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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匪(古代架空)——问尘九日

时间:2025-05-18 08:58:07  作者:问尘九日
  金凤儿委屈道:“我哪里给他们白眼吃了?”
  “你还辩!”仇二本想上来亲自动手,给这金凤儿脸上甩上两个耳光,却见沈琅伸手把金凤儿拦到自己后边,他气狠狠地看向沈琅,“装什么主仆情深?不打他,就打你!”
  沈琅一脸无畏,抬头直视着他眼,冷笑道:“怪不得你大哥总说你头脑浊蠢,是个痴笨人。”
  仇二怒火又起:“你胡说什么!我大哥怎会和你背后说我,你这贱|人说谁是痴笨人?”
  沈琅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两个人:“你不是痴笨人,难道不知道我从前住在柴棚里时,这两个人有日想要强|暴我,却被李三爷捉个正着的事么?”
  他顿一顿,又道:“他二人想必记恨我到如今,自己又没本事来报复,故意激你在前头当枪使,你不是蠢是什么?”
  仇二听了这话,立即瞪视了那两人一眼,两人忙道:“二爷你听他鬼扯,从来没有的事儿!”
  沈琅笑了:“你若不信,去问问李云蔚,那日是他救的我。”
  仇二见那两人有些慌乱模样,眼里也似有鬼,登时暴怒,把那两人踢打了一顿,打得这两人只顾抱头鼠窜。
  他是讨厌“兔子”,可更恨那些养“兔子”的人,这两人私底下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竟然还敢来撺掇他!
  正当他打得起劲时,薛鸷终于急急赶来了,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把抓住了仇二的后衣领,叱道:“干什么,仇二!”
  把人抓住了,才有空扫了眼这屋子里一地的狼藉,当即便想给他一脚,只是碍于这会儿是在人前,他才忍住了脾气,留给仇二两分面子。
  仇二红着脸,还要往前冲:“你别拦我,我今日非踢死这两个在我跟前捣鬼的!”
  薛鸷抓住他手腕,反剪了这人的双手,然后将人拽到门边,一脚把仇二踹进了雪地里,随即又过去把人从雪里捞起来:“非得在这儿丢人显眼么?”
  仇二被那雪冰得被迫冷静下来,伸手抹了把脸。
  薛鸷一拍他后背,冷声道:“带着那两个人,给我滚去聚义厅里跪着,我一会儿过去收拾你。”
  仇二闻言恶狠狠地往那屋里瞪了一眼,被薛鸷的身形挡着,他只隐约瞥见一点明红色的衣服影子:“你们都不信我,留这么个祸害在这里,迟早我们都得被他害了!”
  “老二,再过两三月,你也该行冠礼了,”薛鸷皱了皱眉,“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再不闭嘴,我罚你回去关禁闭!”
  仇二哼了一声,这才不说话了。
 
 
第18章
  仇二和那两个土寇离开后,薛鸷看着屋里那一地狼藉,颇有些头疼,他看向杵在沈琅旁边的金凤儿:“你去附近叫两个人过来,帮忙把屋子打扫干净。”
  金凤儿红着两只眼睛应了声,心里却仍有些“怦怦”的:“大爷,他们那几个好欺负人。”
  薛鸷觉得他瘪着嘴的样子有点丑,又有些好笑,于是轻笑道:“大爷知道了,快去吧。”
  金凤儿又低头看了眼沈琅,听见他说“你去吧”,这才委屈巴巴地走了。
  薛鸷把着木轮椅,将沈琅推到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空地上,面上虽不显,可眼神却已上下将他扫了个遍,并没有看到有受伤的地儿,人也不像被惊着的模样。
  “没事吧?”他终于开口问。
  “有事。”
  沈琅话音刚落,薛鸷便伸手探向他身上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有些紧张道:“打着你哪儿了?”
  沈琅拍开他手:“有人欺负我,我心里委屈。”
  薛鸷愣了一下,随后才笑起来:“琅哥儿好惨呢。”
  “笑什么?”沈琅看向他,“是谁说我同他好,以后不会再叫我受委屈。”
  沈琅的语气其实并不是很好,薛鸷能听得出他绝不是在嗔怪,而是在质问,是在冲自己发火,但因为两人之间共同经历过的那些亲密时刻,他这种带着恼意的质问在薛鸷眼里反而像是在撒娇。
  “我错了,”他说,“这是最后一次。”
  顿了顿,又道:“我回去就罚那两个人去扫猪圈!”
  “那仇二呢?”
  薛鸷想了想,说:“明日晨练时我找茬打他一顿狠的,替你报仇。”
  沈琅心里其实并不信他的话,故意说这些,只是想让他心里能为今天这事多几分愧疚。
  他在这寨里待了有一段时日,知道这三个当家人关系极好、亲如手足。按理说凡是土匪大寨里,必然有两股及两股以上的势力相互较量,也总有面和心不合的当家人,除非是亲兄弟,否则没人甘愿一直当老二。
  可这天武寨却不一样,李云蔚只负责管理寨中资材和琐务,人又文弱,单拎出来的话在寨里并没有多少威慑力。那仇二倒是一条烈性疯犬,也有不少拥趸,可惜天生没长脑子,也只肯听薛鸷的话。
  三人之间没一点缝隙,沈琅就是有心想挑拨,也无处可插针。
  薛鸷见他还是不高兴,于是轻轻掐住他半边脸,复又用指腹推揉起来:“还生气吗?那你要我把他们怎样才高兴?”
  沈琅心里慢悠悠地晃过一句“要他们死”,可嘴上却只是说:“砸坏的东西要赔我。”
  “这个自然,”薛鸷笑道,“我赔你些更好的。”
  见沈琅表情略好些了,薛鸷才去打量他身上那件新衣裳,袍袄上金麒麟绣工精细,四处针脚齐整,里头那层是貂鼠皮,那日他翻遍了整间库房,也就堪堪攒出这么一件来。
  盯着沈琅的脸,薛鸷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你穿它好看,红色很衬你。”
  说完却想起之前当卖掉的那一大箱笼的衣裳,里头随便一件袄子就能抵沈琅眼下身上这七八件。薛鸷知道这小瘫子落难前家里必是有万贯赀财,那样堆金叠玉养出来的一个小少爷,落到这里来,好像再怎么疼他都会叫他受委屈。
  “等过段时日寨子里有进账,我再叫人给你裁些更好的衣裳来穿。”
  沈琅抬眼看他,这人自己还穿着一身浆洗到泛白的粗棉布冬衣,仔细一看还有零星几块补丁,若非是他个高撑起来,只怕看上去还要显得更臃肿些。
  可听见这个人这样说,沈琅也并不受感动,只是浅淡地一笑,说:“好啊。”
  “对了,”薛鸷像是才想起来般,从袖子里摸出一条项链,那吊坠的形状像是鱼的鳞片,通体泛着并不很均匀的淡红色,用红绳串着,“前几日我去后山水塘里捉了些青鱼回来,给你弄了条链子挂——就数这一枚最大最漂亮。”
  项链被放在沈琅手心里,这吊坠摸上去手感莹润,还带着几丝薛鸷身上的体温:“这是什么?”
  “你不是夜里总发噩梦么,我们那儿的老一辈有个偏方,说把这个‘鱼惊石’给胆子小的小孩戴上能驱邪止惊。”
  “你磨的?”沈琅问他,“从青鱼肚子里取出来的么?我不要。”
  “不是肚子,是在咽喉那儿。”
  “那也很脏。”
  薛鸷:“哪脏了?我又磨又洗了好多遍,又特意用茉莉花油泡过了,不信你闻闻看。”
  沈琅不肯闻,但因为躲不过,还是被薛鸷强行将那项链拴在了脖子上,薛鸷盯着看了一会儿,又伸手将那吊坠掖进他衣领里,藏到了兔毛围领底下。
  “不许摘掉,”薛鸷言辞强硬道,“夜里也戴着才有效。”
  沈琅不发一言地看着他,薛鸷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这人绝不会乖乖听话。他伸手掰着这小瘫子的脸往前,将吻不吻的凑过去,语气恶狠狠道:“若是摘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沈琅的目光在他唇上停了一瞬,然后才慢悠悠地抬起眼,问:“怎么好看?”
  这个人看上去好像很孱弱,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残废的下半身让他显得毫无攻击性,只要薛鸷想,似乎不必费多大的力气就可以拿走他的命。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落过来的眼神却时不时地让他觉得有些脊背发毛。薛鸷总觉得那双眼睛里好像盛着股很强的欲,还不可亲近与亵渎的傲气,这些摸不着的“危险”鼓动着薛鸷的心跳,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更靠近。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目光有些紧张地盯着这个人的眼睛。
  薛鸷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吻向他,兔毛围领瘙得他的下巴发痒,痒的他心里无端冒出了一团邪|火,于是他吻得更重了,呼吸也变得沉。
  沈琅似乎推了他一下,但薛鸷完全没有理会,依然粗鲁而急躁地掠夺着他的呼吸。直到舌头上忽然传来的疼痛才让薛鸷回过神来,松开沈琅后他的表情狰狞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从痛意里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薛鸷本来想发火,可看见这个罪魁祸首的眼睛被自己吻得水涔涔的,唇瓣也变得红而莹润,于是又很心甘情愿地吞下了这口窝囊的血。
  “谁教你咬人的,”他低声抱怨他,“小狗一样。”
  “下次不许了。听到没有?”
  薛鸷想了想,忽然低下头用自己的脑门狠狠撞了一下沈琅的,他自己倒是只觉得有点儿疼,可却把沈琅砸得眼冒金星,沈琅捂住额头,终于开口:“你有病吧!”
  “谁让你总不说话。”
  ……
  聚义厅内。
  阿福和徐迎正跪在厅下空地上,厅堂之上是一整排神龛,摆放着十八路罗汉。
  薛鸷来时,李云蔚早已经到了,仇二直挺挺地在神龛前头跪着,薛鸷只当没看见他,掀袍便往李云蔚身旁坐下。
  方才赶去沈琅那儿的路上,他便已经听那名前去给他通风报信的小土寇说了来龙去脉,他早知仇二这人心浮气躁,又是个直肠子,别人随口一煽动,他便没心眼地往坑里跳,因此特意在他身边暗插了几个眼线,就怕发生今日这样的事。
  地上那两人头把埋得极低,薛鸷看上去也并不像要发怒的样子,坐下来先是慢悠悠地喝了盏茶,然后才开口道:“你们自己说说,自己犯了什么错。”
  两人终于微抬起头,私下里又悄悄地对视了一眼,先开口说话的人是阿福:“回大爷话,我们、我们明知道二爷不喜欢沈小师爷,不该在他耳边添油加醋地说小师爷和金凤儿的坏话,惹得二爷发火。”
  说完他用肘子戳了徐迎一下,示意他说话。
  徐迎忙朝上首磕了个头,然后才畏畏缩缩道:“回大爷……我们心里就算看不惯金凤儿,也不该在背地里同二爷搬弄是非,更不该跟去打砸东西。”
  薛鸷笑了笑:“只这些吗?”
  阿福眼神闪烁,顿了一顿,才低声道:“那日我们也很不该……也是被鬼迷了心窍、油糊住了脑子,总之……也不该去柴火棚里戏弄沈小师爷。”
  “戏弄?”薛鸷往仇二那边看了眼,“什么戏弄?”
  仇二感受到薛鸷的目光,立即粗声粗气骂道:“这两个小狗|□□的,成日里跟在我后头,做了那等偷鸡摸狗的事,却把我瞒得铁桶一般,真是丢我的脸!大哥,你只管把他俩打杀了,免得我日后再看见这两人又犯恶心!”
  薛鸷听他们说着,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他看向底下了两人:“你们欺负沈琅了?”
  阿福连忙道:“这都是误会大爷!我们当时是在寨子里呆久了,心里寂寞,那日到那里去,也不过只是想陪沈小师爷说几句话,至多也就是造了些口业……”
  徐迎爬到李云蔚脚边,红着眼叫他:“三爷,您那日不是也看见了吗,求您替我们俩说说话啊!”
  这三位当家里,也只李云蔚平日里是最好相与的,那日的事虽遭他撞破,可后头他们去领了罚,也没听说李云蔚有和再谁提起过此事。
  薛鸷又看向李云蔚。
  李云蔚把腿从徐迎怀里抽开:“干什么呢?大爷训话,给我好好跪着。”
  徐迎连忙又跪了回去。
  “怎么回事?”薛鸷问他。
  李云蔚捏着眉心揉了揉,而后道:“那日郑婆婆家的宝儿急急忙忙地来找我,说柴火棚里有坏人进去了,我跟过去一看,又喊了一声,就看见这两人神色古怪地出来了。我猜他们是想欺负沈琅,只是未遂,我便只罚他们一人去领了三棍。”
  薛鸷没说话。
  “我那日进去看过了,沈琅身上衣裳好好的,”李云蔚又补充道,“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底下阿福忙道:“是,是!千真万确,我们连他一根毛都没碰,沈小师爷到底是个男人,我们能做什么?至多是看他长得好看,言语调戏几句罢了,并没有其他的坏心。”
  薛鸷没什么反应,只是沉默着,然后突然抓住手边的茶盏往那两人身上一摔。
  被砸中的阿福立即发出了一声哀叫:“大爷!”
  薛鸷冷笑着叫仇二:“老二,拿他们下地牢!”
  阿福反应略快些,也顾不得地上的瓷渣碎片,跪着膝行到薛鸷面前:“饶命啊大爷,我们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您饶过我们这回,我们以后再不敢了……”
  后头的徐迎脑子里“轰”的一声,宛如被雷劈中,方才薛鸷没来时,他心里悄悄琢磨着,这事最严重的也就是罚些银子、打几棍子,哪曾想到薛鸷竟会叫他们下地牢。
  “大爷、大爷……”徐迎哭着道,“那件事都是阿福怂恿我,我不想的,今天这事也是他叫我那样对二爷说的,那日之后,阿福他一直对那个沈琅怀恨在心,我是耳根子软,才听了他的。”
  阿福闻言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徐迎你放什么屁,那天先要解腰带的分明是你!”
  薛鸷冷着脸偏头叫仇二:“老二!”
  仇二终于起身,又把门口站岗的两个小土寇叫进来,连拉带拽地把这两个又哭又骂的人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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