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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循齐心里如轻羽拂过,痒得难忍,道:“左相,我十七岁,不是七岁,你总是骗我,合适吗?”
  “你是皇帝,我若骗你,便是欺君。”颜执安认真地提醒小皇帝,“你自己去找找。”
  循齐思索一番,与左相一道往灵堂而去。
  祭拜过后,左相便离开,循齐一人待在灵堂,望着灵幡望着灵位,阖眸而定。
  这一刻,起伏不定的心在此刻安定下来。
  她在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爱情与权势,当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她回头望着母亲的灵柩,脑海里不觉在想她与明帝惠帝之间的纠缠。
  她吩咐道:“将安王带来。”
  安王来得很快,一身白衣,小跑进来,待见到灵堂,却迟迟不肯动步。
  循齐背对着他,盘膝坐在蒲团上,脊背挺直,闻声便知晓是他来了。
  灵堂内外的宫人都被屏退了,此刻,内外只剩下姐弟二人。
  “安王。”循齐呼唤一声,语气冰冷,“朕答应过母亲,留你一条性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去给母亲守陵。”
  母亲想与明帝合葬,那你就去给她和你的伯父守陵。
  安王迟钝许久后,终于将脚迈进来,走至跟前,屈膝跪下。
  先帝灵柩就在眼前,檀香阵阵,这里的每一物都在提醒他,母亲已逝。
  安王阖眸,哭出了声音,循齐却说道:“你有脸哭吗?”
  安王跪地,哭得更大声,循齐嫌烦,“再哭,我弄死你。”
  “你最好杀了我。”安王哭声不止,“你已是皇帝,没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今日的阳光格外暖,可背着光的地方,十分阴冷。灵堂内的温度很低,哪怕熏了炭火,依旧冻得人瑟瑟发抖。
  循齐阖眸,闻着熏香,冷静地提醒安王:“母亲不让我杀你,但其他人可以杀你。比如你的老师右相,比如左相,她二人皆可。”
  这句话,钻了漏洞。先帝以为她不杀安王,天下人无人敢动,但二相敢杀!
  她望着安王,徐徐笑了起来,“所以,你乖一点,去守陵,我可以忍你,她们不会忍你!”
  说完,她站起身,望着灵柩,道:“母亲,我将他带来了,给您守灵。”
  母亲,我会让他活着,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让天下人都知晓,他弑君、杀母。
  ****
  新年落了第一场雪,先帝灵柩出殡,百官送行。
  雪落得很大,落满人间每一处,至皇陵时,众人身上都裹着一层厚厚的雪花。
  灵柩入陵,封陵。
  循齐望着眼前的一幕,久久未动。她不动,朝臣更不敢离开,陪着她站在雪地里,忍受风寒。
  朝臣冻得瑟瑟发抖,无人敢劝皇帝离开。
  颜执安畏寒,风雪裹挟着彻骨的冷意,席卷而来,让她冷得不敢睁眼。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似是回神一般,转身离开。众人长呼一口气,跟随皇帝离开。
  颜执安看了一眼小皇帝的背影,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最后,内侍长递给她一只手炉,随后匆匆跟上小皇帝的脚步。
  手炉上的温暖,让颜执安暂时按住收拾小皇帝的心思,右相缓步走来,啧啧一声,道:“她对你,到底是不一样的。我是她的老师,也无此殊荣。”
  不想,颜执安认真说:“你有钱吗?”
  没有。右相自觉穷酸,无法与颜家相比,她无奈望着灰蒙蒙的天际,语重心长道一句:“钱不是关键,关键是小皇帝的心思。”
  提及此事,颜执安又犯起头疼病,不免望向上官礼:“卿可否不提烂主意?追封家父郡王一事,是你提的,对吗”
  右相被掀开老底,忍不住轻笑一声,她只旁观,看得最清楚,便道:“我好奇昙花一现的结果。”
  颜执安抬脚走了。
  右相莞尔,追上她的脚步,道:“你是不是有违背世间伦理的羞耻?”
  “上官礼。”颜执安语气冷冷,静静地看着对方,“你如何做,是你的事情,休要来参与我的事情。”
  “我只一言,惠帝杀兄夺妻,为何无人反对”右相坦然。
  她的话,让颜执安沉默。右相踱步至她跟前,“有些事不可论,若真要论一论,世间人伦早就颠覆。你敢说惠帝不对吗?先帝再嫁,嫁给惠帝,就连她的亲儿子都无法接受,这是为何?”
  颜执安阖眸,理解她的意思,道:“世人对女子,多苛刻。”
  “世人对女子多苛刻,你对陛下,尤为苛刻。她在情窦初开之际,遇上你。你一非丑陋,二非愚蠢之人,她喜欢你,也在情理之中。”
  颜执安抬眸,远山眉下双眼幽深,道:“你疯了。”
  “我呀,早就疯了。”右相温柔的笑了,神色如往常和煦,但她的话,如今日的雪花一般,卷席着寒冷。
  颜执安不知当年发生何事,但还是劝说一句:“人已逝,当放下才是。”
  话音落地,右相笑了,笑容深深,睨她一眼,踩着白雪,大步离开。
  这一笑,让颜执安更冷了,她抱着循齐赠予的手炉,不明哀叹一声。
  这对姐妹,倒有几分相像之处。
  她走了两步,往大殿而去,走着走着,她又停顿下来,不对。这对姐妹不是生来相似,而是被逼的相似……
  这么一想,颜执安心中越发不安,右相看似沉稳温柔,可她心里住着一头野狼,蛰伏其中,随时都会杀出来。
  愁人。
  颜执安打消了让上官礼为太傅的主意,这人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入大殿,一股暖意袭来,颜执安拍了拍身上的雪,右相已入内,正在与皇帝说话,不时看向她。
  不知怎地,颜执安生起一种心思:此二人狼狈为奸。
  不知怎地,再观二人,又觉得‘狼狈为奸’这词莫名可爱,果然,她也要疯了。
  殿宇简陋,只作休息一用,休息过后,众人便要离去,回自己休息之处,明日回京。
  今日风雪太大,贸然赶路,只怕会出事。
  陆陆续续的,人都走了,两人还在说,颜执安踱步过去,两人却又闭嘴,齐齐看着她,鬼鬼祟祟四字就差写在脸上。
  颜执安望着皇帝,皇帝扯了扯右相的袖口,右相起身,询问她:“左相可是置了帐篷?”
  “你想做甚?”颜执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人要抢她的帐篷!
  果然,右相笑了:“不如借给我一用。”
  颜执安不满,险些要骂人:“我睡哪里?”
  “你与陛下挤一挤。”右相厚着脸皮说,“若不然,你再给给我置办一顶帐篷?”
  循齐不知内情,眼神飘忽,看看右相,又看看颜执安,只见对方白衣飘然,乌黑明亮,她不免笑了,下一息,颜执安看向她:“你是皇帝!”
  “你们的事情,朕管不得。”循齐果断地往后缩了缩,“你们自便,谁抢输了,朕的行宫给你们分一半的床。”
  她怎么做主?
  罢了罢了,你们折腾。
  小皇帝缩在龙椅里,眼神怯怯,让颜执安无奈,右相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左相,我先走了。你若不介意,晚上与我一道睡。”
  颜执安与旁人不同,不愿与人同睡,右相这么一说,她便打消了回床去安睡的心思。
  但她看向小皇帝。
  循齐灵敏,道:“不如床给你,我睡地上。”
  皇陵本就阴冷,就算是有炭火,晚上睡地方,怎么睡也睡不热的。颜执安心存警惕,但还是做不到让皇帝睡冰冷的地板。可罪魁祸首已走远了。
  循齐托腮,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明亮,颜执安却说道:“我睡偏殿。”
  “偏殿在哪里?”循齐故作不懂,“你去看看。”
  她的得意之色,让颜执安蹙眉,道:“你又犯毛病了?”
  这一言,让循齐立即端正姿态,往外一看,并无人在,她便又松散下来,道:“只你我罢了。”
  一句话,让颜执安不知该不该继续说她。
  寂静两息,司马湛司马顷两兄弟来了,一见二人,循齐眼神暗淡下来,颜执安也回身看向两人。
  两人不过是想来皇帝跟前凑一凑,两兄弟没有司马循的作为,只想攀着皇帝的衣襟,时刻让她记得,他们是她的舅父。循齐不得不打起精神,与之周旋。
  两人说过往,说先帝,絮絮叨叨说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天色漆黑,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循齐常呼出一口气,面无表情,不怒不喜,若在以往,她必然厌恶地说上一句,但如今,她什么都不说,自己放空,待收拾好自己后再与人说话。
  她的每个表情都落入颜执安的眼中,颜执安骤然觉得,她在短短半月间,进步许多,尤其是帝号一事后,她学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了。
  人都会长大。颜执安低眉,不觉怅然,被逼着长大。
  循齐调整好自己后,复又看向颜执安,粲然一笑:“去看看偏殿!”
  方才的一抹心疼,被这句话击退,消失得干干净*净。颜执安淡然起身,身姿娴静,循齐巴巴地看着她,似乎想到什么,摆摆手:“卿自去。”
  一句卿自去,说得敷衍,自己又坐着发呆。
  颜执安扫视周围一眼,究竟是于心不忍,道:“陛下同去看看?”
  “嗯?”循齐被勾起了心思,不觉仰望看向对方,这是怎么了?
  刚刚还避之不及的,怎么就改变心思了?
  
 
第70章 你这是毁了她!
  殿外风雪未停,银装素裹下的皇陵更添几分肃穆之色。
  君臣一道出殿,宫人递来暖手的手炉,循齐顺手接过,反而递给了左相。
  但左相手中已有一个!
  循齐亦不言语,反而将左相手中的拿过来,将新的塞至她手中,再将凉了的手炉还给宫人。
  换手炉的动作一气呵成,更是无声。随后,她才道一句:“走罢!”
  颜执安看着她的背影,又低眸看着自己手中的手炉,紧跟随皇帝的脚步。
  大雪堵住来时的路,朝臣不得不在此地歇息一晚,各自寻了殿宇去休息,只朝臣多,炭火不足,分到者,少之又少。左相惯来有自知之明,令人准备了帐篷炭火,不与众人去挤。
  皇帝的殿宇自然是最好的,殿内早就有炭火在暖着,至于偏殿……
  两人步入偏殿,偏殿本就是一待客之地,有小榻,但殿内冰冷,不及正殿暖和。
  小皇帝扫视一圈,默不作声,但眼中露出失望,她看向左相,道:“回正殿,你住内寝,我住外面,如何?这里冻死人。”
  其实她可以住偏殿,幼年的竹屋通风,冬日里寒冷,她与疯子照样挺了过来。但她私心不想住。
  小皇帝在观察,颜执安同样在观望,看了一眼后,也没有勉强,道:“听陛下的。”
  循齐缓缓松了口气,眉眼舒展,背对着左相,不由笑了。她的笑容,如往日一般澄澈,但颜执安看不到。
  两人回到正殿,脱下厚衣裳,循齐围着炭火取暖,与颜执安说起安王的安排。
  “等弱冠后,再调回京城,娶一王妃,他若安分,朕便让他活着,若不安分……”她顿了顿,眼中光色凌厉,不是她对不起先帝,而是被逼无奈,搅得京城不宁,朝堂动荡,她就只能对不起先帝了。
  她说,颜执安听着,念及先帝,便道:“不用你来,我来。你受先帝嘱咐,天下人皆知,若是违背,天下人只会捏着你的错处,说你不忠不孝。”
  循齐想起疯子的嘲讽:古人重孝,多是愚孝,仔细去想,那不是孝顺,不过束缚人的枷锁罢了。
  俗语说,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后看子敬父。
  念此,她想到右相,担忧道:“其实,安王的事情不急,上官家的事,我觉得,会出事儿。”
  安王在皇陵,再怎么闹,令人看着,折断羽翼,无法闹腾。可是上官家呢?
  上官泓秉持着家训,又占据孝道,右相几乎处处受制。
  提及此事,颜执安也是无可奈何,道:“随她去,她想要的,她自己明白。”
  上官礼此人,看似出自大家,熟悉礼法,又曾参与修建律法,外人都道她恪守规矩,可她明白,上官礼心中住着一头恶狼。
  循齐紧紧望着她,她抬首,对上循齐的目光,四目相接,循齐的眼睫一颤,下意识挪开。
  这一眼,惊慌失措,让颜执安的心不觉抽痛。循齐却装作无事,继续说:“朕、想废除上官家的规矩。”
  “右相愿意吗?”颜执安恢复常色,“她若想废,早就动手了。”
  “为何不废除?”循齐糊涂了,这般丧心病狂的规矩不废除,还留着作甚?
  颜执安淡淡一句:“上官泓杀了她两回,出生一回,十三岁一回,她如今三十余五岁,二十余年,她都忍了,只是废除这条规矩吗?”
  “那她想干什么?”循齐深思,一时间,倒想不通老师的用意。
  颜执安摇首,“臣也不知道,但臣觉得不简单。陛下登基,她的地位更为稳固,你活着,就是她的底气,就看上官家如何伏低做小了。”
  若上官泓知错就改,与之修好,便也罢了,但上官泓不是这等性子。
  循齐迟疑,微微抬头,触及左相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她的心忽而紧张跳动。
  颜执安沉浸于思考中,不知小皇帝的想法,唇角浮现一丝无奈的笑容。
  日落黄昏,宫娥准备晚膳,右相翩然而至,她从颜家帐篷里走来,入殿后,脱下大氅,乍见两人心平气和地烤火,心中不由犯疑,颜执安这是好脸色待小皇帝了?
  她来,循齐让人搬了凳子,自己巴巴地凑过去,面上一片和煦,道:“老师,朕已登基了。”
  “嗯。”右相点头,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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