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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月道当剑修首席的日子(古代架空)——鹤临春山

时间:2025-07-03 10:31:09  作者:鹤临春山
  “废物。”
  玄冥子有意偏移掌风,躲避不及的林昭然还是被压烂了半个身体。他吐出带着内脏碎片的鲜血,眼神怨恨:“我不是废物!”
  玄冥子冷嗤:“你练了这么久的剑,连齐云霄一剑都接不下,还劳本座救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林昭然黑发遮面,瞳孔发散,生机在迅速流失,可他的五指抓紧了地面砖石,抓得血肉模糊也不放手。
  那个红衣的漂亮男人说的没错,他确实嫉妒齐云霄。
  凭什么师父独宠他?凭什么道基尽毁还能涅槃?凭什么连春君都甘为裙臣?凭什么离了青霞宗,在天阙宗也能大放光彩?
  ……凭什么,自己也是剑修首席了,却没人用敬仰的目光看他?
  在玄冥子面前,他卑贱如爬虫;在众弟子面前,他更是被不止一次地和齐云霄相提并论。
  所有人都说,两位首席云泥之别,他不如他。
  凭什么!
  他咬碎了下唇,嚼烂了舌尖,怨恨到了骨子里:“给我一只……蟞虫,我要亲手……葬送他们!”
 
 
第53章
  齐云霄睁开双眼, 举目是他所熟悉的场景。
  溅溅瀑流,碧潭幽幽,花树掩映,崖岩陡峭。这里是风月道的南峰, 衔春涧。
  祝乘春双臂穿过齐云霄腋下和腰下, 立于潭边,一抬首, 悬泉瀑布飞流直下, 于平静深潭溅起白浪银珠,气象万千, 哗哗水声不绝于耳。
  祝乘春环顾四周,先是错愕挑眉,后低头瞧着怀里的剑修, 戏谑地吻了吻那人鼻梁, 银发缱绻落于颈间:“云霄儿所想竟是此处。”
  在眼前水帘后的洞穴里,他曾藏身其中压制情咒, 还被因进境了第一重天情丝绕而焦躁难忍的齐云霄找了过来,目睹他的狼狈一面。
  那时春君受不了新鲜纯阳之血的诱惑, 压着齐云霄吸了个爽。
  谁知, 最初只想抓个血食缓解情咒压力,自己却越陷越深,后面宁可自行运功压制,也不愿多伤齐云霄一分。
  入世百年, 他心底明镜般澄明, 齐云霄靠近自己时心口的麻痒刺痛是为何意。于高阶修士而言,像这样的软肋,最好扼杀或驱逐, 永不再见。
  但齐云霄是沈听澜的徒弟,沈听澜对他有恩,祝乘春打算着,把这俊俏的小古板养在手边,偶尔解馋似的吸一口,等齐云霄伤好了,修为恢复了,他便放他离去。
  等着盼着,齐云霄的伤是养好了,修为也噌噌直冒,他却舍不得放手了。当初齐云霄携闻琴去往北陆时,九寰通宝之事本无需他亲临动手。祝乘春吃完以纯阳之血炼制的丹药,孤身一人躺在栖华居的柔软大床上,竟觉得数十年来未变的醉胭殿清冷了起来。
  蓦然的,心底生出一丝妄念,他想瞅瞅挂念无比的小古板,便顺从心意渡海去了。
  与人结交,祝乘春一向只爱口头花花,对更进一步退避三舍,却在碰到齐云霄后开了先例。本以为自己只是格外爱逗弄齐云霄,后来发觉,自己对齐云霄偶尔亲密的举动也不以为意,甚至心生欢喜。
  他并非一窍不通之人,一来二去,便全明白了。
  他祝乘春向来随心所欲,从不委屈自己。但齐云霄是故人之徒,又是惊才绝艳、百世难见的天才,他需慎重考虑二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渡心魔劫令齐云霄旁观,亦是他有意为之。他要将自己的过往,明明白白地剖开给未来的道侣看。
  另一边,齐云霄所想到的,却是那人无数个日夜都躲在洞穴里忍受噬心之苦,一阵阵心疼不禁涌上胸口。他从祝乘春身上下来,踩在湿润的泥土上,将人拥于飞瀑前的一片水雾弥漫中。
  “云霄儿怎么啦?让本君看看,莫不是哭了?”
  齐云霄眼眶微热,忧心所系之人却还嬉皮笑脸地与自己玩笑,他伸出手摸到祝乘春发间的粉玉桃花簪,那是他送给他的随身法器。
  那人竟一直戴在头上,从北陆到西山,从深海鲸鲵族到合欢宗遗址。
  粉玉晶莹光泽动人,雕琢的桃花瓣似凝香露,显然从始至终都被灵力悉心保护着。
  或许祝乘春比他以为的,还要更早地喜欢他。
  澎湃心潮难抑,千言万语,汇聚于温热唇舌间。
  流连忘返,勾扯推拉,直至水声隐匿,气息交融。
  银丝牵连,他抹去祝乘春唇瓣水泽,尚觉不够,又吻了上去。如果有什么比言语更能表达他满腔的爱意,那么便是此时此刻,眼前眼底,怀中温热,心间圆满。
  祝乘春轻挑地掐了一把齐云霄的腰,手指在那人脊背上勾划摩挲,那是先前在合欢殿里他抓挠过的地方。齐云霄呼吸一沉,春君惯会点火,他捉拿那人手腕,一把扯到颊边,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指节:“你又勾我。”
  祝乘春一边哎哟哎哟地喊疼,一边还大胆地挠了挠齐云霄的下巴:“云霄儿,想不想见识一下风月道的双修圣地?”
  齐云霄握住那只作乱的手,眼中火光灼灼:“你说的是风月道西峰,颠倒境?”
  祝乘春笑着点头:“没错。”
  齐云霄初来风月道时,曾被闻琴带去参观颠倒境,驻足在那道氤氲着迷雾的水幕门前,得知颠倒境是那种地方后,尚显青涩的他断然拒绝了闻琴进去逛逛的提议。
  如今凝视着春君笑意盈盈的红眸,那双眼深情又温柔,饱含爱意地注视着自己,他一下便想起某些事物,如合欢殿里摇晃的红绸,如千劫桃邬里绣了鸳鸯戏水的软褥,如某人情动时裹了胭脂似的唇色。
  “好。”他这样说着,与祝乘春并肩行去。
  .
  西峰的颠倒境不似北峰的缚情殿建在山巅,它的入口在西峰山脚,沿着水路逆流而上。
  阵法让山脚升起一道梦幻迷离的水幕大门,齐云霄牵着祝乘春的手,踩进阵法之中。
  他们被传送到山腰之上,视野骤然开阔,放眼望去,云霭层叠,云海涌动不息,踩在不知是云层还是溪流的地方,如履平地,隐约能感受到水汽润泽,却并不沾湿衣角。
  祝乘春道:“颠倒境,意为颠倒常理,放纵本心。此地有三十六座飘渺云阁,皆以渡云桥相连,有阵法护持,不会外泄气息。”
  云与云之间,亭台楼阁影影绰绰,宛如瑶池仙境。走过渡云桥,有些飘渺云阁门前点起长明灯,预示着此地已入驻了双修的道侣。
  祝乘春引他穿过众多楼阁,径直来到颠倒境中央一方宫殿,整座宫殿似乎由云雾堆砌,变幻莫测。宫殿门口立一石碑,涓涓水流于石面凝结出两个流动着的大字,蜃宫。
  步入宫中,当中唯有一方悬浮玉台。玉台四周刻满了双修古篆,阴阳二气化为一黑一白两条鱼形,围绕着玉台嬉戏逐尾。
  祝乘春率先爬上玉台,齐云霄紧随其后。玉台台面微凉,肌肤抚过的地方却又生出一丝温热。
  祝乘春盘膝而坐:“云霄儿,和本君一起,相对而坐,默念第四重天合欢境的口诀,感受出窍之玄。”
  齐云霄闭目凝神,默念第四重天口诀,周身灵力如溪流般缓缓流淌。玉台之上,阴阳双鱼游曳,篆文渐次亮起,化作细碎流光,缠绕于二人之间。
  神识一片清明,这与他以前念清心诀的灵台清明又不同,并非清心寡欲,而是身轻体畅,洋溢着明快的感觉。
  渐渐的,他能“看”清,祝乘春的神魂化作一缕银辉,如月华倾泻,又如薄雾轻拢,缓缓向他靠近。
  那神魂不似平日的张扬,反而带着几分试探的柔软,轻轻碰了碰他的灵台边缘。
  「云霄儿……」
  一声轻唤,回荡于神魂深处。齐云霄的神魂本能地迎上去,如剑修一贯的直率,却又在触及对方时放轻了力道,化作温润的灵力,与那道银辉交融汇合。
  玉台化为太极之象,阴阳二气流转,将二人包裹其中。
  祝乘春的神魂轻声笑着,银辉倏然散开,变成千万缕细丝,轻柔地绕上齐云霄的神魂。
  缠绕着,包裹着,从头到脚,每一处都仔细触过。
  齐云霄的神魂陡然绷紧,既非肉身碰撞,神魂的触碰将感官放大了数十倍。他“看”到祝乘春的神识凝成人形虚影,红眸含笑,指尖点在他眉心。
  「放松些……云霄儿,这是绝妙的修炼之地。」
  外间云气翻滚,似化为鸾鸟之形,交颈厮磨;宫殿门口升起一盏长明灯,灯火无风自动,摇曳成双。
  玉台之上,齐云霄的神魂终于适应了这样的修炼之感,反客为主地化为一柄寒光闪烁的利剑,亦如剑意般锋利纯粹。
  祝乘春的神魂愈显柔和,如水波绵长,将利剑紧紧包裹。
  灵台之中,传来祝乘春含笑的声音:「如今,本君也做了一回云霄儿的剑鞘了。」
  玉台下,古篆亮如赤阳。
  不知过了多久,蜃宫内渐渐恢复平静。
  齐云霄睁开眼时,祝乘春正懒洋洋地倚靠在他怀里,衣衫半褪,银发铺满了台间,桃花簪被放在一边。
  玉台顺从此地主人的心意,化为一面玉境,映照着彼此的光景。
  身体的些微热气令镜面起了层薄薄的雾,水痕淌于镜面,愈发难以窥清底下光景。
  他心中一动,手掌揩干雾气,指尖点了点镜面中映着的殷红:“颠倒境,名不虚传。”
  祝乘春稍微侧身,衣摆遮住了镜面,隔绝了视线:“云霄儿真是……”
  “真是什么?”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将春君压倒在玉镜上:“是你让玉台变的镜面,乘春很喜欢照镜子吗?”
  祝乘春忙抵着他的肩头,似有推拒之意:“本君可没那么说。”
  齐云霄眼中暗色汹涌,将人翻了个面:“没关系,我很喜欢。”
  他俯身亲吻那人的银发发梢,他听到那人压低的泣音。神魂交融后,修为深厚不少,体力比之前更好了,于是修炼的时间也能变得更长了。
  云海舒卷,不知几时休。
  镜面水雾模糊,擦了又湿,湿了再擦。
 
 
第54章
  蜃宫神交修炼数日, 气息圆满,齐云霄被祝乘春引去衔春涧,沐浴调理。
  南峰衔春涧坐落飞泉百道,聚灵成气, 山间草药众多, 水流皆含药理精华,滋养身体, 固本培元。
  齐云霄褪去衣物, 盘膝坐于潭水中一块水石上,潭水的清波拂过他的侧腰, 阳光照耀在他身上,令流淌在脊背上的晶莹水珠折射出五彩的目眩光晕。
  后背骤然传来指尖的戳弄感。先戳肩胛上方的水珠,后又沿着水渍戳弄他的侧腰。
  齐云霄立时从打坐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他知道是祝乘春在捣乱, 不禁心荡神摇,表面上却闭着双眼, 不为所动。
  一大团温热落于怀中,颈间传来发丝搔过的微痒感。骚扰他的某人更加大胆, 戳完水珠戳腰窝, 戳完腰窝戳胸膛,大有不戳到齐云霄睁开眼便不罢休的意味。
  齐云霄依旧闭着眼睛,倏忽闪电般出手,精准抓住作乱的手指:“别闹。”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方才在颠倒境玉台上哭着求他别弄了的人是谁?
  花香拂面, 脸颊被唇瓣柔软地蹭了一下,湿漉漉的。睁开眼睛便看到祝乘春咬着艳色下唇,倚在他怀里对他笑。
  那人眉眼慵懒, 指尖滑过他下颌轮廓,来回勾挠:“本君调息完了,甚是无趣,云霄儿陪本君耍一会呗。”
  狭长上挑的狐眸永远自带戏谑,红瞳眼底却含着外人不可知的深情之意。
  齐云霄喉头微动,一手掌住对方后脑,灼热的吻如疾风骤雨般砸落,泉水飞溅声中隐约传来压抑的喘息。
  半日之后,终于停歇。祝乘春蔫蔫地窝在齐云霄怀里,脑袋枕在臂弯里,如玉似的长臂伸去折一片草叶,蘸了点山泉水,擦拭着双腿。齐云霄一双黑眸紧盯着对方腰窝处巴掌大小的淤青,莫名心虚,手掌凝聚灵力覆盖其上,替祝乘春疗伤。
  ……属实折腾过了头。
  原本从颠倒境过来,就是想借衔春涧药泉调息的,谁知调息不成,反和那人在水中又胡闹了一通。
  虽说祝乘春撩拨在先,可自己定力不足,被撩拨上头也是事实。
  好在祝乘春并未就此事多说什么,只似乎格外虚弱了些,指间夹着草叶,擦拭的动作有气无力,偶尔还皱眉闷哼一两声。齐云霄愈发愧疚,放轻动作按压那人侧腰:“很疼吗?”
  祝乘春摇头哼哼,不说疼也不说不疼,蹭在怀里黏糊糊地亲他脖子。齐云霄心疼得不行,扯了片草叶替他继续擦洗。
  一道金色传信从千劫桃邬方向而来,怀里的人儿身形一震,一改虚弱模样,招了招手,信鸟化为金符,落在他手中。
  粗略看过,祝乘春一双眉难得拧紧,将金符递给齐云霄:“你看。”
  齐云霄展开符纸,里面赫然写着林昭然打算携带吞噬蟞前来风月道放虫的阴谋诡计。
  青霞宗是百年前仙魔大战后建立的宗门,自然也镇压着空间裂缝。林昭然是玄冥子的爪牙,能拿到蟞虫,正是玄冥子的授意。
  所以他的师父……会是这样遇害的么?
  他将信纸捏成一团,手指轻颤:“传信来源可靠吗?”
  祝乘春神情严肃:“这是安插在青霞宗的暗线得到的消息,不论消息虚实,本门都该严加戒备了。”
  “那吞噬蟞繁衍速度极快,中招又无声无息的,等到发现异样的时候已经晚了。如若林昭然带吞噬蟞进来门派,哪怕只有一只,都难以发现。”
  说罢,祝乘春出水穿衣,动作利落无比,瞧不出一点儿虚弱之意。齐云霄心乱如麻,后脚跟在他身后上了岸。
  “现在要怎么做?”
  祝乘春沉吟道:“云霄儿随本君一起去本门各处,用领域之力补全阵法,防范吞噬蟞来犯。”
  二人身处衔春涧,便先修补此地阵法,而后是颠倒境、缚情殿、醉胭殿,最后行至千劫桃邬。
  蟠桃树下,言席玉长身而立,对二人施了一礼:“席玉见过春君大人,首席大人。”
  齐云霄还记得他,这位来自青岚门、模样正派的青年修士,在风月道做的最多的事情,是将诸位道侣的名字写在红绸上,挂于蟠桃树枝头。
  此刻的他眉头紧皱,蕴着一团解不开的愁云,再度拱手:“吞噬蟞是何物,恳请春君大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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