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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古代架空)——芮德

时间:2025-07-06 07:03:28  作者:芮德
  袖口处却是一紧,陆英微低头,挑了挑眉。
  苏及笑了笑:“陆大人这么大费周折不过是要我助你查案,不必这么麻烦,我答应便是了。”
  陆英扬眉:“二公子不再想想?军部可从不欺压良民。”
  “……”苏及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何人敢说陆大人欺压良民了?陆大人爱民如子、心系百姓,有您这样清正廉明的好官,是我们南明的福气!”这一番彩虹屁,仿若刚才说的那些话都被狗吃了。
  陆英瞧他这一番演戏眸光微动,笑了笑:“二公子过奖了。”
  “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陆英又坐回了原处:“那去扬州的事就先算了。”
  苏及松了口气,话说的多了,只觉得口干舌燥。
  “陆大人所说的案子是何案?”
  陆英从袖中拿出一张诏令,苏及接过,扫视一番:“黄河水患?”
  “对,今年水患严重,河堤溃决数处,开封府遭河水淹没,屋舍被毁,伤亡数万人……圣上启用了柳时清任河道总督,前往开封治理水患,你我二人负责护送赈灾粮同去。”
  黄河水患的事苏及似乎听苏鸿提起过,可这与破案似乎毫无干系,他迟疑半晌道:“若是治河……与破案有何关系?我于治河上并无见解,能做些什么?”
  “查河堤溃决原因。”
  苏及有些疑惑:“这堤坝不都是河水冲破的……”
  苏及回过味来,惊疑道:“你的意思是河堤被毁乃人为?!”
  这不怪苏及震惊,黄河溃决,人死城毁,流民千万,数年不能得以恢复。若是人为,牵连数万条人命,这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大罪!
  陆英眸色沉沉,道:“只是怀疑,还未有证据。只是河公堤修建耗时数十年,耗费千万两白银,直至两年前才初建成,不该如此脆弱不堪。”若不是人为毁堤,那便是修筑官员贪腐,不管是何种原因,都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苏及问道:“那何时启程?”
  “明日出发。”
  “?!......”
  苏及不由得嘴角抽搐,看来陆英早料定了他会去。若此前反抗,只怕他腰间的刀现在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他如今已是案板上的鱼,只得心中叹气:“……我这就让珙桐回去收拾行李。”
  陆英此行目的达成,也不再多留,苏及恭敬将人送到门口:“陆大人走好。”
  陆英斜眼看他:“你我二人也算相熟了,也不用太生分。”
  苏及连声答应。
  待人走远了,苏及“嘭——”的将院门关上,震得隔壁芦花鸡咯咯直叫,他心中冷笑,相熟之人可不会如此威胁他。
 
 
第13章 城门送别
  城门外。
  苏鸿从福木手中接过东西,交到苏及手中:“檀之,盒中皆是我买的吃食,醉仙楼的烧鹅三只,二麻子家的烧饼约十张,南街的羊肉馅包子二十个……此去路途漫漫,你若饿了就吃这些。”
  苏及无奈:“大哥,现在天气不算凉爽,不出一日,这些吃食都会馊,到时候都浪费了。”
  苏鸿“啊”了一声,瞪大眼道:“怎会馊得如此快!”
  苏鸿平日只会吃,并不研究食物做法,对食物制作保存那一套全然不熟悉。这可是他忍痛花了一月俸禄买来的,想着让苏及路上不挨饿,可谁知东西只能存放一天,一张圆脸皱了起来,喃喃心疼道:“……那可浪费了。”
  “不浪费,你将东西拿回家,让福木裹好油纸放在井水中,可维持三日,三日内吃完便可。”苏及将手中的东西递回给苏鸿。
  苏鸿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些东西是给你买的。”
  苏及心中叹息,他大哥有时候也不太好骗:“大哥,我知你担心我路上挨饿,可你忘了,我跟着安南侯,怎会吃不上饭,这些王侯自小锦衣玉食,吃穿用度非我们可比,说不定我这一路吃得比家中还好。”
  苏鸿一想,苏及说得有理,可还是有些犹豫,这些都是他给苏及买的.......
  苏及索性将食盒打开,一股食物香气立即飘散开来,他装作没看见苏鸿咽口水,指着一只金黄烤鸭,睁眼说瞎话:“你看,这烧鹅都有些变色了,再不拿回家用井水泡上,不一会儿就酸了。”
  “怎、怎会如此之快……”苏鸿边咽口水边说,只好接过食盒道,“好吧……”
  苏及突然想起,似乎没看到珙桐,问道:“珙桐怎么没来给他家公子送行?”
  福木道:“二公子,珙桐埋怨你此次不带他去,在府中生闷气呢!”
  水患后多起疫病,又有流民生事,苏及此去也并非全然无碍,珙桐那小子还是不跟着为好。
  苏及不甚在意:“呵,本公子还是太惯着他了,那就让他在府中多生几天气。”
  苏鸿有些不舍道:“檀之,你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过有陆大人在我倒是安心,我们在家中等你。”
  苏及心中无奈,有那陆英他可不安心,不但不安心,还提心吊胆得很!
  他瞥见不远处陆英翻身下马,朝一少年走去。
  只见那少年一身月白锦袍,举止从容,唯有头上带了一黑色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苏及问苏鸿:“大哥,远处那少年是谁?”
  苏鸿眯眼看了半晌,摇头:“不认识,这身姿有些眼熟。”
  白荔还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言谈举止却已十足老成:“舅舅,母后让我将新做的青羽披风带给你,并让我嘱咐你此去不可涉险。”
  陆英未答应,只道:“在宫中好好念书,别惹你母后生气。”
  白荔笑了一声:“舅舅,我可从来没惹过母后生气,倒是你,听母后说小时候格外淘气,常挨外公棍子——”
  隔着斗笠,陆英伸手拍了拍白荔头顶:“乖。”
  “……”
  白荔自小身体孱弱,不比同龄人高壮,他知日后还能长高,但也忍不住羡慕陆英,偏偏陆英这人一点不懂他人痛楚,时常用身高这一点来打压他。
  笑意总算挂不住,少年唇不自觉抿紧,老成持重的脸上总算泻出一丝少年该有的生气,陆英瞧得有趣。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白荔侧头朝城楼上方望去:“柳老不愿见老师,老师只好躲在城楼上送行。”
  陆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江离站在城楼上,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对方是何神情。
  江离曾拜在柳时清名下,后来两人因政见不一,逐渐分道扬镳。近几年两人从不出现在一处,朝中皆以为二人不和,实质只是柳时清不愿与江离有何联系。
  柳时清已年过花甲,他原为先太子太傅,为人清廉,刚正不阿,爱惜百姓,又不畏权势,一度是朝中清流之首,可没想到有一日他会教出江离这样离经叛道的学生,与他一生所求之道背道而驰。
  白荔收回视线:“此次河道总督一职能落到柳老头上都是老师的功劳。”
  陆英看了白荔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张沅一派向父皇推选了江西道监察御史冯品任河道总督一职,冯品是张沅的远房表侄,江离一派推选了河南道监察御史张云,两方一直争持不下,耽搁数日。前几日老师却找到我,请我推选柳老任职。若老师直接推选,定会遭到张沅的反对,故而他明面上支持河南道监察御史张云,实则推了柳老……柳老是治河大才,治河功绩无数,老师知道这黄河水患只有柳老能治,开封百姓也只有柳老能救。”
  江离与张沅虽为两党之首,却还是有些不同。张沅出身显贵,家族与各世家盘根错节、s利益牵连,所行之事也多是为了各世家,而江离却出身寒门,博通经籍却不似其他寒门仕子那样一股之乎者也的酸腐气,他察言观行、长袖善舞,能从小小进士爬上如今的位置倒也有几分原因。
  陆英又望了一眼城楼上消失的身影,道:“他若不挡你太子之位,我便不会动他。”
  陆英与江离一直非敌非友,主要是江离这人实在令人捉摸不透,他贪恋权势却不贪功,为铲除异己诬陷朝中清官,为笼络朝臣贪赃纳贿,却又能在人臣之道上放弃争利,以利国利民为先。
  白荔闻言似乎松了口气,笑道:“我是老师唯一的学生,他怎会阻拦。”
  ……
  出发时辰已至,粮草均已整顿完毕。
  苏及与苏鸿道了别,见到一小厮正扶着老人上马车,那老人衣着朴素,身材干瘦,行动却并不迟缓,两鬓花白却面容红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此人就是刚上任的河道总督柳时清。”陆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时清的名字苏及倒是听过,原已官居太子太傅之位,后因太子战死,圣上迁怒太子身边一众近臣,柳时清也受了牵连,被罢了官,赋闲在家,如今因为河道之事才又被起复。
  仓术牵来两匹马,其中一匹苏及认得,是那与主人脾性相同的枣黑大马,可另一匹.......
  苏及眼皮一跳:“陆大人,我还是坐马车吧。”
  陆英却道:“你此行目的不能声张,故只能扮作我的随从,我身边随从皆武力高强,没有坐马车一说。”
  “……”
  苏及无语望天:“......可我当真不会骑——”
  话音刚落,只觉得领口又是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后人已经趴在马背上。
  ……又来。
  苏及一阵无奈,马感受到背上动静,竟开始往前走起来,他顾不得埋怨,连忙扯住缰绳,稳住身体。
  陆英已翻身上了另一匹马,只听他在一旁悠悠道:“看,这不就会了。”
  “......”
  苏及初次骑马,忧心一个不稳便跌下马去,故而只是松松扯着缰绳,不敢用力。
  好在陆英还算有点良心,在一旁并未催促。
  两人逐渐缀在队尾,陆英道:“你可知此次朝廷为何如此看重水患之事?”
  苏及大半注意力在马动静上,只余下半分精力回答:“漕运联通南北,上至沧州,下至山阴,是我朝最为重要的水路,官府、商贾、赶路人多靠这漕运日行千里,数日之内往返于南北之间。而黄河连通漕运,黄河水患严重,势必会影响到下游运河流通,若是水路阻绝,百姓往来、南北贸易都将停滞,于朝廷将是一大笔损失。”
  陆英看他一眼,似乎想不到他会这么说:“二公子屈在画院倒是可惜了,不过此事不只银钱损失那么简单。”
  “我朝北部军方所用粮草一直由湖州及周边府县供应,而粮草运输又大多靠漕运,此次漕运阻绝,粮草无法补给,北边防守便会出大问题。据我所知,北边军队所囤粮草只能维持月余。”
  苏及神色惊异地看向陆英,他没想到此次水患竟有如此大的隐患,忍不住问道:“若一月后未能补上粮草……那会如何?”
  陆英微微抬起头,目光看向前方长长的队伍,神情有些森冷:“便无法应对鞑靼的袭击,河套战败的景象又将重现。”
  国之危亡。
  苏及目光看向路边的茶馆。
  此处官道地势平坦,每隔不远处便有一处驿站,行人在茶馆中歇脚,小二忙得脚不沾地,却还能有功夫与客人谈天说地,热闹的人气聚在这一方天地,好似南明的缩影。
  南明已建朝数百年,若是国破,那眼前这一副寻常景象也将不复存在……
  苏及一惊,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怅惘来。
  陆英将一件物什扔给苏及,他连忙松开缰绳手忙脚乱地接住,低头一瞧,竟是一把袖箭。
  陆英:“你毫无武功,若遇上危险,可救你一命。”
  这袖箭虽一次只能发一支箭,但在关键时刻却是能保住性命的武器。
  “谢过陆大人。”苏及也不推脱,收进袖中。
  此次出行有军队护送,倒也不会碰上山匪,他估摸着也用不上。不过东西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往后可拿回家中给珙桐打鸟玩。
 
 
第14章 刺客
  从京城到开封少说也得半月,可黄河水不等人,半月之后不知又有多少府县被毁,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陆英行前便做了决策——走水路。
  从沧州登船,经德州、临清、聊城三城,在济宁下船后再走官道至开封。如此一来,半月的路程便缩短至五天。
  待士兵将粮食搬上船,陆英这才领着扮作贴身随从的苏及上了船。
  苏及背着包袱跟着陆英进了一间空房,跟陆英一处总让他提心吊胆:“陆大人,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房了。”
  陆英:“你的房间就是这。”
  苏及点了点头,在房中走了一圈,屋中摆置的物件虽简单,但还算宽敞,他正往床榻走去,又听陆英道:“不是这张。”
  “?”
  苏及回头,见陆英已然在桌前坐下,面前是刚泡上的茶,他指着门边,苏及顺着方向看去,只见门边角落正放着一张小榻,这类小榻惯常是给随从使用的,便于夜里服侍主子。
  苏及不敢置信地试探道:“……陆大人,我睡这儿,那、那张大床岂不浪费?”
  “不浪费,”陆英施施然道,“我睡。”
  “…….”
  苏及干笑两声:“陆大人,这怕是不妥吧,这孤男寡男同处一室,我怕玷污了大人的名声,要不我还是睡别处去吧……”
  陆英:“并无不妥,你现在扮作我的贴身随从,若单独住一间房便会惹人生疑。”
  “……”苏及嘴角抽动,一时竟想不出其他辩驳的理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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