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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宁离是识得货的:“这是那个什么丝……什么蚕丝织的?”
  “玄蚕丝。”杨青鲤纠正他,“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丝。”
  “你爹给的?”
  杨青鲤没好气道:“不然呢!”玄丝蚕衣,他也就这么一件呢!
  杨青鲤闷不做声的将他望着,终于小声说:“你真要去啊?”
  宁离:“那我哄你的不成?”
  杨青鲤喃喃说:“你这风险可大了……”
  宁离奇怪的将他望着:“能有什么风险?”
  杨青鲤:“……”
  他无数话在嘴边,又憋了回去。夜探皇宫,这可不是什么玩笑事情。思来想去,终于小声说:“那你要我给你放风么?”
  宁离:“???”
  方才谁信誓旦旦,说自己绝对不去呢?!
 
 
第31章 甘草梅子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追丢了人
  31.1.
  建春门外,崇仁坊中。
  一座空闲已久的宅邸,今日终于迎来了他的主人。
  两位少年郎君,此刻正在正院天井前站着,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彷佛打哑谜似的,哪个都不说话。
  那风声幽幽,那枯叶萧萧,不知多久,终于有一人打破沉寂。
  “……你想好了,真要去啊?”杨青鲤仍旧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你这都跟我过来了,你还要问我?”宁离瞪他。
  两个人此刻,置身荒烟蔓草,周遭几可算得是断壁颓垣。
  这么说或许也夸张了些,但四目望去,的确是衰草凄迷的凄凉景象。那栏杆、墙壁上的朱漆都已经剥落了,一地的粉皮,不知道已是多久没人打理过。
  杨青鲤小声说:“你家可真是心大,半点都不管。”
  宁离“唔”了一声:“这我也不知道呀!”
  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好么?
  。
  朝着边上望去,越过这重重的栏杆院落,就可见大门上悬挂着的牌匾,上书的三个大字,端端正正的“宁王府”。初初看到的时候,杨青鲤还咋舌了一番,但是等到他跟着宁离走进来之后,原本的那点子惊叹,就变得只有惊,没有叹。
  此时回想,那牌匾都有些掉色,等到进来,那更是破败的地方破败,荒凉的地方荒凉。
  顺着中庭进来,也粗粗的过了几个院子,就这些,已经比他此时栖身的那所宅邸大多了。
  但杨青鲤是一点儿都不羡慕。
  为何?
  “这得荒了多久了,再有些日子,说不定那房子都塌了。该不会你阿耶回沙州以后,就再也没人照管了罢?”
  宁王府那么豪阔,留下一两个人守着也是守着,怎么还半点都不管?
  “你家也真是看得开。”杨青鲤四顾望着,将将从堂屋里面出来,脚步都不想迈,看了一圈,忍不住有些想要缩缩肩膀,“……这半点儿人影都不见得,整的跟荒宅一样,简直是阴森森的,我心里慌。”
  宁离见他这表情,十分好笑,拍了拍他肩膀:“我和你一路的呢,你怕什么?”
  “别拍我!”杨青鲤把他的手拨下,“一惊一乍的,不好。”
  宁离眨眨眼睛,从善如流,收了回去。
  杨青鲤左看,右看,忽然听到“哗啦啦”的一阵声音,彷佛是从身后传来的。
  “啊!!!”
  杨青鲤一蹦三丈高,迅速窜到了宁离身边,想也没想抓住了宁离的手臂,半点儿也不肯放。原本两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现在几乎可以说是贴了上去。
  “……嘶!松手!”
  “离离离……宁离,那是什么声音!”
  “树叶被吹动了而已!又没有其他什么,你怎么怕成这样!”
  “我,唉,我就是……唉,你说干嘛要从你家出发啊!”杨青鲤声音也哆哆嗦嗦,“这里面,人也看不见个,我差点以为闹鬼了。”
  宁离问:“那我是鬼,还是你是鬼?”
  杨青鲤舌头打结:“都、都不是的罢?”
  他手还紧紧地将宁离抓着,那简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手指头都塞进去,宁离被他这样死死地拽着,一时间好生无奈。
  “放开行不行?”
  杨青鲤顿时连连求饶,忙不叠求饶:“是我,是我行了吧,你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也不要教我放手了。”
  宁离:“……行行行。”
  又将杨青鲤打量了一圈,这小峒主平日看着,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就这么怕鬼呢?
  。
  竹纸灯笼中,火光微微闪烁着,照着宁离一身,通体漆黑。
  在他身侧,杨青鲤宝蓝长袍,却是衣踞上下都佩满了银坠银饰,双鲤镂结,看上去繁复而精巧。估摸着是叙州的特色,最妙的是那只芦笙,只消一眼便知晓,这绝不是建邺中人。
  马车是已经停在了院子中的,还是来时候的那一驾。
  “来,重复我们的计画,为什么要从宁王府出发?”
  “因为宁王府就在崇仁坊,建春门之外,距离崇文馆最近。”
  “那你一会儿要做什么?”
  “今天是卯日,我要烧点儿扎纸祭祀,最好要将灰洒在河里面,这是叙州的风俗。”
  “所以你要悄悄出门。”
  “没错。”杨青鲤点头,复述计画,“所以我要驾马车出去,等在宫门外边。”
  “是的,等我看了出来,就和你一起回去。”
  说到了此处,杨青鲤挠了挠头:“为什么我觉着听上去这么不靠谱。阿离,我祭祀烧纸做什么要去御河外面烧?不是随便找一条小河烧了就是么。”
  “是哦。”宁离也颇为赞同的点头,然后把他看着,“所以是谁说要跟我一道的呢!”
  杨青鲤:“……”
  是他!
  。
  说好的放风,肯定要放风。
  小峒主一个唾沫一个钉,绝对不可能食言。
  杨青鲤要做的,就是当个障眼法,只是他想来想去,彷佛都有哪里不对的样子。想到最后才发现,竟然是自己跟上去,这件事显得不对!
  “要是被陛下发现就麻烦大发了。”杨青鲤喃喃地说。
  “他怎么发现呢?”宁离奇怪。
  杨青鲤望着宁离十分无辜的面庞:“所以你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绝对不会被发现?”
  “不能呀。”
  “哦……”杨青鲤忽然反应过来,大惊失色,“不能?!”
  宁离笑吟吟说:“但是让他们抓不到我就好啦。”
  31.2.
  皇城戒备森严,落在宁离的眼里,却是破绽百出。若是从前,他连这些都不用顾忌,自去了便是,如今说不得还要稍等待一番。
  侍卫换班交接,空余约莫有半盏茶时间。而且崇文馆这一处,比起内廷宫室并没有那般重要,巡逻侍卫,说不得就要松懈那么些许。
  建春门外,御河流经,架有两座石拱桥。
  夜深人静,水流潺潺。
  宁离已是换好了备好的衣裳,身形如烟,悄无声息的融入了夜色里。彷佛一阵不经意的风,倏忽间,已经出现在了宫墙内。
  侍卫并未发觉,还以为是夜风吹刮。
  “唔,方才树叶怎么在哗哗哗的响。”
  “大抵是有野猫过去罢……这些畜生,大冬天的,还这么精神。”
  侍卫回头望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瞧见,彷佛是凑巧了一般,看到两只绿瞳。那正是猫儿的眼睛,夜色里幽幽的,有些渗人。
  宁离轻身越过去,巡逻的火光倏忽间被抛到了身后,他已经是摸到了崇文馆内。
  那窗户关的并不甚严密,想来是伺候的宫人偷了懒,宁离轻轻推开瞥了眼,朦胧的光线里,见得是几张排着的案几。
  唔……
  杨青鲤先前给他讲过,崇文馆里,进学的世家子弟们在一处,而那些书籍画册所珍藏的地方,却是在另一处。看样子,这里是那些进学世子们的学堂,不是他要找的地方。
  应当是后面一些。
  宁离脚步一转,又绕了过去,悄无声息的推开了窗户,跳进了屋内。
  灯火已经是灭掉的,四处只有一点并不甚明亮的月光,他伸手摸索了一番,从袖子里取出了一颗夜明珠来。
  这是时家给他的赔礼,东海夜明珠,这时候用上,还算是得当。
  此处却是堆得满满当当的一片架子,上面搁着许多的书册,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宁离瞥了一眼,顿时间,是真正意义的眼前一黑,这么多的书,这得找到哪个时候?
  夜明珠照过去,看到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不知道是哪个年头书成的,那一个一个字看的宁离颇为吃力。
  这真是……
  宁离来之前还想的十分美好,捎带着找找史官的记历,元熙十九年的事情,指不定就会记载得有他阿耶的事迹么?
  现在这一下,才看了几个字,顿时间,头晕眼花,恨不得将那书又倒扔回架子上。
  不看了,不看了,还是找他最重要、也最想看的物事:
  ——《春归建初图》。
  。
  画卷应当在另一处,不和这些书册搁在一堆。宁离对此并没有什么精研,大概晓得,应当是有下拉条木盒装裱好。
  此时脚步一转,已经是换了一个方向。
  崇文阁分有三层,第一层都是浩如烟海的卷帙,看来他所要寻的画卷,并不在这一层。
  他捏着夜明珠,已经是朝着木梯处走去,还有闲心,从兜里摸了一颗甘草梅子,甜一甜嘴巴。梅子囫囵着用舌尖顶着,心里想的,已经飘到了另外一遭去:吴彦之的那副画,究竟是藏在哪里呢?
  。
  二楼的架子比一楼要稀疏些许,宁离转了一圈,终于在后面发现了摆放整齐的下拉条。那些木盒一个个颇为沉重,也不知道是有多少画在里面。幸好边上贴的有笺纸,簪花小楷上书文本。
  明珠幽幽,一只一只木盒的照过去,仔细看罢,从头到尾,宁离也没有发现一幅,名为《春归建初图》。
  画呢?
  不会吧,青鲤帮他问过宫中的学士呀……
  宁离不死心,又捏着照了一回,然而他都看遍了,也的确没找到。
  此番一无所获,宁离也不气馁。夜色还深,时间还长,那他就去三楼再看看。
  他飘然离去了,到得木梯之前,口里的梅子已经吃干净了,但左看右看,此时却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往哪里扔。
  唔,不如先笼在袖子里……
  正是这时候,宁离忽然目光一跳,遥遥的望见书阁深处,隐约见得轮廓。
  头顶之上,骤然一个声音传来:“看够了么?”
  。
  宁离:“!!!”
  他猝然一惊,断没有想到,这阁楼内竟然还有人。一刹那间,已经是身轻如燕,朝着后方倒去。而同一时刻,更有一道风声,破空而来,直直追他门面。
  那声音彷佛是在哪里曾听过的。
  是哪里?彷佛是夸他的资质与根骨……萧九龄。
  他怎么在这里!奉辰卫也会插手崇文馆么?!
  宁离刹那间折身,避开了袭向自己面前的劲气,而萧九龄已经是飞速追来。或许因为此刻所在地的特殊,萧九龄并不敢大开大合,劲气都是收着的,反而给了宁离辗转的余地。
  腾挪之间,身形飘忽轻巧,宁离只围着狭窄的书架打转。那架上都是些善本典藏,萧九龄顾忌着,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若他此刻高呼,巡逻侍卫定然赶来,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萧九龄竟悄然无声着。
  两人在黑暗中缠斗,电光石火之间,已经是过了数招。
  宁离微微抿唇,他此刻还算游刃有余,但真气有些不济。萧九龄毕竟是实打实的入微境,真气浑厚,再这般下去,说不得自己就要落入下风。
  手指轻移,摸到袖间,倏忽停住。
  又不是什么危急时候,用什么剑符!
  转过这方书架,已经到得窗边。宁离脚步一滞,彷佛气力衰竭,无以为继,萧九龄一掌打来,正正中了他的肩膀。
  刹那间,宁离宛如一只离弦的风筝,飘出了窗外,几落几点。
  枝攒叶动,影落无声。
  萧九龄瞬时反应过来,又惊又怒,然而为时已晚,当下追上,厉声喝道:“捉拿刺客!”
  。
  沉寂的皇宫骤然被惊动,脚步火光交错连绵,煌煌映得,半边白昼。
  “萧统领,可是有异动!”
  “有人潜入。”萧九龄沉声道,“立刻警戒,派人保护陛下!”
  “是!”
  话音落下,萧九龄身影已是不再,循着那遁去的气息,疾驰而上。
  。
  亭台,楼阁,寒枝,水波。
  宁离此刻肩膀不住的疼,他借了力,没想到萧九龄那一掌浑厚如此。
  萧九龄缀在他身后,紧追不舍,他约莫估着,那距离会不住缩短,若脱不了身,之后就有些不好走了。
  用剑符倒是可以脱身,可他已经没有自己的了。
  宁离目光一跳,见得粼粼波光,他心念一动,纵身入了水中,直直的沉下,瞬时间无了踪影。方才所奔逃的方向,并不是杨青鲤等着他的那处,不如顺着水流出去……
  “人呢?”
  “怎么突然不在了。”
  “萧统领,已经查过,崇文阁无人!那贼子并未再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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