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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务新事(古代架空)——Your唯

时间:2025-05-16 08:04:40  作者:Your唯
  她当时羞急了有些恼,从竹帘后伸过去手,低声赌气道:“那你还我。”
  他却又不还,过了很久才生硬又温柔地回道:“我会一直带在身上,不叫别人看到。”
  可是如今,这方手帕他让晶儿带来给她……
  谢婉柔打开信,字迹确实是他的。纸面有些水滴状的皱纹,角落处隐约有可疑的红色痕迹。
  晶儿看着她读信,声音凄惨:“我想二殿下是在不忍不愿中写下的这封信,那些或许是他的眼泪,甚至呕血。”
  谢婉柔:“……”
  他在信中让她嫁给冯卫才。
  他说冯卫才身家清白,虽性情温吞,却算良人。说他朝不保夕,不知前路如何,也许从此隐姓埋名,也许会被人追杀而亡,让她再别想他。
  她反复将不长的信看了几遍,捂在心口,趴在床沿无声痛哭。
  “唉……我原不该忤逆殿下的心意,可我得蒙殿下救命大恩,小姐也一直对我很好,不忍见小姐与他明明如此深情厚谊却不得不生生分离……”
  “小姐难道真要这么放弃吗?明明小姐深爱他,他也深爱小姐。老爷和夫人也无非是希望小姐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厮守一生……”
  晶儿的声音里满是诱惑。
  可是比起厮守终身,谢婉柔最在意晶儿说出的这句话——
  “何况,如今恐怕二殿下万念俱灰,我怕他有寻死之念啊!”
  *
  “想好了吗?跟你说的那事儿。这都几天了?”三皇子有点不耐烦。
  三皇子府的后院之中,三皇子拿根孔雀翎逗弄着篱笆里养着的孔雀,一面白了旁边的顾望笙一眼。
  顾望笙满脸不情愿,许久没回话。
  这话得回溯到十日之前,顾裕骐的死讯传回了京城。
  说是他待亲近之人刻薄寡恩,加上战事胶着,援助迟迟不到,城中粮草断绝,三皇子一度想要以百姓为食,引起身边人的恐惧与憎恶。
  有个出身本地的副将为护下乡亲性命,想偷开城门投降,被顾裕骐发现,凌虐而死。
  副将的好友为了报仇,在顾裕骐房间布下迷药,然后放了一把火,大开城门迎接匪军入城。
  顾裕骐的死虽然令人意外,但他素来人缘差,除了大皇子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地据说闻听消息当场就哭嚎出声外,再没人为之悲恸。
  不过,他的死倒是很有用处,成为了三皇子派和四皇子派用来攻讦对方的武器。
  双方纷纷强烈暗示或明示二皇子是被对方害死的。
  先前援军与粮草军饷的延迟大家都心知肚明,当时都当没看见,如今倒是挑了出来,义愤填膺地斥责三皇子派系的人。
  三皇子派系不甘示弱,说那放火之人是四皇子麾下凌风飞骑一员的远房亲戚,此事还需要说得更明白一些吗?!
  四皇子不在京城,三皇子称病在家,但依附于他们的官员在朝会相互叱骂、揭底,热闹非凡。
  皇帝知道他们的小九九,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只是阴沉看着。
  老二一死,老三就失去了一个极大的依仗,拿什么跟老四争?!
  如此以来,就算自己强行将太子之位给了老三,老三能坐稳吗?
  老三也是胡闹!愚蠢!平日里跟老二小打小闹地耍耍别扭也就罢了,军机大事他也敢摆弄,还导致了老二的死。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呵呵,老四倒是聪明,坐收这渔翁之利。
  不。老三就算再蠢,应该确实不敢真让人下杀手。假如不是真的巧合,有没有可能真是老四趁火打劫下的黑手?
  皇帝想来想去,觉得很有可能。
  老四如今敢对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下这黑手,焉知来日会不会对亲爹下黑手?
  他反复思量着,阴恻恻的目光无意识逡巡着台阶下正吵得欢的那群混蛋,忽然一停,落在离台阶最近的顾望笙身上。
  顾望笙这几日坚持穿一身缟素,情绪低落,神情悲悯,话都少了很多,越发显得丰神俊朗,气质脱俗。
  这人不说话不耍无赖的时候,完美遗传了已故先皇后与皇帝年轻时模样的外貌还是很能唬人的,当真有几分太子的气度。
  皇帝私下里试探他,让他装得差不多得了。
  他垂眸道:“儿臣虽与二弟不和,却从不想他会英年早逝。如今只是觉得,身在天家身不由己,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罢了!”
  说罢,掩面而泣。
  如今闹哄哄的,没人为老二的死真心伤怀,哪怕是老二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和同派系的人。
  虽是老二活该,平日太冷清孤僻所致,可人死为大,到底也是父子一场,皇帝看看其他人,再看看至纯至诚、有情有义的老大,不由心中长叹。
  老大怎么就不是自己和爱妃的儿子呢?
  说起来,虽然谢善淩一言难尽,还是个男人,可若抛开这两点,老大对待谢善淩的浓情蜜意何尝不像自己对待爱妃的深情一片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大捡到黑色小本子,照着皇室族谱和权贵族谱至纯至诚有情有义地抄了一晚上,生怕落下谁,毛笔都写岔了三根,老婆哄他先睡觉白天再抄都不听。
 
 
第48章 
  然而,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摆在众人眼前还有一件极其迫切之事。
  ——被匪军攻占了的黔阳城怎么办?
  黔阳城还好说,可它后边不远就是浔阳城!
  浔阳城是北上的重要关隘,千年老城, 许多南方士族大家的祖居之地, 战略位置极为要紧。
  若浔阳城也被匪军攻占, 毫不夸张地说,南方几乎就等同于匪军的囊中之物了。
  要确保浔阳城的安全, 就得将黔阳城夺回。
  谁去夺回?
  如今朝中能顶用的将帅之才两只手数过来绰绰有余,而且各自镇守要处, 不便随意调动。
  尤其是黔阳城附近的城池,得防着匪军趁将帅援救黔阳城时城中空虚, 改而来打他们。
  即便勉强调了可用的将领,还有一层关系在内:牵扯到派系之争。
  黔阳城已被匪军攻陷,原本的守城军队逃的逃, 投降的投降,自是不再为朝廷所用,就得从别处调兵。
  将帅哪怕是从北疆调去黔阳城都好说, 几人几马的事儿, 可数万大军不可能浩浩荡荡地带过去,只能就近从浔阳城及其他几处地方借调。
  一个地方的全借走那不可能,只能这里借点那里借点。
  这其中就牵扯到兵权归属了。
  四皇子一系的军队不愿给三皇子系的将领统率,三皇子系的不愿让四皇子系的统率,唯恐中间出什么岔子,叫对方占了便宜去。
  即便皇帝发怒, 两边依旧死咬不肯松口。
  而此事紧急, 不容拖延, 否则等匪军在黔阳城站稳脚跟再去收复只会更难。
  皇帝无奈,最终只能折中,选一个老四派系的还算老练的将领,加一个老二派系的去监军。
  老四那边不安好心,怂恿风声让老三去。
  美其名曰,前面去了二皇子导致兵败,士气必然颓废,这回若不再去一个皇子坐镇,重振人心,恐怕不妙。
  三皇子想不去也行啊,那就四皇子去啊,问题是三皇子派系肯吗?敢吗?
  还真不肯也不敢。
  三皇子不乐意去,他怕死。于是他就让顾望笙去。
  顾望笙:“那我去就不怕死了吗??”
  三皇子:“……”
  顾望笙:“……”
  “咳!瞧你这话说得!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三皇子道。
  “我干嘛建功立业?我不建功立业也有荣华富贵。现在老二也死了,没人追着我咬,谢善淩又回心转意对我颇好,我的日子刚刚好起来,才不去前线吃苦。前面十几年我当猎户吃的苦够多了。其实京军营我都不想待,但父皇说我再提这话他就将我逐出京城……”顾望笙窝窝囊囊地嘀咕。
  三皇子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啊!别说父皇了,我都嫌你没出息!你还是老大呢!”
  顾望笙更窝囊了:“什么老大!都知道怎么回事……”
  “哎你……你做给谢善淩看啊!做给老四看啊!”三皇子不得不使出激将法。
  顾望笙一脸窝囊的甜蜜:“谢善淩说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我以后不打他,咳咳,不是,我没打过他,就是,只要我以后好好待他,他就再不念着顾裕泽,一心一意只和我过好日子。”
  三皇子:“……”
  他尽力勉励了几回,顾望笙总是支支吾吾地拖延,最后他不耐烦了,将脸一沉道:“我管你那么多!给我去!”
  顾望笙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可见他发怒,不敢再拒绝,半晌憋出一句:“那我跟谢善淩商量一下……”
  “商量个屁!关他什么事?”顾裕珩不耐烦道,“别说了!就这样!”
  顾望笙只好点头。
  顾裕珩缓和了一下语气,拍着他肩膀道:“你也别太担心,就是去走走过场,回来我跟父皇说一声,也有名头给你也封个王啊,是不是?不然到时候我和老四都封王,你不封,不在谢善淩面前丢面子?”
  顾望笙欲言又止,半晌咬牙含泪点头。
  顾裕珩很无语,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断袖风潮,怎么老大和老四还有那个将灵就如此痴迷谢善淩那个硬骨头呢……
  *
  顾望笙糊弄完傻子,兴高采烈地回府准备找谢善淩说说,却没见着一向待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
  一问,说是今日谢府来了人找,皇子妃听完就急匆匆回谢家了。
  顾望笙不知何事,顿时担心起来,忙转身朝谢府去。
  *
  谢善淩成亲后日渐活跃,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何况又是如此大事,谢大伯做主叫人将他叫了回来。
  ——谢婉柔离家出走了。
  丫鬟晶儿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十分凄惨。
  谢善淩到了后,谢大伯严肃地叫他:“善淩,家中你最会处理这种事,你来说说怎么办。”
  谢善淩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最会处理女子为情所困离家出走的事了,可大伯这么说,他当下也只好认了。
  他叹了声气,道:“刚刚谢忠说得简单,现在详细说一说吧。”
  谢二婶抹着泪正要说,被谢二伯阻止:“让晶儿再说一遍。”他看向谢善淩,“就是这丫头最先发现婉柔不见的。善淩你坐下听。”
  谢善淩点点头,坐下看着晶儿:“你再说一遍。”
  晶儿便哭着再说了一遍。
  她如常服侍小姐,小姐这几日有了点精神,说想绣花,让她去库房里寻点好的针线素帕来,她就去了,谁料寻回来一看,小姐已经不在了。
  她还以为小姐去花园里透透气,不料找了一圈没找着,问其他丫鬟也都没见着,这才慌了。
  大家一通翻找,最终在小姐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封写给父母的离家出走与人私奔告罪信。
  至于那个混账小子是谁,她倒是没写。
  晶儿却在哭哭啼啼了许久后,突的语出惊人,说她知道。然后她让主人们遣退其他下人,说可能是二皇子殿下。
  当时满屋子都安静了,都傻眼了。这实在是完全没想到的对象。
  谢大伯最先反应过来,问她怎么知道的。
  她说前段时间听小姐梦话里呢喃的,当时把她吓够呛,正不知所措,小姐醒来见着她慌乱模样,知她听见了,以死相逼让她不能说出去。
  晶儿说到这里,又朝地上砰砰磕头,刚刚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顿时破了,血流她满脸。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她哭着一个劲地说。
  可当时那种情况,她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儿,又能怎么样呢?她也不知道谢婉柔竟敢离家出走啊!搁谁也不敢信啊。
  为此众人并未为难她,叫她别再磕了,一会儿去找管家要个药涂涂。
  谢善淩一直冷眼看着晶儿,此刻出声询问:“就算婉柔真与二皇子有私情,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她走去哪儿?二皇子都死了。”
  谢二伯叹气:“是啊!我们赶忙叫谢善丰去二皇子府试探,原以为婉柔是去殉……奔丧,却不料压根没见着她人,她没往那儿去,京郊的皇族陵园也没她的踪迹,那她还能去哪儿?”
  原本大家都以为她是去殉情的!
  说话间,顾望笙找来谢府了。他不是外人,便让他过来。
  他进屋后一一见礼,随后便安静地站到谢善淩身边不说话。大家也都没在意他。
  谢善淩想了想,问:“婉柔常去的几处佛寺找了吗?”
  “啊?”谢善丰松了一口气,问,“你的意思是她不殉情,只是出家?那这……”
  谢善淩打断他的庆幸:“不是。若她是闻听了二皇子的死讯要殉情,除了二皇子府和陵园,也可能是他们的定情地。”
  谢善丰:“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哪定情的?”
  谢善淩没说出二皇子身上观音绣品的事,只是反问:“婉柔平素除了礼佛极少出门,他俩还能在哪儿私会?总之先去找找吧。”
  谢二伯:“善丰,你赶紧安排人手去找!”
  谢善丰忙去了。可一通折腾回来,说毫无发现,谢婉柔也没去。
  在这空档里,谢善淩已经问过谢婉柔屋内外伺候的人,判断是谁将二皇子的死讯传到了谢婉柔的耳朵里。
  可是一无所获。大家都说没人提这事儿。
  谁会莫名其妙跟谢婉柔说二皇子死没死呢?这俩人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谢善淩的视线逐一扫过面前的下人,眉头微微皱起。
  肯定是有人说的,而且还说了些别的话刺激谢婉柔,否则以她一贯的性情是干不出这样事的,她只会肝肠寸断地把心力耗尽而已。
  她即便要殉情,也只会如此无声无息地殉,不会大张旗鼓令谢家名声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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