞分寸,他是完全没听进去啊!
  但看在小活尸有脑疾的份上,便也不好计较。
  白情自己住了一间,拿起手机滑动,心里却想:不和他住一间也好,免得他发现我一直在搜他的事情。
  可惜,关于景莲生的记载实在太少了,只有墓志铭上的只言片语。
  白情抿了抿唇,转念一想:景莲生是太子,那辞迎又会是谁呢?
  白情脑中滑过应知礼对辞迎的形容:“他风度翩翩,饱读诗书,出尘绝艳,清雅内敛,不食人间烟火……”
  白情的思绪迅速飞转:这样的人……莫非是……
  景莲生是古莲国太子,他的交友圈应该不会很广阔,基本能集中在权贵人士之中。
  然而,根据应知礼的描述,这个辞迎是一个不慕名利又出尘绝艳之人,这样的人又不太像是权贵。
  联想到古莲国信奉宗教,将莲教视作国教,太子这样尊贵的人也要向莲教大巫讨教术法,那么,这个既地位显赫又不为名利所动的人,很可能就是莲教中的一员。
  而且,辞迎不仅是莲教里的人,应该还是莲教里地位很高的人物,不然也不能保持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
  毕竟,基层牛马都是要下地拉磨的,哪儿能脚不沾尘啊?
  按理说,景莲生的墓志铭里只提到一个莲教中人,那就是巫应。
  但白情不太觉得巫应是辞迎,因为这个“应”字,一看就晦气,八成是应知礼那个晦气师伯。
  “不过,应知礼居然活了一千年……”白情摸了摸下巴,心下一惊,“那我的师父岂不是也是千年老东西?”
  白情摸摸脸蛋:亏我还觉得自己也是老货,现在看起来,我说不定还真的是这群人里最年轻的呢!
  管自己喊“阳光小活尸”,也是越来越不心虚了。
  白情怀着试一试的心情,在古籍资料库检索器里输入了一行关键词。
  须臾,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几乎确认了白情的猜想。
 
 
第19章 21世纪的天师道
  白情把莲教里有记载的人士都查看了一遍,发现这个莲教有一个职位,名为“圣子”。
  这个圣子身份尊崇,是所谓的古莲钦定的在人间的代言人。
  圣子拥有与天地沟通的能力,能通过占卜来解读古莲的旨意。
  在每一任圣子任期即将结束的时候,他们能通过占卜得知古莲的意思,找到古莲属意的下一任圣子。
  当然,这些说法也不足以让白情确定辞迎就是圣子,直到他看到了有关圣子的描述。
  圣子既然是得到古莲青睐的人物,自然都天赋异禀,往往都极其聪慧,心思纯净,因此学习玄术非常快速。
  很多圣子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就能进入大境界,能辟谷忘饥,吸风饮露,宛如仙人。
  所以,基本上圣子在十五岁之后,便摒弃一切人间烟火,不再食用任何凡间食物。他们心思澄明,对钱财毫无贪念,因此并无私产,即便是百姓的供奉,也会即刻上交,不留分毫。
  如是,圣子身无长物,两袖清风,居禅室之中,清贫度日,自得其乐。
  白情说:“啊……看来应师伯也没说谎,这辞迎还真的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慕名利啦。”
  不仅如此,无论春夏秋冬,他们都只穿一袭圣袍,但据说圣子道行高深,是不会因为冷热而生病。
  更令人敬佩的是,圣子还要赤脚行走于世,无论是平坦的大道还是崎岖的山路,都不能穿鞋,即便是要上山祭祀,也得光脚攀登陡峭坎坷的山路。
  看到这里,白情咋舌:“这圣子,狗都不当啊!”
  白情一转念,想到心爱的死鬼居然喜欢这个类型的男人,也是急出一额头的汗。
  不过,也算是彻底放弃了“替身模仿白月光”的刷好感路线了。
  这白月光,是一毛钱都模仿不来啊!
  一想到要摒弃五谷杂粮,只靠吸取天地之气、饮露水为生,白情就条件反射般地感到胃部一阵抽搐,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我其实也没这么搞过啊,怎么一提到吸风饮露,就PTSD似的浑身难受?”
  想到圣子不能穿鞋,白情又十分同情起来,光着脚踩地下也不好受,即便圣子有法力护体也是一样。
  白情自己的情况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
  作为活尸,他的触觉早已变得迟钝,尤其是足底,踩在地上总感觉像是隔了一层什么。可即便如此,当他赤足走路时,心里还是莫名地觉得不舒服。
  这种感觉让白情感到困惑。
  按理说,身为活尸的他,即便被砍头也不会感到疼痛,可偏偏会因为赤脚走路而心生不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嘀咕:“真是奇怪,明明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别扭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将这种莫名的情绪压下。
  这一路蹦跶了这么久,还都是山路,白情那双户外鞋早已被泥土裹得面目全非,鞋底也磨损得不成样子。白情这么在意吃穿,可真受不了这个。
  第二天一早,白情就琢磨着要去买双新鞋。不过,一个人去多没意思,于是他敲了景莲生的房门。
  门缓缓打开,景莲生站在门内,眉头微蹙,目光冷淡地问道:“有何事?”
  白情看死鬼对自己还是这死态度,心里一紧,知道自己若是直接说要去买鞋,恐怕会被景莲生一口回绝。
  他眼珠一转,脸上堆起笑容,故作关切地说道:“莲生啊,你的鞋子是纸扎的吧?这一路爬山,肯定磨得不行了吧?咱们快去镇上提一双新的怎么样?”
  “没有磨坏。”景莲生冷冷回应。
  “怎么可能……”白情低头一看,却果然发现景莲生那双鞋子好好的。
  白情一拍脑袋:对啊,差点忘了死鬼又称“阿飘”。
  鬼走路是没脚的,鞋子也就是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
  要装作体贴人妻是没有戏了,白情只好转变戏路,一脸楚楚可怜:“好羡慕你啊,走这么久的路,鞋底连一点儿泥都没沾上。不像我,鞋子都快烂掉了……”
  景莲生一双红眸看着他,毫无情绪,就在这边看白情演独角戏。
  白情只好自己说下去:“我也好想出去买双新鞋,可是我一个人人生路不熟的……”
  景莲生听着白情夹着嗓子唱大戏,实在是比听到道士念咒还头疼,便生硬打断道:“你想要什么,直说。”
  白情眼睛亮晶晶:“您是答应陪我去买鞋了?”
  景莲生:“我没有……”看着白情那双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景莲生抿了抿唇,“算了,走吧。”
  于是,白情和景莲生便涂上高倍防晒霜,举着大黑伞从民宿离开,去往镇上。
  景莲生其实也不排斥出门。
  他做鬼太久,许久不见天日,偶尔这样感受阳光,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去往镇上的路上,人迹罕至,只有二人踏着黄土前行。
  突然,一阵冷风掠过,景莲生眼中精光一闪,低声说道:“是昨晚那人。”
  白情心头一紧,立刻回想起昨晚那抹一闪而过的黑影,身体不自觉地绷紧,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就在这时,树林里窜出一道人影,如同一阵旋风般迅速接近。白情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背着乾坤袋,拿着柳条剑的道士。
  此人长眉细目,胡须秀长,面容清癯,从衣着身法来看,似乎是上次在景家里遇到的那个小道士的同门。但仔细一瞧,这人的修为又远在那个小道士之上,显然是个更加厉害的角色。
  他心中警惕更甚,悄悄拉了拉景莲生的衣袖,示意他要小心。
  景莲生则是一脸冷静,目光如炬地盯着那道士:“这一路上藏头露尾的小人,如今倒是敢出现了?”
  听到景莲生如此冷蔑的口吻,那胡须道士顿时一阵恼怒,须发皆张,怒目圆睁:“你们两个见不得阳光的邪物,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大放厥词!”
  景莲生冷笑:“原来是这样,你知我们在日光之下实力有所损,所以在晚上跟踪我们的时候不敢冒头,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如今好容易等到我们大白天出门了,才鼓起勇气要替天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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