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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死透之后(穿书)/穿书后角色人设都崩了(穿越重生)——檐雀惊铃

时间:2025-07-03 10:30:11  作者:檐雀惊铃
  可沈桥死了。浑身染血,面色惨白,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浑身湿漉漉血糊糊地躺在他怀里。
  他父母要是知道了,该得多难过呀……
  傅疏低眸去替沈桥擦拭脸颊血痕,可他手上染了血,越擦越脏,越擦越脏。
  最后,傅疏母亲忍不住放声哭出来,哭着求他,“傅疏,你放了他吧。他走了,他已经走了。”
  他走了?
  他怎么会走呢,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
  傅疏一下下擦着沈桥脸上的血痕,只觉得他今晚安静地可怕。
  自沈父沈母出事后,沈桥就再也不愿意接受他的触碰了。可现在,他碰了他这么多次,都将他抱在怀里好久了,可他都不起来挣扎。
  有点乖,可傅疏不喜欢。
  因为他怀里的人身体太凉太凉了,没有一丝体温,凉得他害怕……
  他还记得第一次跟沈桥回家,踏进玄关,沈桥弯腰给他拿拖鞋时候,那个温温柔柔的女人拿着葱站在厨房门口道:“小桥回来了,还带了朋友呀?”
  他拎着书包跟沈母打招呼,“阿姨好。”
  “你好你好。”
  沈母很高兴,笑起来两眼弯弯的样子很像沈桥。
  “没想到小桥这么快就交到了新朋友,要好好相处呀!我们小桥刚转过来,有跟不上的地方,请帮忙多多照顾下呀。”
  “好。”傅疏点头。
  俊朗听话的样子让沈母看得愈发高兴,“你们写完作业先玩会儿,阿姨再加两个菜。”
  “谢谢阿姨。”
  他人模狗样的在长辈面前装完,等沈母的身影消失在厨房过道里,就捉着腰,将沈桥摁在了玄关靠壁柜上,“小桥?”
  他笑意盈盈凑上去,亲在沈桥耳根,语气里揉着的揶揄调笑藏也藏不住。
  沈桥背对着给了他一肘子,低声道:“不许这样叫我!”
  “那怎么叫?”
  傅疏抱着他,修长指骨沿着劲瘦腰线细细摩挲,乌漆眸底蕴着薄薄笑意,“小桥,桥桥,宝贝……?”
  沈桥耳根瞬间红了,攥着拳头重重杵在他腹部,然后被他捏着双手手腕转过来,压在靠壁柜上亲得喘息连连泪眼模糊。
  “啪嗒!”
  柜子上的钥匙被撞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怎么了?”
  沈母声音从厨房里遥遥传来。
  沈桥惊慌失措推开他,抬起手背胡乱擦着嘴角的淫.靡水渍。
  “妈,没事!”他朝厨房大声叫了一声,然后扭头挑起眼皮狠狠瞪他。
  睫羽纤长,双颊薄红,乌漆漆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漂亮惊人。
  只一眼,便刺透了他的心脏。
  那一瞬他想:这人是他的,真好。
  ……
  是啊,曾经的沈桥是他的,他也答应过沈母照顾沈桥。
  可最后却都变得一团糟!
  沈桥转去的学校是有名的二代学校,沈桥长得漂亮,学习也不错,很受老师跟同学欢迎。
  只是他跟傅疏走得太近,无辜招至飞来横祸。
  傅疏家里从政多年,父辈有几个交好的圈内好友,等他们都成家生子后,孩子们也都送在同一所学校学习。
  傅疏从小冷静自持品性出众,被夹在一群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中间,愈发显得鹤立鸡群,皎皎宛若天上月。家里长辈们每见一次,便免不了拿回去跟自家小兔崽子比较。长年累月下来,那些被比较的小兔崽子们心底也都对他积攒不少怨气。
  父辈圈子里的混世公子哥蒋野,不满父亲总拿自己跟傅疏比较。
  有次放学,无意撞到傅疏站在漆黑巷道里亲吻沈桥后,便带着恶劣鄙夷,隔着车窗拍照片发到了群里。
  一群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嬉笑嘲讽完,本来也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虽混,却也知道掂量事情的轻重跟底线。
  可那晚蒋父处理公务下班的晚,回到家发现,儿子又聚了一堆狐朋狗友在家里喝酒耍牌。气得他暗火飙升,看着蒋野小小年纪就混不吝的浪荡样儿愈发不顺眼!
  家里长辈进门,正在胡闹的二世祖们都怯懦熄声,老实问好。
  蒋父解开夹克领扣,手里的公文包往门口矮柜上重重一放。
  声音不大,却吓得满屋小混球们噤若寒蝉。
  冷漠扫视了他们一圈,蒋父冷冷开口:“都是一个院子里出来的,看看人家傅疏,再看看你们。”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但冷傲语气里的意思,却仍像一巴掌狠狠抽在满屋所有人脸上。
  蒋野脸色尤其难看。
  他知道父亲一直都看不上他,可更恨父亲整天将傅疏挂在嘴上。
  傅疏、傅疏、傅疏!
  傅疏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他十年如一日地拿来贬低自己亲生儿子!!
  “哐啷——!!”
  一瓶洋酒骤然砸碎在蒋父离开的地方,馥郁酒液撒落一地,像纵横交错的溪流一条条流淌着徐徐散开。
  蒋野咬牙满眼阴鸷望着父亲离开的地方。
  其他人终于回过神,围上来安慰他。有人脑筋一转,吐着坏水儿道:“那是叔叔不知道傅疏是个同性恋,他要是知道了,才不会这样说呢!”
  其他人连声附和。
  七嘴八舌里,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账,为出一口窝囊气,便搞了个匿名账号将傅疏跟男人接吻的照片发得满世界都是。
  当傅疏父亲的助理看到那封照片邮件时候,关于傅家小公子是个同性恋的事情,已经喧喧嚷嚷传的到处都是了……
  助理不敢耽搁,连忙将事情告知傅疏父亲。
  傅父黑着脸听完儿子的荒唐闹剧,立刻将傅疏叫到书房。
  他没有说话,至少将那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狠狠扔在了傅疏脸上。
  书房寂静,照片很轻,像枚被风吹落的树叶般轻飘飘荡下,落到傅疏脚边。
  照片上,漆黑昏暗的窄巷里,傅疏跟沈桥靠在墙上低头亲吻的侧脸格外清晰。
  “断了。”傅父道。
  傅疏低眸望着照片上的沈桥,没有答应。
  傅父压着怒意,“难道你要让我们家成为整个圈子里的笑话?!”
  傅疏:“我喜欢他。”
  “你才多大?!”傅父满头凌乱,额角青筋都在跳,“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男的?傅疏,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还有龙阳基因?”
  傅疏抿唇不言。
  傅父压着火气好言劝道:“你们都还小,这种事情本就有违常伦,趁早断了对你们都好。”
  傅疏没有说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把他电脑平板跟手机都收了,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给他!”
  傅父在他身后怒声吩咐道。
  傅疏不言,沉默抗议。
  直到被软禁起来。
  傅父以为他有分寸,想通利害后就会自己去处理掉。
  可他等了几天,却都没等到傅疏认错服软的消息。一怒之下,他让助理查到沈桥家的住址,准备去找对方及家人谈一谈。他儿子不要脸,人家孩子还要呢!如果傅疏这边说不通,那就从另一边想办法沟通。俩个学习优异的好学生,总不该全都是犟种吧!
  前天刚下过暴雨,路面被冲刷的干净湿润。
  傅助理的车开出院子,绕过两条街道,刚驶进一条小巷,就被突然从旁边窜出来的傅疏挡住!
  他来得很急,两条手臂撑在车头,额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向来沉稳听话的双眸那一瞬间蕴藏的却是满满怒意。
  傅父坐在昏暗车厢,隔着宽大挡风玻璃跟焦急失态的儿子对视。
  然后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孩子也早已经长成了修长沉稳的少年模样。
  谁没有年轻过呢?
  谁又能不懂那种纯粹炙热,为了心上人甘愿付出一切,只为护着他安稳无虑的感情呢?
  傅父隐忍的怒意在看到傅疏眼底的坚定决绝时候,一点一点土崩瓦解。
  敢做敢当,敢爱敢恨,敢忤逆他冲上来护着心上人……
  至少不算孬种。他想。
  不过俩人都还太年轻,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得提前谈好才行,至少不能因为这种感情影响到俩孩子的前程。
  他将傅疏叫进车里,一路上父子俩都没有说话。
  傅父知道自己自己孩子的性子,一旦认准,绝不回头。
  可人家孩子呢?
  他愿意接受自己孩子是个同性恋,但人家父母愿意吗?
  就算愿意,他们俩以后什么规划?怎么生活?长大成熟后要是一方变心,俩人之间又该如何收场?
  这些,都得提前想透彻。
 
 
第68章
  回到家, 窗外下起了雨,父子俩在书房里待到大半夜。
  在傅疏松下绷紧一夜的神经,准备告诉沈桥, 父亲愿意帮他们的事情时候, 却被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如晴天霹雳一般, 将他霹地浑身发冷,僵在了原地。
  “我父母去世了。”沈桥说。
  手机里的声音轻的宛若呢喃,傅疏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张了张嘴, 喉咙里却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蒋野他们将照片发到了学校论坛,老师找家长谈话。傅疏,你这几天去了哪里?为什么站在教导室接受异样目光窥探, 被老师训着要叫家长的时候, 只有我一个人?”
  傅疏身形颤了颤,几乎站立不住。
  手机那头的声音继续响起,轻轻缓缓的, 像抓不紧握不住的雾气飘散在走廊里。
  “我父母前两天出国参观画展,接到老师电话后, 买了最近的机票要回来。”
  窗外, 疏枝摇颤, 一道闷雷带着闪电将昏暗长廊照的格外惨白。
  傅疏心底一沉, 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将他整个儿包围。
  沈桥的声音轻飘飘的, 缥缈得不像带有活人气息,“前天晚上,极端暴雨天气,他们的飞机在天上被卷入了气流里,失事坠落, 尸骨无存。”
  傅疏呼吸彻底窒住。
  “他们通知我去识别遗物的时候,满箱泥灰里,只剩下一块染了泥污被磕碎的半截表盘。”
  手机里那人的声音带了哽咽泣音,“傅疏,你这几天在哪里?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傅疏浑身僵硬站在漆黑长廊,连通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都不知道。
  后来,沈桥便失踪了,任他上天入地找了数十年,也不见任何踪迹。
  很多年后,当他终于找到沈桥的时候。
  却不想,重逢就是永别……
  瞿衍之站在卧室里,轻声讲着他还是傅疏时的事情。
  沈桥背后泛起阵阵颤栗,惊恐地想要阻止他再说下去,身体却像是被什么禁锢住般,一动也不能动。
  他强压着心尖的颤抖,将那一字一句,全都听了进去。然后,如蘸墨刺青般,一针一针细致描摹刺进了心底。
  从医院回去那天晚上,傅疏亲手帮沈桥整理遗容,换了身漂亮衣裳。
  在焚化炉外等着沈桥骨灰时候,他恍惚发现手里还攥着染血的长生锁,锁链缝隙里夹着团湿漉漉的纸张。
  焚化炉外太安静了,等得心慌。
  傅疏坐在靠墙的等待椅上,拆开那团脏兮兮的纸页一字一句去看。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却一个字都没看进脑子里。
  时间静静悄悄流淌过去,他的爱人,变成了一捧灰。装在罐子里,被他捧在手心里。
  后来,他将沈桥的骨灰,如他们年少时曾说过的那样,一半埋在沈桥父母旁边,一半随风散落在了山谷里。
  安顿好父母后,傅疏在他们曾经的屋子里住了好久。
  五月初五,他买了块蛋糕放在桌上,孤零零点上蜡烛,直到蜡泪燃尽,对着对面空着的椅子轻声说了句,“沈桥,生日快乐。”
  他们之前约定过,等沈桥过完生日就再去一次芬兰,看看那寂静蓝色下屋顶着火的木房子。
  隔着玻璃门,再拍一张照片。
  到时候要请旁边的旅客帮忙,给他们拍张合影。
  回家后打印出来,跟沈桥给他偷拍的那张放在一起,摆在桌上,或者收在皮夹里。
  等他们十年后,二十年后......再再再去一次,照片上流逝的岁月痕迹,就是他们携手共同度过的记忆。
  可惜,再也没有以后了。
  孤独的日子太难熬。
  瞿衍之撑不到沈桥生日,所以提前买了蛋糕回来庆祝。只是,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人,落寞坐在餐桌旁。
  蛋糕奶油太甜腻了,腻得他心尖发慌。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时候,他穿戴整齐攥着沈桥的那枚长命锁,站在散落着爱人骨灰的山崖上吹了吹风,然后跳了下去。
  时间停息,风静爱止。
  他终于,跟他的沈桥葬在了一起。
  “……”
  原来。
  故事里跳崖身死的不是闻亦逍,是傅疏。
  沈桥握着门把几乎站立不住,他没想过傅疏在他死后竟经历过那些事情,短短两个月,仿佛数十年。
  他一个人,住在他们曾经的房子里,寂静长夜要怎么熬……
  眼眶里烫红发胀,酸涩得厉害。
  沈桥只觉得头顶皮肉似要跟骨骼生生撕开,浑身汗毛都颤栗着竖了起来,他想要走近傅疏,却又怕一抬脚就腿软地径直跌落下去。
  眼眶里颤晃虚影摇摇晃晃,他听着瞿衍之继续讲述后来的事情……
  “劇痛过后,我在一片虚无里醒来,飘飘荡荡游离了好久……”
  “再次清醒过来时候,就已经成了这个世界里的瞿家小少爷。那年他十六岁,遭受不住母亲为他庆生身死的噩耗,晕厥昏死。我借着他的身体重生,却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你……”
  “那团写着故事脉络的纸页,我坐在焚化炉外看了好多遍,却一字也没有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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