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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古代架空)——芮德

时间:2025-07-06 07:03:28  作者:芮德
  陆英面色坦然:“既然已经碎了,二公子这下就不必再纠结了。”
  “......”
  苏及哭笑不得,他心头怀疑,难道陆英这番动作是为了安慰自己?
  但他不得不承认是有效果的,起码他的确不再需要惋惜或者犹豫了。
  苏及蹲下身,用手翻找了几下,灰扑扑的碎石中露出一个金色的东西,只有一颗米粒大小,若不是泥塑摔得足够细碎,根本无法察觉。
  他捡起来,发现竟是一个纯金的佛印,陆英也瞧见了,跟着蹲下察看:“这似乎是神女像胸前的图案,我本以为是画上去的,没想到竟有东西镶嵌其中。”
  婆娑教本来就是借了佛教的渊源,故而佛印在婆娑教中也极为常见,以致于苏及并未将其当成一回事。
  只是神女像通身为泥巴捏造,独独这枚佛印不同,这其中必有深意。
  “神女,佛印,佛陀......”苏及不自觉念叨着,“这其中总该有些联系的。”
  耳边似乎传来清晰的声音,那些皆是人们对神女像的惊叹。
  “当真如所传那样?神女飞天了?”
  “千真万确,那神女跳下台桌,赤着脚,头戴花环,翩翩起舞。”
  “活了,活了!”
  “快看,那神女正在飞天!”
  ......
  他倏然抬眼,一切都明白过来:“原来神女即是乾闼婆!”
  “乾闼婆?”陆英不通佛理,对此并不熟悉。
  “《大智度论》中曾描述过乾闼婆是‘诸天伎人,随逐诸天,为诸天作乐’,传说乾闼婆在佛国跟随佛陀,栖身于花丛,飞翔于天宫,这便是她飞天之姿的由来,这藏宝之地怕是与飞天有关。”
  陆英听完执笔点在舆图一处,那是条山间小道,道路并不狭窄:“扬州以北确实有座山叫天平山,山顶生了一棵黄山松,姿势宛若神仙飞升,因而得名,听起来与你所说的飞天有些联系。”
  苏及想起三夫人曾说过她住在扬州以外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可是此山山势虽高,上山之路却较为平坦,山脚和山腰住了不少村夫和猎户,婆娑教的财富巨大,搬运上山,又藏于山中并不容易。”
  陆英说得没错,天平山虽不如山下村舍热闹,但仍有行人往来,若要把大量财宝运到山中定会打草惊蛇,更何况进出不难,若是藏在此山,难保不会被附近打猎的村夫找到。
  苏及想起赵家三夫人说过她曾住在天平山上,那三夫人的亡夫王猎户救下圣子也应该在天平山附近。
  琼州距离扬州千里,圣子出现在天平山定不会是巧合,藏宝之处应该就在天平山附近。
  可是若飞天不为飞天,又会是什么?
  他的视线在舆图上一一扫过,舆图不但描绘的详尽,更是连每座山、每条路、每座桥的名字也在侧方标注出来,他不得不抽神感叹制作舆图之人的细致。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某处,似乎有些疑惑:“怎么不太对…..”
  陆英见他神情有异,问道:“哪里不对?”
  苏及凑近舆图又看了看,指着一座桥道:“我记得这座桥不叫墨桥,而叫金银桥,因百年前当地县官修桥时贪了不少银钱,后东窗事发被赐了死罪,故而被叫做金银桥。”
  他又指着一条名叫神仙河:“还有这条小河,传说旅者喝了河中水后在此坐化升仙,故而被唤作长生河。”
  苏及又指了几处,发现有的地方对得上,有的地方却与他所知并不一致。
  他有些纳闷:“这画图之人对扬州如此熟悉,不该犯此种错误,除非......”
  陆英知他所想,接着道:“除非是作图之人有意为之。”
  若是有意为之,那因果皆应在这些名字中了。
  苏及的目光在舆图上细细划过,名不对名,天地倒转,星移物换......随即,他定在一处,然后勾唇笑道:“原来如此,竟是天与地之差。”
  “传说佛教中飞天不分男女,名为乾闼婆和紧那罗,乾闼婆为佛献花、供宝,而紧那罗则为佛国奏乐、歌舞,他们虽都为飞天,却又有不同之处,乾闼婆能飞翔于天宫,而紧那罗却不行,他只能立于地面。两者职能不分,合为一体,皆称为飞天。”
  苏及手指向天平山一旁的山峰,道:“所以婆娑教的藏宝之地不是天平山,而是与其相对的地支山,不过这地支山怕只是个假名,为的是引天而知地。”
  陆英用朱砂将拿山圈住:“这山在群山之中,四方被河流隔绝,常人难以进入,确实是个藏物的好地方。”
 
 
第42章 本侯不会让你有那一天
  陆英收起羊皮卷,站起身往外走,苏及想了想叫住他:“陆大人......此次能否带我一同进山?”
  陆英回身在他脸上探究一番:“二公子当真想去?”
  苏及当然不想去,此番寻宝之行定是凶险,换作往常,他定然有多远躲多远。
  但......神女像现世,圣子说不定就在附近,他不得不去,他要确认他是否还活着,于是点头:“想去。”
  他这番思前想后皆被陆英看在眼里,追问道:“去干什么?”
  苏及硬着头皮回答:“宝藏难寻,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呵,”陆英眯了眯眼,用羊皮卷抵着苏及下巴,迫得他不得不仰起头,语气透露着不悦,“二公子不愿说实话吗?”
  “......”苏及喉头滚动,心说果然不能在陆英面前说谎,他只好道,“.....我想确认故人是否还活着。”
  “婆娑教那个圣子?”陆英撤下他下巴处的羊皮卷,“可是二公子不会武功,若遇凶险并无自保之力。”言下之意是苏及若是去了也是个拖后腿的。
  “......”
  陆英手下皆是精兵强将,护他一个绰绰有余,竟没料到陆英会拿这话搪塞他,他心中疑惑,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这尊大佛怎的又不好说话了。
  苏及心头着急,便道:“那陆大人觉得我如何才能去?”
  陆英歪头看了看他,又倾身凑过来,苏及身形陡然僵住,温热的鼻息洒在颈间,令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下一刻,后颈处觉出一丝冰凉,眨眼间陆英又立身拉开两人距离,苏及眨了眨眼,这才瞧见对方手中的笔——陆英竟将笔尖朱砂点在了他的后颈处。
  苏及一时不知这是什么捉弄的把戏,他刚要张口,却见陆英将手中的笔打了个转,道:“本侯的手臂还些痛,想让二公子帮忙止痛。”
  “......”苏及嘴角抖动两下,“......陆大人,药铺有上好的药膏,止痛效果极好,你若需要我这就出门去买。”
  这咬人算怎么回事......
  陆英却不接他这一茬,颇有些为难:“那就不为难二公子了,只是地支山过于凶险,二公子还是待在家中为好,另外我们明日就出发。”
  说罢要出门唤仓术整理行装。
  “......等等,”苏及闭了闭眼,牙关咬紧道,“草民愿为陆大人效劳。”
  陆英挑眉轻笑,嘴上却道:“还是算了,二公子这副模样似乎并不太愿意。”
  “......”苏及差点把牙咬碎,他扯起僵硬的嘴角,“陆大人看错了,草民愿为大人鞠躬尽瘁......还请大人给草民一个机会。”
  陆英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一扫方才的阴霾:“那就好。”
  说完,他站在原地等着什么,苏及只好往前走了几步,又将散在身后的头发拢在一处,露出细长的脖子:“陆大人请便。”
  他这慷慨就义的语气仿若是要请陆英吃席,只是这席上的菜变成了他自己。
  陆英微微低下头,视线扫过后颈的那颗痣,被朱砂点过后变得更为鲜艳。
  可是还不够,他想让它更加鲜艳......
  书房的窗户正对院子东南角,院中正热闹得很,仓术和人比武,苏三姐三两下爬上树,和其余人看得拍手叫好。
  窗外的热闹在眼下的情况听来十分怪异,苏及喉咙干涩:“......陆大人,窗户没关。”
  “我知道。”陆英侧过头,两人相距极近,远看好似交颈而立,只听他道,“二公子怕人瞧见?”
  苏及背对着窗户,并不能瞧见外面的景象,他咽了口唾沫,嘴上却道:“既然是帮陆大人......止疼,有何可怕——嘶!”
  话音还未落下,颈间便传来一阵刺痛。
  当真是属狗的!
  苏及将陆英这怪异的癖好骂了好几遍。
  “二公子可觉得难受?”陆英稍稍松了口,垂眸欣赏苏及颈间的牙印,印迹颇深,白皙的皮肤已经泛了红,将那颗红痣正好圈在中间,少了妖冶,多了分可怜。
  当然觉得难受!苏及本来就是个怕疼怕苦的主儿,可他眼下却只能一边抽气,一边含糊道:“......不、不难受。”
  突的,陆英抬起头,凌厉的目光与窗外那张惊诧的小脸对上,他抬起手腕,手中的笔直直飞出,击打在木窗沿上,窗户“嘭”一声合上。
  笔掉落在地,窗纸上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苏及循着声音要回头,却又被陆英咬住了脖颈......
  次日一早,陆英等人收拾了行装,出发往地支山。
  苏三姐见此也要跟着去,苏及当然不会带她同行,将她强留在了家中。
  可是他们前脚刚走,苏三姐后脚就甩开了院中看守偷偷跟了出来,可惜到底年岁尚小,跟了半路被仓术抓个正着。
  苏三姐被仓术提着领子带到苏及和陆英面前,苏及吃了一惊:“你是如何跑出来的?”
  苏三姐瘪着嘴,不情愿道:“.....狗洞。”
  苏及冷眼道:“你倒是能屈能伸。”说罢,他转身叫人将苏三姐送回去。
  苏三姐听了挣扎起来:“你们就让我跟着去吧!我有刀,能保护自己!”
  苏及抱着手看她:“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苏三姐反唇相讥:“我好歹能耍几招,你连刀都举不起来呢......”
  “.....”苏及懒得与她辩驳,挥手叫人绑了她送回去。
  苏三姐连忙挥舞着手,哇哇乱叫,有人靠近就张嘴咬人,其余人怕伤着她,也不敢使力,竟一时半会儿拿捏不住。
  苏及只好挽起袖子要亲自上前抓人,陆英却拦住她:“无妨,就让她跟着吧,仓术会带着她。”
  有仓术看着,应该没什么危险,可他仍有些犹豫,转眼又见苏三姐一张小脸快要垮到地上,两只黑溜溜的眼睛还含着一大泡眼泪,要掉不掉。
  “......”苏及捏着眉心,“哭什么哭?谁见过女将军爱哭的。”
  “我没哭!”
  话喊得十足响,苏三姐用全力将眼泪憋回去,只是她太过用力,一不注意憋出了鼻涕,鼻涕泡在她脸上炸开,炸得她自己都呆住。
  “......”苏及差点没憋住笑,他拿出手帕给她擦去鼻涕,“也没见过女将军流鼻涕的。”
  苏三姐满脸通红,不只是羞的还是气得:“我没、没有......”
  苏及挥手叫人散去,也松了口:“走吧,女将军。”这是同意苏三姐跟着去了。
  苏三姐顾不上鼻涕,高兴道:“好!”
  地支山距离扬州城以北有百里,山势险峻,常年雾气环绕,据附近的村夫说山中不但有野兽,还有毒瘴,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因此人迹罕至。
  苏及和陆英一行人先乘船过了江,再徒步进了山。
  山中树木繁盛,遮住了天光,时不时能听见奇怪的声响,不知是何种兽类的叫声。
  陆英用脚踢开地上腐叶,露出一条小道,他环顾四周,道:“的确是好地方,既能藏宝,也能藏身,若当年没有及时将婆娑教剿灭,若是让他们躲进这山中,只怕后患无穷。”
  苏及跟在他身后,想起曾在教坛见过的教志,不由唏嘘:“婆娑教创教之初是为了众生,只是人心难测,最终被贪欲所蒙蔽了双眼。”
  陆英哼笑一声:“不但贪,还蠢,妄图控制百姓,插手政权,不得不除。”
  当年陆英尚年轻,跟随家中人镇守北方,并未亲身参与,但婆娑教势力过大,朝廷倾兵而出,耗时两年才完成清剿,耗损兵力无数,无辜百姓也丧命其中,他远在边防也有所耳闻。
  苏及沉默一瞬:“能明辨是非的人太少了,只怕是被人蛊惑,才落得如此下场。”
  仓术带着人在前面开路,陆英和苏及跟在最后,陆英拨开杂草的手一顿:“你口中那位圣子呢?”
  苏及不知为何陆英突然提到圣子,但还是回道:“圣子心性纯粹,难能可贵,只可惜太过天真单纯,在教中只会被利用得连骨头都不剩。”
  陆英停了下来,苏及差点撞了上去,两人距离与其余人落下一截,苏及正奇怪为怪为何停下,听陆英道:“二公子似乎很在乎这位邪教圣子?”
  苏及一愣,以为陆英因为婆娑教的所作所为对其不喜,想替对方说几句好话,于是道:“他虽身处邪教,但并未做过坏事,更何况是他助我逃出婆娑教,我理应报恩。”
  陆英:“只是报恩?”
  苏及心头更为奇怪,可他看不见陆英的神情,只得迟疑问:“难道还应该有别的?”
  陆英却并未回答他,只是拔开草继续往前走。
  “……”
  日头到了正中,仓术做了个手势,让众人停下休息,稍作整顿。
  林间起了一阵风,有些阴冷,苏及走得出了一身汗,这会儿又觉得冷了,他忍不住咳嗽两声。
  一旁递来一个水壶,是陆英,苏及没有不推辞,道了声谢,喝了两口水润喉。
  这山间路难走,消耗了苏及不少体力,他找个处断木坐下,正闭目养身,有东西触上他的喉咙,惊得苏及差点仰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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