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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情敌为我守寡(穿越重生)——江咚咚东

时间:2025-07-07 09:17:39  作者:江咚咚东
  不是每个人都有亲眼看见自己灵堂的机会,可对沈彻闻来说,这机会还不如喂狗。
  此时此刻的沈彻闻正拿着甜瓜扒在屏风的缝隙边上,死死盯着走进来的周贺丹,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看来,这间破灵堂,跟该死的周贺丹脱不了干系。
  沈彻闻心说自己当真是好性子,能忍到现在。
  就应该立刻马上指着周贺丹的鼻子好好骂一顿,最好把人带去圣上面前,好好给他评评理。
  一个二殿下养在身边的玩意儿,竟胆大包天弄了个灵堂咒自己,就算有二殿下护着,这事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沈彻闻刚要冲出去,却看见周贺丹身后还牵了一个同样穿着丧服的陌生小孩。
  沈彻闻觉得眼前的场景古怪无比,强忍着止住了脚步,静静观察起两人来。
  这小孩身量不会超过十岁,生得是粉雕玉琢,瓷娃娃一样,漂亮非常,硬要说的话,活像一个缩小版的周贺丹。
  但也不全然一样,小孩眉眼间的神韵有几分熟悉感,没周贺丹这么讨厌。
  如果不是年岁对不上,沈彻闻差点都要以为周贺丹偷偷和二皇子生了个私生子养在身边。
  奇怪,他从没在周贺丹身边见过这样一个小孩,也没听人提过周贺丹还有这样一个弟弟。
  更奇怪的是,沈彻闻这会看仔细了才发现,周贺丹看起来跟几个时辰前见到的不太一样。
  此时此刻的周贺丹看样子憔悴许多,眼底有大片乌青,一身白衣衬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身形单薄得如同秋日里的芦草,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沈彻闻一时间竟不敢走出来质问,只定定站在那里,企图从两人的谈话里窥见蛛丝马迹。
  “阿南,你父亲明天就下葬了,好好送送他。”周贺丹话落咳了几声,声音带着病态的沙哑,看起来似是生了极严重的病。
  被称为阿南的小孩朝周贺丹点了点头,没等沈彻闻反应过来刚刚周贺丹到底说了什么,就往棺材前摆着的软垫上跪了下去,一个头磕在地上,眼泪汪汪说道:“父亲,我好想你,但你放心,我会很快长大,保护好爹爹和弟妹的,你安心走吧。”
  童声尚且稚嫩,说的话却实在让人心疼,饶是躲在屏风后面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沈彻闻,心里头都忍不住颤了颤。
  但是……谁他喵的是你父亲啊??!!!
  自己今年才十九,就算再天赋异禀,也生不出来这么大一个孩子。
  你嘴里的爹爹和弟妹又是什么情况?
  别闹了,这个玩笑可不好玩。
  沈彻闻几乎要抓狂,几次想就这么冲出来,但又想得到更多情报,听听这俩人嘴里还能吐出来什么象牙。
  只见周贺丹也跪了下去,他腰身微微弯着,一只手护在腰带下面小腹的位置,抬头看着供桌上的灵位:“子鸣,我会抚养阿南长大,也会好好生下咱们第二个孩子,你放心。”
  沈彻闻彻底懵了。
  子鸣又是谁啊?他沈彻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人怎么瞎给自己起名字?
  而且什么叫第二个孩子?
  是周贺丹中邪了,还是自己失忆了?
  沈彻闻目光不由自主往周贺丹的小腹上移动,方才没注意到——也可能是周贺丹身量太瘦站起身的时候看不出来,总而言之,那素白的孝服底下,确实隆起了一团,怎么看都是已经怀孕的样子。
  沈彻闻没忍住,又掐了自己手臂一下,这次用得力气更大,生生在小臂上留了一块红印子。
  疼啊,疼死了!这么荒唐的场景竟然还不是在做梦?
  沈彻闻忍不住开始回忆他和周贺丹在画舫那晚是多久前……他记得当时河冰刚开不久,是初春,如今刚入夏不久,左不过才三个月。
  就算退一万步说,那次不小心怀上了,三个月的肚子能有这么大?
  太怪了,实在是太怪了,眼下发生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了沈彻闻的认知范围,沈彻闻已经无法做出任何思考,只能静静接受着一切……当然不可能。
  他沈彻闻从来不是个被迫接受的性子,搞不明白是吧?那主动去问。
  把周贺丹连这小孩一块给绑了,再把棺材板撬开看,想弄清现状的方法多的是。
  沈彻闻又开始在走出去还是老实躲着之间反复试探,到底还是没迈出去脚来。
  倒也不是因为他不敢,而是安静的灵堂突然被一阵嘈杂的人声淹没。
  灵堂的门砰地一下被人踹开,周贺丹警觉地起身,把阿南护在自己身后。
  来人乌泱泱有一大片,有的沈彻闻认识,有的却完全陌生,但无论是否认识,这些人通通面色不善。
  沈彻闻仔细把来人里熟识的分辨了一下。
  有户部的郭大人,御史台的赵大人,兵部的李大人……简而言之,文武百官里,无党无派,算得上有骨气的纯臣,貌似都在这里了。
  怎么,难道说各位大人也发现周贺丹搞了这一出诅咒自己,纷纷跑来给自己鸣不平了?
  “周太傅,老朽听闻你当年与先帝情投意合,是被沈彻闻这乱臣贼子强行绑入的府邸,如今他既已伏诛,你又何必再留在这里?”
  “没错,周太傅,你是天子之师,颇受陛下信任,前途不可限量,何必守着沈彻闻这奸邪?不如你今日同我们一起,砸了这灵堂,烧了棺材,从今往后跟沈彻闻再不要有半分牵扯!”
  沈彻闻再次懵了,他以前认为自己很聪明的,至少和这群老头老太太们在交流上不成问题,但现在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了?
  难道是自己掉进井里把脑袋磕坏了?
  乱臣贼子?奸邪?这些词是拿来形容自己的吗?
  所以现在这群人,不是过来惩戒周贺丹的,而是来砸自己灵堂的??!!
  沈彻闻虽然还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但也知道天杀的自己的灵堂可不能砸。
  沈彻闻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周贺丹。他觉得以周贺丹的人品和他们两个以往的过节来说,跟这群人达成共识转身烧他灵堂不过举手之劳。
  可惜周贺丹此刻背对着自己,沈彻闻看不清对方小人得志的嘴脸。
  “各位大人的话,周某人听不懂。”周贺丹低头,似是拍了拍藏在自己身后的阿南,在安抚他不要害怕,“王爷为国捐躯,几时成了乱臣贼子?”
  这群人属郭大人官职最大,他朝周贺丹笑了一声说:“先帝崩得不明不白,两个正经王爷还活得好好的,哪里轮到他一个姓沈的来做摄政王?怕不是有人矫诏弄权,把满朝文武玩丨弄于股掌之间。”
  周贺丹朝上一拱手,不愠不火地说道:“先帝如何决断,自有先帝的道理。几位王爷都没说什么,大人们就先别急着给我家夫君扣乱臣贼子的帽子了。”
  郭大人怒道:“我原以为周太傅是个大公无私的明白人,如今看来,恐怕你早就和沈彻闻狼狈为奸,今日的局面,原来早在你预料之中,当真是天亡我大燕!”
  “大胆,如今新帝登基,四海升平,你高呼亡国到底是什么企图?我夫君为国捐躯,你口称贼子又是何居心?
  “沈家如何,我又如何,自有陛下圣裁,轮不到诸位大人来替天行道!如今陛下未有圣意,我沈家仍是开国功臣,前有丹书铁券,后有先帝托孤御旨,诸位大人若仍在此处打搅,就休怪府卫的兵器不长眼睛了。”
  话落,王府的侍卫已持刀列队,在回廊下呈蓄势待发之态。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有人说道。
  周贺丹双手抄进袖子,在暖阳下微微眯起双眼:“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是非曲直确实自在人心,实在不劳烦诸公在这里为我夫君盖棺定论。诸位,请回吧。”
  依旧是沈彻闻熟悉的绵软腔调,即便被当面折辱,周贺丹也能面上挂笑。
  往日里沈彻闻最讨厌周贺丹如此,觉得他这是巧言令色曲意逢迎,可如今听见他用这样的态度对答铿锵,将来人的论调一一驳回,沈彻闻从心底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就好像……周贺丹其实也没自己印象里的那样阴险卑鄙。
  不速之客乌泱泱地涌入,又很快如潮水般褪去。
  阿南红着眼圈攥紧了周贺丹的衣袖,委屈地说道:“爹爹,父亲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周贺丹蹲身,掏出帕子给阿南擦眼泪:“对,你父亲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可他们为什么……”
  “傻阿南,永远也不要去管别人怎么说,咱们也管不了。只要你信父亲,你父亲他就不委屈。”
  周贺丹把阿南抱进怀里,安抚着受到了惊吓的孩子。
  沈彻闻在屏风后面,已经完全陷入呆滞。
  刚刚那些对话透露了许多信息,他又不是傻子,已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事,只是不愿细想,更不愿接受。
  在沈彻闻发呆的时间里,阿南已经被下人带走,灵堂的门关上,只剩了周贺丹一个人。
  应付方才那群人显然已耗尽了周贺丹大部分的体力,他跪坐在棺前,撕心裂肺地咳了几声,随后上半身伏在棺木上,低声啜泣起来。
  美人哭起来梨花带雨,连向来讨厌周贺丹的沈彻闻,都一时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出去怪尴尬的,但不出去总不能一直藏在这里。
  正纠结着,一只白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跑到沈彻闻脚边,蹭着他喵喵叫了几声。
  沈彻闻被这大饼脸的猫吓了一跳,总觉得在哪见过。
  似乎是去兽苑路上周贺丹抱的那只,御赐的波斯猫。
  沈彻闻冲着这猫嘘了一声,双手合十做了个恳求的动作,求这祖宗别叫唤了。
  但伏在棺木上的周贺丹显然已经听见了猫叫,于是抬起头,拿手背蹭了下眼泪,四下看了看,而后唤道:“雪团儿?哪去了?”
  雪团听见了主人叫自己,一个弹跳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事实证明,猫还是不能喂太肥,健康的事先放一边,至少在灵活度上会欠缺许多。
  比如现在……这该死的猫前脚跳了出去,后腿拖在后面直接踢在了屏风上。
  只听当啷一声,屏风倒地。
  周贺丹错愕地与沈彻闻四目相对。
  沈彻闻尴尬地挠了挠头,把手里咬了一口的甜瓜递了出来:“那个……吃甜瓜吗?”
 
 
第3章 新成元年
  沈彻闻把甜瓜递了出去,突然想起来这鬼东西贼难吃,心虚地看了看周贺丹小腹处隆起的一团,又把手收了回去。
  怀着孕呢,不能吃这么难吃的玩意。
  周贺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周贺丹突然变了脸色,沈彻闻也不知道怎么才好,挠了挠头,也跟着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没死。”周贺丹定定看着他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啊?你知道我没死还弄什么灵堂?
  不行,思路不能让周贺丹带着走,自己得主动出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沈彻闻问。
  “怎么,沈王爷在外头藏了几个月,回来连西平王府都不认得了?”周贺丹脸上一直挂着笑,并没有把沈彻闻的问题当成一回事,兴许还以为沈彻闻在同他开玩笑。
  王府?
  沈彻闻走了两步,打开灵堂的门朝外头看了看,熟悉的院子映在眼里,果然是他家。
  之前发生的种种,还能硬用周贺丹找了一群人演戏耍自己解释。
  但现在他在王府里如同主人一般随意调动府卫,甚至能摆个灵堂出来,沈彻闻也不得不信这里貌似真不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了。
  “现在是哪一年?”沈彻闻问。
  “真失忆啦?”周贺丹说,“需要为夫我去请个大夫治疗一下吗?”
  沈彻闻急了,说道:“我认真的,快点回答我。”他果然还是讨厌周贺丹,这人天塌下来也是一派悠闲自得的德性,好像什么都事不关己一样。
  “今年是庶安五……不,已经是新成元年了。”说到这里,周贺丹神态明显有一瞬间的低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仿佛方才情绪上的波动只是错觉。
  什么新成元年?
  沈彻闻皱眉,没听说过这个年号,甚至刚刚那个周贺丹口误的“庶安”,他也没听说过。
  “我今天从府里进宫的时候,还是天授十四年。”
  “天授十四年……那是十年前,你确定?”周贺丹眉心微微皱了一下。
  什么!现在十年后?
  沈彻闻在刚刚那群人大闹灵堂的时候就已经隐约猜到了自己或许是穿越到了某个时空,没想到是十年后的未来。
  短短十年,真能让原本习以为常的一切都天翻地覆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周贺丹拉住沈彻闻的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但沈彻闻站在原地没动弹,周贺丹困惑地回头。
  “走就走,你拉我手干什么!”沈彻闻崩溃地看着自己手掌与周贺丹的交握处,一张俊脸瞬间涨红。
  他连二皇子的手都没拉过几回,周贺丹这人怎么这样。
  周贺丹也被沈彻闻的反应搞愣了,满脸茫然,沈彻闻甚至从他低垂的眉眼里,看出了几分伤心情绪。
  “算了,你想拉就拉吧。”沈彻闻一时心软,别过头去,不敢看周贺丹的脸。
  但周贺丹却松了手:“王爷跟紧我吧,低着点头,别让人看见。”
  沈彻闻跟在他身后,很快来到了自己房间。
  周贺丹看着沈彻闻进了里间,才把院子里侍奉的人叫过来,让他们今天不要进卧房洒扫,之后才关了外间的门,走进了里屋。
  沈彻闻观察着卧房的布置,明明还是熟悉的地方,但很多摆设都不一样了,能看出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即便再不愿接受现实,沈彻闻也不得不承认,他貌似是跟周贺丹成亲了。
  甚至孩子都有了两个。
  可为什么呢?
  他和周贺丹,不仅是情敌,还有画舫上被夺初夜的仇在,自己就算没和二皇子成亲,也不会娶他。
  再退一万步,就算自己未来哪天真想不开要娶周贺丹,二皇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情投意合的小情人被自己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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