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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明灯与慈悲刀(古代架空)——草药绒

时间:2025-06-24 08:58:54  作者:草药绒
  一路无话,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连廊上。
  秦天纵殿后,这让季月槐心里无来由地泛起隐隐不安,不自觉地将背绷的挺直,步伐也略微加快。
  坦白讲,季月槐有一点点失落。
  秦天纵被亲完只说了个“好”,便再无下文。
  莫不是被自己冒犯到了?
  他忐忑地思索着,琢磨着要不要表示点歉意,毕竟此事确实是自己失礼了。
  秦天纵丝毫不知季月槐千回百转的心理活动,只是专注盯着眼前那截窄窄的腰。
  没披外袍,单薄的布料贴合腰身,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秦天纵的视线渐渐往下移——弧度很动人。
  看的太投入,以致于这条蜿蜒曲折的长长连廊,好像用短短几步就走完了。
  *
  这厢,季月槐甫一推开寝殿门,刚想说点什么,火热的呼吸便扑上他的后颈,烫的他缩了缩脖子。
  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听门被猛地合上,还有清脆的铜锁落下声。
  “做什……”
  嘴边的话没有机会讲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房梁与棋盘般的平闇映入眼帘,就在季月槐以为自己要后脑勺着地时,后腰被牢牢地托住,才得以堪堪稳住身形。
  秦天纵俯视着他,面无表情,下颌线绷得很紧。
  三少爷向来是个很会吸取教训的人,他这次学聪明了。
  只见他单手钳住季月槐的双腕,死死禁锢在头顶,让季月槐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季月槐彻底慌了,他心知若是秦天纵来强的,自己没有任何胜算。
  粗重的低喘声萦绕在耳边,季月槐眼泪已经有飙出来的趋势,他还抱有一丝幻想自己能说服秦天纵:“先停——呃!!”
  秦天纵没有那么好心,他是来真的。
  大腿根被膝盖猛地顶开,季月槐的危机感攀升至最高,他咬牙拼命夹紧大腿,阻止秦天纵继续深入。
  “挺有劲。”
  秦天纵还有闲暇进行客观评价。
  “你想干嘛?”
  季月槐颤抖着厉声责问。
  “睡。”秦天纵言简意赅,“我听你话。”
  季月槐的脑中闪回自己刚才的话语:
  【……早些回去睡吧。】
  “我不是那种意思。”季月槐慌神了,连忙辩解。
  “不是。”
  秦天纵低声重复一遍,提出正当疑问:“那是哪种?”
  “就……”
  季月槐此时也顾不得害臊了,脱口而出道:“就是单纯躺在床上,盖被子睡觉。”
  “哦。”秦天纵作了然状,下巴朝床榻扬了扬:“想去床上?”
  “你……”
  季月槐被噎的说不出话。
  秦天纵根本就是故意的。
  季月槐急了,他大腿夹的也累了,语气中掺杂了些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委屈:
  “别闹了,好不好?我是指单纯地睡觉……不干别的事儿。”
  秦天纵俯身,凑在季月槐耳朵边,适时展现自己的求知欲:“什么叫别的事儿。”
  秦天纵的语气分外正经,正经到有种凛然正气。
  季月槐甚至被唬住了几秒,再加上大脑已经转不过弯来了,真的开始思考此人究竟是不是装的。
  可他的思考却被无情地打断。
  “啊!”
  口中溢出错愕的惊叫,胸前那点被半拧半掐了一把,陌生的酸痛感像电流般蹿过鼠蹊,季月槐弓起身子,清泪蓄满了眼底。
  秦天纵掰过他的下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还迫切地想讨一个吻。
  他双眸半阖,沉醉于此,并未发现季月槐泛红的眼眶。
  终于,看着秦天纵逼近的俊脸,季月槐咬牙切齿地发火了。
  他使尽全身力气,一仰脸一挺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头猛地撞向秦天纵的下巴,扎扎实实地撞歪了那张俊脸。
  秦天纵可能是没料到这一出,闷哼一声松开手,低头捂住自己的脸。
  季月槐抹了把脸,想站起来腿却不听使唤,只得颤颤巍巍地扶墙而立。
  秦天纵还在捂脸。
  莫非给他鼻梁骨给撞断了?
  季月槐自个儿还没缓过劲呢,就开始担心秦天纵。
  说实在的,他现在给秦天纵一耳光都是轻的。奈何关心已成习惯,季月槐瞬间怒火下去一半,他走近,小心地拍拍秦天纵的肩。
  “很痛吗?”
  话音未落,季月槐的手腕被大力拉扯,唇齿间的空隙被迅速填满,只能勉强溢出“唔唔唔”的声响。
  可恶,果然是装的。
  此刻的季月槐真想两眼一翻昏过去,可人家并不如他所愿。亲还不够,秦天纵手没闲着,长眼似的抽走季月槐的腰带,滑向最深处。
  但他的动作,在片刻后却戛然而止。
  不是秦天纵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季月槐哭了,哭的还很凶。
  他的眼泪已经开始啪嗒啪嗒成串的往下落,抽噎声止不住。
  季月槐哭,一开始是被秦天纵气的和吓的,后来就完完全全是被自己臊得慌。
  出息呢。
  季月槐边流泪边诘问自己。
  好歹是老大不小的人,竟然在晚辈面前哭出声了。
  好丢人,好想死。
  季月槐努力为自己保存了最后的尊严,他甩袖挡脸,自暴自弃地躺在地上,双肩一抖一抖,停不下来。
  秦天纵喉结滚了滚,将他抱起,罕见地流露出无措。
  “哭了?”
  “没有。”
  季月槐带着哭腔,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生气了。”
  “没有。”
  “……我的错。”
  “并非你的。”
  “抱歉,下次我……”
  “没有下次。”
  当晚,季月槐背对秦天纵睡了一整夜,胸口疼,眼睛也疼,额头也疼,嘴巴也疼。
  其实他本想去客房静一静的,但秦天纵嘴上道歉,实则没有丝毫放他走的意思。
  且,秦少爷能做出最大的让步,就是答应季月槐睡觉时手不放在他的腰上。
  次日清晨,秦天纵起床更衣洗漱,季月槐则是选择再睡一会儿。
  一方面是他真的很困,另一方面是他爱面子,仍对昨晚的表现感到万分丢脸。
  他想等秦天纵出门后再起来。
  可听着逐渐接近床榻的脚步声,季月槐知道,自己的期望怕是要落空了。
  果然,秦天纵弯下腰,手动将季月槐转向自己,问他:“还生气着?”
  躺的好好的,季月槐就这样被翻了个面,登时无语凝噎。
  但他太了解秦天纵此人,得不到答复绝不会罢休。
  于是,季月槐摇摇头,敷衍道:“不气了。”
  本以为秦天纵会满意这个答案,可没想到,他脚下没动,反而还坐到了床榻边。
  还有什么事么。
  季月槐疑惑地抬眼,却只见秦天纵俯下身,将脸侧着对他,指了指。
  “……”
  季月槐被气的笑了,当然,是苦笑。
  “礼尚往来。”秦天纵正色道。
  季月槐再无力折腾,他坐起身,老老实实地仰起头,在秦司首的脸颊印上一吻。
  秦天纵拿起刀,满意地离开。
  关门声过后,季月槐双手捂脸。
  他深刻地认识到一点。
  自己算是栽在秦天纵手里了。
 
 
第39章
  被这么翻来覆去地一折腾, 季月槐睡意全无,揉了揉散乱的头发,干脆穿好衣服, 去院子里打坐。
  春风拂面, 林涛阵阵,吐气呼气间, 季月槐陷入了沉思。
  他想,自己是不是稍微有些……太纵容秦天纵了?
  要亲就给亲,要睡一块儿就给睡,光是睡一起还不够,还得老老实实地被人搂着, 起夜都不带撒手的。
  这样下去不行。
  季月槐暗下决心, 要拿出点态度来, 该冷脸就冷脸,该拒绝就拒绝,不能再像昨夜似得, 底线一降再降,都要降没了。
  吸取前几次的教训, 季月槐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了空无一人的偏殿。
  先斩后奏。
  既然说不过秦天纵, 那就用行动表示好了。
  于是, 打坐暂停, 打扫开始。
  季月槐抄起扫帚撸起袖子, 推开偏殿的门,在积尘簌簌落下前及时捂住口鼻。
  拂去檐角的蛛网,抹净窗棂上经年的积灰,擦拭青砖地面……忙活了半晌, 终于是收拾完了。
  季月槐最后理好床铺,累得出了一身薄汗,自豪地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好歹辛辛苦苦了半天,今晚必须睡在这儿。他对自己说。
  几个时辰后。
  昏黄的烛火摇曳,秦天纵结束了一天的公务,带着满身疲倦准时回来。
  他好像没有发现偏殿被打扫过了。
  季月槐眼睁睁看着秦天纵宽衣解带,卸下发冠,翻身上榻,并把目光投向自己,像是在询问为何不来睡。
  季月槐则是穿戴齐整站在床前,深吸一口气,温声开口:“秦司首,今夜我去偏殿睡。”
  “行。”
  秦天纵抬眸扫了季月槐一眼,答应了。
  季月槐愣了愣,秦司首今天怎么变的通情达理了?
  他没想到秦天纵如此好说话,笑了笑,刚想转身走人,却只见秦天纵披上外袍,沉声道:“走。”
  合着秦天纵是以为自己主殿睡腻了,想去偏殿试试看呢。季月槐无奈,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说动,
  “我自个儿睡就好。”
  季月槐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秦天纵显然此时有些困,他疲倦地往后撩了一把散发,问道:“为什么?”
  “偏殿窗口栽着竹林,绿幽幽的,很漂亮。”
  秦天纵颔首,立刻允诺道:“明日叫人来主殿前栽。”
  季月槐闻言,心知这个理由太弱,只好直截了当地点明:“两个大男人,靠在一起睡像什么话?”
  季月槐蹙着眉,睁眼说瞎话道:“而且太挤了,我嫌热。”
  明明床大的跟什么似的。
  秦天纵当然不放他走:“从小到大一直都这么睡,为何现在不行?”
  季月槐摇头:“那时我们是小孩儿,不讲究。现在大了,不可同日而语。”
  他补充道:“我跟你保证,不会偷偷溜走的,请秦司首放心。”
  “怕你离开是其次。”秦天纵冷静地道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季月槐,我喜欢抱着你睡,听你的呼吸声,闻你身上的味道,能睡得踏实些。”
  季月槐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他忽然很想变成女儿身,因为这样就有理由大骂秦天纵“流氓”了。
  怪的是,明明不占理的是眼前这个男人,但季月槐却觉得,自己若继续拒绝,未免有些像在闹脾气。
  季月槐扶额,无力道:“你我兄弟之间,莫要再胡说这种话了。”
  秦天纵淡淡道:“以前是兄弟,但现在快不是了。”
  季月槐怔住,嘴欠地追问了一句:“不是兄弟……那是什么?”
  烛光晦明交错,秦天纵薄唇轻启,眼神带某种不掩饰的情愫,直勾勾地盯住季月槐,罕见地止住了话头。
  能是什么呢?总不能是姐妹吧。
  季月槐不自然地抿抿唇,逃避般垂眸看地,隐隐感激秦天纵此刻的仁慈。
  秦天纵作势抱起被褥,正人君子般征求季月槐意见:“去哪儿睡?”
  当然,不是问季月槐去哪儿睡,而是“他们”去哪儿睡。
  “就在这睡吧。”
  季月槐属实没力气折腾了,默默脱衣解带躺上床,秦天纵大手一拦,将他搂进怀里,腰贴胯,手覆手,睡的不能再近。
  可惜了我悉心打扫的偏殿。季月槐挫败地闭上眼,本以为可以睡了,结果一下被转了过去。
  季月槐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秦天纵挑挑眉,没有强求,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
  季月槐不松手,谨慎地捂着嘴转过身。
  身后传来轻笑一声。
  “好热。”
  季月槐背紧紧贴着秦天纵火热的胸膛,红着脸,闷闷地出声。
  秦天纵任劳任怨地起身开窗。
  “……还是热。”
  季月轻声抱怨。他本以为秦天纵会识相的往后退些,但其实秦天纵有的是办法。
  只见秦天纵当即褪去里衣,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脱光后,他单手扶季月槐坐起来,伸手也要帮季月槐脱。
  秦三少,我认输,我认输。
  季月槐拉紧领口,彻底失去力气与手段,他拦住秦天纵探进衣襟的手:“好,一点也不热了,我们赶紧睡吧。”
  就这样,季月槐憋屈又燥热地入睡了。他半夜试图逃离过,但被一把拽了回来,抱得更紧了。
  翌日,寝殿里出现了盛夏才会有的冰鉴,并且门口变戏法似得,冒出一片青翠的竹林。
  季月槐打了个喷嚏,哼哧哼哧地将冰鉴拖到了偏殿,盯着竹林出神,良久后。
  “阿嚏!”
  *
  几日后,深夜,药堂的竹栅栏外。
  季月槐与秦天纵并肩而立,虽周围无人,但他还是戴着兜帽与面纱,往药堂里探头。
  许婆婆年事已高,今早下楼梯时摔了一跤,万幸没出大事儿,但还是得卧床修养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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