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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好,我将人交给你。你给我保证,保证她的安全。”颜六爷果断道,“循齐,你是少主,做事有担当,我今日将人交给你,就是看在你娘的份上。”
  “放心,我不会给我阿娘丢脸的。”循齐拍着胸脯保证,“您先去休息,我与十七姨娘说说话。”
  颜六已然是走投无路,就这么带回去,难保不会传出去,不如带去京城,或许家主会有办法。
  他唉声叹气地离开,循齐缓缓松了口气,悄然去见了十七姨娘。
  往日活泼的人,如今呆呆坐在床塌上,神色寂寥,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
  循齐徐徐走近,递过去一杯水,“十七姨娘。”
  十七像是被人唤醒了一般,闻声抬头,见是循齐,无声浅笑。可下一息,她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循齐说:“她就在这间驿馆里。”
  闻言,十七娘哭声渐止,眼神疯狂,“十七,你让我见她一面,我保证日后不再缠着她。”
  “你舍得吗?”循齐心口莫名疼了起来,因为她在十七姨娘身上看到了死亡的气息。
  疯子说,命最重要,管它什么天理王法,要活着。
  “我、我舍不得。”十七掩面哭泣,哭得浑身颤抖,可她就是止不住哭泣。
  循齐将水杯塞到她的手中,只问她:“见她一面后,你是不是会去死呢?”
  十七娘沉默。
  循齐便说:“那我便不能让你去见她,活着最重要,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十七嘲讽出声,抬首看过去,一年不见,对面的循齐似换了一人,肌肤白净可人,眼神清澈,她被她的阿娘保护得很好,周身上下,气度从容,她的底气她的靠山,都让十七羡慕。
  “循齐,若你将来与我一般,你也会想死的。”
  循齐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心中自信,“阿娘不会逼我的。”
  “可你是颜家的少主,是颜家的希望,你怎么会孤独一人,你阿娘最后不也是有了你吗?”十七心中不满,肆意嘲讽她,觉得她幼稚,愚不可及。
  她说:“循齐,你会有那么一日的。”
  “十七,我在帮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循齐微微生气,“不管将来我如何,但我如今是有能力救你的。你爹将你交给我,带去京城,我相信阿娘会帮你的。”
  “你凭什么笃定她会帮我?”十七嘲讽。
  循齐蹙眉,道:“来时她说了,让我告诉你,你若想嫁,她给你安排,无论是何人,她都可以帮你的。”
  “哪怕对方是个女子吗?”十七唇角勾起,一脸不羁,“循齐,你不小了,你还看不透他们虚伪的外表吗?眼下给予的承诺都是假的,日后便会翻脸不认人。我爹也说了,我想嫁给谁都可以,但我想嫁给阿元,就因为她是个女子,便不可吗?”
  循齐茫然,这些问题打得她措手不及,原来不嫁人当真会是个巨大的麻烦。
  她怔怔地看着十七,心中骇然,又觉得恍惚,对方咄咄逼人,“循齐,你还小,再过两年,家里人就会以联姻为借口逼迫你嫁人的,颜家看似显赫,可姑娘们都是用来联姻的。”
  “不说这些,我帮你。”循齐打定主意,“我将来的事不用你管,我只知道我可以解救你。”
  “不用救我。”十七面容苍凉,十分沮丧,“我得到自由又如何,阿元不会得到自由的,循齐,你救不了我的。”
  循齐落寞,确实,她可以将十七带去京城,但有什么办法从原家手中救出十七口中的阿元呢。
  “所以,你让我见她一面,事后,你便走,不用管我,行不行?”十七忽而站起来,朝着循齐跪下来,“你不用带我回京城,没人救得了我,你让我和她见一面,好不好?循齐、循齐,我就见一面。”
  循齐被她吓得后退一步,忙拉起她,“你别这样,十七,你相信我阿娘。”
  “我谁都不信,循齐,我只信你,循齐、循齐。”十七痛苦地喊着循齐的名字,“你不知道原家的规矩,她会死的。”
  原家的规矩?
  循齐不由想起原山长,那样博学、温柔的女子。
  
 
第29章 循齐的定亲宴。
  这一刻,循齐感到重重的压力。
  她问十七:“你想要和她远走高飞,对吗?”
  十七不语,神色呆滞。
  循齐屏住呼吸,按住心口,不知为何,心口闷闷的,像是有什么压住一般,她深吸一口气,道:“我可以帮你,让你们远走高飞,但你们日后不再是颜家女、原家女。你若答应,我今晚便帮你。”
  “你能办到?”十七震惊,眸色中带着希望,“我不要什么富贵生活,我也不指望日后再依附颜家*生活,循齐,你帮帮我。”
  “那你等着。”循齐道。
  说完,她转身出屋,招来无情,耳语道:“你悄悄去县衙捉一名死囚犯来,要女子。”
  无情抬眸,看了一眼少主,又看向屋舍的方向,少主要做什么?
  “属下这就去。”她虽说疑惑,可还是照办了。
  无情匆匆而去,循齐站在月光下,冬夜寒风扑面而至,瞬息将她吹醒了。
  原来她们的爱恋,不容于世俗,难怪原山长那样厉害的人,竟然一生孤独。她感觉了世俗的压迫感,疯子、对,她们在世人眼中就是疯子。
  疯子也是这样被逼疯的吗?
  这样的爱情不碍社稷不碍世俗,为何不容于世呢?
  循齐想不通,也无法认可世俗的想法。这一刻,她生起了叛逆之心,想要与世俗对抗。
  她豁然回头,她发现自己对上了宗族、世俗、礼仪。寒风拂面而来,她已经感觉不到冷意了。
  黑夜沉沉,风吹得人迷了眼睛。
  无情办事很快,当她回来之际,驿馆里失火了,无霜打晕女囚犯,驿馆乱了,到处都在喊救火。
  无霜趁机将女囚犯塞到了原家姑娘的宅子里,对方诧异,“你是谁、你……”
  话还没说完,无情趁机将人打晕,悄悄带出了院子。
  这时,火势蔓延,烧到了原家的院子,且风一吹,火烧得更大了。
  循齐坐在自己院内廊下去观望,看着上天也在帮她,不禁笑了起来,她告诉无情:“你看,天也在帮我。”
  无情与她相对,已想明白她的意图了,惋惜道:“少主,您这样帮她们,她们日后也只是偷偷摸摸,无法见人了。”
  循齐同样叹气:“你说得没错,可比起死亡,不是更好吗?”
  火烧了半夜,直到午时才扑灭,原家的院子烧得墙体都坍塌下来,原家的人傻眼了,有的人直接哭了起来。
  颜六爷赶过去,也觉得傻眼了,好端端地,怎么就烧没了。他询问原家的仆人:“阿元呢?”
  顺着原家人的方向看过去,地上有一块白布,下面躺着一具尸体,顷刻间,天旋地转,他转身就走。
  他回到自己家院子里,催促循齐:“你快些走,带上十七,不要告诉她阿元死了。”
  他的傻女儿若是知道了,肯定会跟随阿元而去,他宁愿她恨自己,也不能就这么死了。
  循齐故作疑惑,颜六爷催道:“赶紧走。”
  “哦哦、好,我听您的。”循齐呆了呆,转身吩咐下属,“告诉十七娘,立即动身回京城。”
  无情等人立即去安排,套上马车,即刻出发。
  十七被带了出来,她望着父亲,屈膝下跪,“女儿拜别父亲。”
  “听你九姐姐的话,十七,好好活着。”颜六爷心酸无奈,也不知此行究竟是对还是错。无端让原家姑娘丢了性命,是不是苍天在惩罚呢?
  循齐一行人迅速登车,眨眼间消失在驿馆里,一行人不敢停,马不停蹄地朝京城方向而去。
  前行十余地后,循齐勒住缰绳,看向无情,“我想回金陵,你带着十七先回左相府。”
  “你去金陵做什么?”无情不理解,“年关将近,您肯定赶不回来了。”
  “无情,我心中有疑惑,无法解答,我想去问问原山长。无霜,你随我去。”循齐很有主意,当即点名让无霜跟随,掉转方向,走到马车旁,“十七娘,你们先回京城。”
  车帘掀开,露出十七娘洗尽铅华的面容,眼中满含泪水,“你去哪里?不一起回去吗?”
  “见到我阿娘,多哭一哭,她这人惯来怕人哭,不要硬挺着。”循齐低声嘱咐,“你们已走出来这一步了,无法回头,想想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我先走了。”
  言罢,马蹄疾驰,众人跟随而去。
  星夜兼程,不眠不休,一行人骑马七日,赶到原家书院,已近年关,近处的学生已回家过年了。
  望着书院的山门,循齐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无霜立即去叫门。
  片刻后,原浮生匆匆而至,见到风尘仆仆的人儿后吓得不知所措,“颜少主。”
  “原山长。”循齐恭恭敬敬地行礼,原山中是个多礼雅致的人,她自然要将礼数行周全了。
  下一息,原浮生扣住循齐的手腕,触碰之下,那只手冷如玄铁,原浮生微微蹙眉,心疼得无法言语。
  “随我来。”
  书院里的学生不多,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今日先生们也回去了,她们便自习功课。
  书院修建得极大,已有百年,前后山门,修得极为威风。
  原浮生的院子靠近着山门,为的是行事方便,她一口气将循齐拉进屋,将暖手的手炉塞给她,命人去泡姜茶。
  “你来此作甚?你阿娘可晓得?”原浮生面色铁青,与往日的从容温柔不同。
  “我刚刚处理了颜原二家的姑娘私奔一事。”循齐淡漠地抬眸,道:“山中为何至今不成亲,是不是您喜欢的人碰不得,所以、您宁愿自己孤独一生呢。”
  循齐眼神清冷,说出口的话似玄冰一般,激得原浮生良久无语。
  第一回,在小辈面前丢了颜面,原浮生只能微笑地凝视循齐,少女肤白胜雪,如同凝脂剥荔。她无奈道:“你如何处置她二人的?”
  “七日前夜里大火,阿元被烧死了。颜十七娘被送入京城,由家主处置。”循齐动了动唇角,抱着手炉的双手微微发烫,“我这么大的诚意,可否让山长说一说您的故事。”
  原浮生强忍着一口气,闻言后,怅然笑了,“你如何看待呢?”
  “我如何看待?”循齐自问一句,“我能如何看待呢?我的想法很重要吗?”
  “对,你的想法很重要。”原浮生点点头,因为你是未来的储君,未来的女帝,你若认可,那么这条路就很好走,你若厌恶,那么,这条路在三十年内便被堵住了。
  循齐抿唇,沉沉一笑,“您喜欢的人是谁?”
  原浮生:“颜执安。”
  “我阿娘?”循齐眼珠轻转,小脸上一片苍白,顷刻间,她更明白了,“她不喜欢你?”
  原浮生苦笑,是啊,她不喜欢我,她的心里只有天下苍生,只有颜家的未来,没有儿女私情。她想告诉循齐,你娘不是不爱我,而是她心中无情。
  你、不是她的亲生骨肉。
  可走到今日了,颜执安无法回头,她不能毁了颜执安的路。她捂着心口,难过至极,道:“是啊,她不喜欢我。”
  “她喜欢我爹吗?”循齐脱口而出。
  这句话问住原浮生了。她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推卸责任:“你该去问问你娘才是,我怎么知道她爱不爱旁人。”
  “山长,这样的日子,苦吗”循齐仰首,眼中的阴沉化为怜惜,她走过去,握住原山长的手腕,“山长,我从未觉得你的感情肮脏,我千里奔赴而来,只是想问明白罢了。”
  屋内的炭火噼啪作响,暖意融融,原浮生反握住循齐的手腕,心中了然,泪水盈盈,“你心疼我,对吗?”
  循齐点头,“循齐心中,山长温柔、貌美,该得人所喜爱,可我阿娘那样的性子,无情无爱,她应该不爱我爹。”
  “循齐,她不爱你爹,是因为她怜爱世人,怜爱百姓,她约束颜家人,辅助陛下,心中藏有世人。她的爱,不仅仅只给一人。所以,我藏住了自己的爱。循齐,这条路,我走了十多年,并不觉得苦。人立足于世,心中不仅仅有爱,身上还有需要担负的责任。她的责任是为良臣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原浮生的声音轻而缓和,目光怜爱,“循齐,你若问,我便告诉你。爱没有对错,但不能让人为难。你知道吗?我爱她,是我的事情,与她无关。你若问,我爱她。”
  循齐听得心口难受极了,心似乎被冰围困,困住自己,冻得她浑身发抖。
  山长这般,十分凄苦。
  原浮生拉着她的手至炭火前坐下,“先暖暖身子。赶路几日?”
  “七日。”循齐乖乖回答。
  “你这、真是小疯子。”原浮生心疼道,又抬手摸摸她的额头,“今晚休息一日,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过了除夕再走?”
  明日若走,就会在路上过除夕,形影孤独,颜执安该心疼坏了。
  “我明日回去。”循齐摇头,心中舒坦许多,握着山长的手,她不禁心生惋惜,“山长,我觉得我娘对所有人都是那样,看着和蔼,可我知晓,她心里没有人。”
  左相府里每一处都没有她爹的痕迹,若真爱他,最少留一副画像。她去过书房,里面并没有男人的画像。
  “怎么说?”
  “府里没有我爹的痕迹。”循齐说。
  原浮生缄默,眼睑下浮现两片浅淡的阴影,谨慎若颜执安,竟然也有疏忽之际。她扶额,苦涩道:“她对你好,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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