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宝贝。”黎岁的声音从游廊传来。
她倚着雕花栏杆,指间的红宝石戒指映着最后一道夕阳,“当年邹平帮过我们母子,你闹够了就该收手。”
黎若青猛地站起来,婚纱礼盒被撞翻,鱼骨衬里弹出来,像条惨白的蛇缠住邹痕脚踝。“收手?”她抓起园艺剪指向黎岁,“你当年让我去邹家,不就是为了甩开我这个拖油瓶?现在我把她绑在身边,你又心疼了?”
“滚。”黎若青突然踹翻石桌,草莓汁溅上黎岁的香奈儿套裙。
黎岁觉得女儿疯魔了,很快摇摇头,出门了。
在她背后,黎若青拽起邹痕往屋里拖,婚纱裙摆扫过满地碎纸,向日葵的残瓣粘在邹痕脚踝,像被踩烂的诺言。
路过工具房时,邹痕瞥见管家低着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在擦园艺剪。
卧室里是浅色调,黎若青把邹痕摔在沙发上。
邹痕木然的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水晶灯。
窗外楼下传来黎岁汽车引擎的轰鸣,她出去了。邹痕被折腾得想吐,这个人变成了一条疯狗。如今已经掌控不了了,看来,想利用她没那么简单。
不如给这条疯狗,一点甜头。
她的指尖颤着抚上黎若青耳尖的红痣,那点朱砂在暮色里晃得人眼发疼:“若青。”
她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那个人很快垂下眼睛看她。漆黑的眼瞳,看不见任何情绪,军冷冰冰的,充满占有欲的注视着她。
就像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让邹痕身上有些发麻。
她俯身时撞翻了果盘,水果落了一地。
抬起的手蹭过黎若青后颈,她下午被花枝刺破的血痂被蹭得渗出红丝,邹痕无意间扣了一下,黎若青很平静。
唇瓣相触的刹那,黎若青掐在她后腰的指甲猛地陷进肉里。
邹痕尝到她混着铁锈味,黎若青的尖尖的犬齿碾过她下唇,把人按着,沙发靠背硌着脊梁,却在邹痕闭眼等疼时,听见对方喉咙里漏出声极轻的呼吸声。
“邹痕……”
黎若青的气息喷在她湿润的唇间,指尖揉着她后颈的皮肤,那里还留着汗湿的黏腻,“你到底……”
话没说完就被邹痕再次吻上,尝到她舌尖的颤抖。
石板路上的玫瑰汁液渗进邹痕裙摆,混着泥土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染成暗红。
黎若青突然反客为主,攥着她手腕按在石桌上,旧疤被硌得发白。
“算还你的。”
邹痕舔去黎若青唇角的血珠,尝到桂花味里混着的绝望。
黎若青埋在她颈窝,她的纽扣硌着邹痕裸露的胸口。她主动吻了上来?为什么?
黎若青想不通。
作者有话说:
报复
第六章 变相囚禁
刘妈两耳不闻窗外事,系着靛蓝色粗布围裙,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
砂锅在灶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她左手攥着把韭菜,右手持菜刀“咚咚咚”切得飞快,翠绿的菜沫子落进白瓷盆时,她还不忘侧过身用膝盖顶了顶快要滑到灶台边的竹篮。
油烟机开着,她低头去看汤锅,蒸汽裹着油烟扑在她脸上,额角的碎发被汗黏住,她却顾不上擦,只抽空把垂到眼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围裙兜里的抹布随着动作晃来晃去,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
黎若青将邹痕按在天鹅绒沙发上时,水晶灯的光正落在她后颈被花枝划破的伤口上,血痂渗出的红丝蹭在邹痕掌心。
邹痕的指尖刚触到她耳尖的红痣,就被黎若青攥住手腕按在扶手上,腕间旧疤硌着雕花木质边缘,疼得她闷哼出声。
“干什么?”黎若青的声音混着桂花洗衣液的甜腻,犬齿碾过邹痕下唇时,尝到她嘴角残留的草莓酸。
她扯开邹痕的衬衫纽扣,指腹划过锁骨处的旧疤,指甲突然掐进皮肤。
邹痕的视线被水晶灯晃得发花,黎若青的手掌却探进她裙摆,指甲刮过大腿内侧的烫痕,那里的皮肤瞬间泛起红印。
婚纱裙摆被掀至腰间,鱼骨衬里勒出的细腰在靠垫上压出褶皱。
黎若青低头咬住她膝盖内侧的胎记,牙齿碾过皮肤时。
“看着我。”黎若青掐住她下巴,指腹揉着她后颈的汗湿,邹痕望进她眼底的疯狂与绝望,忽然被狠狠吻住。
黎若青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手腕上青白的旧疤,抓过邹痕的手按在疤痕上。
掌心的温度烫得邹痕指尖发颤,却在黎若青探进裙摆深处时,猛地搂住对方的脖子。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满地碎画上,汗水滴在邹痕肩胛骨,而黎若青的眼泪滴在她胸口,混着护手霜的黏腻。
水晶灯的光被晃成碎金,婚纱裙被脱下。
邹痕的后背蹭到沙发扶手上的雕花,黎若青却将她压得更紧,犬齿在她喉间碾出齿印。
直到两人的呼吸混着血腥气黎若青扯开邹痕衬衫纽扣的动作带着狠劲,珍珠扣崩落时划出破空声,滚进的沙发底。
邹痕的后背狠狠蹭过沙发雕花扶手,鱼骨衬里勒出的腰窝在水晶灯下泛着冷白,黎若青的指尖碾过锁骨旧疤,指甲掐进皮肤的瞬间,逼出她喉间一声颤栗的闷哼,尾音像被掐断的琴弦般抖了抖。
“躲什么?”
黎若青的声音甜腻,犬齿碾过邹痕下唇时,舌尖撬开她的齿缝,尝到残留的草莓酸混着一丝铁锈味。“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利息。”
邹痕盯着黎若青张开的嘴唇,当带着湿气的气息扑来时,她胸腔里瞬间涌起强烈的生理反感——就像在垃圾桶里黏腻的污渍,和此刻黎若青的欲望一个德性。
黎若青的指尖刚蹭过锁骨,邹痕的胃里就翻起一股酸水。她望着对方入迷的动作,突然想起上周在菜市场看见的冻肉,解冻时渗出的血水。
当她粗暴的在大腿内侧刮出红印,她感觉自己像块被反复揉捏的橡皮泥,那些带着体温的触碰让她想起公共厕所里黏在鞋底的口香糖,甩不掉又恶心得让人想把整块皮肉剜掉。
碎光落在黎若青颤抖的睫毛上,邹痕突然觉得那些汗珠像爬满皮肤的蚜虫。
当舌尖舔过她脖颈时,她猛地偏过头,喉间的闷哼其实是强压下去的干呕——这触感和小时候误吞的最讨厌的糖果一模一样,都是湿滑的、带着莫名甜腻的异物感,而黎若青此刻埋在她肩窝的动作,像极了苍蝇叮在腐肉上贪婪搓动的前足。
黎若青掉在胸口的眼泪滚进胸上时,邹痕的指甲深深掐进沙发扶手。
“神经病!”她终于忍不住了,扇了她一耳光。但是很快被黎若青抓住手压在头顶,死活挣扎不开。
她盯着对方自顾自扯开自己衬衫的动作,露出青白的旧疤,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让她联想起太平间里盖着白布的尸体——那些冰冷的、没有生气的皮肤,偏偏要被强行附上温热的触碰。
当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她故意让后背蹭过雕花扶手,痛感让她头脑清晰。
耳边听着黎若青发出满足的气音,她心里却在疯狂计算着下一步计划,每一寸肌肤相贴的地方都像被泼了硫酸,灼烧感里混着浓烈的恶心,几乎要让她吐在对方汗湿的肌肤上。
邹痕的手腕被按在扶手上,旧疤硌着木质纹路,疼得她弓起脊背,胸前软肉蹭过黎若青的衬衫纽扣,布料摩擦带来的微痒让她腰腹不自觉收紧,充满抗拒。
黎若青趁机拽掉她的肩带,牙齿含住她肌肉时,指尖深深掐进她后颈的伤口——下午被花枝划破的皮肉翻卷着,温热的血珠渗出来,蹭在邹痕掌心。
腥气混着香水味呛得她鼻腔发酸,后腰痒意却使她不受控制地向上拱了拱,裙摆下的肌肤蹭过天鹅绒面料,泛起细密的战栗。
婚纱裙摆被粗暴掀至腰间,黎若青的手掌探进内衬,指甲刮过大腿内侧那片烟烫的旧痕,皮肤立刻泛起红印,像熟透的莓果。
邹痕的挣扎让沙发发出吱呀声,黎若青却低头含住她腿根的伤痕,舌尖绕着淤青打转,牙齿突然轻咬下去,逼得邹痕小腿猛地绷紧,她去踹黎若青,脚踝意外蹭到沙发边缘的茶几,茶杯掉在地上哗啦啦翻倒。
这一瞬间,脚腕很痛。回过神来,细密的吻落在邹痕汗湿的锁骨与肩窝间。
“睁开眼睛看着我!”黎若青掐住她下巴,指腹揉着后颈的汗湿,指尖沾着的血珠蹭在邹痕脸颊。
“有病。”四目相对时,邹痕望进她眼底翻涌的疯狂,迅速移开视线,来不及躲开就忽然被深吻攫住,唇齿间的血腥味混着护手霜的黏腻,在舌尖搅成湿热的一团。
她想咬她,对方却很狡猾,腾出一只手来掐住她的腮帮子,捏开亲吻,透明的津液流出来,让邹痕想吐,她恶心得眼泪汪汪。
黎若青扯开自己的袖口,宝石袖扣掉在地上,露出手腕上青白的旧疤,抓过邹痕的手按在疤痕上,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颤。
“看着我。”
“不准想别人。”
在婚纱裙摆被彻底扯掉时,双腿被黎若青捏住,向上贴着对方的腰,缎面滑落在地。
头顶的水晶灯的光晃成迷离的碎金,黎若青的膝盖顶开邹痕抗拒的的腿,犬齿在她喉间碾出紫红的齿印,舌尖舔过凸起的骨节时,感受到她吞咽的颤抖。
邹痕的后背蹭到沙发边缘,雕花木质硌得尾椎发疼,却在黎若青指尖探进衣襟最深处时,猛地咬住对方的肩膀,牙齿陷进皮肤的瞬间,尝到咸涩的汗水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
“你这个畜生。”她大骂。
邹痕被折磨了多久记不清了,回过神来刘妈在旁边说话。
刘妈端着青瓷汤碗立在客厅门口,碗沿凝着的燕窝丝微微颤动。
她看着沙发上纠缠的两个人,围裙角还沾着下午修剪蔷薇时蹭的泥点,后颈被花枝划破的伤口渗出细小红丝,滴在邹痕被黎若青按在雕花扶手上的掌心——那只手腕上的旧疤被硌得发白。
“小姐该喝参汤了。“
她的声音带着厨房的湿气,汤勺磕碰碗沿的叮当声中,黎若青掐在邹痕腰间的手指骤然收紧。
刘妈把汤碗放在茶几断裂的杯托上,碎瓷片扎进围裙布料,她却盯着邹痕的胳膊,那片烟烫的痕迹。
刘妈皱着眉,端着碗进去,打断了黎若青。“先吃饭吧,小姐。”
蒸汽从碗口漫出来,在黎若青手腕青白色的旧疤上凝成水珠,和邹痕肩胛骨滚落的汗珠汇到一起。
她弯腰从沙发底下捡起一枚珍珠纽扣,拇指蹭去上面的血渍。纽扣在掌心里发着温润的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刘妈转身,走进厨房,往沸腾的汤里下入蔬菜。
砂锅咕嘟作响,她从围裙兜里掏出针线盒,银针刺穿纽扣孔的瞬间,客厅里传来邹痕的闷哼,尾音像被掐断的琴弦般颤抖,和着煤气灶火苗“噗“的一声轻响,消散在蒸腾的热气里。
厨房的瓷砖上有几处淡白的面粉脚印,是刚才切韭菜时留下的。
刘妈把缝好的纽扣放在窗台上,继续收拾厨房,偶尔锤一下腰,窗外的蔷薇枝条探进纱窗,在玻璃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卧室里渐渐没了声响,只有水晶灯的光在地板上晃出细碎的亮斑,照着散落的画片和那只翻倒的茶杯——杯底还剩着半片没泡开的茶叶。
黎若青冲了个澡倚在床头,扯开的白衬衫松垮地挂在肩头。领口两颗纽扣崩落,露出锁骨凹陷处凝着的汗珠,珍珠般滚向腕间青白的旧疤。
她抬手捋湿发的动作让袖口滑到肘弯,小臂肌肉在水晶灯下绷出流畅的线条,指腹却因攥着邹痕手腕还有些酸痛。
碎发黏在额角,几缕垂在眼前,反而衬得那双眼睛愈发冷,眼白漫着血丝,像疲惫极了。
尾光却在扫过邹痕大腿内侧红印时骤然变暗,带着猩红。鼻尖沁着薄汗,在灯光下泛着水光,唇瓣被犬齿碾过的地方肿得发亮,残留的欲望混着血腥味,让那抹笑显得格外危险。
“过来。”她勾了勾手指。
邹痕无动于衷:“黎若清,你玩够了没有?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黎若青无视,没吱声。
邹痕拖着晕乎乎的脑袋爬起来,抖着手披上浴袍,最触目的是胸前被啃咬的伤口,血痂蜿蜒,渗出的红丝滴在睡袍领口,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她弯腰捡手机,衣领坠下,后脖颈露出道浅淡的烫伤疤痕,与邹痕大腿内侧的旧痕差不多。
就这一幕仿佛扎了黎若青的眼睛,她命令道:“允许你用我的手机了吗?拿给我。这几天我不满意的话,你休想一个人走出去。”
邹痕只觉得一天做了无用功,她疲倦的叹气:“那你杀了我吧。省的你那么累,搞得我也累。我明后天想去看看我妈,我不知道她最近情况怎么样。”
这个狗东西,不准备信守诺言。
作者有话说:
有一点,其实邹痕不喜欢黎若青,显而易见
第七章 拆穿
黎若青在床上很粗鲁,像一辈子没吃过肉的野兽一样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前邹痕看不起她,伤到她了。这段时间她真的很像一条贱狗,每天除了上床就是上床,正事一件不肯答应,也不让邹痕出门。
操。
邹痕在浴室里反锁上门,开着淋浴头计划下一步的事,首先就是得把邹平的事摆平,林悦,林薇薇,还有洛九小姐,都是可以利用的关系。
但是前提是有利可图。
她泡在浴缸里,从马桶后面翻出来一个手机,低头发送了几条消息,确认发送成功后,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关机藏回去。
不能让那贱狗看见了,她会发疯的折腾人。她刚泡进浴缸里,浴室门被打开了,黎若青站在门口,阴沉着脸,好像又心情不好了。
邹痕有些紧张,她缩在浴缸里,有些愤怒。
“你怎么打开的?”她质问,黎若青走了过来,审视着浴缸里缩成一团的邹痕,目光如炬。
“你管我怎么进来的?这是我家,你是我的人,我想进来就进来。”她眼睛向马桶看了一眼,四处扫视:“刚刚你在做什么?这么久了。只听到了水声,但是没听到你有什么动静。”
“背着我做什么了?”黎若青拿起淋浴头,飞快的给她冲了冲,大声呼喊道:“刘妈,过来!把浴室从里到外打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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