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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白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一幕,他活了三十多年,跟所有普通人一样按部就班,随波逐流,工作,养家。
他不算鼎鼎有名的人物。
但在学术领域中广受人尊崇,一生顺风顺水。
除却养大一个毫无血缘的孩子外,他对一切都不关心。
教书育人是他的本职,可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孩子会爱上自己。
他的情绪应当是混乱的,震惊的,是厌恶的。
可一切都昏了头。
原来这些年改不了的吻,亲近,依赖,占有,是这个原因。
一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不夹杂任何欲望的审视裴恒,身体也好,赤裸也罢。
这是自己养大的孩子。
“裴恒。”裴亦白的双手被皮带束缚,不算舒适,他脸庞上涌现了然,只是轻喊名字,“松开。”
裴恒第一次拒绝父亲的请求,他摇了摇头,他那双满是情欲和爱意的碧色眼睛,里面全烙印着父亲的一举一动。
他赤裸着坚定不移走向父亲。
像把所有欲望和野心通通献祭出去般。
“父亲。”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只有彼此。以至于没有人,能比我更爱您。”
“您要原谅我。并且,您只能爱我。”
第9章
33
盛大而美好的夏天结束时便预示平静濒临崩塌——裴恒先前如愿考上了c大,某种意义上,他就是父亲的学生。
入学前一晚,裴恒挂着虚伪乖巧的表情,哄骗父亲喝了些许酒。
夜里父亲在他身下喘息,没有温柔的言语,只是情动的呻吟。
他私底下亵渎了在心中如上帝的父亲。
亵神且背德的不伦之恋让人又煎熬又沉迷。
他含住父亲的性器,舌尖百般讨好。
父亲的精液射在他嘴里,因为高潮而全身布满红霞。
裴恒一滴不剩将它们咽入喉咙,他指腹上全是老茧,手指缓缓插入父亲无意识微张的嘴里,搅弄温暖狭窄的口腔。
津液顺着手指动作,一滴又一滴流在父亲下巴处,然后都被裴恒舔干净。
他有巨大的性瘾。
也只有在父亲身上才能得到满足。
裴恒脸上是久违的缱绻与乖顺,他觉得还不够。
酒里的安眠药不足以父亲醒来时毫无察觉。
他选择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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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在拳场上挣了无数金钱和荣誉。
他早就不是被父亲豢养的孩子。
入学后,备受瞩目的同时,所有人都知道裴恒难以接近,但耐不住混血儿的长相过于让人联想到吸血鬼类的俊美阴鸷。
越美好便越危险。
人们总是逃不过诱惑和莫名其妙的征服欲作祟。
裴恒对身边的狂蜂浪蝶从来不屑一顾,他的眼睛里只有觊觎父亲的那群“对手”。
多年过去,丝毫不减,父亲是无数人仰望的缪斯。
百人大教室里寂静无声,所有人瞩目父亲的一言一行。
父亲讲理学时偶尔掺杂文人墨客的风骨韵事,如数家珍般把晦涩难懂的知识诉说简单。
裴恒坐在众人之中,嫉妒又扭曲,渴望又心醉。
他想,自己不该是看客,他是要拥有独占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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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上,裴恒在父亲手机里弄了定位器,他顺势跟来。
当他看见父亲被一位陌生男人近乎骚扰。
裴恒缓缓走近,陌生男人发出剧烈的惨叫声,而后救护车的声音也席卷而来。
裴恒脸上溅了已经趴在地上痛苦嚎叫的人肮脏的血,但他露出笑容,近乎温柔。
他在自己衣服上擦干净手,再去扯父亲洁白的袖口,“爸爸,我永远都会保护你。”
从未打残过任何人的裴恒第一次犯了戒。
c市泰拳中明文规定,不可用武力解决任何事。
裴恒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进入赛场。
他被判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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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白亲眼目睹裴恒打残那人时,他仰起头看摄像头,是关闭状态。
他拨打完120后便拿手抚摸裴恒的脸颊,细心擦拭,指尖上也沾染鲜血。
两个人从来都是共沉沦。
裴亦白的声音如其人般清冷但不容置喙,“我也永远在这里。”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裴亦白安慰式的抱住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裴恒。
裴恒低下头在父亲的胸膛上蹭着,金色发丝都在因为兴奋而颤抖,高挺的鼻尖闻着父亲身上的香气。
露出的笑容很疯狂但绝顶安心,温柔,安宁,这些也只有父亲可以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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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这件事情全部交给律师处理。
律师当然也不知道,他走后会发生什么。
但外头起风了。
C市是座四季如春的城市。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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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鸦雀无声,红木桌上除却电脑和各类笔记外,摆放的都是裴恒少时的照片。
悬挂在墙壁上的卷轴写着行楷,“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天青色的茶杯上有热意氤氲,微风中夹杂新鲜的泥土气息。
被绑在工作椅上的裴亦白控制不住仰起头,发丝微乱,颤抖又显得无助,他喉结滚动着,下颌线利落紧绷,不安且陌生的情欲多么折磨人。
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此刻被含住的性器。
他的大腿被裴恒用手分开,裤子已然褪在了膝盖处。
裴恒痴迷般的,兴奋的将勃起的青茎含入口中,舌尖在费劲讨好,挑逗敏感脆弱的龟头。
裴亦白脚趾头蜷缩,虚汗猛然涌出,这种混乱而粘腻的情欲让他困惑。
“裴……恒……”
他的性器被自己养大的孩子吸吮挑逗,背德与身体的快感让他难耐的发出声音,想止住,却无法停止喘息。
裴亦白不再是天上的月亮,被情欲玷污后,成为红尘里的普通人。
他此刻低头,看着在自己两腿之间的裴恒。
头发是金色的,半跪着却丝毫不见任何怯懦,天生高傲,矫健极具力量的身躯为了口交而迫不得已蜷缩些,看不清那双碧色且暗藏锋芒的眼睛,只能依稀看清自己睾丸与耻毛都被津液润湿。
吞吐时动作幅度颇大,裴恒是疯魔了,舌尖吞咽,极尽温柔。
裴亦白的目光最终停滞在裴恒背部的各类伤疤上。
每一道结痂的疤,裴亦白都记得是何年何月,何日伤的,为什么伤的。
他的双手被捆绑的微微发麻,心脏那端却悄然跳动剧烈。
上帝没有保佑我的孩子平安。
更没有赐予我的孩子爱其余人的能力。
裴亦白莫名被一种悲怆的情绪侵袭,失控般的茫然呆滞,流出了眼泪。
他似乎教坏了裴恒。
39
裴恒从未见过父亲软弱时的模样,这须臾多年过去,父亲疼爱自己,可父亲本身永远是道神秘的谜题。
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更甚至于某种洞悉一切的能力。
他大逆不道做出这些事来。
导致父亲忽而哭了。
那些眼泪滴落在裴恒的嘴唇上,咸湿交杂,他舔了舔,发觉是苦的。
父亲同时射精,一股股白色浓稠的液体喷出。
裴恒一滴不剩咽了下去,与骨血交融,亲密无间。
可他奇迹般开始陷入无底的恐惧中,从未怕过什么,只是今天忽然有了。
他太害怕父亲的眼泪了。
裴恒颤抖着双手,猛然仰起头,脖子上的青筋爆起,太过害怕与莫名的心慌,导致裴恒近乎委屈似的想让父亲说话,别再哭了。
裴亦白那些细碎的眼泪一滴滴砸到裴恒心中,疼得厉害,恨不得杀死自己。
裴恒颤抖着说道:“别哭……”
“父亲……是我错了……”
他毫不留情的用手扇向自己脸庞,深邃立体的半边脸瞬间通红,碧色的眼瞳里也随之泛红。
裴恒惶恐不安到控制不住表情,他想扬起笑容求父亲原谅自己,可是笑不出来,只能笨拙的颤抖,然后发了疯般站起来松开捆绑的皮带。
裴恒想自己终究没有长大了。
父亲解脱了。
而他把脸钻入父亲的胸膛,衣物扯烂后是两粒乳头,他眷恋不舍的吸吮舔舐,鼻尖贪婪得吸入父亲的气息让自己安心。
他赤裸只剩内裤的身躯上遍布这些年打拳留下的残破烙印。
半跪在椅子那,头依偎在父亲的胸前。
仿佛这样才能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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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白那失控的泪腺像个笑话。
他低下头沉默,目光深深描绘裴恒此刻吸吮奶头的狼狈模样。
胸前被热意汹涌到不堪,肿胀疼痛。
他扬起手抚摸裴恒的金色头发 ,声音很轻,“我没有怪你。”
自己的孩子,从未有错。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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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艳阳天。
申请走读制后就不必住宿,裴恒按照往常他该和父亲一起出门前往C大。
昨天险些失控,但当着父亲面袒露欲望的滋味让人上瘾。
裴恒是狼子野心的畜牲,他懂的什么叫哄骗,有时候甜言蜜语与适当示弱,对父亲而言非常有效。
他不想父亲哭,却也想让自己的欲望昭然若揭,彻底让父亲与自己赤诚相待。
裴恒神色莫名温柔,他在厨房里煎好父亲爱吃的溏心蛋,然而从未晚起的父亲久久没有露面。
裴恒深邃五官上布满势在必得,洗干净手,将餐盘端在桌子上后。
他如常敲了敲父亲的房门。
没有回应但没关系,他从来都不是绅士。
敲门得到允许方能进去是绅士才会遵守的礼节。
裴恒推门而入,神情自若。
谁也束缚不了一个道德崩坏的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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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白背对着裴恒,侧脸露了出来,臀上有着动人的腰窝,削瘦挺拔的腰烙下裴恒的指印,红痕在大腿内侧遍布。发间柔软,不如神色上的清冽,神色寡淡却显得人愈发清俊。
蹙眉的模样都好看,泪痣在眼角灼灼,让人想吻个遍。
他在穿衣服,穿到一半,裴恒便进来了。
裴恒扬起的笑容让人觉得危险,如同被饿狼盯上的羚羊,要忍耐狼族的舔舐脖颈,随后一击毙命。
但裴亦白习惯了。
他照常为自己系上纽扣,白色衬衫本该是一尘不染,下半身的裤子还未穿上。
裴恒一副很乐意代劳的模样。
他向裴亦白伸开手,然后死死抱住,头颅依旧在磨蹭裴亦白的细脖。
裴恒呢喃着,“我们,今天要迟到了。”
“没关系……”
裴恒如愿含住父亲的耳垂,舌头灵活的在舔舐,吸吮住如玉珠般,口腔湿热,极尽调情的意味。
裴亦白被欲望沾染,他忍不住蹙眉,有些疼,用上牙齿了。
本打算克制且忍耐的后退一步。
想推开时,裴亦白却没有做出行动。
耳垂被玩弄的微肿,泛着热意,伴随密密麻麻的情动。
等裴恒满足了,神色都更加温柔正常些,他顺势大胆的又在父亲脖子上留下牙痕,目光好似个贪得无厌的将军,视察自己攻打下来的领土。
“父亲,让我来为你系上领带。”
笔挺的灰色西装裤在裴恒手里,再弯下腰,让裴亦白抬起脚好穿上裤子。
裴恒顺便舔了父亲的脚趾,再是亲吻父亲的膝盖,他多么卑微到了尘埃里,可是别无他法。
父亲不喜欢弱者。
可最心疼自己。
裴恒眼底藏满阴翳与欲望,他所有步步为营都是为了得到父亲的心甘情愿。
上帝一定会原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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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白从未警惕过裴恒,对于各种不同的亲吻,这么多年来已然习惯。
好似不知不觉中,哪里他都可以接受。
裤子穿上了。
裴恒游离在臀部的大手也随之摩挲,虎视眈眈又若即若离,裴亦白有些痒,但他没有开口阻止。
他想知道,自己对裴恒究竟到达何种地步。
领带是浅灰色条纹,裴亦白微微仰头,喉结又被裴恒亲吻,又烙下一个紫红色的吻痕。
裴恒细心的为父亲系上领带,调整好后,他扬起嘴唇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父亲身上多么漂亮。
如果以后能绑在父亲的性器上,一定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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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蛋被两个人一齐吃掉。
餐桌腿都在微微抖动,因为出门前,裴恒贪心不足,他用手探入了父亲的西装裤中,极尽亵渎。
舔舐完手掌心的精液后,裴恒去卫生间漱了口,再压着父亲求吻。
父亲多么折磨人,他总是温柔的,无法拒绝自己的。
主动伸出的舌尖微红,柔软,没有任何技巧的吻来。
裴恒暗自低笑,他舔着父亲的唇线,然后伸入唇里,勾着父亲的湿热舌头一起疯狂。
父亲纵容自己,疼爱自己,却也害了自己。
他的贪婪,一半是被父亲娇惯出来的。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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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大的学生无人不知裴老师。
他们对这样一个长相芝兰玉树的老师总会过多的关注。
像耳垂肿了,像脖子好像被人咬了,还留下很明显的吻痕。
涉及性爱的痕迹,在清风明月的裴老师身上很有反差。
欲望蒙上了更神秘的面纱。
在人群里仰望讲台上的父亲,裴恒心情还算不错。
听人议论纷纷父亲的那些吻痕究竟是谁留下的……有种隐秘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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