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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未婚夫他叔先婚了(近代现代)——耶子水

时间:2025-07-07 09:13:59  作者:耶子水
  现如今只剩孤家寡人一个,身旁站着他从未高看过几眼的陆放。
  “现在……没有人能抢得过你了。”
  陆放负手而立,依旧是那副好似什么都与他无关的模样,站在距离陆老爷子几步之遥的地方,平静地看着那位垂垂老矣的老人。
  “我没有抢,”
  陆放平声道:“我只是来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陆老爷子那满是沟壑的手颤巍巍的,问他当年钟馨儿到底还给他留下了多少可用之人。
  陆放回他知晓这些并没有意义。他放在陆氏各个位置上的人,远比陆老爷子猜出来的要多的多。
  “十二年前……你当时才十七岁,陆昌东那点破事你是怎么翻出来的?”
  陆放没答。陆老爷子眸光发颤,“从十七岁起,你就开始着手布局这些了吗……”
  “你当时,不是还在世界各地乱跑吗?什么跳伞滑雪飙车翼装飞行地下拳场,徒步穿越冰川征服雪山一走就是十几天没有消息,什么危险什么刺激干什么,那真是丝毫没有把生命放在眼里。”
  “难为你还记得。”
  “我还以为……你会什么都不在乎。”
  一个连生死都看淡的人,还能回来争什么呢?
  陆放却低笑了一声,“不如此,你会甘心让我回来进陆氏?”
  从他踏进陆氏的那一刻起,到现在。
  自始至终,一直都是陆老爷子追在他身后,主动追着他给。
  “我说过,我等着你求我给我的那一天。”
  陆老爷子如梦初醒,他突然明白,早在他当年动了要让陆放回来帮他这个念头的那一刻,就已经掉进了陆放为他精心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他一直以为是他给出去的权与财,以及久未承担父亲之责却突如其来的关心与好言相劝,才打动了那时无比叛逆却拥有少年心气的陆放。
  他以己度人,以为陆放就像是那些所有亟待收获父亲肯定目光的男生一样,他十来年的冷落,只消稍稍给与一丁点希望。
  ——他的儿子便望其项背,永远追随着他的脚步,为他所用。
  可到头来,在他将目光落到陆放身上的那一刻起。
  追根寻源,竟已经是中了陆放为他所设的攻心局。
  “你大哥二哥……还有你那两个侄子……我这辈子还能见得到吗。”
  陆放说还要等最终的宣判裁决,不过你可以先活得久一点,也许他们表现得好,争取到减刑,还能提前出狱。
  “……”
  “下午,就召开发布会吧,”
  陆老爷子带着最后一点希冀询问他:“你、你是会把陆氏再做起来的……对吧?”
  陆放一声轻嗤。
  另一边——
  陆时瑜宿醉未归,陆家还没回,却先一步跑到了林家的葬礼上。
  他最近和叶文斌走得挺近。叶文斌皮相不错,鬼点子又多,说话也好听,字字句句都恨不得说到他心坎儿上,听得他舒心的不能行,连带着张彦明都冷落了不少。
  张彦明还阴阳怪气地提醒他,说那是叶家的,小心他是在打什么注意。
  “嗐,我懂,还能打什么主意?”
  陆时瑜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不就是看我马上要继承陆氏了嘛,上赶着来巴结我而已,小小叶家,能翻起什么风浪?等哪天爷爷把陆氏交给我,从我手里随便漏出去几个小项目,都够他们家吃好几年的了。”
  “就当我赏他的呗,你是不知道,他最近给我介绍过来的那几个人啊……啧啧啧!”
  “怎么说?”
  张彦明也起了好奇心,“还有你陆大少爷没尝过的呢?”
  “真他妈的嫩出水儿了!”
  陆时瑜食髓知味,“也不知道他是上哪儿找到的,那一个两个的都特别的不行!那身段儿……那小腰……而且最重要的是……嘿嘿……”
  “哎呀!你快说啊!”
  “说不上来是哪点儿像,但是他们都有点像我小婶儿!”
  “哎呦喂——你他妈还没忘呢?”
  “忘个屁!你没听说我小叔带他采风去了?前几天我见到楚修明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靠!他办公桌上有这——么老厚一沓我小婶的照片!全是近期的偷拍!”
  “卧槽!”张彦明也惊了一下,“楚家的那个怎么会和你小婶有联系啊?之前从没听说叶家和楚家有什么往来啊?”
  “可能就是认识呗——不过看这架势,楚修明好像对我小婶用情至深啊,说不定之前他俩还有过一段?”
  “嚯,惊天大瓜!”
  “他是真漂亮啊……总觉得比以前还要漂亮多了!说不上来好像哪里还多了点儿不一样的韵味你懂吧?啧……光看照片都觉得是真他妈好看极了!”
  陆时瑜感慨半天,突然咂摸了一下又问:“哎!你说我那小婶儿……都跟多少人搞过?”
  “我他妈上哪儿知道去?”
  “那张脸看着就不是个安分的,说不定都被人睡烂了,要真是这样……我怎么就不能玩玩了?”
  “你他妈疯了?你小叔还没死呢!这要是敢让他知道……”
  “你喊什么!”陆时瑜搓了搓手,“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再说了,就我小叔那性.冷淡的样儿,说不定还满足不了他呢,我这叫拯救寂寞人妻!我做的可是好事儿!”
  “去你妈的,你这也太禁忌了,照你这么说还得给你颁发个锦旗呗?”
  “啧……跟你说不到一块去,”陆时瑜嫌弃地看了一眼张彦明。
  “文斌——!”
  “诶!来了来了!”叶文斌点头哈腰地小跑过来,活生生的狗腿子在此刻具象化,“陆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给我讲讲你那个弟弟,他是个什么脾气?看着胆儿挺小的。”
  “哈!他呀……”
  -
  灵堂。
  挽联垂落礼堂中央,白菊簇拥黑白遗照。
  焚香袅袅起烟,三枚蒲团安静落座,一行来客面色肃穆站立两旁,宽敞礼堂中央空出来一条祭奠的道路。
  叶知丛自人群后方走来,迎着林爱民慈爱又悲凉的视线,越过左右两边投射而来的注目礼,取香,焚烧,点燃,虔诚三拜。
  “叶家那个小少爷?”
  “林老的亲外孙啊,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林教授这一生真真对得起他名字中‘爱民’那两个字,他投身公益事业,这些年来捐助了多少个山里出来的大学生?真是太博爱了,你看这些来拜祭他的人,大多都是他的学生和他资助出来的各行各业的佼佼者,真是好人呐!”
  “林家福书村,不是什么大门户,林教授此次一别,倒也落了个门庭若市、知感恩的人纷至沓来的气派景象,这一辈子也是值了,好人没白做。”
  “呵呵,好人?若真是好人,怎么自己的亲外孙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问过一句,就扔在叶家自生自灭?”
  “你谁啊?”
  楚修明理了理袖口,“林教授爱学生如子,却独独不肯关照一眼自己的亲外孙,他少年失孤,中年失独,本是可怜之人,可到老到老,却弃重病发妻而不顾,抛亲孙于水深火热而不管,逃避一切,沉浸在教育事业中无法自拔,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伟大?”
  “你是来砸场子的吗?人才刚走,你在人葬礼上说这种话?不管他生前怎么样,走都走了,最起码的死者为大你也该说话尊重些吧?”
  楚修明笑而不语,自有识得他之人替他辩驳,“嘘!他是楚家二公子!你别招他!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到他的身份,那几个人纷纷噤声。还有两个前来悼念恩师的学生脸上的神色由阴转阳,还嘀咕着要不要上去递个名片,说不定还能在楚氏寻得份好工作。
  啧。
  人性呐。
  楚修明的目光落在礼堂中央的蒲团上。
  叶知丛一袭黑衣,剪裁得当的线条包裹出消瘦身形。他脊骨挺直,黑色碎发比缎料衣衫还要柔软,后颈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皮肤,仔细瞧过去,被碎发遮盖起的耳后还有着不明显的红痕,在那碎发与衣领的黑色之间,丝丝缕缕藏进白得晃眼皮肉之上,更引得人遐想万分。
  他安静地上香,脸上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情绪,像是只按部就班地完成他该做的事情,随后又一言未发地隐匿在人群之中。
  可不论今日前来祭拜的人有多少。
  叶知丛只站在那里,就总能收获无数朝他瞥过来的目光。
  沈枫然在一旁悠悠地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勾了下嘴角笑道:“我算是知道,怎么你来参加个葬礼,陆放也要给我打电话让我一起过来了。”
  范珩接二连三地打哈欠,困到不行,闻言随口问了句,“为啥啊?”
  叶知丛低垂着头没说话,沈枫然眯着视线扫了他一眼,“怕被人惦记上呗。”
  范珩把困出来的眼泪揉回去,这也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叶知丛,张嘴就是:“也是,要想俏一身孝嘛,嫂子今天真是俏丽的不行。”
  “闭嘴吧你。”沈枫然怼了他一拳,“这什么场合?你开玩笑也有个分寸。”
  范珩困得脑子根本转不动,恨不得闭着眼和叶知丛道歉,随后又听见身后传来类似的词汇。
  “小婶婶今天真是俏丽的不行。”
  “……”
  范珩挤着眼回头,一看原来是陆时瑜。他费劲只睁开了一只眼,总觉得陆时瑜上下来回打量叶知丛的视线让他极度不适,张嘴就开怼:“你丫才刚二十多岁,一张嘴说话怎么一股老登味儿?油腻死了。”
  叶知丛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
  沈枫然撇了撇嘴,小声和他嘀咕说“这家伙狠起来自己都骂,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
  另一边站在人前的楚修明朝着这边望过来一眼。心说陆时瑜怎么来了。
  沈枫然也捕捉到了楚修明的视线,转头又和范珩念叨了一句,“楚家的来干什么?”
  叶知丛轻轻抬头,“叶文斌也来了。”
  “按理说那不是你继兄吗……你姥爷的葬礼,你父亲和你来不就行了?”
  叶知丛看着叶威德薛佳颖和叶文斌三人站在台前祭拜,一时没说话。
  “真有意思……和叶家小少爷联姻的是陆放,怎么来的是他们陆家的小侄子?”
  “听说陆放早就交权被陆老爷子赶出陆氏了,就因为他不肯和楚家联姻,陆时瑜才是以后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当时和叶家悔婚的不就是他?”
  “是啊!而且楚家那兄妹俩今天怎么也到了?这关系乱的……一锅粥啊。”
  “嚯……林教授好大的面子。”
  “这阵仗回头报道出去,林老一辈子两袖清风不肯结交权贵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哪儿能啊?林老可是江大在任教授,那个年代能读书的,早就从商从政了,现如今在江市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少都曾经是林老手底下的学生——喏,那个,老牌沈家的、还有霍家,那边那个、做外贸的张家,还有那个跨境电商翻身的邱家……你都不看财经新闻的吗?”
  ……
  不止。
  还有一群那些老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名字的科技新贵。
  捧捧白菊快要摆不下,送来的花圈堆堆放放地快要挤出门外边。
  一老太太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走过来,浑身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架子。
  叶知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等到人抬头,这才恍惚地轻喊了一声:“姥姥?”
  “哎……”
  一声苍老至极的叹息,带着来自地狱般腐朽的味道。
  叶威德容光焕发地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喊她“岳母大人。”
  老太太没搭理他。
  叶威德也没再自讨没趣,一头扎进来客中,礼数周全地邀请人去礼堂后方,林家的白事由叶家操办,他话也说得漂亮,说铭记恩情感谢大家赏脸,吃个酒再走。
  大部分宾客被请了过去,拥挤的礼堂中冷清许多。
  老太太说要单独和叶知丛讲几句话,沈枫然和范珩不好跟着听人家祖孙俩的私密事儿,便也先一步去了后厅落座。
  后花园里的矮山后面。老太太身体实在不好,刚走几步就虚弱地快要说不出来话。
  叶知丛搀扶着她走,耳边是呼呵呼呵如老旧风箱一样的喘息声,听得他胸口发闷。
  老太太说不动几句话了,她从兜里掏出来一块小布包一样的东西。洗得发白的手帕老旧却干净,一层一层慢悠悠地揭开,露出几张叠好的、陈旧到发黄的纸。
  她手抖得几乎捏不住,终于是将那些轻飘飘地纸张放进了叶知丛的手中,随后长舒了一口气。
  “孩子……或许这是你妈妈,留在这世上最后的话了。”
  “你……你别太怪她……”
  “我的女儿啊……她可怜。”
  老太太拍了拍叶知丛的手,甚至没有敢抬眼看他,只轻声说了句:
  “你也可怜……”
  -
  天空中飘来一大团黑云,将原本就不怎么明媚的日光彻底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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