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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穿越重生)——迟归鹤

时间:2025-04-28 11:12:09  作者:迟归鹤
  “倒不是那些身外之物,只是我方才出房门时见随同的侍卫都在收拾行装,不知王爷是要离开三关城么?”虽然霍子溪打心眼里觉得萧恪不可能是畏惧霍奇而想跑,但今日他才向宁芳远传了话,萧恪只见了一面便让人收拾东西,一副要离开的模样,他如何也安心不下来。
  抬眼见梁砚秋直勾勾地打量着自己,霍子溪又着补了一句道:“我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处境罢了。梁大哥应该也知道,我是被父亲送来王爷身边的,若是……”
  少年身形单薄,低眉顺眼诉说自己被父亲‘送人’时恰到好处的神情低落倒是副惹人同情的模样。
  “王爷明日启程去定州寻安北节度使程大人,霍公子若是担忧自己处境可去同王爷请求同行。”梁砚秋不由皱眉,他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只是话开口前一刻还是回想起萧恪的叮嘱,话道嘴边却又变了内容,不过终归还是心软透露了一些。
  “那燕州这边便不管了么?”
  霍子溪没忍住多问了一句,立刻就引来了梁砚秋的警觉,他盯着少年眉头紧蹙,语气生硬质问了句:“霍公子到底想问什么?”
  “没什么!梁大哥别误会,我只是有些怕…所以才失言了。”
  梁砚秋无意同霍子溪多说什么。屋内因着烧了炭渐渐暖了起来,梁砚秋起身背对着霍子溪脱去了外层的棉袄,回身见人还坐着,便板着脸道:“霍公子,夜深露重,还请先回房歇息,若有相求,还请明日亲自去同王爷去说。”
  话到此便已是下了逐客令。
  霍子溪见梁砚秋真的在背对自己脱衣上榻,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也不好厚着脸皮别人屋子,便起身辞了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
  要论谁知道萧恪准备离开三关城后最震惊,当属杜慷和霍家各自心怀鬼胎的父子俩。杜慷在外面鬼混了一日,前一晚也是喝得稀里糊涂被下仆扶回驿馆的,早上人还宿醉睡着便被下人摇醒。杜慷抬手便打,打完了才听仆从慌忙禀报说燕郡王昨日就叫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三关城,给他听得一愣。也顾不上旁的,匆匆披了衣裳就冲去萧恪在的院子。
  不过他没能立刻进得去,在小院门口便被侍卫统领裴正带人拦下了。
  燕郡王的侍卫才不管杜慷摆出什么大官派头,说什么都要先去通传了才许人进去,杜慷不是头一次被萧恪身边的侍卫这样拿话呛了,只能暗自憋了一肚子火。
  屋里早膳刚刚摆上,萧恪晨起便同贺绥习武,回去擦了汗又换了件干净衣裳才拉着贺绥一道用膳,人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用便听到侍卫通传杜慷匆匆上门求见。
  “真是烦人,不必理他!……阿绥?”
  贺绥伸手压在萧恪手上,冲他摇了摇头后自己站起身退到其身后道:“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回去他说些什么陛下又要为难你了。”
  萧恪叹了口气,语气不善唤手下侍卫将人传进来。梁砚秋侍奉在侧,将原本给贺绥备下的碗筷暂且收了才回道萧恪身后另一边站着。
  杜慷喘着粗气大步踏进来,身上的衣裳有些整理过的痕迹但依旧穿得歪七扭八,可见确实是慌慌张张而来的。
  “杜大人怎么了?一大早来本王这儿?”萧恪云淡风轻抬手示意杜慷先坐下,“杜大人昨日尽兴,想必今早起得急没顾上用膳。砚秋,去叫人取了碗筷来给杜大人。”
  梁砚秋领命去了,杜慷面上意思意思推拒了两句,而后便顺着萧恪的话坐下。一坐下便着急询问道:“王爷要离开驿馆?”
  “哦,原来是为这事。是有这么个事,杜大人昨日出去寻欢,本王就没叫人扫了你的兴致。”
  萧恪端了面前的粥碗,白糯的米粥中混了些雪白鱼片,面上洒了细碎的青葱末,淡淡的鱼鲜味飘了出来。萧恪出身皇室,地位非凡,驿馆的厨子自是每日都使了浑身解数烹制饭菜,连一碗粥都用尽了心思,那粥光是瞧着便让人直咽口水。
  杜慷瞧着那粥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堂中人都听得清楚,弄得男人老脸一红,直冲着萧恪傻笑两声含糊过去。
  粥是好粥,可萧恪在端起那碗白玉鱼片粥时,一股寻常人难以分辨的淡淡药味钻入了鼻腔,他顺势叫住了拿了新碗筷回来的梁砚秋。
  “杜大人想必是饿了,本王这碗便先给他端过去罢。”
  “不不不!下官怎敢用王爷碗中饭食,下官可以吃别的。”
  萧恪挑眉一笑,反问道:“这粥刚刚舀好上桌,本王还没来得及碰,杜大人不必担忧本王碰过。”
  “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谢王爷赐粥。”杜慷自然不是嫌那碗粥是萧恪的,即便真是被萧恪喝过,当着这位王爷的面子,他也不敢嫌弃,只是他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萧恪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他哪里敢虎口夺食。可萧恪不惯那许多,见梁砚秋将粥摆在了面前,他便咽了下口水起身谢了恩方才坐下。
  饭桌上也没有旁人,只萧恪和杜慷,屋里倒是黑压压站了不少人。
  梁砚秋站在萧恪身边为他布菜,杜慷的随从在得了萧恪首肯之后也上桌为自家老爷布菜。杜慷想是昨日只喝了酒,一觉起来肚子里空得很,那碗鱼片粥他几勺下去便喝得只剩个底,方又提起萧恪收拾行装欲离开三关城之事。
  “也没什么,本王想着临回京前去见一见程大人。这样赶在过年前,咱们也能回京。本王是孤家寡人,若是连累杜大人一道在路上过年便不好了。”
  “那燕州……不查了?”
  “没有的事查什么?”
  萧恪反问了一句,杜慷这趟跟着稀里糊涂的,好像也没有捞到什么功劳,萧恪这么说他便只能稀里糊涂嗯上两声。
  两人便没再谈正事,只安心用这一桌子早膳了。萧恪倒是格外‘挑食’,梁砚秋给他布得菜他只碰其中几道,入口也是有些犹豫嫌弃,至于那粥虽盛了一碗新的来,但他只泯了一小口便丢在一边没再吃第二口了。杜慷对萧恪的挑剔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皇族身份尊贵,以往鲍参翅肚吃了不少,这等偏僻州府的厨子想也知道做不出什么美味佳肴。
  这么想着想着,他似乎也觉得入口的每一样饭食都没了滋味,就连先前引他犯了馋虫的那碗鱼片粥也变得没什么滋味了。
  下人夹了两筷子菜到杜慷面前的碗碟里,他也没有什么食欲了,便挥手想将侍从下去,可手刚伸出去,浑身上下便有些不对劲。肚子里一阵翻搅,心口也疼得厉害,顾不得萧恪在场,他便急着扶着桌子站起来,一使劲却将那桌子压翻了,杯碟碗盏摔了一地。
  低头再一看,杜慷人已捂着胸口横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杜慷的下人看傻了眼,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家老爷的症状像是中毒了,受了惊吓便有些喊了起来,“老爷!老爷!……毒、毒!王爷!”
  萧恪仍端坐着,见状唤了人悄悄去请大夫来,一面又唤人来帮着那家仆把杜慷抬回他自己院子里躺着去。一时间抬人的抬人,请大夫的也匆忙出去了。
  驿丞就侍候在院外,听到里头一阵子闹腾,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几个侍卫并一个仆从打扮的人合力将口吐白沫的杜慷抬出了院子,那驿丞见了这阵仗,一时心慌,脚下有些发软,好在旁边的人扶了一把。
  那驿丞也顾不上其他,慌忙整了衣衫就往萧恪用膳的厅堂里跑,刚一踏进去就看到萧恪手捂着腹部,身边人左右搀扶着,登时膝盖一软就跪下请罪。
  萧恪脸色不好,怒斥那驿丞要将事查清,再让他去盯着杜慷的状况,那驿丞不敢耽误,自然慌慌张张领命去了。
  待人一走,萧恪将手里的东西一扔,人就站了起来。
  贺绥在旁边扶着他,见萧恪笃定的神色倒是稍稍安心了些,随后问道:“有毒?”
  “嗯。”
  “那你还吃?!”贺绥关心则乱,口气难免重了些。
  萧恪摇了摇头安慰道:“放心,我有分寸。这点子毒吃下去,至多是有些眩晕难受,让大夫诊得出些毒性,不至于死。杜慷吃得多,自然症状重些,不过也不至于要命,就是估摸着得在床上躺个十来天才能起身。”
  “谁?霍奇?”萧恪能这么说,那么这毒就不可能是他自己下的,不然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杜慷而服毒。
  萧恪脸色不太好,人却很淡定,嗤笑了一声回道:“是姓霍的,但不是霍奇。”
  在驿馆之中,姓霍的,那便只有霍子溪一人。梁砚秋对于下毒这事全然没有察觉,方才布菜时也只是觉得萧恪口味挑剔,现下才明白,那是萧恪在斟酌服下的药量。
  梁砚秋比旁人都要心慌,因为他昨日是见过霍子溪的,也见了对方有些反常的言行,只是那时他觉得无碍大事便瞒下没有禀报。
  “在想什么?”心中犹豫再三,忽然听到耳边传来萧恪的声音。
  贺绥的眼神也顺着萧恪的话落在了梁砚秋身上,事关萧恪的事,这位抚宁侯总是比平时要凌厉厉害许多。梁砚秋自然不敢隐瞒,将昨日霍子溪专程找上他又说了那些许古怪言辞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才低头请罪道:“是属下粗心,自作主张没有禀报,才害得……”
  “行了。别这么紧张,本王没要问你的罪。那小子身上有不对劲的药味头一次见时本王便知晓了。”
  “属下这便让裴统领去将霍子溪拿下!”
  “不必。瞌睡有人送枕头,如此好事本王怎么能不领情?就让杜慷在驿馆躺着好了,省得他过来坏事,本王还得费心思打发他。至于今日之事,出去都别声张,权当谁也不知道。”
  梁砚秋对萧恪此举有些不解,霍子溪并非什么要紧之人,不过是被亲生父亲送人的弃子,倒也不值得萧恪刻意顾忌,再则他认为以萧恪的为人脾性,也不是那等大度宽和的。
  “那小子是个胆大敢做事的,只是爪子还没有磨干净,他此次自投罗网,本王刚好调教一番,日后放在身边才会听话懂事。”
  “允宁…他真的值得你如此么?”
  “戏耍罢了,我还不至于把自己搭上。”萧恪除了脸色有些发白,神情倒是未见半分难受,可贺绥仍是不能安心。见状,萧恪只得叹了口气解释道,“对这种自作聪明的小东西,比起抓起来打断他的脊梁骨,阿绥不觉得反而是装作无事将他带在身边,日日吊着教他寝食难安更能折磨驯化人心么?硬打断脊梁骨的狗没有留下的必要,既要留下他,总得让他把这次的教训牢牢记在骨子里,才能永不敢犯。”
  “……”回答他的是贺绥长久的沉默。
  
 
第八十七章
  霍子溪是被梁砚秋带人拉上马车的,但除了被带着一道去定州之外,并无搜身看管。
  就好像……白日驿馆中毒之事并不存在一般。霍子溪手缩在宽大袍袖之中,手指轻捻着缝在袖中的药囊,而此刻药囊中的药粉已空了大半。
  梁砚秋同他坐一辆马车,是这两日相处一贯表露出来的疏离,并无甚异样之举。自上了马车之后,也只是拿了一本书在看,累了便靠在一旁小憩,好似萧恪一行压根没有深究下毒一事。
  不多时马车突然站下,梁砚秋头磕在一旁的硬角上,再一扭头就见身着侍卫衣裳的贺绥掀了车帘,一条腿已经踩到了马车上。
  梁砚秋愣了下,就见贺绥指了指走在他们前面的萧恪的马车,示意让他过去。
  “……我明白了。”梁砚秋躬着身子从马车里出来,看着放下的帘子,他叹了口气走到前面萧恪的马车旁边恭敬道,“王爷,您唤属下?”
  “嗯。先上来。”
  马车内传来萧恪的应声,梁砚秋踩着脚凳上了车。
  萧恪正坐在桌案前看着什么,除了刚刚应的那一声,其余时候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瞧梁砚秋一眼。
  这情景…稍微长点脑子便明白萧恪压根没找过自己,那边是贺绥自己要换去后面的马车里的,而显然,萧恪对此并不乐意却没拦住。
  梁砚秋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道:“侯爷去后面的马车中看着霍四公子了…”
  “嗯。”萧恪只是应了一声便没再说旁的。
  梁砚秋不得已又道:“王爷不担心么?”
  萧恪这回终于撂下笔抬起了头,只是那眼神面色是在说不上友善。
  “属下跟着王爷的时候不久,但看得清楚。王爷对侯爷是极为爱重的,当然侯爷对您也是如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
  “侯爷素日寡言内敛,并不善于将心中所想都说出来,也最容易闷着自己…情爱最怕消磨,王爷您……”
  没有谁比萧恪更清楚感情经不起消磨,就像他上辈子路越走越窄,等他幡然悔悟之时,身边已没有人了。
  萧恪苦笑道:“我倒宁愿阿绥骂上我两句,或是叫我把霍家小子送走…总好过他压在心里不说。”
  “王爷,那位霍公子当真如此重要?”
  “算不上。只是从他身上瞧见了自己从前的模样,难免多上了几分心,只是也就如此罢了,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人物。”
  那霍子溪瞧着与萧恪一般大的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能经历过多少。梁砚秋再一次对萧恪这趟少年老成的口吻感到疑惑,但比起这点子古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或许王爷是算无遗策,笃定了霍公子不敢真的毒死您,但侯爷并不知晓此事,不免为此又忧又恼。忧的是您以身试毒,恼的是侯爷自己是最后知晓的。或许…还是有些不悦的。”
  “你接着说。”萧恪听得不由皱紧了眉。
  梁砚秋想着萧恪到底还是个小他几岁的半大孩子,或许于情爱之事上并没有过多经验,便语重心长道:“王爷想是当局者迷。若换了您是侯爷,在您不知情的时候,侯爷为了收服一个被送到身边的男娈而主动服毒,您是何感受?再比方说侯爷同您说他如此犯险是为大局,您可会在侯爷面前吵闹几句,只为让他将那娈童赶走?”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我大概会毫不手软地杀了他。”萧恪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后看向梁砚秋问道,“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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