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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穿越重生)——不就山

时间:2025-04-30 08:04:50  作者:不就山
  萧元政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我并不求知道所有,毕竟……我也有未剖白的事。但希望陛下自我保重,雍朝的梁柱,不应该与蛀虫玉石俱焚。臣已经很有力量,陛下只是年长我几岁,没必要把我当作……”沈清和皱了一下眉头,故意加重措辞:“软弱的孩童。”
  他正要把书院这几年的成果好好重申一遍,好向这位自作主张的君王印证,自己确实有少有人能企及的力量。
  下一刻,便被拥入一个宽广的怀抱,扑面而来的水檀香气——
  “你可真是叫朕,不知说什么好。”
 
 
第82章
  “老林, 你天天藏着掖着什么宝贝呢。”
  杨顶天蹲在田间,偷偷看着隔壁老丁头家的小米苗,终于没忍住问出口。
  他和老林是从小就是隔邻, 二人相看两厌,从小打到大, 如今三十好几两个老光棍,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见了老家伙还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今日比谁家的苗长得高, 就是明日比谁的穗结的大。
  如今不得了, 明明是挨着时间种下的, 老林家的苗眼见高了一截, 近些日子又神秘得厉害, 杨顶天心痒难耐了几日, 终于是问出口。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老林嘴角一翘, 头一甩, 扛着锄头优哉游哉沿着田径回家去。
  田里的异状很快被邻里乡亲发现,一打听, 原来是隔壁郡子来了个不要钱农先生,老林去小布县探亲时正好遇上农先生组织讲学, 还得了本‘无字天书’, 只要照着书上的法子,粟米就能长得又快又好。
  这下老林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 数不清的人都想要来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天书’, 入冬了家家户户都没什么余粮,人人勒紧裤腰带过活,来年收成, 谁都想囫囵吃个饱饭。
  老林享受了几日追捧,尾巴都快翘到天上,装作勉为其难地告诉大家要如何侍弄这娇贵的苗子,黄皮寡瘦的乡亲们围在桌边,惊叹地看着老林打开的‘无字天书’——轻飘似云片的纸页上,绘制着许多浅显的图案,日头、锄头、黄土地,大多都能认出来,但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所以然。
  看着众人求知的视线,老林飘飘然地解释起来,他没读过书,但农先生说的东西却记得一字不差。
  寻常农户种地只能勉强糊口,一旦闹了灾,就只能转头去啃树皮子,可光啃树皮是要死人的,于是挨不过要死的只能转将田地卖给尤家——
  尤家是郡里独占鳌头的门户,得了大户庇护,虽没了田地,但来年还能租地,总不至于全家老小一起饿死。
  是以滚啊滚,郡中小半的土地都属于尤家,而他们焦川县那是出了名的瘠薄地,寻常作物在这里耕种,收成白白比人家的少了三成,想卖都卖不出好价钱。
  众人一窝蜂的来,又带着满面兴奋走,终日蜡黄的脸都有了红光。
  次年收成完,焦川县乡民睡醒后头等大事就是跑去米缸边,揭了盖子往里瞧,见了满当当的小米才放下心。终于不是一捧米煮了稀粥分给一家老小,饭碗头一回冒了尖。
  丰收的事很快传遍整个县,次日尤家人派了师爷,大发慈悲允诺收了焦川县的地。一年产的粮,省吃俭用陈米足够吃到明年,乡民自然不答应。师爷骂了声不识抬举,隔日带了一群家丁打手,上了老林家,抄出了那本天书,门前点了柴,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乡民们闻此噩耗,提着自家做的饼子上老林家看望。林庆生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门前是烧成一团烧过的黑色灰烬,裸露在外的手臂半边都被烧伤——可就是扑进火里去,书还是没抢下来。
  焦川县里寻常一本书都见不到,何况是能让全县人吃饱饭,恨不得供起来的神书!
  老林面色灰败难看,众人也是哀默,好端端的师爷怎么会知道天书的事呢?
  他疑心是对门看自己不顺眼的杨顶天嫉恨他得了书,偷偷告了密,一言不发地拄着拐杖找上门去。杨顶天当然没认,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乡民们也劝慰他不必恼火,书是没了,但给书的农先生还在啊!再去求一本书,这次小心藏好,定不要他们再发现了。
  东家送来驴车,西家送来盘缠,老林带整个焦川县筹资和希望上路。
  驴车晃悠悠地走,又晃悠悠地回来,带回了老林满腔的沉默茫然——
  家族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尤家与隔壁郡的严家姻亲,招揽先生不成,叫官府将人抓起来了。
  林庆生实在气得要晕过去,找上了死对头,将他痛骂一顿,书被烧毁就算,还连累他们焦川县的大恩人!
  向来爱与他呛声的杨顶天这次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种地的家伙事攥在手里。杨顶天曾被抓去充过军,身形魁梧,膀大腰圆,黑脸时唬人得很。
  在乡人们惊恐的视线里,目光炯炯说:“人关在哪里,我去劫。”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骇地说不出话。
  当晚散了回家吃了顿顶饱的饭,翌日天刚蒙蒙亮,杨顶天见到了拎着镰刀锄头的邻里乡亲。
  谨小慎微了一辈子的人,头一回壮了胆子,竟然就是去做这样会被砍头的大事。
  从焦川县走到郡里几十里路,老老小小走了一日一夜。也是上天眷顾,当晚看守监狱的卫兵也受过农先生的好,半推半就地就让他们把人给带了出来。
  出了牢狱看到外头的天日,众人还恍惚得不敢置信,竟然这样就成了?
  狱吏为他们指了方向,叫他们快逃。
  说是先生,其实年轻的很,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在场许多人比他年长多了。
  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救自己,张继连感动得不得了。但做了这出也等同于得罪本地望族,再难待下去,于是指了条明路,苍州清北郡,人人吃得饱饭,穿得暖衣,读得了书,还没有仗势欺人的官吏望族。
  乡民都是土生土长,对离开待了一辈子的地方还有伤心,但听到农先生说的,清北郡土里流得出金子,书里看得出金屋,还是神往得不得了,众人合计,打定了主意,就去那里!
  张继连被饿着一天没吃饭,他看着曾受他恩惠,今日舍命涌泉相报的乡民们,才体会到老师传授的,‘?仁心仁术,匡济天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焦川县民将驴车让给他一人,脚不沾地就往北走,天边云蒸霞蔚,地下的人风尘仆仆,但个个情绪高涨,幻想着农先生说的黄金乡。
  不料前脚刚出郡,后脚官府就派了人来追捕,他们力尽筋疲,眼前发花,哪里跑得过官府的卫兵!眼见被团团围困,闪亮的刀刃逼到近前,闭了眼都准备好认命,远方传来尖锐的哨响——
  白衣小将坐在马上,提着金枪,英姿飒爽。
  身后士兵披甲执刃,气势汹汹。
  “什么人,光天化日的为非作歹?!”
  官兵与行军如何抗衡,白衣小将没听他们狡辩,三两下就将所有官兵活捉生擒。
  被救下的焦川县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自知犯了大罪,尚在惶惶之中,看到这铁骑便觉得是朝廷来抓人,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风云巨变,这些兵丁转眼就将追捕他们的人给扣住了。
  躲在驴车上的张继连探头出来,惊喜喊:“沈老师?”
  沈清和骑了一匹枣色的马,他掀开幂蓠,正巧看到四仰八叉躺在驴车上,正感叹劫后余生的张继连。本以为只是寻常匪乱,这一路来已遇见不少,未曾想还能碰上清北的学生。
  张继连赶忙下车,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老师说了,遥光听罢冷笑一声:“尤家,正要找他去呢,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萧元政要率先清剿一批刺头世家,这处地界的尤严二家勾连祸乱,兼并土地,过着土皇帝一般的日子,又是三州交界的要地,是名单上第一批要处理的。
  遥光从西北赶赴京都,沈清和自从来到这里,只在寥寥几地打转,于是也请命随行,见识见识天地。
  一连几个氏族被灭,其他的还是横行无忌,钱权生人胆,看来是觉得这把火不会点到自己身上啊。
  “这是我的老师!”
  张继连安慰还在不安的乡民,院长虽是他老师的老师,并未真正教导过他,但并不在意学生怎么称呼,而清北的学生们也情愿叫他‘老师’,仿佛这样就能与这位神一样的人物更亲近些似的。
  “因为沈老师,世上才会有清北郡,你们不用怕!”
  乡民们的腿都还在发抖,农先生说的人跳下马来走到近前,摘下幂蓠,挺拔的身姿,俊美无俦的相貌,站在并不相称的黄土地里,风一吹过,整洁漂亮的衣服就哗啦啦响,他们瞬间就又没那么害怕。
  在他们朴素的眼界里,和神仙托生似的相貌,怎么会是坏人呢!
  张继连看身边人恍惚的神色,有些无语。他花费这么久时间,在本地免费教授农学,才得人尊敬地称一声‘先生’,倒还不如沈老师一亮相来的叫人心悦诚服……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沈老师啊,天生就该这么受人尊敬仰慕就是了!
  这转变来得太过迅疾,乡民们尚且不知作何反应,就听那位不似世间人的公子爽朗一笑,“你们也不必背井离乡,谁家有被侵吞的土地,被抓走服役的人,马上都会回来。”
  遥光一扯缰绳,金枪在他手中闪着炫目光亮:“土霸王快活了这么久,也该让风水转一转了。”
  ……
  好端端的人,眼皮子底下被一群刁民劫走,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公然藐视他们润安尤氏么!
  官府派了一支官兵,本家又派了一支府兵,去了快要两个时辰,俱是杳无音讯。
  不过一群刁民,还要花费多少心思,都是吃干饭的!
  料想除了缉捕伏诛,也不会再有其他结果了,再等等吧!
  尤家私邸,入了冬池馆水廊长流不冻,假山怪石,玲琅其间,美婢妖童在游廊间穿行而过,数不清的富贵美色,沈清和踏足此地时凉凉地感叹,真是人间极乐之地,要不说还是本地人会享受呢。
  披甲的军队闯入,原本几可入画的风景瞬间搅散,名贵的花木被踩踏而过,侍从惊叫四散,乱作一团。
  沈清和皱眉看着乱窜的侍从,几个慌得差点一脖子撞在刀刃上。
  遥光声音一厉,拿出了战场上的架势:“镇西北巡抚使遥光,奉皇命而来,降者不杀,想保住小命的统统跪下!”
  ……
  润安郡的地头蛇,一日之间便被拔除,连襟的严氏得知吓得肝胆俱碎,全家老少潜逃也不忘带着大包小包金银细软,最终在渡汉河时被沿岸的渔民检举,尽数押入牢狱。
  一时间人人拍手称快,叫好之声不绝。
  人心向背,不外如是。
  两岸百姓活了一辈子,只知道世上有个管天下的天子,但这天下太大,不知道有一日天子能降下甘露,恩泽到他们身上。
  树倒猢狲散,尤氏的罪行本来就多到难以遮掩,两郡百姓恰如枯木逢春,物证人证,雪片一样飞来。游街那日,沸反盈天,往日趾高气昂的豪家没了锦衣仆婢,近看也是肉体凡胎,与他们无甚区别。
  西北军走那日,百姓拜倒路边,口中山呼‘吾皇万岁’,似山涛一浪高过一浪,比在和禁宫内日日闻悉得要动人得多。
  沈清和这次只做陪客,看遥小将军白衣银甲,手段利落,上下贴服,无一不顺,已是能独当一面的把式手腕。
  这世上万千寻常人并不知道云端上谈的什么权衡,时机,也不知道自己被碾来碾去,甚至在贵人眼中连棋桌也上不得,偶尔成了他们袖上沾染的浮灰,轻轻一掸,就落进了泥里。
  沈清和心下五味杂陈,从长计议是稳妥,可若是武力镇压来得不利不快,世上遭受磋摩的人就还是一日多过一日……那稳妥又是为了什么呢。
  无论如何,送走了压在头上作威作福的家族,两郡百姓唯有欢欣。
  今日开心,便奢靡一次,回家多吃碗饭吧!
 
 
第83章
  到底不是马背上长大的, 他在马上最多只能行进两三个时辰,再多就是筋酥骨软,双腿都使不上劲。为了不耽误行军, 西北军又对他十分照顾,为他找了辆简单的马车, 速度倒也不慢。
  此次上下一心,润安尤氏的剿灭行动顺利得不得了, 回去的比预想的提早了两日。润安郡地处三州交界,沈清和喜欢这地方, 面向三州招收学生, 在这里再办上个新分院, 也是合适得很。
  事情办完了, 他坐在微微晃动的车厢里, 才有心神想些别的事。他抬起手, 露出腕上一串犹带水檀气息的念珠——
  纹路精致, 浑然天成, 但说实话,自问他本人与东西实在不搭。但这是皇帝陛下摘下的贴身之物, 说是能保平安,以示尊敬, 那也就随身戴着。
  沈清和将念珠从手腕摘下, 放在手心一颗颗拨弄。坊间传闻,昭桓帝不喜神鬼之说, 惠文帝在位时建了多少宫观庙宇, 他就拆了多少座。沈清和原先也信了这套说辞,直到见过萧元政宽大袖下藏着这串佛珠,还有珑璋台的墙面上隐藏着的小佛龛……
  耳听为虚, 眼见为实。
  嗯……皇帝的小秘密。
  他将珠子收拢进手心,这样晃晃悠悠的交通工具最容易叫人思绪乱飘。沈清和没忍住,又想到了在含章殿的后室暖阁里,覆在眼前的双手,掌心炙热的温度,还有那意味不明的吐息……
  他触上自己的眉心,雍朝人就是再不拘小节,这也……
  ……到底怎么个事儿啊?!
  他开始往前头捋,历代皇帝中,扶持男妃也数见不鲜,理论上来说可能是司空见惯的,可当那些茶余饭后供人闲谈的野史趣闻,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什么是天降雷殛,劈得人外焦里嫩。
  “清和!”窗帐被一只手掀开,遥光坐在他心爱的白马上,矮身大咧咧往车厢里看。
  沈清和被吓一跳,深吸口气,好整以暇与他对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遥光拿起挂在腰间的物什——一枚玄色的长筒,用了一小块牛皮包裹,裸露在外的部分反射着闪亮的光。“这玩意儿你怎么想出来的,也太好使了!有了这东西,还要什么斥候与瞭望军,真可谓是‘千里之眼’!什么时候能叫你的学生弄个千里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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