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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知道剧情!?(穿越重生)——风下相

时间:2025-05-03 20:31:21  作者:风下相
  “你们疯了?”火舌子的热度从身后涌来,像是一个火热灼人的拥抱紧紧从身后环着每一个人。
  薛应背影被橙红的色彩渲得虚拟,他质问着看着左都尉。
  东夷前往邑阳城有五十里,这片绿洲是很好的中转站,来往的商人、百姓可以在此处歇脚避荫,他们现在却不管不顾地毁了。
  “小可汗有何动怒?”左都尉摊了摊手,道:“东夷可没有邑阳城宜居。”
  闻言,薛应眼眸微眯,他猜出他们的想法:“你们想住进邑阳城?那城中的百姓呢?”
  左都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理所当然道:“住不下就杀一些百姓,这不是很简单的事?”
  薛应眼底冷漠,静静地注视他,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泛白,像是宣判死刑一般,道:“异想天开。”
  他已经受不了这群疯子的言论,这种将残暴凶厉刻进骨子里的人,就不应该活着。
  薛应没给左都尉说话反应的机会,他的心因为这番对话有了起伏,他只能速战速决,尽所能保护这片绿洲。
  正面敌人歼灭不少,正面战场压力骤减。那批精锐有眼力见地分了一小队去击杀放火箭的东夷士兵,短短时间内,整齐细密的火箭被打散打乱。
  然而,身后的绿洲因为草木葳蕤杂糅,起一点火花便蔓延迅速,镇守的士卒有被火烧得面目全非,也有被烧塌的机关压死。
  薛应咬着舌尖,尽力撇开这些杂乱的声音,擒贼先擒王,这是父亲教他的道理。
  一切在拿下左都尉后迎刃而解。
  他的剑法越来愈凌厉,左都尉上了年纪,拼体力渐渐招架不住。身旁的精锐也替他打着掩护,让想偷袭的东夷士兵找不到一丝机会。
  薛应找准时机,避开劈面而来的大刀,反手握着剑柄,侧身划过,剑刃划破肘窝间脆弱的布料,几乎是卡着骨骼割过。
  左都尉痛苦的呼声传开,握大刀的手肘被割开,筋脉尽断,他无力撑着大刀。
  刀刃刺入沙地,右手已没有知觉地虚握着刀柄。
  左都尉迅速做出反应,想换左手使刀。却不想薛应压根没有给他机会,快他一步绕至他的身后,长剑的寒凉已经架到脖颈。
  “别动。”薛应大声斥道。
  骤然,刀剑相交的声响骤减,东夷士兵面面相觑,不知是何动作。
  薛应很满意这种反应,他刀刃侧了侧,锋利的刃严丝合缝地贴近皮肤,沉声道:“左都尉,劳烦你露个脸。”
  脖颈上不容忽视的刺痛让左都尉冷了脸,他不情愿地被动迈着腿往冒火星的绿洲内走去。左手拖着大刀,刀尖一寸一寸地划过沙地。
  绕后放火箭的东夷士兵被那一小队精锐逼上绿洲,正打得不可开交。
  遽然,一道锐声,用得还是东夷语,他道:“左都尉已被擒,不要再做无力地挣扎。”
  所有人都被唬住,挥动的手臂减了力道,进退不知。
  薛应的声线在身后响起:“左都尉,看来你的威信不小啊。”
  闻言,左都尉转动着浑浊的眼珠,视线在周围扫过,最后定格在一处。他又笑出了声,心情似乎都愉悦了些:“小可汗过奖了。这些士兵都是我一手训出,犹如好友。”
  他语气一转,问道:“不知小可汗当年的那群蛇朋友可还好?”
  他此话一出,霎时间点醒了薛应。
  北莲刺蛇不仅怕水,也怕火。而他方才怕小蛇受伤,将它放入树中。现在火光依旧,尤其是独独几颗高树更是火箭的靶子,燃得极旺。
  一刹那,薛应心慌一跳,他视线有些慌乱地扫过那颗小蛇原本应该在的大树。
  什么也没有,树叶已经被烧成灰烬,树干变成焦炭、发黑。
  “将军!”
  听到这句喊声,薛应才发现自己分了神。同时提醒他分神的除了这句喊声还有一阵锐痛,他慢半拍地垂首看着大刀没入他的身体。
  疼痛先是像蚂蚁啃食而后席卷全身,他疼得脸色发白却面无表情,他心跳奇迹般地静了下来。
  薛应握剑的手一拉,左都尉被抹了脖子,连声都喊不出,却依旧孤注一掷,想更用力将大刀捅进薛应的身体。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如愿以偿,一道半白半灰的残影飞身扑去,蓦然,手背传来刺痛。左都尉艰难地垂首,那条他用来刺激薛应的蛇正用尽全力地将毒牙埋进他的血管中。
  按理来说,这么小的蛇,它的毒腺还未发育完全,毒液储存应是不多,但比窒息先来的是毒液发作。
  小蛇将毒腺中所有的毒素一股脑得全部注入左都尉的身体,那豆大的眼眼眸就冷冰冰地看着他毒发倒地。
  左都尉倒地,薛应也没了支撑点,他甚至再也没力气用剑刃撑着地。
  小蛇不复方才冷漠决绝,缩上薛应的身体,在他伤口处焦急打转。它嗅到很重的血腥味,这是不详的味道。
  原本处在静止的东夷士兵也接收到左都尉死前的命令,没毁了绿洲、灭了此处的大梁士卒,他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如此,原本沉寂的战场又燃起了战火。
  只是这血液横飞的斗争并没持续太久,大梁的援军到了。
  段怀舒站在至高点,纤长的指间扣了三梭箭,长弓被拉得满月,他的面色很淡,是垂睨着这破败不堪的战场。手中的箭离弦,发出锐耳的箭鸣。
  三梭箭毫不留情地贯穿士兵的身体,将他们钉在烧得黑焦的树上。
  他在告诉敌人,他们已没有机会翻盘胜利。
  效果可想而知,东夷士兵愈加畏惧,攻击愈加拙劣,不消片刻,死伤无数,最后只绑了几个吓怂了的士兵。
  段怀舒在薛应身前蹲下,不待他伸出手,那小蛇便立起身,威胁地吐着信子。
  “小蛇...”
  薛应的声音很弱,微乎其微,他眼角溅了些许血,已经干涸,倒是给他惨败的面色上了些色彩。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蛇忙不迭扭动着身体向上爬,最终将吻部搭在薛应的喉结处,这里是声音的出处。
  “大哥...”薛应的瞳孔开始涣散,调不准焦距,道:“我守住绿洲了嘛?”
  段怀舒指尖点了他几处穴,但伤口过大过深,此举收效甚微。
  段怀舒垂下眼帘,声线也有些轻:“守住了。”
  闻言,薛应勾了勾唇角,表情也有了一丝俏皮,那个少年郎又浮跃上面:“那就好。”
  随行的军医不比他的脚程,这才赶到绿洲脚下。
  段怀舒让开身,道:“尽全力。”
  军医不年轻,经验十足,但看着这怵人的伤口,也是冒了一头冷汗:“是。”
  大刀几近贯穿薛应的腹部,内里的脏器不可避免地受损。在观察下,军医有了这个认知,想救,极难。
  但将军发话了,这句尽全力,他必须得咬下牙。
  军医深呼吸,指尖搭上刀柄,静默两秒蓄力,旋即倏然拔起,动作迅疾。拔刀后下一瞬,他将干净的白布塞入伤口。
  血必须止住些,他才能看清究竟伤了哪些脏器。
  当然也有可能回天乏术,连血都止不住...
  绿洲又陷入了往日的寂静,大火已然被扑灭,劫后余生的士卒面上没有抱着喜悦,只是看着呼吸薄弱的薛应,呆了眼眸。
  “应儿!”
  这声惊呼是薛图脱口而出,很突然,也很大声,所以没有人听见在这其中还有一声呢喃。
  白竹看着树旁的人,他肚子破了一个窟窿,像一个木桶承载不住水,止不住地流血。
  “薛应...”
  薛应茫然地侧过头,轻声道:“父亲,你…来啦。”
  他强撑着笑道:“这次...是我一个人的仗。”
  薛图也笑得牵强,蓝色的眼眸溺着哀伤,道:“我儿自是厉害。”
  薛图身后有人影在动,薛应昏沉的脑子辨了辨,才道:“嫂嫂。”
  江和尘站在段怀舒身侧,眼中带着紧张的神情。
  这个伤口他看得心凉,在那个解剖室中,这种死法他见过很多次。
  江和尘紧着嗓子应声。
  他道:“我在。”
  薛应不太清明的眼眸在他和段怀舒之间转了转:“大哥和嫂嫂同娘和父亲一般恩爱,就...不要再闹别扭啦。”
  薛应想了想又道:“如果有...下辈子,由我来监督你们。”
  他喉间应是涌上了血,声音变得模糊。
  他这话让江和尘答不上。
  薛应也没等他的回应,蓝眸费劲地轱辘转,终于找到了一抹不起眼的身影。
 
 
第61章
  薛应看着一言不发的白竹, 面上有些幽怨。
  他问道:“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白竹走近了几步,抿了抿唇,转开了话, 道:“回京后,你不是要向小主讨要差使我两月...”
  闻言, 薛应毫无血色的脸出现了几秒怔愣, 而后忍着疼笑了笑。
  他笑得很有安抚性,道:“算了吧,本来名声就不好,还要再加个虐童,太丢人了。”
  白竹变得嘴笨, 他懵然地说着:“不是虐童, 不丢人。”
  这一路他和薛应建立起了互怼又并肩的友谊。对于薛应来说,白竹也是区别于他在京的纨绔同伴, 再加上白竹小他七岁,在他心中不仅是友人更是弟弟。
  薛应轻轻地摆首,旋即无力地勾勾手指,他在示意白竹上前。
  不敢有一丝犹豫,白竹上前两步蹲在薛应跟前。
  薛应:“不过倒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说话间, 他指尖触了触蛇腹, 小蛇在他锁骨处盘着身子, 蛇吻靠着突出的喉结感受着震动, 它感受到薛应的触碰便直起半身去绕他的食指。
  “它还是一头没断奶的小蛇, 刚为了救我又放光了毒液,”待蛇身全然盘上他的手,薛应便将手移到白竹身前,道:“白竹可否收留它一些时候?”
  闻言, 白竹轻飘飘地眨了眨眼,手却有千万重,抬不起。
  他问道:“你不养嘛?”
  薛应摇了摇头,眼中的神采愈渐褪色,有些灰败,他道:“我感受到了,无用的。”
  这句话是说给军医听的。
  血压根止不住,白布已经一点不剩地染尽了鲜红,边边角角坠出血滴。军医等不住,移开白布,竭力地想补救体内受损的脏器。却也同薛应所说,回天乏术。
  破口太大,军医咬着牙、稳住手,针线在体内来回穿梭缝补。他能感受到,在他努力挽救的同时,生命也在他手中流失。
  薛应的视线没有动,还看着白竹,小拇指的指腹点了点小蛇的尾,微声道:“养养吧,它很乖的。”
  薛应的力气几乎撑不住抬起手臂,白竹也不敢耽搁,伸出手靠近。小蛇接收到薛应的催促,恋恋不舍地抬起蛇身往白竹手上绕。
  抬手很累,像是印证这个事实,小蛇离手的下一秒,薛应便再也支撑不住,手背砸在草地上,被落叶杂草消了声。
  被大火惊走的鸟雀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绿洲,振翅的响声叫醒了沉寂其中的人。
  薛应的尸体被运回邑阳城,这一段路由白竹护送,他的手很巧,将薛应收拾得很干净。甚至在城中买了一碟唇脂,很淡的色彩,抹上后像是多了一抹活人气,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薛图顶上其儿的位置,绿洲毁坏程度不小,但那口圆泉并未被污染,依旧举足轻重。
  至于梁衡,他醒前,江和尘便已回到军营,一切风平浪静。
  “此战可捷?”
  梁衡闲庭漫步地走进指挥军帐中,他的视线扫了扫布阵台,凹凸起伏的小沙丘,一个一个,惟妙惟肖,上头插着复杂的小旗子。
  帐中有校尉回道:“回定王,小捷。”
  梁衡恍若无闻地坐在一侧方几旁,目光从江和尘点到段怀舒,冷冷问道:“将领都在军营中,绿洲这场战是谁打的?”
  一时间气氛变得糟糕,校尉们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段怀舒眼帘一掀,毫无惧色地接下这句质问:“薛应。”
  此话一出,梁衡眯了眯眼,语气威胁道:“段将军,这是抗旨?竟擅用叛徒。”
  “定王,此话严重,”终于有校尉鼓起勇气道:“薛小将以命守住绿洲,非叛徒所能做。”
  “哦?”梁衡眉梢一挑,道:“薛应死了?”
  他这话直白残忍,让校尉们抖了抖唇瓣,愣是回不出一句话。
  好在,梁衡也不在意他们的答案,只是自顾自起身:“如此,绿洲现无人把守?”
  “有。”段怀舒单单吐出一个音便止住梁衡往外走的动作。
  梁衡转身望了一圈军帐,淡淡嗤笑道:“校尉一个不少,何人把守?”
  在江和尘不解的视线中,段怀舒应了梁衡:“薛图。”
  话落,梁衡眼中闪过怀疑,下颌抬了抬,半睨着段怀舒:“段将军可真会说笑,薛图早已被押入天牢,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处?”
  梁衡甩袖佯怒道:“若是说此话阻止本王前去镇守绿洲,大可不必。”
  段怀舒面色不变,依旧那副淡然模样,视线接触瞬间,梁衡心尖一跳。
  “本将无需骗王爷。”
  军帐中静默两秒,梁衡甩了甩袖负手,冷声道:“段怀舒你想做什么吗?造反嘛?”
  最后那三字被轻声带过,却有着破了天的威压。
  终于,段怀舒勾了勾唇角,道:“本将造反?那皇帝和定王想做什么?叛国?”
  他毫不示弱,就这么与梁衡对峙。
  此话一出,梁衡当即冷了脸色:“段将军做了几年地方小官,看来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都记不清了。”
  梁衡接续道:“明日本王将领一旅士卒前往绿洲,是守卫绿洲也是捉拿叛贼。”
  在梁衡离去前,静了许久的江和尘开口问道:“定王,不知墨戈何在?”
  听到江和尘的问题,梁衡停住脚步,意味不明地侧首看向他:“墨戈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看来是连日赶路劳累,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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