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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务新事(古代架空)——Your唯

时间:2025-05-16 08:04:40  作者:Your唯
  谢善淩静静听着顾望笙抽噎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十几二十年前那个无助的小孩子,不知何时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那个时候的顾望笙得有多么痛苦啊,以至于许多年后仍旧无法释怀,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却依旧会被幼年时的噩梦惊醒。
  谢善淩想象不出来,但是心仍旧为此难过不已。
  ……
  顾望笙有没有再做噩梦谢善淩无从得知,反正他睡得不是很好。
  因为顾望笙跟条大蟒蛇似的紧紧缠了他一晚上!睡着了都不松手!
  谢善淩断断续续地做了一晚上噩梦,不是被蛇缠,就是胸口碎大石,好几回因为呼吸不顺畅而活生生憋醒过来。
  憋醒的瞬间挟带着起床气,谢善淩每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挣开,可一旦睁开眼看到脆弱无助又依赖地蜷缩在自己心口的巨大一团人,就会立刻心生不忍,甚至连呼吸都急忙放得更轻一些,担心假若惊醒他,他又要伤心又要哭。
  他都那么惨了,让让他吧。谢善淩只能这么劝告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大鸟依人
  *[明]汤显祖《牡丹亭记》
 
 
第45章 
  佘郡主:“……”
  谢家其他人:“……”
  谢善淩:“……咳, 大殿下,二伯在跟你说话。”
  顾望笙依旧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听他说话如闻天籁,过了几瞬才反应过来天籁里的意思, 转头目光茫然地在众人面前逡巡, 一下子想不起来二伯是谁。
  谢善淩:“……”
  顾望笙的视线已经从二伯的脸上扫过去三趟了, 谢善淩忍无可忍,低声说:“你清醒一点。”
  话音刚落, 顾望笙恰好清醒,终于认出谢二伯是谁了。
  他若无其事地关切道:“二伯和我说什么?”
  谢二伯嘴角微微抽搐, 努力粉饰太平:“哦,我……”
  也没人问, 顾望笙自己笑着解释:“因为刚刚善淩吃东西的模样太可爱了。”
  谢善淩:“……”
  谢二伯:“……”见了鬼了,我要说什么来着……见了鬼了!我刚刚为什么要跟他说话!
  以往大殿下也和谢善淩亲近,可今日格外腻歪, 实在是叫人不忍直视。
  谢善淩眼前发黑,却只恨不是真的彻底黑掉,免去他看见众人微妙神色的尴尬。
  最好耳朵也聋掉, 不必听见隔壁桌的兄弟姐妹的偷笑声。
  他余光瞥见, 连向来表现得稳重的谢善鸣也与身旁堂弟带着揶揄的笑意不知在耳语什么,非常怀疑谢善鸣还记恨十多年前一起回老家祭祖时,自己将他带到人生地不熟的七拐八绕小巷子里,然后躲起来看他不知所措的那件事……
  谢善鸣未免太记仇了些。
  谢善淩讪讪这么想着,垂眸看着碗里还没吃完的菜,想了想, 假装自己真的很饿, 用左手拿起筷子继续吃。
  为什么不用右手呢?因为顾望笙非要牵着手吃饭。
  确切说, 从今早上醒来后顾望笙就这德行,跟只雏鸟似的,一刻离不开。
  实在是受不了,饭后谢善淩坚持搬回大皇子府,至少那里人少。
  *
  回到大皇子府,顾望笙更是毫无忌惮了,不满足于只牵手,半个人都挂在谢善淩的身上,谢善淩走路都得拖着他。
  这令谢善淩怀疑自己今夜又要在梦中反复被胸口碎大石或蟒蛇缠绕窒息。
  “你……未免也太叫人看笑话了。”谢善淩尽量委婉地劝说。
  顾望笙此时正从身后抱着谢善淩,低头在他肩头蹭蹭,又来用脸和他的脸贴贴,眼中的满足和迷恋一点点也不遮掩,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暴露出来注视着谢善淩。
  “可是我好喜欢你。”顾望笙撒娇道。
  谢善淩:“……”
  从今早开始顾望笙的声音就一直也很不对劲。
  以往顾望笙有故意压低嗓音扮出更有男人味的气质说话的时候,可今日顾望笙反其道而行之,嗓音听起来像故意夹着一般,带点儿不像二十多岁的少年气和一些诡异的娇气,好像含了块糖在喉咙里。
  谢善淩沉默的期间,顾望笙又来和他贴贴脸。
  谢善淩无奈地无声叹了一口气。
  可是,其实也并不讨厌这样的顾望笙。
  脸被蹭久了都有些发热了,谢善淩稍稍侧了侧头,对上顾望笙的眼睛,抬手抚上他的脸,顾望笙立刻打蛇随棍上地用脸蹭谢善淩的手掌。
  莫名安心。虽然谢善淩也不知道自己安的哪门子心。
  可是……真的很莫名,空落落了很久的心,在这一刻好像重新充盈了起来。
  谢善淩想来想去,觉得这样也好,总归一时半会儿死也死不了,给自己找了个事儿做。
  谢善淩稍稍地往顾望笙身上靠了靠,半晌,问:“你什么时候出门?”
  顾望笙又撒娇,问:“赶我走?”
  “不是。”谢善淩耐心解释,“趁你不在的时候,我回谢府移点花草种过来。你不是希望我在大皇子府也种一些吗。”
  顾望笙略微一顿,搂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低头埋着脸闷笑道:“你就不想我和你一起回谢府。”
  他自己都边说边笑了,想是知道原因,谢善淩就不说破他了,微微地也笑了起来,只问他喜欢什么花草。
  “都挺喜欢的。”顾望笙小声说,“你对我真好,善淩。我小时候都不敢想你会对我这么好。”
  谢善淩听了都心酸。
  他抚慰道:“你我既已结成夫妻,又敞开了心扉,自当相濡以沫。”
  顾望笙乖巧地点头。
  *
  翌日趁顾望笙出门,谢善淩回了一趟谢府,在大门口凑巧遇上回来的堂弟谢善丰。
  “哎,善淩,怎么又回来了?”谢善丰随口一问。
  “把我院里的花草移一些过去。”谢善淩说。
  他院中的花草生得好,很多都不是市面上随意能买到的,而是经好此道的人精心栽培数代繁育而成。
  谢善丰哦了一声,热心道:“我刚好一会儿没事儿,帮你一起弄吧,你这一个人弄得够呛。哎,谢聪呢?”
  “他有别的事忙。”谢善淩没拒绝堂弟的好意,“那有劳你了。”
  两人并肩朝小院走去,一路堂弟瞅着他直乐,揶揄道:“怎么大皇子今天没黏着你?哈哈哈哈!”
  昨天谢善丰也在,数他最爱凑热闹说闲话,左边说完右边说,兄弟间说完去姐妹们面前也能说上两句,一张碎嘴子完全得了他娘的真传。
  谢善淩淡然道:“大殿下有事外出了。”
  谢善丰却一眼看破:“嗐!你又装上了。”
  两人年纪相仿,自幼打打闹闹,感情好是真,爱相互拆台也是真。
  谢善丰打小就爱埋汰谢善淩装模作样,而谢善淩不反驳,只一次次给他挖坑跳,其中不乏真坑,比如在地上造个陷阱,故意从对面叫谢善丰过去,接着装模作样地惊讶问谢善丰怎么走着走着掉洞里去了。
  不过谢善丰两年前成了亲,今年初有了女儿,当了爹的人成熟了一些,逗了几句便忍不住叹道:“不过看你们感情好,大家也都放心了。就你那脾气,真怕你来一出宁死不从。”
  “……”谢善淩平静道,“我脾气很好,从不揍你。”
  “对,你只是怂恿我哥揍我。”谢善丰说。
  两人对视,都笑了起来。
  到了小院一边小心弄着花草,一边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看你好了很多,今后打算怎么样?”谢善丰道,“难道你还要继续待屋子里不出门?”
  “其实当年之事本就是潘家阴谋,人群中恐怕许多人被他们事先买通了。而且近来关于那件事民间有了新说法,也不知是谁牵的头,说起真相,风向已经有所变换。”
  谢善淩背对着他将一盆君子兰分株,淡淡道:“已经无所谓了。我如今每日清闲,落得自在。”
  谢善丰将手中的小铲子插回泥土中,回头看他,皱眉道:“谢善淩你能不能支棱回去?那事儿是叫人受打击,可你也躲了这么久了,该释然了吧。”
  谢善淩没说话。
  谢善丰望着他瘦削的背影,语气放缓:“那事真相如何,朝内心知肚明,陛下自不例外。他都能接受你和大殿下成亲了,这段时间对大殿下还赏赐不断,格外厚宠,想来其实也是对你的一种示好信号。”
  他语重心长,“你不妨试试谋求个一官半职,也好成就一番抱负,为国为民再做些好事,比一蹶不振的强。你既有才学,若弃之不用岂不可惜?再者说,也可叫你娘和祖母安心开怀。”
  半晌谢善淩才回他:“我如今志气全无,你不用再劝。其实这不是坏事。我若再为官,难免又得罪权贵,自身在劫难逃且都不说,恐怕祸连家人。现在这样就好。”
  谢善丰沉默一阵,道:“好,我且不劝你这个,说另一件事。”
  “什么?”
  “如今众人皆知大殿下和三皇子关系匪浅,你知道这事吗?”谢善丰问。
  谢善淩:“不知道,我对朝政不感兴趣,不管他这些。”
  谢善丰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你若实在不掺和也行,可他偏偏与三皇子交好!哪怕是四皇子也好……”
  “三皇子什么德行,你我都清楚。我看大殿下不像是急功近利的人!兴许他只是流落在外多年,不懂其中利害,不是有意为之,你该提点他。”
  谢善淩反问:“顾裕泽让你说的吗?”
  谢善丰一怔:“你……不是。你那会儿当着我面给他一巴掌逼他发誓再不许沾我,他从此见着我就差绕道走了。”
  关于此事,谢善丰其实是有些微词怨言的。
  四皇子待谢善淩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贤妃将他打伤后,谢善丰前去探望,正好赶上太医换药,那背上血肉模糊,一块好肉都没有。
  都这样了,他还惦记着一再追问谢善丰他母妃有没有为难谢善淩,若有就立刻向他通风报信。
  唐献仪一案诚为冤案,可那是二皇子顾裕骐及东厂一手营造,这也众所周知。
  谢善淩却疯了一样非要说那是四皇子的阴谋,不仅他自己与四皇子断交,还竭力阻拦谢府其他人与四皇子来往。
  更叫谢善丰同情四皇子的是,谢善淩不对谢府人如何,他直接冲四皇子动手……
  四皇子在别的事上少年英杰,英明果决,谁也说不出个不好来。偏偏对上谢善淩就成了情痴。
  旁人都为谢善淩捏一把汗,四皇子竟真是谢善淩说什么他做什么,众目睽睽打不还手,还深情款款地说:“是我不好,你不要气坏身子。”
  ……真是不懂这些断袖!
  谢善丰左看右看谢善淩,模样确实是俊秀,可自己也长得俊秀,满谢家儿郎都遗传了祖父年轻时的风姿,就没有不俊秀的。
  再说了,京城人才济济,俊秀的多了去了。
  谢善淩也根本不是祸国妖姬的秉性啊!
  这小子犟起来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不犟的时候也不见好,爱一本正经地戏弄人,可欠得慌。
  断袖之中究竟是何种风潮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将灵:不用你管。善淩打我啊,我必然比顾裕泽打起来更舒服。
  谢善丰:我真的想叫救命。
 
 
第46章 
  谢善淩没再接谢善丰的话, 谢善丰自顾自说了一阵,得不到任何回应,最终只好罢了。
  待谢善丰停了话头,谢善淩主动开口:“婉柔和冯家的婚事, 二伯和二婶意欲如何?”
  谢婉柔是谢善丰的亲妹妹, 他闻言叹了声气:“我爹娘正头疼呢!”
  “婉柔一病不起, 冯家长辈萌生退意,这是人之常情, 原本也就罢了。偏偏冯卫才对婉柔一片真心,在家闹着非娶不可, 长辈拗不过他,勉强来提亲, 我爹娘反倒不愿,担心婉柔还没嫁过去就得罪公婆,将来不好过。”谢善丰道。
  谢善淩低声道:“应该也不至于。冯大人为人正直, 素闻家风清正,冯夫人常布粥施药,是良善之人。”
  谢善丰欲言又止, 想了再想, 再度将手中小铲子插入泥土,走到谢善淩身边压低嗓音:“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跟别人说,包括我婶母你亲娘和大殿下,还有祖父祖母。”
  谢善淩瞥他:“好。”
  谢善丰声音更低:“我怀疑婉柔心里有人。”
  谢善淩:“……”
  谢善丰都发现了,那想来二伯和二伯母应该也发现了。
  谢善丰见他不说话, 以为他不信, 道:“真的!婉柔虽然什么也没说, 可一来她这病得突然且蹊跷,我先前没多想,直到一日我去看她,她本是靠在床头看佛经,手里拿着书就睡着了,我正要走,听见她嘴里叫着谁的名字……”
  谢善淩心中猛地一跳,不动声色地看他:“谁的名字?”
  谢善丰与他四目相对,停了停,道:“没听清。”
  谢善淩:“……”
  他眼神中有些质疑,谢善丰忙道:“真没听清,不是瞒你。我若存心不告诉你,索性一开始就什么也不说。哪有说话说一半的?”
  这倒也是。谢善淩暗暗替婉柔堂妹松了一口气,只是旋即心又悬了起来。
  她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显然她并不想嫁给冯卫才,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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