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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霍奇已再说不出顶嘴的话来了,不仅仅是因为萧恪将他霍氏一门人口都查得清清楚楚,显然是有备而来,还是因为他做不出通敌叛国之举。他是有些贪恋权力,在燕州一言堂做惯了,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做那违背祖宗、被人戳脊梁骨的丑事,“王爷,下官还有一问。王爷既知晓一切,为何要告知下官?”
  “然后揭发你?”萧恪笑了一声,“程昌年没告诉你,本王从来就不是什么忠正良臣?”
  这话在贺绥听来十分刺耳且痛心,他难过于萧恪为了大局不惜搭上自己的声誉,将自己与这些肮脏下作的人混作一谈,可偏偏旁人不能理解他的苦心。萧恪的亲大哥,他的姐姐也为了所谓的传言误会而对萧恪动粗,甚至更久之前,自己也是这样。
  “下官明白了,谢王爷提点。”
  “霍大人起来吧。”
  待霍奇主仆起身直视他时,这位小王爷面上已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不见方才的狠戾。
  萧恪走到霍奇跟前,因为霍奇比他高壮上许多,便只是伸手拍了拍霍奇的手臂道:“本王吃软不吃硬且睚眦必报,霍大人可得记清楚了,别跟本王面前耍混,你阖府上下的命都赔不起。”
  “……是。”经此一回,霍奇再不敢轻视萧恪,许是萧恪那番话让他觉出了些包庇的意味,故而哪怕萧恪方才那话中暗含威胁,霍奇也没再发怒。
  “说起来,霍大人还没同本王解释为何将那名传话的小吏打得半死?不过霍大人放心说,便是你实诚答了是因为觉得本王落了你的颜面,你要杀鸡儆猴,本王也绝、不、会怪你。”
  萧恪才说了他睚眦必报,转头就旧事重提。霍奇这回倒是实诚答道:“禀王爷,下官绝无此意!还请王爷明鉴!实在是因为那人嘴碎多话又爱乱嚼舌根…呃……”
  话说一半,发觉兜兜转转还是与萧恪有关,那话登时又噎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接。
  那师爷此刻大着胆子代为回禀道:“禀王爷,能被王爷瞧中,也是小公子的幸事,只是大人身为人父,素日极为爱重继夫人和家中小公子,难免觉得那官吏说话没个遮掩,并没有旁的意思。”
  萧恪反问道:“霍大人怕本王抢了你的小儿子去?”
  “下官只是觉得犬子年幼顽劣,资质平平,不堪入王爷的眼。”
  “怎么本王提及令公子霍大人就这般大的气性,明明方才杜大人问起尊夫人时亦是十分向往,大人倒是不生气。怎么?霍大人没从那小吏口中审出他同本王和杜大人说了什么?”
  萧恪的话总是出人意料,纵然是那心腹师爷,也没见过如此随心所欲抓人错处的权贵,深觉这小王爷十分难缠。
  霍奇还没开口,那头被晾了许久,愣愣看了全程言语交锋的杜慷此刻回过神来,赶忙凑过来重新萧恪拜了拜道:“王爷,下官并无夺妻之意,只是好奇一问罢了。”
  “本王也是随口玩笑,杜大人别紧张。不过……”萧恪一拉长音说话,那边另外三个都跟着提起心眼来,又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霍大人的继夫人和几位公子本王倒真想见见,你看着安排个日子同本王说一声。”
  萧恪提了几位公子,那便不止是小儿子了,霍奇不知道萧恪此举要做什么,又跟着提心吊胆起来。若说之前他只是有些担心,但经过刚刚一吓,他已明白萧恪看着年纪轻但手段心思却老辣,若是真起了心思,他恐怕真要把儿子送给人家做妾去。
  可纵是心里头不舒服,面上也只能乖觉应下,“是。下官定然安排妥帖,只是犬子不懂规矩,可能要劳烦王爷等上几日。”
  “无妨,本王不差那几日。今日闹剧也是够累人的,本王就先带人回了。”说着便一把牵起贺绥的手,作势真的要往外走,可人走到门边,他又停了下来,霍奇那头恭送的话卡在一半被迫咽了回去。
  “忘了同霍大人说了。听闻这三关城中风光不错,本王这几日欲四处逛逛,只是驿馆周围的蚊蝇太多了,霍大人抽空管教管教,若是再有不识时务扰了本王兴致的,霍大人可别怪本王折了你的面子。”
  萧恪敞开天窗说亮话,虽还给霍奇留了点颜面,却也是实打实敲打一番,告知对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身边有人盯着。
  “是下官先前冒犯。王爷放心,不必会有碍事之人扰了您的兴致。”
  “呵。霍大人早这么头脑清明些多好,相安无事,霍大人过你的舒坦日子,本王也有得交差。”
  “王爷放心,下官明白,一定不让王爷空手而回。”这话提点得已足够清楚,霍奇再听不懂那他就是傻子蠢货了。
  萧恪带着贺绥在城中逛了许久才刻意绕路回了驿馆,魏家兄弟此刻在晋阳城办事,驿馆便只有原先的一队侍卫在。萧恪一回来,为首的侍卫便过来回禀:“主子,驿馆外的暗桩一炷香前都撤走了。”
  萧恪冷笑一声道:“霍奇倒是真听话。你们安排照旧,谨防姓霍的杀咱们一个回马枪。”
  “是。”
  如今驿馆内外都是萧恪的人了,杜慷住的院子离得又远,说起话来自然安心许多。
  “允宁,那燕州刺史残暴不仁,视人命为草芥,真的动他不得?”贺绥今日憋了一天,此刻皱着眉显然心事重重。
  萧恪坐在榻边,有些困乏地伸了个懒腰。闻言拉住了贺绥的手,翻开掌心,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揉搓那泛红渗血的掌心,不由心疼起来。
  “下次别这么掐自己。实在忍不住就动手好了,一切有我。”掏出药粉扑在贺绥掌心,用指腹沾着一点点将伤处敷上,而后抬头笑着看向贺绥,“况且…谁说我要放过他了?”
 
 
第八十一章
  萧恪做事随心所欲,在外人看来全无章法。但也因为他性情乖张又手握生杀大权,一旦被他盯上了,便是终日悬心,不知什么时候那刀就落在了自己头上。
  霍奇此刻便是这般难受。
  明明萧恪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明明每一句话都没有撒谎,可他依旧觉得像是被一根绳子栓住了脖子,而绳子的另一头就攥在萧恪手里,今天紧一紧,明日松一松,惶惶不可终日。
  与之相比,送儿子为妾这事反倒显得不那么难受了。霍奇甚至静下心来考虑送哪个儿子去吹枕头风。
  他前几日已开罪了萧恪,想着既然左右都是一刀,不如他主动些,或许顾着面子还有些个余地。一回府便召来管家询问道:“夫人今日身子可好?”
  继夫人宁氏如今又身怀有孕,只是头胎的时候伤了身子,如今隔了好几年再有这一胎怀得很不安稳。
  那管家回道:“宁家的大公子来了,还有两位小公子也在,陪了夫人一整日。房中伺候的人回话说夫人今日按时服了药,胃口也好了不少,早午膳进得也香,没怎么吐。”
  “老四也在夫人屋里?”
  “是,四少爷和五少爷一早便来了,一直陪着夫人说话,很是有孝心。老爷是要去夫人房里吗?”
  “嗯。”
  霍奇正想着人选,老四本就是通房丫头抬了妾生的儿子,模样随了他生母格外阴柔,没个男子气概还体虚多病,如今刚过了束发年纪还没来得及议亲,思来想去最是合适。
  “夫人在聊什么,这么欢喜?”
  继夫人房中原本离得远些时还听得见说笑声,可他一进来,房中几人同时敛了笑容,但霍奇自己倒不觉得如何。
  “姐夫。”小舅子宁芳远起身把位置让出来,他也什么都没说径自走过去坐在夫人身边,伸手便抹了下女子的肚子。
  两个小的也过来行礼问安,“父亲。”
  “嗯。子溪过来,让为父瞧瞧。”若是照往常,霍奇肯定不会搭理这个庶出又不起眼的四儿子,只会喊小儿子过来身边,可今日他却一反常态。
  霍子溪虚岁十七,人却瘦弱单薄。霍奇把这个儿子拉到身边拍了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起身吩咐道:“你跟为父过来。”
  把儿子送出去笼络别的男子这种事总归不光彩,霍奇也就没当着那一屋子人说。
  “是。”霍子溪是个安静内敛的,只低着头应了声就跟着走了。
  除了父子俩和霍府的管家,没有第四个人知道那天霍奇对儿子说了什么,抚养霍子溪的继夫人也是晚膳时候才知道人已经让霍管家亲自驾着车送到了别处去了。
  送男人这个事萧恪原是拿来当个吓唬人的幌子,原本也是拿捏了霍奇这等莽汉的脾性,却不想这样极要颜面的北地汉子竟然真的把自己儿子送了来,倒让萧恪摇头发笑。
  霍府的大管家一直陪着在驿馆,等到快晚膳了萧恪才回来。一得召见,立刻领了霍子溪去见。
  “王爷万安。小人霍久,是刺史大人府上的管家。”那管家说完半天没动静,抬头偷偷看了萧恪一眼,见人端着茶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犹豫了下才接着说道,“小人今日此来是奉了我家大人的命,特意将四公子送来……”
  萧恪啪地一下丢了那茶碗盖,瓷具碰撞的刺耳声让那人住了口,只听得萧恪冷笑一声反问:“四公子?素闻继夫人所出的五公子姿容不凡,怎么你家大人刚安稳了两日就连四五都分不清了?”
  “这…王爷不知,五公子年纪尚小,我家大人想的是先前对王爷多有怠慢,特意让小人送了四公子来同王爷解解闷。五公子爱闹,许多规矩还没有学全,怕是会冲撞您,还是等他长大一点再派来伺候王爷……”
  霍奇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左右萧恪这趟是代天子巡视北境,最多个把月就得返京,老五少说也还能留个五年,那时候萧恪还记不记得这茬都不一定。
  “你家大人当本王好糊弄,看来还是当日给他的教训不够。”萧恪本也不打算留个眼线,脸一撂,直接下了逐客令,“回去转告你家大人,本王眼里揉不了沙子,带着你家四少爷回去复命去!”
  说罢便起身挥袖欲走。
  原本垂着头安静不说话的霍子溪突然往前一窜,直奔着萧恪抓过去,半道就被左右侍卫用刀鞘架住了。
  萧恪拍了拍横挡在自己面前的贺绥,换了个身位两人挡到了自己身后去,又命左右侍卫放开人,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同他身形年纪差不多的霍家四公子。
  “这么急不可耐?”
  萧恪说的话不好听,霍子溪直直站着。
  霍子溪一反从前怯懦内向的模样,抬起头直视萧恪,眼神不闪不避,背对着一句监视他的霍府管家说道:“王爷,请留下我,我一定能满足王爷心中所想。”
  他说话时候语气温温柔柔的,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可他的神情却与之截然相反。
  萧恪挑眉,有些好奇这个霍四公子能搞出什么名堂来,便没再坚持赶人,而是笑了声道:“那你跟本王走。那边那个,回去同你家大人复命去罢。”
  总归萧恪是收了人,管家并未察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自以为造成了大人的嘱托,笑着又替霍奇叮嘱了霍子溪几句,只可惜这趟没拿到赏银,微微垮着脸走了。
  霍子溪一直跟着萧恪来到驿馆住所,不过领到的并非床榻前,而是一处小书房,他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算是知道自己没赌错。拢在宽大袍袖中的手指将别在中衣袖口的药囊推了回去。
  因为不确定这霍四公子是否是细作,萧恪没让贺绥跟着进来,毕竟他此刻只是个‘哑巴侍卫’,若是让人看出破绽传出去反倒坏事。
  是而书房里便只剩下萧恪和霍子溪两人,外间和窗外倒是候着不少人,以防霍子溪有什么不轨之举也好应对。
  “本王很好奇,你怎知本王想要什么?若是知道,你又如何能给?”
  霍子溪不过是刚及束发一年的庶子,无功名官职在身,又没有出身不凡的生母护着,以霍奇那样的性子,能把这个儿子送来,要么是这个儿子无足轻重丢了也不可惜,要么就是笃定这个儿子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
  若是前者留着麻痹霍奇倒也无妨,若是后者……萧恪手指轻敲了敲桌案,只消他敲击的动作停下,外面就会有人领命做掉霍子溪。
  瘦高的少年同萧恪差不多的身形,眼神却冷,他淡淡回道:“我知道王爷要找理由弄死那个老东西,我虽然不能帮您拿到实证,却可以帮您引荐握有证据的一个人。”
  提到自己生父的时候是不加丝毫掩饰的厌恶,霍子溪脸上的阴鸷取悦了萧恪,他不由大笑几声,手指慢而有力轻敲着,每一下都好似撞进了霍子溪心里,面上平静如他,瞧着这副场景,心里也生出几分忧虑来。
  “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有趣。不过,霍奇这个父亲当得不称职,竟能让自己的儿子这么恨他……”
  萧恪的话让霍子溪悬着的心落了回去,再次提起霍奇,少年面上恨意不减。
  “恨他的人还有很多,只要您真心愿出手惩治霍奇,有的是人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
  萧恪看着霍子溪,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盯着人瞧,像是要把人看透了一般。弄得少年寒毛直竖,被直勾勾盯着,眼神有那么一瞬的闪躲却强忍着不露怯。
  “嗤!行了,别撑着了。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老练,换了你爹来早就看穿了。”说罢便移开了视线,他停下了敲击桌案的动作,转而轻拍了桌边两下,示意院外的侍卫不必再盯着了。他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泯了两口。霍子溪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唯一能确信的是霍子溪不是霍奇派来试探的细作,只是做事还不够沉稳,逞能嘴硬这点倒是和上辈子的自己有些像。大抵也是为着这个缘故,萧恪面对霍子溪时倒是多了些耐心,他也不急着开口。
  直到霍子溪耐不住心中反复折磨开口,小心询问道:“我不明白王爷说的。”
  “嘴硬对你没什么好处。”萧恪把茶碗撂在一边,抬眼看向对方,“霍奇是安北节度使程昌年的旧部,在燕州作威作福也不少年了。本王既来此,便是笃定他霍奇不是什么手里干净的货色,那自然会有人恨他憎他……搭上了燕州曲氏的一位嫡出少爷才将消息递到京中,这般缜密的手段倒可见筹划许久。本王倒是好奇,你一个小娃娃,又无权无人,是如何在夹缝中探听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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