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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成为绿茶渣攻的病弱白月光(近代现代)——渔知意

时间:2025-07-06 07:22:21  作者:渔知意
  对他个人来说,参加这次集会的确会将他又一次推向风口浪尖,太多的舆论会导致他无心创作,严重影响工作心情,可他如果不参加集会,绝对会有人借题发挥,说他心虚怯懦,还不知道会怎样杜撰他。
  偶尔会有同平台的主播找到他示好,江寻不太习惯这样的社交场合,都是简单聊几句就结束了话题。
  “刚刚负责人又来找我了,想问你愿不愿意参加晚会最后的慈善献唱。”林风低声问道。
  “什么慈善?”
  林风解释说:“好像是会把直播收益全部捐给山区儿童……”
  不等她说完,江寻不耐烦道:“扯淡,平台不过是想利用我来制造爆点,搞什么慈善,全是噱头。”
  距离晚会结束还有五分钟。
  “那我就去给他们说一声。”林风起身离开。
  江寻点点头,“快一点,待会儿一结束我们就走,免得被记者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堵住。”
  他按着太阳穴,蹙眉道:“今天总觉得不太舒服,我想回去睡了。”
  望着林风离开,他拿出手机查看刚才收到的信息。
  是陆长野发来的。
  [我感觉不太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明明今天的赞助商没有陆家,但我看直播的时候又好像看到了我家公司的人。]
  江寻心头一紧。
  [不过大概率是我看错了,以陆氏的德行,怎么可能做了赞助商还搞这么低调的,现场连个标志都没有。]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慈善表演做过渡了,不安在心底越发浓郁,他想给林风打电话让她快点回来,可电话接通,却传来对方正在通话中的声音。
  “现在有请本次元宵晚会的赞助商,陆氏集团为我们开启慈善之夜。”
  现场一片惊呼,向江寻投来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兜里的手机不断传来震动的声音。
  陆氏集团代表拿起话题,先是讲了几句有关慈善的话题,为陆氏吸了一大波的好感度,对于这么大一个集团来说,他们随手捐出的金额都是众人眼中的天文数字。
  “下面,我们以抽签的形式,选取第一位表演者。”
  “抽签?!这怎么回事?!事先没有提过这件事啊!”身边的女孩子紧张道。
  另一侧,一个男人压低声音说:“先别急,估计是……”
  他看了眼江寻,二人顿时心领神会。
  这是冲着江寻来的,现场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
  江寻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果不其然,代表拿出第一张纸条,念道:
  “让我们有请——Soul老师!”
  后台,林风的脸都吓白了,她赶忙拉住负责人,“这是怎么回事!Soul明确说过了,他是不会上台的!”
  “很抱歉,这是赞助商临时提出的,我们也没办法拒绝金主的要求啊。”负责人摊手道:“而且邀请函上说得很清楚,这种突发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
  林风翻出邀请函,指着上面一排几乎看不到的小字,忍不住骂了脏话,“你们这和无良厂商有什么差别!靠!”
  舞台传来陆氏代表的声音,“借此机会,我代表公司公开向Soul老师,也就是江寻先生致以最诚恳地道歉,关于之前《寻野》的版权问题,确实是我方出了一些问题,鉴于前董事会成员陆长野先生已经详细就此事做出过说明,我在这里就不多加赘述了。”
  “但是。”他话风一转,“我们已与江先生达成和解,今后还希望与江先生有更多的合作机会,下面,让我们再一次以掌声邀请Soul老师上台!”
  舞台、灯光、掌声、密集的观众。
  这样的组合,对江寻来说就是地狱。
  他蓦地站起身,想用离场来表示对这件事的抗议,可转过头的时候,他却看到了一排排的闪光灯,以及一只伸到他面前来的话筒。
  “江老师,我们收到有关消息,说是您在《寻野》新版本的演绎中使用了大量的修音,还说您是个声卡战士,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寻:“……”
  没有琴、没有伴奏、没有音乐。
  主办方什么都没提供。
  清唱是对一个人实力的考验,江寻站上舞台,望向台下的观众,心里还是在忍不住地恐惧。
  那短暂的停顿简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足够陆氏代表和所有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全都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其实江寻一点也不愤怒,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在冲动之下站上舞台的,或许是听到那个傻逼记者的言论让他冲昏了脑袋,荷尔蒙的上升让他变得冲动起来,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害怕。
  事实证明,他还是害怕的。
  他根本不想站在这里。
  更不想,顺应所有人的心意,唱出那首最有争议的歌,这就好像他把所有的才华都只献给了这首歌,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拿得出手。
  只要不看,只要把台下相信成什么都没有。
  他逼迫自己去回忆昨天的场景,没有光的舞台,没有观众的舞台……
  忽然间,整个场厅的灯光全部熄灭了。
  台下传来一阵惊呼。
  悦耳的吉他声打破黑暗,不是在舞台,而是源自幕布之后,声音不大不小,但恰好能让人群安静下来。
  江寻拿着话筒的手握紧了。
  “这是我昨天刚刚写完的一首新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黑暗让那些令人恐惧的因素消失了。
  吉他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勇气。
  当台下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充满了惊喜的表演中时,江寻知道自己成功了。
  掌声爆发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感谢一下陆家和给他使的这点小绊子,这让他以一种更具说服力的方式,彻底征服了所有台前幕后的观众,征服了所有质疑他的人。
  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寻野》仅仅是他的一个作品,并非是他最好的那个作品。
  “喏!”陆长野朝着他扔来一瓶加热过的易拉罐奶茶。
  江寻靠在三沙江的围栏边,霓虹灯闪耀,热烈展示着这个城市的魅力,温热甜腻的液体瞬间让他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想唱那首歌?”江寻轻声问。
  陆长野啪地一声打开可乐,他长长地喝了一口,趴在围栏上,修长的手指拎着易拉罐,看起来随时都会从他手里掉下去的样子。
  “我刚才看到一张照片,简直了,那个傻逼记者,给我脖子上的项圈照拉了个大特写。”陆长野闷闷不乐道。
  江寻掩唇轻笑了声,“我还以为你会很满意。”
  陆长野露出不解的眼神。
  “肯定能把你爸气死。”江寻道。
  陆长野噗嗤一声,“那倒也是,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的性癖了。”
  他微微张开口,对着江寻“汪”了一声。
  江寻掩唇轻咳。
  “你还没回答我。”他摆弄着手里的易拉罐,“为什么知道我会唱哪首歌?”
  明明是昨天才写好的,他很惊讶陆长野不仅知道,甚至能弹得出来。
  陆长野有一会儿没说话。
  江寻轻轻踢了他一脚。
  “好啦好啦!我承认昨天我偷看了你的谱子,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他举手投降,长长叹了口气。
  江寻偏过头,“我没说这个,再说了,我电脑里的谱子多得是,你怎么就知道是那一首?”
  陆长野勾起唇角,吊儿郎当地说:“直觉,咱俩心灵感应。”
  毫不意外,他又被踹了一脚。
  “很疼的!”他大喊道,咕哝着说:“因为没有名字!我看那首歌,你还没有给它取名字!”
  江寻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对于你最喜欢的作品,你想名字总是很久很久,不纠结十天半个月是取不出来的。”陆长野说道。
  其实对于这一点,就连江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在他心里,每一个作品都是他的孩子,对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一视同仁的,喜好没有排序,但或许有的东西,其实早在心里有了一个前后顺序。
  而这些自己都不知道的细节,陆长野居然知道,他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是脱光了没穿衣服,什么心思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比起这个人是陆长野,他更希望是别的人,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是陆长野。
  “我太了解你了。”陆长野自顾自地说:“也许,我就应该糊涂一点,至少不会让你这么伤心。”
  “最能让你伤心的人。”他拉长了嗓音,“往往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人。”
  江寻:“……”
  那天晚上,三沙江刮起了很大的风。
  他在网络上看到了很多消息,陆长野的出现将今天晚上的元宵晚会推向了又一个高潮,说陆长野自甘堕落,说他被陆氏抛弃,说他身无分文一无是处,空有傲气没有才华,离了陆氏他什么都不是,说他获得的所有荣誉和认同全都是陆家带给他的。
  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没了家族的保护,万人唾弃。
  而江寻,他甚至被人称作是当下最有前途的音乐创作者。
  事业上,他高高地爬了起来,陆长野重重地摔了下去。
  恨一个人是很累的,他的人生已经足够辛苦,真的不愿意再把情绪消耗在毫无意义的报复上。当然,换做几个月前,一年前,如果他知道陆长野会活得这么狼狈,身无分文,有家不能回,没有一个人爱他,报复心作祟,他大概会跑去落井下石,希望陆长野越狼狈越好……
  或许也不会这样,或许,他也只会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不插手,不在乎。
  一个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无法选择父母亲人,这其实挺悲哀的。
  有些东西物极必反,陆长野投胎投得太好,含着金钥匙出生,有花不完的钱,从小就站在别人奋斗一辈子都无法攀登的高处,正是因为这样,他活在一个别人都无法想象的家庭环境里面,不知道什么是同情,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他看到陆长野掩唇轻轻咳了几声,想来是上次染的风寒到现在还没好,谁能想到呢,陆家太子爷病了,浑身上下都是伤,可是却没有一个称得上是家的地方,让他休息,让他养病,他也许还不知道今晚该住在哪里。
  不想被这些无处安放的怜悯绊住手脚。
  再这样毫无意义地纠缠下去,对他们两个人都是一种痛苦。
  “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恨你了?”江寻的目光突然间变得冰冷起来。
  陆长野打了个寒颤。
  江寻勾住他脖子上的项圈,意味深长地顶起他的下巴,“我说,阿野,这段时间玩得开心吗?是不是觉得自己赢得了我的同情,走进了我的内心,然后我们又有机会重头来过了?”
  陆长野沉默起来,他的表情证实了这一切,其实他还是那个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男人,一旦抓住江寻一点点的怜悯,他就会慢慢地,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来为自己赢得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整个人显得慌乱起来。
  他想说谎,说一切不是这样的,可他知道江寻最厌恶谎言,所以他什么都不敢说。
  可是什么都不说,不代表就会好起来。
  就像是他好不容易又一次抓住江寻的衣摆,一不小心用过了力,又一次要失去了。
  “和你之间的爱情游戏,说真的,我已经玩够了。”江寻低笑了声,“怎么办啊,阿野,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你玩下去了。”
  他勾住项圈,拉低了陆长野的身形,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拜托你还是,滚回你父亲那边去,好不好?做你的太子爷,别再这么窝囊了。”
  “救助落魄少爷什么的,这一切,一、点、都、不、好、玩。”
  陆长野的眼睛瞬间红了,无助地咬了咬头,颤抖着哽咽道:“哥……别这样……”
  江寻把他轻轻推开。
  “你也别这样。”他点了点脖颈,毫不留情地说道:“看着怪恶心。”
 
 
第60章 
  夏季最热的月份,某个不太出名的度假山庄。
  这是个很适合避暑的地方,摄影师、背包客、写生的美院老师,说起来,这小地方还挺热闹。
  “我和前任大概有半年没见了,不刻意去回想的话,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江寻坐在烧烤架前,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对面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此时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江寻想了想,继续说道:“从经济的角度上来看,我在这份感情里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反而是得到了很大一笔‘回报’。前任家里有钱,在我身上花几百上千万就像洒洒水似的,在他眼里,钱就是纸,是数字,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认为,他辜负你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男人问。
  “父爱。”
  “父爱?”
  “大概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绝对的父权主义者,不允许他的老婆儿子有任何违背他的行为,因此经常家暴,不仅是热暴力,还有冷暴力。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我前男友患上了很严重的精神障碍。”
  “您是说您前男友是个精神病?”
  江寻摇摇头,可过了几秒,他又说道:“您这么形容也不能说完全错误,因为他确实脑子有毛病,他几乎完全无法共情任何人的感受,就算是产生了共情,他也不会用行动表现出来。以前他在父爱这个问题上很钻牛角尖,一边憎恶着父亲,一边又疯狂地想要赢得父亲的关注和认同,在我们刚在一起时,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就和毕生追求没什么区别,所以他明明知道做一些事情会伤害到我,但他还是会这样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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