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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不多时,一个穿着紫色道袍的内侍出来:“……殿下,请吧,上皇在里面儿等您呢!”
  裴昭含笑应了,步入殿中,先时不觉,此刻听见丝竹管弦之声,隐约伴着女子娇笑。
  他只候在殿中,如若未闻,安静等着。那紫衣内侍进去了,片刻后,就听到一声苍老大笑,沉重脚步,倏忽间,内殿之中,转出个人影来。
  上皇身披赤黄色道袍,大襟未掩,玉冠未束。
  人未至,声已闻:“五郎来了么?快些过来……”
  他身形高大,体态挺拔,此时走来,颇有一些矫健英爽。然而到得近处时,分明可以瞧见,眼角细纹甚重,面上纵横沟壑,发间更是银丝数缕,已然是有了老迈之态。
  裴晵眼见于此,心中微酸,却不敢表露。一时间顾不得,连忙迎上去:“孩儿见过阿耶。”
  上皇见着了他来,难掩欣喜,已经有些苍老的面容上,多了点儿笑容:“五郎怎么想起来看朕了?”
  裴晵道:“听闻阿耶感染了风寒。”
  上皇应了一声,朝着边上看去,小内侍自然是跪倒。
  裴晵连忙说:“是我私底下打听的,阿耶也不要责怪他。”
  “五郎,你这个性子呀……“上皇叹了一口气,终是未曾处罚人。
  他携着裴晵,在一旁坐下,不甚在意道:“小毛病罢了。”
  裴晵朝外示意,小内侍上前,递上了一只食盒。只是那食盒甚小,看着也装不了什么。待得打开了,却见里面,装的是一只 胡麻炊饼,被油纸包好了,现在还热气腾腾。
  见得那炊饼,上皇目光中有几分感叹:“难为你还记得。”
  裴晵取出那炊饼来,说道:“是李家铺子的,以前您带我去过的那家……阿耶尝尝,味道比从前,可有变化了没?”
  “五郎有心了。”
  裴晵说起最近京中的趣事,这无论如何也绕不开宁家来的那个土霸王,当下便讲了宁离如何在驿站里起了冲突,如何又把名头传遍了建邺。
  上皇听了,却是笑了起来:“他这个性子,倒是有几分像复还!”
 
 
第30章 油茶 信誓旦旦
  30.
  裴晵自然不知“复还”是何人,隐约间有几分猜测,上皇向来宠爱他,见得他不解,捋须笑道:“便是如今的宁王。‘复还’是先帝给他取的字。”
  宁复还。
  至于对宁王世子的态度,并没有几分在意似的。
  裴晵未曾料到上皇是这般的语气,彷佛打就打了,也不如何。他本还以为,上皇听罢会偏向于时家一些呢,一时间心中微微着急,面上却叹道:“……我只是怜惜时家二郎,脸面被他作践到了地上。”
  上皇乜他一眼:“技不如人,难道还要怨天尤人?”
  。
  那语气甚是平淡,彷佛司空见惯。
  隐隐然间流露出来的意思,教裴晵都愣住,这怎的听着,和他所想的却不同?!
  他微微忖着,面上不显,却是笑了起来:“还有一桩趣事没说呢……阿耶,您猜,这宁王世子去驿站是为了做什么?”
  “竟是为了一封家书!”
  。
  裴晵口才原本就伶俐,更何况,一匣金珠,六百里加急只为送家书的事情,他是听得十分仔细的。
  此刻说着,活灵活现,将那驿丞对话都复述了来,彷佛那时正在现场。
  上皇听了,却是不以为意,竟还笑骂道:“可真是别出心裁。”
  语气里并不见得有几分责怪。
  裴晵暗中揣度着,点了点头,似在笑,彷佛又苦恼的叹道:“倒也是,不过阿耶不觉着,这太过于兴师动众么?”
  上皇斟了杯酒,顿时笑了一声:“区区六百里,这算得什么?
  便是裴晵,也不禁语塞,只因着他想起来,如果要论大张旗鼓、劳师动众,那再没有哪个,能比得上自己跟前这位。
  锦作幛,玉为屏,金碧珠翠,雕镂奇丽。
  帝国的君王,曾将天下奇珍尽囊入掌心。
  竟是他自己忘了。
  。
  蓬莱间内,一时间安静的很,上皇目光垂落,见得裴晵嘴唇有些微微抿着,眼睛也只盯着身前。
  分明是个翩翩儿郎,却做了一副赌气模样。
  这般神情,彷佛心愿未偿、生出了闷气一般,上皇却熟悉的很了,他顿时间笑了:“五郎今日怎么想起和朕说这些,谁招惹你了,教你受委屈了,嗯?“
  知子莫若父,上皇眼力老辣,如何看不出来?
  “……我。”裴晵顿了一下,本来是想要辩解的,到最后,眉紧紧皱着,脸上也出现恼意,彻底放弃了隐瞒,“阿耶,他就是个无理之人!”
  “哦?”上皇饶有趣味,“他做了什么事情,冒犯你了么?”
  裴晵支支吾吾,若是颠倒黑白、倒打一把,也不是不能。可他特意查找到大安宫里来,又不是为了和宁离结仇的,最终吭哧了半天,终于说:“那不是,其实是我冒犯了他。”
  便是上皇,也没想到,会从他口里听到这话来。
  他这个幼子,自小被捧在掌心里,眼高于顶,何曾会有意识到这般事情?
  上皇道:“说罢,怎么冲突了,你把他打了?”
  那倒不是。
  但可能也好不了半点。
  裴晵有些窘迫的样子,彷佛并不愿意开口,最后还是将建初寺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说到底,也简单得很,谈话时使了人在暗中看呢,没想着被人给发现了,气得那小世子拂袖而去。
  上皇只将他看着。
  裴晵惴惴:“阿耶,我也没想到……”
  上皇哂笑道:“沈从询尽会出些馊主意。你既然想与他相交,难道不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么?还要让人在暗地里窥测,五郎啊……你若真是有心,投其所好,邀他相聚,请他在京中看看,不比什么都强?”
  裴晵素是个伶俐人物,此时也讷讷道:“那不正是当时昏了头。”
  上皇却不曾说话。
  裴晵垂着头,闷声道:“何况,我怎么敢去结交他?”
  “胡说,你是朕的儿子,大雍的魏王,怎么结交不得?”
  上皇这番话说罢,裴晵仍旧垂着头,沉默不语,似乎有些丧气。他目光下移,却见裴晵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袖子,已经是揉起了褶皱。上皇眉心一蹙,顿时不怒自威,说道:“抬起头来,垂头丧气,像什么样?”
  裴晵终于抬头,一张风|流含笑的俊面上,桃花眼已经红了一圈。
  彷佛是已经委屈得极了,若是再说上一句重话,便要落下眼泪来。
  他这样子,令上皇顿时心疼极了,从前哪里见裴晵这般委屈模样?说不得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背。
  上皇说:“你想做什么,自去做就是了,难道还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么?”
  裴晵却有几分迟疑道:“我怕皇兄不喜欢。”
  那手还拍在他的肩上,力度瞬时间却变了一分,旋即如常,但是裴晵能够感觉得到。他此刻面上已经是红了,看上去像是被欺负极了般,只能回家找父亲诉说。可是他的父亲呢……
  上皇浑浊的目中,已经是闪出了几分沉下的锋芒,缓缓道:“三郎给你委屈受了?”
  裴晵欲言又止,摇了摇头:“不曾。”
  可要的就是这一分欲说还休,欲言又止。上皇知晓他,他又如何不知晓上皇的心结呢?
  “吃穿用度,一并和以前一样的,皇兄不曾亏待我。”
  上皇听他这般说了,眉成川字,里面却已经蕴起了几分怒火。
  他如何不知道呢?吃穿用度如常,并没有削减,那么其他的地方呢?若裴晵当真还如从前那般恣意,怎么可能怕裴昭不喜!
  。
  从前建邺城里,裴昭就是个透明人,后来他去了幽州,更是被众人都遗忘了。
  谁还记得幽州有一位太子?便是上皇,连他自己都要想不起来。
  “那别的呢?”
  裴晵不语,面上出现几分恳求,彷佛不想要上皇再说下去:“阿耶,我好得很,您也不用担忧。”
  说到了此节,蓬莱间内的宫人与内侍,已经悉数安静下来。
  紫金砖上,悄无声息。
  上皇目光扫了过去,眉间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讽意。
  那是否可以说,他住在这大安宫里,也好得很,一切也无恙?
  他轻轻拍了拍裴晵的肩膀,只觉得这孩子彷佛又清瘦了一些,叹道:“委屈你了。”
  转念一想,已经明白。
  上皇侧眸,顿时做道士打扮的紫衣内侍,已经迎了过来。
  只听上皇淡淡道:“去,把宁王世子招来。”
  。
  内侍奉了上皇旨意,立刻动身,马不停蹄便出了大安宫。然而建邺城还没有出去,就受了好一番惊吓,险些从马上惊了,摔断了腿。
  等到他终于找到地方,千里迢迢扑到别院外时,却听说宁王世子,根本不在其内。
  “这位公公,您这是……?”姚光冶迎上去,笑着问道。
  那内侍道:“天大的好事儿呢,上皇的旨意,就等着你家世子前去回话了。”
  姚光冶顿时愁眉:“哎哟,不巧,我家世子今日早早的就出门啦。”
  内侍不想到还有这一遭,立刻催促道:“那如何使得,还不快些派人去找?”
  姚光冶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世子出门前,也没有说他如今是去了哪里呀……唉,不瞒您说,他年纪小,又被我家主君宠着,一向贪玩,常常出去疯跑一天都是有的。这倒也是想要去找,但是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啊!”
  。
  常人说,家丑不可外扬,谁不是赶着上着,将自家的郎君夸几分?
  眼前这老管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长吁短叹,竟然就这么会儿,把他家小郎君那惫懒贪玩的脾性,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
  内侍不免生出了几分轻蔑,心道,果然是关外来的乡下人,城府没有一点,嘴巴上也不见得把门。但这等的话是不能出口的,非但如此,还不能说宁世子半分错处,当下道:“哎哟,你这是怎么想的,竟然和我抱怨这些?可快些去找罢,上皇等着的呢……若是上皇怪罪下来,只怕谁都担当不起。”
  “正是,正是,立刻就派人去找。”姚光冶连连点头,“这位公公,您先喝茶。”
  奉来的茶却是油茶,里面核桃花生碎的粉末撒着,内侍从前何曾见过,只觉得浑浊不堪,不免又皱了皱眉,连沾唇也嫌弃。
  略略催促些,听到动静,却见侍卫一窝蜂的出去了,毫无章法,无头苍蝇一般乱攒。
  那内侍心中,对于宁王府的印象,登时又低了一分。
  听闻宁王骁勇善战,怎么连治家也治不会?!
  。
  山道之上,一处小弯。
  出府之后,侍从轻骑汇合,皆聚在一处,方才还杂乱无章的阵型,此刻已变得井然有序。
  当中一人约莫三十四五年纪,右眉处一道刀疤,平添三分煞气,正是此次入京侍卫之首,聂不平。
  “姚先生如何吩咐的?”
  聂不平面色肃然:“……大家夥儿努力的去找,务必不能使世子回来。”
  “哦!”一群人顿时恍然大悟,明白,反向查找嘛。
  但是也有人生出了几分担忧:“聂二哥,这样会不会对世子不好?”
  “能有几分不好?”聂不平深谙精髓,顿时嗤了一声,“如今御座上面坐着的是皇帝,又不是上皇……再说了,咱们是沙州来的,难道上皇还能将世子砍了么?城主又不是吃素的。”
  言语里对上皇颇有几分不敬。
  “走罢,去看看,世子今儿个又去哪里玩耍了。”
  “那走前也没说呀,如何找得到?”
  “你真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让你找,你就真的去找么?做做样子罢了!”
  不过是磨洋工,谁不会呢?聂不平暗中冷笑。不管那内侍打的什么算盘,都只有落空的份儿。
  他们才不可能将世子找来,前去大安宫受气呢!
  。
  宁离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
  他此刻在杨青鲤家中,脸色是少有的认真。
  “夜行衣呢!”宁离说道,“你赶天赶地让我过来,就给我这个?”
  杨青鲤眼睛瞪着看他:“我是上京来觐见的,又不是来做毛贼的!”
  木盘上盛着的那衣服通体漆黑,看不出来什么异样,然而若是放在了灯光下,便能瞧见其上繁复精致的花草鱼纹。从特定的角度望过去,宛如水波涌动,熠熠生辉,哪里还有半分低调的意思?
  宁离说:“谁是毛贼!”
  杨青鲤:“……”这不就站在他跟前吗,还不认呢?
  宁离说:“你这衣服,若是进了宫中,就跟个活靶子一样。”
  杨青鲤气不打一处来:“爱穿就穿,不穿拉倒,不然你自己现在上街去买一件。”
  宁离心想,他要是去买一件,那不就不打自招了么?
  他琢磨了半天:“你就没有一身素净一点的衣裳?”
  杨青鲤说:“没有,没有,你别想了。”
  “好罢。”宁离叹气,看着木盘上那叠好的深黑衣裳,感慨道,“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他身形与杨青鲤有几分相仿,当真穿上了,也并不宽大,只需要稍微改改就好。宁离把自己套进去,忽然间,轻轻地“咦”了一声。那衣服看着不透光、且沉重,穿在身上却轻飘飘,如同水流珠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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