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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GL百合)——昨夜未归

时间:2025-05-01 09:52:48  作者:昨夜未归
  “朕、可以废除上官家的规矩。”循齐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想,右相面色微变,扫了一眼左相,俯身坐下,伸手烤火,故意说道:“礼部的事情解决了吗?陛下的终身大事该如何安排?还有……”
  她故意顿住,转而看向颜执安:“你这么纵容她,是想做皇后吗?”
  一句话,挑拨离间。
  循齐落下的心又悬起,不安地看向左相。
  颜执安淡然,回复右相:“难不成我走,留你一人?”
  “罢了,我来蹭饭的。”右相适可而止,也示意二人莫要再提及此事。
  循齐哪里想得那么深,唯有颜执安与她共事多年,熟悉她的意图,不免叹息,只道一句:“朝堂乱着呢。”
  小皇帝看似登基,李家不满,安王活着,动荡不停,上官家的事情与之比起来,着实算不上要紧的。
  晚间,风雪停了。蹭饭的人也跟着离开,颜执安本意睡外寝,将里面的床还给皇帝。
  可皇帝不肯,让人搬了小榻进来,自己先躺下了。见状,颜执安只能睡里侧。
  一夜间相安无事,小皇帝守着自己的地盘,一步没有越雷霆。
  翌日,君臣回朝。
  风雪三日,雪停后,小皇帝下旨,斩杀礼部尚书,左右侍郎二人贬黜出京。
  事情到这一步,众人已将视线转礼部空缺上,纷纷使力。
  辗转半月,礼部尚书落在上官家,由上官泓摘得桂冠。
  一时间,众说纷纭。
  事后,循齐不解,逮住左相询问:“她为何要将这等位置给上官泓?”
  颜执安看她一眼,她迟疑,半晌后,颜执安安抚她:“她愿意这么做。”
  不过,太傅一职,怕是不能让上官礼来承担。
  回府后,颜执安兀自思考合适的人选,陈卿容又来叨叨,叨叨一番,颜执安抬眸,眸色锐利,吓得她不敢言语。
  “家里来信了。”
  “过继子嗣?”颜执安缓过心神,眼中一片平静,看得心虚的陈卿容浑身发麻,“你这眼神,让我害怕。执安,家里的念头,我知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颜执安知晓,反而不在意,这些事情此刻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
  “你在想什么?”陈卿容越发害怕,“你看我像看敌人。”
  陈卿容不是朝堂上的人,也甚少见过女儿这般狠厉之色,下意识为家里辩解。
  “母亲,我在想何人为陛下太傅,家里的事情,不必在意。”颜执安坦然,“这些事情,不算要事。”
  颜家的事情,再怎么闹,都是家里的事情,如何与国家相比。
  可是谁人可以镇得住小皇帝呢?
  陈卿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这是大事,我不知道,但我告诉你啊,三月后,皇帝出了孝期,你该晓得更棘手的事情该来了。”
  皇帝十七岁了,寻常女子十五及笄,十六十七岁婚嫁。皇帝十七岁,到了成亲的时候。
  颜执安敛眸,陈卿容心虚道:“我可没掺和,只是给你提醒,我听说上官家近日得势,你别被上官家骗了啊。人家指不定想要扶持家里,再扶持位皇夫出来,你可就落后面了。”
  两人心思各异,颜执安不免说道:“皇夫一事,我自有定夺。此事不急的。”
  “你急太傅一事?满朝文武,谁不成?”陈卿容不理解她的想法,“皇夫与太傅相比,自然是皇夫要紧啊,你怎么本末倒置。”
  颜执安扶额,知晓母亲糊涂的想法,说道:“母亲,您想什么呢,太傅是良师,您先回去,我头疼。”
  “执安啊……”
  “母亲。”颜执安停顿,想起一事,“您最近怎么不催我成亲了?”
  陈卿容露出一脸无奈的姿态,“你不成亲,我也奈何不了。皇帝孝顺你啊,有她在,旁人欺负不了你。她给你养老啊,怕甚。”
  “因此,您盯上小皇帝,对吗”颜执安立即窥破她的想法,冷冷一笑,“您别打她的主意。她脾气不好。”
  “咦,脾气不好,她脾气很好呀。”陈卿容不理解,小东西好得很,每回见面笑呵呵,哪里就是脾气不好了。
  颜执安将人赶走,十分疲惫,诸事繁杂,一步步来,先解决皇帝的事情,至于皇夫……
  头疼欲裂。
  转眼至四月里,皇帝一出孝期,恳请陛下大婚的奏疏纷纷而至。
  循齐看着奏疏,拨弄一番,旋即丢入火盆里,当做无事发生。
  一旁的内侍长含笑道,“陛下,这是好事呀,您都已十七岁了,也该成亲的。先帝十五岁便嫁给明帝陛下的。照您这个岁数,都快有您了。”
  循齐:“……”劝人不带这么劝说的。
  皇帝置若罔闻,二相因此事烦不胜烦,见不到皇帝,便将矛头对准二人,明面举荐,暗里试探。
  右相是直接拒绝,无论是何人,都不曾理会。小皇帝的心思,她最清楚,她喜欢左相,此刻正是情深,欲求不得,眼中哪里还能藏其他人。
  反是颜执安,将举荐的人都记下,记入名单。最后,递给皇帝。
  循齐看到名单时,半晌没有言语。她仔细地地看了一遍,气得浑身发抖,“你让朕成亲立皇夫?”
  “你是皇帝。”颜执安语气压得很轻很低,唯恐让皇帝不高兴,可饶是如此,皇帝还是怒不可遏。
  循齐心中藏着怒气,可展露一瞬后,又极力压制住,力图自己冷静。
  “朕是皇帝吗?”
  颜执安努力与她平视,眼中平和,不温柔也不是严厉,“陛下富有天下……”
  “你、颜执安也是富有天下。”循齐觉得心口窒息,喉头一紧,心中的委屈压住不住,“他们劝,为一己之利,你为了什么?”
  这一刻,她愤怒、委屈,但还是静静地等着左相的答复。
  颜执安撩起衣摆,徐徐跪下,她这一跪,让循齐的委屈顷刻间,荡然无存。
  颜执安往日的骄傲,似乎在一刻,都消失了。
  循齐急忙上前,伸手去拉她,“说话便说话,你跪什么?”
  颜执安执意不起,反攥住她的手腕,肌肤相碰的一刻,循齐的委屈也散了。
  她道:“十多年前,先帝提拔臣,多年来,先帝待臣不薄。又将女儿托付于臣,臣之荣幸,臣待陛下,如同亲女。”
  循齐脸色煞白,牙齿咬得发酸,默默松开她,顷刻间,却又无法言语。
  “颜执安!”她踌躇半晌,只说出三字,十分无力。
  她说道:“颜执安,朕不会立皇夫。”
  “哪怕陛下立皇后也可。”颜执安答道。
  “你……”循齐又是一气,立皇后、立皇后,她质问道:“你既愿我立后,为何不是你……”
  “臣说过,臣待陛下,如同亲女。”颜执安语气平和。
  循齐不甘心,“那夜,你吻了我!”
  闻言,颜执安微微抬眸,清澈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旋即,脸色犯红,辩驳道:“药力作祟罢了,陛下岂可当真。”
  “你就是不承认,对吗?”循齐心力交瘁,咬牙道:“既然你想我立后,我便立你颜家女子为后。”
  “放肆!”颜执安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说完后,心中大悔,她是皇帝了,不再是她的女儿,放肆一词,怎可宣之于口。
  此刻,她也是心力交瘁,无奈道:“小齐,休要胡来。”
  循齐道:“你起来。”
  颜执安只得起身,眼神也不如方才和煦,甚至带了几分不满,“你非要闹得天下不宁?”
  “朕不宁,颜家休想安宁。”循齐找到了软肋,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
  颜执安气得转身离开,循齐也不挽留,抬手就将名单撕了粉碎,唤来内侍长,道:“明日将陈夫人请入宫来。”
  内侍长:“……”他方才还听到皇帝与左相争执,这是吵不过,喊家长吗?
  话是如此,但他还是派人去喊了。
  陈卿容高高兴兴地入宫。
  小皇帝过了孝期,穿了一身朱红色的裙裳,端正地坐在案后,容色昳丽不说,无形中添了一抹威仪,有些皇帝的姿态了。
  陈卿容上前行礼,小皇帝亲自拉她起来,牵到一旁就坐,高兴道:“许久不见夫人了,夫人近来可好。”
  “我、还是老样子,挺好的。”陈卿容端详小皇帝的容色,姿色虽好,眼下一片乌青,可见今日休息不好。
  她有些心疼,劝说小皇帝保重身子,这时,循齐开口,“夫人,朕想立后。”
  “什么?”陈卿容吓了一跳,惊得睁大眼睛,“立、立后?不是立皇夫吗?陛下,您是不是说错了。”
  “夫人,朕喜欢女子,思来想去,不如立颜家女为后,您觉得呢”小皇帝眯了眯眼睛,神色自若,“您愿意吗”
  陈卿容被吓到了,吞了吞口水,小皇帝幽深的眼眸眯了起来,显出几分孩子气,但她不觉得是孩子气。
  有些怕人,有些惶恐。
  “我该愿意吗?”陈卿容被吓傻了,若是说,要立颜家儿郎为皇夫,她肯定欢天喜地。
  但是为后、她不想。会被人戳着脊梁骨的。
  她的惶恐,落于循齐的眼中,循齐很满意,道:“看来,我与夫人,没什么好说的了。”
  “别、别,你这个想法,左相知道吗?”陈卿容心慌啊,思绪万千,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离奇地发展,哪怕是话本子也不能这么离奇啊。
  她按住自己要跳出来的心,吞了吞口水,而小皇帝觉得不够,又问她:“您觉得颜家女,谁合适?”
  “谁合适?”陈卿容已然傻了,谁合适都与她无关,又不是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是小皇帝养母,作妖也作不到她的身上。她正准备喘气,小皇帝一棍子敲过来:“左相!”
  陈卿容本就处于惶恐中,再听到‘左相’二字后,拢在袖口里的手指指甲掐进了掌心中,疼得她狠狠一颤,“陛下、莫开玩笑。”
  循齐淡然一笑,“没有开玩笑,你回去问问你的女儿,便可知晓。”
  “别闹了,陛下,我胆子小。”陈卿容浑身无力,她闲散一身,前半生托付于四爷,四爷去后,她跟着女儿,没有过过一日害怕的日子,可今日,她觉得自己的不安达到了极致。
  她不敢坐着,匆匆跪下来,道:“陛下,她是你的养母,她养你两年,京城谁不知晓,她曾养育你,是你的母亲,你这么样做,是要毁了她吗?”
  “陛下,她对您有恩,您不能毁了她。”
  她慌张的面容映入循齐的眼中,循齐感觉心口疼得浑身发麻,她轻轻地说:“可是、我喜欢她。”
  “你……”陈卿容无法言语了,小皇帝皱着眉,不像是玩笑。
  一瞬间,她天旋地转,“陛下,您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陈卿容这辈子最痛苦的莫过于两件事,女儿自小分离,丈夫去得早。除此之外,也算是一生顺遂,如今大事摆在她的面前,她止不住浑身发抖。
  循齐上前,搀扶她起来,又扶着她坐下,“朕的心意,已告诉你了。”
  “可是不能。”陈卿容哭了起来,反而抓住循齐的手,低声哀求:“小齐、小齐,你知道认下你,她承受多少骂声吗?未婚生子,这个世道不容许。可她还是做了,她为了你,不要名声,你当感恩,不能毁了她啊。”
  “小齐,你在府里不出门,不知道外面如何议论她。我每每听了都觉得难受,可如今,你要与她成亲……”
  “小齐,你这不是爱她,是毁了她。”
  循齐感觉到陈夫人的用力,眼中浮现痛苦之色,她有些彷徨、有些无奈,当真会毁了颜执安吗?
  她的迟缓,让陈卿容看到了希望,“陛下,您是说笑的,对吗?您还年少啊,想要谁都可,唯独她,万万不可。”
  陈卿容想过无数种结局,甚至想过小皇帝寡恩,将过去的过往都忘了,薄待颜执安。
  但是,万万想不到,会是眼前的结局。
  她说:“喜欢她,就要毁了她吗?陛下,若真是喜欢,应该事事以她为先,她好,你才会觉得好。而不是为了自己所谓的感情,不择手段地去毁了她。陛下,我求您,收回旨意。”
  循齐望着她,神色暗淡,陈卿容又开口:“惠帝弑兄夺嫂,世人多是暗骂先帝,可曾有人说过惠帝的不是,陛下,您若立后,旁人不会说您昏聩,只会说颜执安媚惑君上,是妖女。”
  ‘妖女’二字刺得循齐浑身难受,陈卿容还欲再说,内侍长匆匆而来,“陛下、陈夫人,左相来了。”
  颜执安知晓母亲入宫,便猜到了小皇帝的用意,唯恐母亲糊涂,她忙赶来。
  可一入殿,就见到神色颓靡的皇帝,她走到母亲跟前,道:“母亲,您先回去。”
  “执安。”陈卿容惶恐,眼角还有泪水,下意识抓着女儿的手,“回金陵,我们回去。”
  回金陵?颜执安苦笑一声,握住母亲的手腕,道:“陛下,与您开玩笑的,莫要在意。她会乖乖听话的。”
  “不,她不是玩笑的。”陈卿容紧张、不安,甚至生起带女儿回金陵的冲动,不伺候眼前的皇帝了
  她、太荒唐。
  颜执安笑了,眼中的不安掩盖了下去,看向陛下,道:“陛下,你与她玩笑的,对吗?”
  循齐起身,转身走了。颜执安望过去,一眼未及,母亲挡住她的视线,“颜执安,你是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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