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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皇帝便更是荒唐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允许萧九龄同那铁勒二王子出京?
  马车萧萧,碾过尘土,走过官道。须臾,陈府久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他的踪迹就像一滴水落到湖面,荡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蔓延开去,渐渐整个建邺都知晓。
  自有童儿上前,奉上巾栉[zhì],将京中诸事,一桩一桩的说与他听。
  陈先生愈听,面色愈沉,终于是难以再忍,拂袖而起。
  。
  建康宫。
  陈先生一整衣袍,至于两仪殿前,却并不曾见得君王天颜。
  那紫袍内侍含笑:“可不巧啦,陈院长,陛下如今在病中,并不见人哩!陈院长若是有事,不妨先将摺子递上。”
  陈先生淡淡道:“哦?张公公,究竟是陛下圣躬违和,还是有旁道宵小居中阻拦?”
  即便对着皇帝身边最倚重的内侍总管张鹤邻,陈先生依旧是冷然面目,隐隐间还有几分鄙夷。
  言辞虽淡,但字字带刺,那一声“宵小”都不知是暗骂的谁!
  张鹤邻如若未觉,仍是含笑:“自是陛下龙体欠安。陈院长若无要事,便请回罢。”
  他这腔调,陈先生半点也看不惯。
  一时更是想起京中传闻,童儿的禀报,自己归京后第一件事便是面圣,竟然还被拒在门外。
  倏地,双目斜睨:“陛下不见人?我怎么听说,宁王世子正在跟前侍奉呐?”
  。
  昔年种种,闪过眼前,宁王溺爱便也罢了,总归那不过是一介边王。自己出言提醒,已然是尽了师生之谊。宁复还纵子无度,迟早自食恶果。
  可眼下又是什么?
  未及内侍开口,他已冷笑出声:“我倒是想看看,他如何受天子宠爱。”
 
 
第112章 玫瑰松子糖 树大招风,你害怕吗?
  112.
  “谁回京了?”
  “陈则渊。”
  “陈院长竟然从崖州赶回来了,我还当他还要在琼山学府讲学哩!”
  “这回来还不如不回,你不知道,我听人说的,陈院长回京当天入宫面圣,陛下的面都没见着,好大一番没脸呢!”
  “吁……”
  蝇蝇私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建邺宫城楼坊,入了各家各户的耳朵。
  这却是陛下此番病倒以后,唯一一个敢诤言面圣的,结果在两仪殿外吃了好大一番冷风,看来曾与天子有师生之谊的情分,也不甚中用啊。
  唯一能够在御前侍奉的,竟然还是只有那一位来自宁王府的。
  沙州的世子着实是恩眷深重,不仅能够在天子跟前,甚至还能左右天子主意。
  那铁勒的二王子,不正是拜访了宁王世子后,才顺利无虞的出京吗?
  先前朝中并不知晓,后面才略略体会出来一些个意思。
  铁勒二王子母妃病重,自己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蚁,然而陛下近来并不批阅奏摺,朝事亦然堆积,若按寻常论,那铁勒二王子不知要等到哪个时候,谁知他只将宁王世子约出见了一面,当夜便启程离京,事随人愿。
  只做个宠臣倒也就罢了。
  总归这宁王世子,文不成,武不就,金玉在外,绣花枕头,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怎么又隐隐听闻,陛下待这位,并不止于此?
  。
  钦天监,司天台。
  天文院前,正有人一席朱袍,神情沉峻,清癯面容上,带有不悦之色,只教他身侧那人,心生迟疑。
  现任监正尹守慈本就是陈则渊学生,听闻他问,一时间心中为难。
  那当真是暗暗叫苦,不由得也带了些到面上来。尹守慈自然有所听闻,今日老师入宫,吃了闭门羹。但不管陛下知或是不知,自己算得的那结果,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应私传。
  “守慈。”陈则渊面色威严,“难道你也要任由佞幸魅惑君上,助纣为虐?”
  尹守慈心中两难,终于是微微咬牙:“今日我要去司天台观星,老师若是还有什么要问,不如先去我屋里坐坐。”
  陈则渊双眉一竖。
  尹守慈匆匆行礼,低声道:“老师看过后,便忘了罢……我今日去司天台,亥时才回,除此以外,什么也不知。”
  天文院严禁外人进入,可陈则渊出入,有若无人之境。
  二十余年前,元熙一朝时,他亦在这钦天监中,任过监正。
  那案上堆著有星图、式盘、算筹,正中见得是一封表格与历书。
  陈则渊目光扫过那本《协纪辨方书》,微微一哂,心道这算遍了干支、节气、神煞,却是想求得什么好日子?
  择吉表上,朱笔圈的有三个日期,俱是天喜、三合等吉神当值。
  另外还有两张细细纸条,瞧得正是尹守慈字迹,书了两张生辰八字。看那日期,一个是三月十三,另一个是七月廿六。
  他心中微掐,倒推回去,这两张八字,一人如今二十又三,一人则是十七有余。
  这般年岁……
  陈则渊心念电转,忽然间反应过来,一瞬时面色当真是难看极了。
  这两个生辰八字,那分明是……
  再一看圈出的几个日期,在旁批注的几个小字:天德合,宜嫁娶。
  他心中当真是气急败坏,险些一把将那案上的历书择吉表俱扬了。总算想起自己如今身在何处,饶是如此,面色阴沉。
  让钦天监勾选黄道吉日,与那宁氏的小儿合八字……
  难不成皇帝当真是昏了头?置祖宗江山与社稷不顾,竟然想要娶一名男子为后。
  荒唐。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则渊面上阴晴未定,神色数变,忽然间冷笑两声,出了那司天台,直奔城北大安宫而去。
  。
  式干殿。
  “是么?”裴昭淡淡道,“那他可要扑了个空,上皇如今不在大安宫中。”
  他正听薛定襄暗报,神情微哂,对于陈则渊反应,并无半分意外。
  元日大宴后,上皇便被他软禁在凤光殿中。
  可笑陈则渊自诩忠心耿耿,连自己主子究竟在哪里都弄不明白。
  年前催陈则渊从崖州返回建邺时,裴昭原本是想着,这人虽然迂腐,但确实学问不错,将宁离拎去听一番讲学,也不是不可。但后来他才知晓,原来当年宁王也请过这位,原来宁离与陈则渊之间,竟有这样一段不快。
  小郎君心中怕是厌恶得很了。
  他心中亦是不喜,那讲学之事,自然不用再提。
  没想着,陈则渊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赶回了建邺。
  着实是微妙。
  不知他日夜兼程,为的究竟是式干殿,还是大安宫?
  暗卫只敢远远缀着,却不敢太过于靠近。只因陈则渊不仅仅是一位大儒,更有入微境界,文武兼修,名闻天下。
  薛定襄微有迟疑,良久,终于咬牙道:“陛下令钦天监问吉,可是当真要立宁世子为后……”
  他原本心中还存了些言语,不妨对上裴昭神情,心里定定的打了个突,顿时间难以为继。
  裴昭道:“定襄不喜欢他,究竟是觉着他男儿之身不妥,还是输给了他……心有不忿?”
  。
  玲珑宫灯,照起万千星点。
  宁离来时,正见得一个高大身影跪在殿内,他脚步一顿,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便绕开那身影,到了内殿。
  碧海燃犀,香气清幽。裴昭倚在榻前,张鹤邻正在服侍他用药。
  宁离挥了挥手,张鹤邻便知意起身,笑盈盈将碗递到他手中。他接过来,十分熟稔的舀了一勺,递到裴昭唇边。
  裴昭叹道:“教鹤邻来就是了,哪里要劳动你。”
  宁离瞥他,哼道:“我乐意伺候。”
  果然一碗苦药喝下,又摸了一颗糖,塞到口中。今日那糖颜色晶粉,是玫瑰松子糖,入口后,有淡淡花香。
  这小郎君,自己喝药觉着苦,于是也替他苦,那小小荷包里,不知揣了多少零嘴蜜饯。
  想来他少时,便是被这样哄着喝药的罢?
  宁离听外间动静,想起来自己见薛定襄跪在殿内,略略有些疑惑:“薛统领做了错事么?”
  裴昭“嗯”了一声:“你还记得那时在别院里,他与你切磋么?”
  那正是突兀一剑起,劈了个雪花飞扬,花枝簌簌。
  宁离还以为是什么错漏,没想着是那老黄历,竟然还与自己有关。芝麻大小的一件事,也值得这时候捞出来算账?
  当下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伤不了我……何况还是为你着想,还是别跪了罢。”
  裴昭听闻,轻轻叹气:“宁宁,你当真是好脾性。”
  宁离道:“哪有,我脾气可不好哩!”
  裴昭心道换个人那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偏偏宁离心中还不在意。一时间将他凝望:“你不计较他的冒犯?”
  宁离心想那可得了吧,别啦!那计较来计较去的有什么意思?
  摇摇头:“那算什么冒犯……再说了,崇文阁里,我也打了他,一来一往,算扯平了罢。”
  裴昭终于点头。
  他道:“既然是世子替你求情,那你便起来罢。”
  薛定襄叩头谢罪,出去时,那身影很有些沉默蹒跚。
  。
  宁离想起白天时听说的,觉得还是要给人说几句好话。当下道:“陈则渊也太不讲道理,入宫面圣,还敢对着内侍施压……当时也还是薛统领去解的围。”
  他很难想像陈则渊居然会以境界相压。
  人家是内侍又不是武者,这里是建康宫又不是江湖武堂。
  果然阿耶当年将他赶走,定是因为他脑子有些个问题。
  他咕哝了一通,趁着这时候狠狠上眼药,反正这位与他也不对付。
  回过神来,发现正被裴昭握住了手。
  “陈则渊今日去钦天监,我原本可将他拦住,但教监正皆与他看了。”
  “我欲立后之事,只怕不日便会传遍京中。”
  “宁宁,你会害怕吗?”
 
 
第113章 萝卜丝汆鱼丸汤 寒气久积,血气阻滞,经脉不通
  113.
  寒气久积,血气阻滞,经脉不通。
  在废去了镜照幽明后,所有的恶果也彻底显现。
  裴昭四肢无力,本应该慢慢修养,旁的还好,双手勉力还能动得,但是腿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要有人不厌其烦的替他打通经脉的阻滞,揉碎所有的僵结,因为寒气总是悄无声息凝聚,无休无止一般。倘若他想要重修,那么这一步就不能出任何差错,不能让底子有任何瑕疵。
  人选唯有一个。
  每一次按压……都不啻于一场酷刑。
  一寸一寸,推过每一处xue位、经络,身后的那一双手彷佛烙铁,留下滚烫而痛苦的痕迹。
  如果说在废功之前,中正醇和的真气只令他熏然欲睡,那么此刻,就像是一根根钢针扎进了他的骨髓。然而那并不是一次能够消解的,痛苦过去一波,还有一波,拉扯过每一寸皮肤、骨肉,层层叠叠的堆积。
  那甚至比当初镜照幽明反噬时还要难熬。
  他终于明白那时为何宁离是那般神情,千回百转也不敢劝,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真的很难。
  一天比一天痛,像是从暴雪中被拔起,丢进了酷烈的油锅之中。
  汗湿重衣。
  而他犹自强忍,甚至不想要口中发出任何一声呻|吟。
  不知多久,那酷刑一样的按压终于结束,身体里彷佛还残存着那火|辣辣的感觉。他意识彷佛被抽离,汗涔涔的趴在榻上,忽然被一双手轻柔而不容拒绝的扳过了脸。
  裴昭下意识侧头,那竟是一个要避开的姿势,却被人掌住,两根手指按住了他的下唇,下一刻,撬开牙关,捉住舌尖。
  伤口被蹭过,仍是激起一阵刺痛,然而更难堪的却是此刻场景。
  如此无能、无力。
  裴昭骤然推拒,咬到指节又舍不得,忽然间口中一空,柔软的唇舌贴了过来,与他纠缠在一处,舔|舐过新鲜的伤口,以及所有带着锈气的血味。
  他或许咬破了宁离的舌,又或许是自己的伤口被碾过。那是难耐到尽处时无意识咬的模糊的伤口,被反覆亲吻着、探索着。毫无章法的急促,又与旁日时不同。
  到后来那甚至有些缱绻的意味,温情而安抚,恐惧与不安在交汇后,终于渐渐安歇下来。
  ——他其实也很害怕。
  ——我不能再教他害怕了。
  模糊的念头滑过了脑海,裴昭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知晓宁离根本不害怕外界的一切,上皇、陈则渊、世人眼光……于他皆如鸿毛般随风而去,半点不留痕,唯一能够教他感到惧怕的……
  唯有自己。
  “宁宁……”他忽然开口,气息仍有一些不稳,勉强算得平和,“你要不要去崇文馆看书?”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让人好生疑惑。
  “我去那里作甚?”撩过了额前的湿发,显而易见的不愿。
  裴昭短促的笑了笑,那神情竟然很是温和:“你不想给孩子取名吗?”
  少年面上浮过一缕疑惑与茫然,嘴唇微张,呆呆地“啊”了一声,似乎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
  是的,他的年岁还那样的轻,原本上京只是无奈之举,只想过三年快活些的时日便离开,却没有想到,在那间别院中遇见了自己,阴差阳错生了这般纠葛。
  宁宁自己都还天真懵懂着呢。
  裴昭心中忽然被扎了一下,教他已经要失去感觉的身体又生出一股刺痛。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那说不清是后悔、烦躁、畏惧还是其他。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但有那么一瞬居然生出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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